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誤 日久總是會生情的。

作者 ︰ 離殤三萬場

顧漠羽和玄青剛走到玄關處,就撞見丫鬟小青慌慌張張地迎了上來。

「王爺,王妃把自己關在屋里哭了好一會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漠羽眼色一沉,冷冷地打斷,「漠王府的王妃只有一個,你說誰在屋里哭?」

小青一愣,下意識答道,「初雪王妃啊。」

顧漠羽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她的心窩上,小青眼前一黑,如同斷線的木偶飛出去幾米遠,心口劇烈地一陣痛,口中一股腥甜噴了出來。

「今兒暫且饒過你,以後切莫再妄自菲薄!」顧漠羽拂袖,不悅地轉身離開。

玄青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沉默地站了好久,最後慢慢走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邊,將她橫腰抱起。

王爺,自從遇見她,你便變得越來越易怒,脾氣越來越無常,越來越不像你了。

愛情應該讓人快樂,而不是帶來無盡的痛苦。

顧漠羽撐著腦袋坐在窗前,手邊的茶已經生了涼意。

一雙手從身後攀上來,繞住他的脖子,一具曼妙的身子滑溜溜地轉到了他懷中,軟弱無骨。

「王爺在想什麼,就連賽雪的腳步聲都沒有听見?」懷中女子咯咯笑,一雙手不老實地鑽了他的衣服。

顧漠羽身子一僵,輕輕抓住賽雪的雙手,從他的衣服里退了出來。

不是不喜歡別的女人踫觸,事實上所以女人的踫觸都能夠讓他起反應,只是他從心底里抵抗,不願意。

說來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她在的時候他不懂得去聊表衷腸,她離開了,他反而願意去為她等候。

但願能夠守得住這舊時光。

「王爺最近總是精神恍惚,」賽雪有些不高興地嘟嘴道,「不來看雪兒也就罷了,雪兒厚著臉皮主動來找您,也沒得到好臉色看。」

「我向來如此,你若還是不能習慣,我也不勉強你。」顧漠羽淡淡道,也不將她推出懷中,也不伸手去觸踫她。

賽雪臉色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竟是要打發她走,不禁又氣又急。

「向來如此?可是王爺對著那個女人卻是有說有笑開心得很呢!」賽雪有些口不擇言,「王爺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以為我們真的看不出來嗎?你喜歡她!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那又怎樣?」顧漠羽挑眉,不予置否地看了賽雪一眼,「我喜歡她,管你們什麼事?」

是啊,管我們什麼事?管我什麼事呢?????

張初雪扶牆站定,心口一陣絞痛。

終于承認喜歡她了嗎?是從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她這樣的自信,以為他還會喜歡她很多個十年,只要她願意,隨時隨地轉身都可以撲進他的懷抱。

誰料到她回頭,他已經走遠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和他十多年的感情竟然輸給了他和那個女人短短一年的相處!

他喜歡了她十年,他性子淡,她總是感覺不到他的愛,所以懷疑,拒絕,試探,周~旋了十年最終還是敗在了他手里,而那個女人如此輕易,一顰一笑都可以勾起他的嬉笑怒罵。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張初雪推開門,冷風從她背後四周灌進了屋里,風吹起她的頭發貼在臉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的一張臉形同鬼魅。

顧漠羽蹙眉看著她,淡淡道,「外面冷,進來說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張初雪冷笑,「我只有一句話問你,你還要娶我嗎?這個親到底還成嗎?」

「娶啊。」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十年前就說過要娶你了,你終于肯嫁了,我又怎麼會不娶呢?」

「原來你還記得??????」張雪雪心中一暖,聲音不禁柔了幾分。

「不曾忘記。」顧漠羽招招手,拍著自己身旁的軟榻,輕聲道,「雪兒快些進來,你身子弱,不宜在風中久立。」

張初雪笑了笑,攏緊襖子快步走進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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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賽之後,回到寧王府已經夜深。莫小念有些餓,躡手躡腳地鑽出房間往廚房尋去。

誰知道有人已經先她一步等在了院子門口,單腳撐地斜靠在門框上,一團隱隱綽綽的黑影。

小念將風燈舉過去,見是阮秋鏑,一顆心落地的同時有些惱羞成怒地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站這兒看星星還是怎麼的?」

阮秋鏑輕笑,伸手攬過她的肩就往小廚房走去,一邊處在她的耳際邪邪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餓,這不是等著陪你去找吃的嗎?」

哪是陪她去找吃的,分明是他自己餓了,要去找些吃食。

翻箱倒櫃地找到一些點心,她去燒茶回來,他竟然已經吃得所剩無幾。

小念大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把他還來得及咽下的糕點硬生生給拍飛了出來。

阮秋鏑嗆得猛烈咳嗽,小念給他倒了一杯茶,用幾乎听不見的聲音說道,「小心燙啊。」

話剛說完,阮秋鏑一口茶吐了出來。

莫小念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里冷哼,得罪本小姐後果很嚴重,面上卻笑得無辜極了,毫不躲閃地迎視著阮秋鏑殺人般的哀怨目光,怯怯道,「我剛提醒你,小心燙啊。」

阮秋鏑惡狠狠地瞪著她,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小念瞧著他半眯的眼楮,心里咯 一下,暗叫不好。正要拔腿逃跑,阮秋鏑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迅速含了一口茶,將她的腦袋狠狠地壓向自己!

小念只感覺到一口滾燙的水滑進了她的嘴里,她想要吐,卻被他堵住了嘴唇,舌頭在口腔里燙得四處亂轉,眼淚都給她燙了出來。

她離他這樣近,他可以清晰看到她泛著淚光的眸子里他隱隱綽綽的倒影,她的眼里此時只有他。

毛茸茸的睫毛在他臉上亂顫,如羽毛一般搔著他的臉,也搔著他的心。

阮秋鏑喉嚨一動,突然感覺口渴,輕輕的笑意從他倆唇齒相交的界隙流瀉出來,瞬間便被他霸道用力的吸允吞沒。

莫小念奮力掙扎,卻始終逃不開他的懷抱,被反剪著雙手按在牆上,他的小月復抵著她的肚臍,一片滾燙。這樣的姿勢屈辱並且曖昧,她的舌頭被他包裹追逐著,在她的口腔里舞蹈。

莫小念恨恨地去咬他的舌頭,感覺到嘴里一片血腥,可是那人竟然像不知道痛一般,反而更加地將她抱緊,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吻得用力又凶狠。

就像一頭野獸在以佔有的方式宣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必須是我的!

「啊!「門外傳來一聲驚呼,莫小念和阮秋鏑同時轉過頭看去,一個丫鬟慌亂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二公子,莫姑娘,奴婢不是有意???不是有意要??????」她吞吞吐吐地說著,找不到適合的詞來形容剛才看到的一幕。

莫小念紅著臉去推開阮秋鏑,他卻只是一笑,並沒有松開手的意思,一雙大手緊緊地纏在她的腰上。

「不是有意什麼?不是有意撞見我和小念的事情嗎?」聲音溫柔得想要滴出水的來,帶著魅惑的沙啞,「沒關系,我和小念情投意合,早晚要成親的,並不怕被人撞見。」

小念剛要說,不是的,我和他沒半毛錢關系!阮秋鏑一只手指伸過來放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擦,笑得危險又冷冽。

「寶貝兒你想要說什麼?嗯?」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用眼神警告她,你的命可在我的手里!

小念咬著唇,不爭氣地垂下了頭。

誰說的皇宮是流言傳播最快的地方,寧王府才是。

莫小念第二天一起床便被寧王喚了去,一路上遇見的人紛紛對她彎腰行禮,「世子妃!」

一頭霧水地去到籠煙閣,老遠就看到了背對著她站在二樓護欄邊的老頭子,而偏著頭和他說笑的男子正是阮秋鏑。

兩人听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她,寧王一笑,對小念招手道,「念念,你來了,快過來。」

阮秋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小念總覺得這兩人的目光有些怪異,一邊慢吞吞地走過去,一邊在心里思酌,寧王找她來會有何事?該不會是又要勸她嫁進豪門吧?

有時候她烏鴉嘴真的靈,剛在竹桌前坐下,阮秋鏑獻殷勤地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手上的時候,還用手指輕輕地踫了踫她的手背,笑道,「小心燙。」

小念一陣惡寒,訕訕地瞪了她一眼,阮秋鏑回以她勾唇一笑。

兩人的小動作看在寧王眼里竟成了眉目傳情,老人家意味深長地笑著,伸手拍了拍阮秋鏑的肩膀,「老二,沒事多帶念念四處去轉轉,我平時事務繁忙,沒時間陪你們,念念就交給你了。」

「爹爹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念妹妹的。」阮秋鏑說著,回過頭來沖小念眨眨眼道,「是吧,小念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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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你們不冒泡咱家心情不好今天一更!讓你們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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