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誤 閉上眼楮你最掛念誰,眼楮睜開身邊竟是誰。

作者 ︰ 離殤三萬場

「我覺得嫁給他是對的,我就會嫁給他,我覺得離開他才是正道,那我便會離開。我做的決定都是對的,我努力滿足自己的真正需要有什麼不好?值得你們一個有一個的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真是可笑。他喜歡我,我就非得喜歡他?否則便是罪大惡極?」

朱鎖鎖咂舌。

莫小念咄咄逼人的一番話並非毫無道理,她又憑什麼管人家的事情,指手畫腳告訴別人,你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雖然氣場已經焉了下去,但是朱鎖鎖並不想被反駁得如此狼狽。她想了想,有些心虛地說,「就算你喜歡漠羽,你既然懷了他的孩子,你就應該為孩子著想,不要這麼自私,孩子需要父親。」

「你听誰說的這是顧漠羽的孩子?」莫小念模著肚皮笑了,「孩子需要父親,他的父親不是好好的嗎?剛才不是還叫你過來陪我嗎?多貼心多細膩啊?」

「你騙人!這明明就是你和漠羽的孩子!」朱鎖鎖冷笑,「那天你和世子說的話,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什麼了?可有證據啊?」莫小念懶懶地躺回床上,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可不能亂說話啊,老爺子可指望著安安繼承阮家的香火呢,小心我去告你的誣陷之罪,仔細老爺子不打死你。」

「你!」朱鎖鎖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心里憋著一股子氣不知道如何發泄,莫小念背對著她淡淡說了一句,「你今兒到我這里來阮秋鏑是知道的,所以你也別想做出什麼事大家都不好看。我不需要你陪,你走吧。」

屋里沉默了半晌,最後听得一聲踢東西的聲音,然後門被狠狠摔上。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盛氣凌人肝火旺嗎?莫小念無奈地嘆口氣,低頭看見自己一日比一日隆起的肚子,臉上冷冽的神情漸漸溫柔了下來。

孩子,娘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通通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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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南走,我向北走,如果我們有緣,一定會在最後關頭相遇,然後牽手走到月老神像面前的。」莫小念信誓旦旦地拍著狐狸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為什麼不能朝同一個方向走?」狐狸不滿地抗議。

「這就是考驗我們緣分的時候啊,」莫小念連哄帶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枕眠,我們既然要結為夫妻,必定是幾世修來的緣分,難道你不相信你自己嗎?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狐狸半信半疑,「真的會遇見嗎?」背道而馳,是要走多久才能再次相遇?只怕兜兜轉轉,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莫小念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會的,我對咱倆的感情有信心!」

都是騙鬼的話,他倆能有什麼感情?告別狐狸後,莫小念一邊往北走一邊偷偷地在心里暗笑。難得趕上一年一度的江東廟會,听府中的丫鬟說,每年到了這一天,但凡未婚的青年男女都會來廟會尋找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有緣人,只要與之攜手度過試心橋走到月老神像面前的兩個人,就是被上天祝福的一對,兩人會糾纏一生。

小念雖然不相信,但是廟會的習俗在江東已經延續了近百年,成全了無數的男女,畢竟是小女生,對這種美好愛情的傳說總是心存向往,即使將為人母將為人妻,愛玩的心依舊是蠢蠢欲動。

阮秋鏑最近忙著天虎騎的事情,很少在她面前露面,今兒個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正要出門,他卻回來了,一身鎧甲都沒換下來,倚在門框上沖她挑眉輕笑,「寶貝兒,你這是準備去哪呢?」

「我??????」

她吞吞吐吐,腦子里飛速組織語言,卻被他漫不經心地打斷,「不要告訴我你是要去廟會哦。」

眸子半眯,似笑未笑。

莫小念心里咯 一下,不自然地轉過頭,「我??????我??????我就不可以去廟會了,不是說未出閣的姑娘都能去嗎?」

「你都快要第二次出閣了,還算沒出閣啊?」阮秋鏑鄙視地白了她一眼,走上前來在她腦門上不客氣地一彈,「少出去給我沾花惹草,寧王府不是漠王府,由不得你亂來。」

每次被死狐狸無情欺壓的時候她就特別懷念在漠王府的日子,懷念那個極度縱容她到不可思議的男人。

直到很多年以後莫小念才明白,那種甜膩的溫柔不叫縱容,叫寵愛。

「兒子,你爹又欺負你娘,你知道的,你娘心情不好就吃不下飯,吃不下飯就身體不好,身體不好的話??????」小念模著肚子哀怨地嘆氣,裝模作樣。

雖然每次都來這一套,可是對阮秋鏑卻十分有用,狐狸好笑地瞪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笑道,「有你這樣做人家娘親的嗎,每次都拿他出來威脅我。」

小念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貼上去,將臉在他懷中蹭了蹭,撒嬌道,「還不是因為你疼他,不然能威脅到你嗎?」

阮秋鏑順勢將她一摟,往屋外走去,「待我回屋換了衣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就好。」小念趕緊

擺手,讓他跟著去和沒去有什麼區別嗎?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都會遭他蹂躪。

「天虎騎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我也無事,陪你去逛逛也好。」

這農民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地主的掌心當家作主啊?

面上勉強笑著,心里一陣哀嚎。

離開了狐狸的莫小念就如放生大海的魚,很快恢復了當年的‘英勇’作戰力,叫了一壺茶坐在廟會對街的二樓露天台上,倚在護欄往下四處張望。

這里是去廟會的必經之路,男男女女絡繹不絕,不缺美男,卻一直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類型。大概是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顧漠羽和阮秋鏑那樣的男人,其他的男人都是浮雲。

莫小念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顧漠羽了,不知不覺已經和他分別半年,他大概已經和張初雪完婚,過著幸福甜蜜的新婚生活吧?怕是早已把她這舊人拋之腦後了。不過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對自己念念不忘呢?她不也是有了新生活,就要嫁作他人婦了嗎?

曾經是最親密的關系,自此卻再見無期。倆人唯一留下的,能夠證明曾經在一起過的,不過是一個並非愛情結晶的孩子。

安安,當你並不是在父母愛的期盼中出生,而只是作為母親的我想要承擔的責任,你會失望會難過,會拒絕來到並不期待你的世界嗎?

「要熄燈了要熄燈了!」有人叫喊著,街上的人潮聞言,涌動得更加迅速。

當月老廟周圍的燈火熄滅之後,只有河中的荷花燈微弱的光芒讓人足夠看清牽你手的那個人,試心橋便會開始真正的試心,見證攜手的兩個人是否能夠走到橋的對面。

莫小念被人潮推著走上試心橋,身旁盡是男女的竊竊情話,唯獨她呆呆地空著手,不緊不慢地跟在人海之後向橋的對面走去。

這個時候她又開始想念狐狸了,有些後悔剛才支開他,不然等到了橋的對面,他們也可以假裝是一對相愛的情侶,相依相偎地去求月老的庇佑,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顯的格格不入。

小念有些失落地抽抽鼻子,听見走在身旁的男子低聲說,「周姑娘,等到了月老神像面前祈過福,你可否賞臉明日泛舟湖上啊?」

「嗯??????」有女子嬌羞的聲音答道。

莫小念很不爽地哼了一聲,賭氣伸手拉住男子的手,低低笑道,「公子剛才邀了我,為何現在又邀請這位姑娘?」

那倆人被她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男子還沒來得及叫屈,女子已經跳了起來,聲音帶著失望和惱怒的哭音,「壞坯子,你既然有約,又何必來戲弄我?奴家看錯人了!」

說罷,掩面抽泣著跑開。

「周姑娘!」男子急急喚道,黑燈瞎火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去,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小念笑出了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前一步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腕,怒聲道,「這位姑娘為何要破壞在下的好事!我與周姑娘情投意合,現在卻被姑娘活活拆散!」

「能被拆散的感情值得你這樣暴跳如雷嗎?」小念伸手在男子臉上輕拍了幾下,嬉笑道,「本姑娘心情不好,我不幸福就見不得人幸福,你今兒運氣背,誰讓你走在我身邊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可惡的蠻不講理的小女子,霸道任性並且心地不好。

難怪總是不幸福,上天向來厚待好人。

男子真是欲哭無淚,舉起風燈靠近女子,只見她一雙狡黠的眼楮如同天上最亮的星星,帶著無辜的調皮的笑意,對著這樣靈氣的女孩子他一時竟說不出重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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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晚了,好吧抽死我吧。明天見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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