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矜持一點 V46 放手【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迷路的桃

仍舊是上次那間咖啡館,從善被人領至頂樓,岳青菱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

從善走到岳青菱面前,一股馥郁的咖啡香氣飄來,還是上次那種極品藍山。

「伯母。」從善恭恭敬敬地問候道。

「請坐。」岳青菱仍然是那副既不熱絡也不疏遠的表情,她示意從善坐下。

「我想請問.......」從善也不多說廢話,她開門見山就想問清楚事情是不是她指使人做的。

「你是想問我,你家人失業失學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是嗎?」岳青菱打斷從善的話,搶先開口道。

听到這句話,從善明白岳青菱等于是變相承認了。

她隔了半晌,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沈小姐,我早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其中的緣由。」岳青菱輕輕扯動嘴角,一雙清冷的眸盯著從善,淡淡說道。

「您是想迫使我離開熠昊。」從善緩緩答道。

「沒錯。」岳青菱優雅地抬起手肘,抿了一小口咖啡,微笑著點點頭,似乎她們所說的只是些無關痛癢的風月之事,而不是她耍手段害得一家人沒了經濟來源。

「伯母,您覺不覺得這些做法有損于您的身份。」從善暗暗吸了口氣,平靜地說道。

「我是個商人,商人為達目的本就會使用各種手段,我這麼說你應該早就料想到了,只不過卻心存僥幸,以為我不會這麼快動手,能讓你們還有思考對策的時間,對嗎?」岳青菱早就將從善的心理因素考慮在內,她一針見血地指出道。

從善怔了怔,看來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岳青菱顯然不止調查過她的身家背景,而且還掌握了她的心理特點,所以才會以出乎她意料的速度做出反應。

「伯母,我也說過,我愛熠昊是真心的,所以即使您讓我的家人沒了工作,我也不會離開他的。」從善識人無數,也明白對付眼前這位貴夫人光是低聲下氣是沒用的,既然岳青菱不肯放棄,那她也會堅持到底。

「你是在向我宣戰?」岳青菱將咖啡杯放下,睥睨地盯著從善,問道。

「不是。」從善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在爭取我和熠昊應有的權利。」

「那就可巧了。」岳青菱微微一笑,笑意卻絲毫未傳達至眸底,「我也是在替熠昊爭取他該有的權利。我是他的母親,知道怎樣做會對自己的兒子最有益。」

「伯母,我知道短時間內您不會承認我,我只懇求您,給我一次機會,也給熠昊一次機會,來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雖然我不能給他帶來什麼仕途上的幫助,但是他和我在一起很快樂。每個母親最願意見到的,不就是孩子幸福快樂嗎?」從善動之以情地說道。

無奈岳青菱早就是一座堅冰,她怎會被從善的三言兩語就打動,她反駁道︰「一時的愉悅不代表一世的幸福。」

「那總比永遠都生活在不開心之中好啊。」從善繼續說道,「不瞞您說,和熠昊初識的日子里,他是個性情暴戾,不懂得為他人思考的人,雖然貴家族有權有勢,但他絲毫不覺得快樂。直到從薩莫斯回來,他真的變了很多,會關心人、體貼人,也樂于幫助人。您不覺得現在的他比起從前,更加富有人情味,而且笑容更多了嗎?」

岳青菱听到這幾句話,心里冷笑道,她的兒子她都沒見到過幾面,怎知道究竟變成了何樣?

「熠昊並不需要成為那樣的人。」岳青菱冷淡地說道,「他的大哥曾經就是你口中那樣樂于幫助、又懂得體貼的人,可他最終並沒有‘幸福安康’一輩子,反而早早就離開了我們,這都歸咎于他選擇了一條不適合他的道路。」

「可是熠昊卻告訴我,他的大哥曾經告訴過他,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因為他找到了真愛。」從善不懈地說道。

岳青菱沒想到,韓熠昊原來早就把他大哥的故事告訴了沈從善,她知道,熠輝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能告訴沈從善,足以見她在熠昊心中的地位已經舉足輕重了。

「可這‘真愛’最終害死了他。」岳青菱表情沒有變,口氣卻越發變冷,「如今我只有熠昊這一個兒子了,絕不允許他重復他大哥的路。」

如果不是你的緊逼,韓熠昊的大哥也不會死。當然這句話還不能說出口,否則只會是撕破臉。從善明白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岳青菱卻處處透露出她是個不會輕易改變的人,既然她已認定從善不適合她的兒子,從善再說下去,反而會讓她認為從善是一心想嫁入豪門,攀龍附鳳。

「我和伯母對感情的定義確實不大相同。」從善禮貌地笑笑,‘委婉’地提醒道,「但正如伯母所說,熠昊是您唯一的兒子了,相信您也不想把關系弄得不太愉快,您現在的做法如果被熠昊知道了,相信伯母也清楚熠昊會有何種反應。」

這句話倒有些像「威脅」了,從善知道韓熠昊和岳青菱一直以來關系都並不和睦,如果他知道他母親又像以前干涉他大哥那樣來干涉他,一定會大發雷霆。雖然她也並不想讓韓熠昊知道這些事,不想破壞他們母子感情,但現在今非昔比,她有了孩子,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與岳青菱周旋,所以,如果岳青菱做得太過火了,她就只有讓韓熠昊自己來處理。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岳青菱又怎會不懂從善的那點「小心思」,她自信地一笑,宛如女王般掌控一切的笑容,「熠昊是我生養的,血濃于水的感情永遠都不可能會變。就算他會惱我、氣我,都只是一時的,而至于沈家,我卻可以輕易讓你的家人失去所有。對了,忘了告訴你,熠昊給你的那張銀行卡,短期內你是不能從上面提取出現金了。」

從善終于怒了,她調查得這麼仔細是真想趕盡殺絕?

「你的工作、沈家的房子,我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徹底失去,等到熠昊知道,也晚了。」岳青菱氣度仍然是雍容的,卻顯得越發咄咄逼人。她不讓熠昊知道的方法有很多種,只要將他困在軍區就行了,韓家老六未必會听她的話,但熠昊父親的話卻不得不听。

「我真的就這麼礙你的眼嗎?」從善盯著岳青菱,問道。

「沈小姐,我並不是說你不是好女孩。」岳青菱‘公正’地說道,「但你並不適合熠昊,我這麼做也只是提前結束你們的錯誤。如果你肯听我的話,我保證你和沈家後半輩子都會過得很好。」

「伯母,你是不是知道了?」岳青菱這麼急著要她離開,幾次談話還有意無意瞟向她的月復部,從善再傻,也猜到岳青菱話中有話。

「是,我知道你懷了熠昊的孩子。」岳青菱坦白承認,「所以我才專程從美國回來,處理這件‘事故’。」

「事故」?從善笑了,「伯母果然是航空公司的CEO,連自己的孫子也可以定義為‘事故’。」

「坦白說,你有沒有孩子,對我都構不成威脅。」岳青菱也不妨挑明了,「熠昊有過很多女人,幫他處理這種‘事故’也不是頭一次,以沈小姐這麼聰慧的頭腦,應該懂我的意思。這年頭,妄想母憑子貴,躍入龍門的年輕女孩很多,我也見過不少,我奉勸一句,想拿孩子作為要挾籌碼,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到時還會身心受損,適得其反。因為這種事情畢竟是女性吃虧。」

從善終于明白韓熠昊為什麼和岳青菱關系這麼僵,即使她也曾勸過他母子沒有隔夜仇,但韓熠昊卻根本听不進去。岳青菱確實血都是冷的,孫子可以不要,連兒子也是可以利用的籌碼。為了離間從善和韓熠昊之間的感情,她不惜抹黑自己的兒子,說什麼不是頭一次「事故」,如果換做以前,從善或許還會心里生根刺,但現在,她百分百信任韓熠昊。

見從善沒有說話,岳青菱輕輕攪動手中的咖啡棒,緩緩開口,聲音像夜間的風般,帶來並不凌冽卻讓人忍不住輕顫的寒意,「曾經莫茜也有過孩子。」

從善一時間對這個名字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想起這是韓熠昊未過門的大嫂的名字,也就是韓熠輝的妻子。

她不知道岳青菱為什麼突然提起莫茜,但她知道接下來的話是說給她听的。

「她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和熠輝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韓家就不得不承認她,于是她教唆熠輝搬出去和她同住。」岳青菱的聲音平平淡淡的,似乎說的是別人的故事,「我去找過她,勸她打掉孩子,熠輝當時正值事業最高峰,如果娶了她,他只會不進反退。可她沒有听我的,執意要生下孩子,于是我別無他法,只好另外找人去‘勸服’她,沒想到,她與那些人起了爭執,推搡中孩子流掉了。結果她受不了打擊,當著熠輝的面跳樓自殺,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熠輝中她的毒太深,竟拋下我和他父親,在那女人的靈堂飲彈自盡。熠輝的事情是個教訓,告訴我做事千萬不能拖延,如果我早點‘勸’莫茜放手,我也不會失去一個兒子。」

沈從善的事她之所以姑息,不過是因為父親的警告,然而這女人一旦懷孕了,情況就立即變得不同,所以這一次她要快速解決,不留後患。

听了這些,從善覺得自己周身血液都變冷了,同樣身為女人,岳青菱找人害得莫茜流產,竟然絲毫不覺得有愧疚,反而把一切過錯都推在別人身上,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忽然深深同情起韓熠昊來,有這樣一個母親,難怪他活得這麼不開心。

「我岳青菱縱橫商界幾十載,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自以為聰明,拿捏住我的‘軟肋’,以為就此能威脅我了。對付這種人,我一向不會手軟。有前車之鑒和我的敦敦告誡,沈小姐,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真的怨不得我了。」岳青菱擲下狠話,軟硬皆施,不信從善不妥協。

從善怎會不明白岳青菱的意思是,如果她再不離開韓熠昊,就會像對付莫茜一樣對付她,讓她保不住月復中胎兒。

「我明白了,我回去會好好考慮您的話。」從善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假裝順從,再思考對策了。

「相信你會做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決定的。」岳青菱滿意地笑笑,「最近熠昊會去執行秘密任務,我想時間應該足夠讓你做出決定了。」

從善心里咯 一跳,原來岳青菱早就算計好支開韓熠昊來對付她,城府之深、心機之重,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先告辭了。」從善站起身來,對岳青菱點點頭,轉身離開。

幾天,還有幾天,她能不能撐到韓熠昊回來那天呢?

還有,懷孕的事,就連她自己都是幾天前才知道的,岳青菱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她身邊一直布著岳青菱的眼線,而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回了家,沈家人已經睡下了,但房間里的燈光卻沒有熄滅,從善知道,舅舅一定還在煩惱,可她該怎麼做呢?難道真要假意離開A市,避開岳青菱嗎?

為什麼她和他要走得這麼辛苦,在薩莫斯是這樣,到現在還是這樣,無數阻礙隔在他們中間,似乎怎麼跨都跨不完,下一步她究竟該怎麼走?

手撫上月復部,感受著那還太脆弱的生命,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放棄這個孩子,即使天要作對,她也會拼盡全力用生命護住它。

夜已深了,王婷覺得口渴,想出去接杯水,當她來到一樓廚房時,隔著窗戶看到花園里有個小木屋還亮著燈,那里還傳來一些不正常的聲音。

她環顧四周,大房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自從勾子銘撂下狠話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房子里本來人就少,如今除了做飯的廚娘,估計就只剩她了。

「求求你們.....不要.....」小木屋里傳來的哭泣聲變大了,讓王婷听清楚了內容。

她的臉色陡然一變,在這屋子里見過的女人,除了廚娘和她,就只剩那天見到的據說是秦柯的情婦了。

想起勾子銘說過要把那女人關起來引秦柯現身,現在又听到這些不對勁的聲音,王婷心中一驚,下意識就往後花園走去。

距離近了,王婷也听得更清楚,除了女人的求饒,還有男人粗獷的笑聲,她有些害怕,本想打電話報警,但這屋里的電話線都被拔掉了,她的手機也被沒收,除了勾子銘能和外界溝通外,她根本就不能通知任何人來。

思索了片刻,王婷折返到廚房里,拿了刀為自己壯膽,她深吸一口氣,跑到小木屋外面,一腳將門踢開,看到一個粗獷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正是秦柯的情婦。

「放開她!」王婷歷喝一聲,手握緊了菜刀,指著那男人。

男人抬起頭來,雙目血紅,渾身酒氣,一看就是喝醉了,他看見王婷,頓時露出一絲婬笑,慢慢站起來,大笑道︰「又來了個小美人,本大爺今晚真有福氣!」

王婷心一驚,被男人口中噴出的酒氣燻得倒退一步,她把刀舉得更高,壯著膽子繼續說道︰「你這個醉鬼,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嗎?」男人猥瑣地笑著,目光放肆地在王婷身上打量,那邪惡的表情讓王婷忍不住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根本不把她手里的「小刀」放在眼里,熊腿一跨,靠近王婷,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說著,粗壯的胳膊一伸,就向著王婷抓來,王婷發出一聲驚叫,條件反射就拿刀劈下去,卻不料男人另一只手飛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她發出一聲哀嚎,手中的刀就落了地。

「小美人,現在你跑不了了。」男人大笑著將王婷扯進懷里,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胡亂模著。

「放開我!」王婷劇烈掙扎,力氣卻怎敵一個大男人,她忽然死命咬住男人的胳膊,用力撕扯,男人吃痛,想甩開她,卻被她一個膝撞撞到他的鼠蹊之處,處于興奮之中的男人怎堪這種力道,痛得大吼一聲,「啪」的一耳光扇向王婷的臉,將她擊倒在地。

「臭娘們,敢撞老子的命根子,老子非廢了你不可!」男人漲紅了臉,呀呀的叫著,一把抓住王婷的雙腿,用力分開,只听「撕拉」一聲,她的外衣就被撕裂了。

「放開!」被那一巴掌打得昏頭腦漲,王婷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就被他撕開了,她厲聲大喊,一只手抓住木屋里堆放著的木頭,用力砸向逞凶男人的腦袋。

「咚!」的一聲,猝不及防的男人被砸得腦袋冒血,他更怒火沖天,又給了王婷狠狠一巴掌。

王婷嘴角噴出一口鮮血,眼楮也被打腫了,周身神經疼得叫囂,她已經沒了力氣反抗。

「臭婆娘!」男人又一腳踩在王婷的肚子上,狠狠壓下去。

她疼得直冒冷汗,抓著男人的腿,又怎麼也移不開,房間里的另一個女人嚇得大哭,哭聲讓男人更惱怒,他一腳將那女人踹翻,口中嚷著收拾了王婷再來收拾她。

王婷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她劇烈喘氣,四肢百骸像要裂掉般疼痛,她掙月兌不了,以為自己今天要死在這里時,一道灰色的影子飛快地移了過來,緊接著她身上的重量驟然一輕,男人大叫了一聲,被人甩飛了出去!

勾子銘臉色陰沉如鐵,他今晚有事外出,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花園的落地玻璃被打開,要不是听到聲響,知道這里不對勁,他沒有及時跟過來,王婷說不定就給這混賬給踩死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勾子銘更覺怒火沖天,他咬著牙,陰測測地說道︰「把他打斷四肢,扔到海里去喂魚!」

跟著他過來的人不敢多說一句,急忙依照吩咐將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拖出去,這個樣子的少爺他們從來沒見過,渾身戾氣比砍人時更甚,看來一定是和躺在地上的受傷女子有關。也怪這家伙活該,秦柯這情婦被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上過了,這家伙一定是喝了酒想找點樂子,卻不料好死不死動了老大的女人,死一百次都足夠了。

王婷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勾子銘抱起她,看著她渾身的傷痕,嘴角抿得緊緊的,他大步跨出走出小木屋,渾身充滿了暴怒之氣。

「少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求你饒我一次。」男人已經被打斷了雙手雙腿,渾身鮮血被拖著往後門走,他看見勾子銘過來,大聲求道。

「再挖掉他的眼楮,割掉舌頭,拿去喂狗!」勾子銘頭也不回,扔下話就朝屋里走去,身後傳來的淒厲叫聲劃破長空。

將王婷抱回房間,家庭醫生來給她看了病,忍不住提醒了句︰「少爺,這姑娘身子本來就弱,可經不起三番幾次的折騰。」

「你下去吧。」勾子銘沒有回答,坐在窗邊抽煙,等醫生走了,他掐滅了煙頭,走到王婷身邊,見她臉上雖然上了藥,卻仍然紅腫不堪,不由得眉頭越發緊鎖。

這個笨女人,為什麼總喜歡給自己找一身傷,今晚要不是他回來得及時,說不定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該死的,就非得要讓他提心吊膽一次又一次?

然而,當大掌落下去時,卻是從未有過的輕柔,當他不小心觸踫到她的傷口時,她秀氣的黛眉下意識地收攏,他立即移開,以為她快醒了,立即詢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然而她卻沒有絲毫反應,看來還是沒有醒,他發現,即使在睡夢中,她都睡得很不踏實,包括受傷的這兩晚。

或許是憂郁癥導致的後遺癥狀吧,想起初看到她那厚厚的病歷時,他覺得很心疼,原來她發胖不是因為過得好,而是因為長期服用抗抑郁藥導致不正常的虛胖,但心疼沒維持多久,當他看到她做引產手術的那一頁時,滿腔都被怒火侵襲,以至于忽略了她是個病人的事實。

而現在看到她遍體鱗傷,舊傷未褪又添新傷,勾子銘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她說得對,他帶給她的只有傷痛,與其再像以前那樣彼此折磨,倒不如放手吧,對他們都會是最好的。

想到這,他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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