「以諾,你出去幫我買點兒吃的東西,我餓了。」溫軒突然轉而向周以諾說。
「好的,溫軒,你想吃什麼?」周以諾極盡溫柔地望著溫軒。
能被溫軒所指使,難能可貴,周以諾巴不得為其效勞至死。
「隨便吧,你看著買,什麼都行,我不忌口,你買來我就吃。」溫軒說這話只是想支開周以諾,而並非肚子真餓。
「好,那你等著,我這就去。」周以諾站起身來,拎了包。
一回身,又看到杵在那兒的汪小妮,立刻不悅。
「你站在這兒干什麼啊?還準備伺機打人哪?」周以諾還是有些怪罪汪小妮,全然忘了汪小妮也是為了救她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汪小妮打的那個人只要除了溫軒,打了誰,周以諾也會感激涕零的,並從此以後以姐妹相稱。但恰恰打的是溫軒,這一酒瓶子就像砸在了周以諾的心上。盡管溫軒已經坦白不可能再與她有什麼感情瓜葛,但女人的心里總還是幻想的成份多一些。
對于每一個女人來說,總是以為浪子會回頭,情感會轉機,上帝會心軟,男人會獨愛。這不是周以諾不理智,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從懂得愛便開始病,一直病到死,無法醫治,難以根除。
「是啊,還準備再給他一酒瓶,怎麼樣?如果你不放心,最好全天24小時在這兒監護,免得他有任何閃失,你從此落得孤獨終老。」汪小妮和周以諾面對著面,不樂意地頂著周以諾。
「溫軒,你看她,怎麼說話呢,這讓我怎麼放心呢,你必須讓她也走,否則,我可不敢離開這兒半步。這人還打人打上癮了呢。」周以諾轉身對著溫軒抱怨著。
「沒事,你去吧,這次受傷是我沒有防備她,讓她有機可趁,算她偷襲成功,但不會有第二次讓她得逞了,你不用擔心我。」溫軒一邊說一邊微微笑,笑給周以諾為了讓其放心,笑給汪小妮卻有點不懷好意。
「好吧,那我走了。」周以諾說罷,瞥汪小妮一眼,便出了病房門。
隨著周以諾細細地高跟鞋叩擊走廊地板發出的清脆響聲漸弱,病房的緊張和尷尬隨之有所緩減。
「怎麼樣?」溫軒笑著看汪小妮,心里全然沒了任何怪罪。
「什麼怎麼樣?」汪小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明就里。
「打得很過癮吧?」溫軒說。
「什麼打的過癮?是你當流氓當過癮了啊?」汪小妮剛才的那種負罪感在面對溫軒一臉得意的笑,一下子便掃除干淨。
「什麼我當流氓過癮?我流誰了?」
「你在酒店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現在剛跑回家里,又搞得這個女人大喊大叫的。你的雄性激素過度膨脹了啊?」汪小妮自知這是醫院,不會再發生酒店里的事,所以,很敢這樣對著溫軒吼,而沒有後顧之憂。
「不管我的雄性激素是否過度膨脹,你都不應該置我于死地吧?就算置我于死地,你應該在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置啊,也不應該在我對別人動手動腳的時候置吧?」
「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不是身邊沒有找到酒瓶子嘛。」汪小妮搶白。
「我看不是這樣吧?」溫軒一臉壞笑地看著汪小妮。
「那是怎樣?」汪小妮不懂這家伙又想在哪一句上佔自己便宜。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汪小妮干脆地說。
「你是看我和別的女人親熱,吃醋了,所以很氣憤,就給了我一酒瓶子吧?不過,我向你保證,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再找別的女人。」
「閉嘴!真惡心,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男人,你是超級自戀狂吧?」汪小妮一陣怒吼,臉跟著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