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纜上的約會 第十二章 兩世兩生花

作者 ︰ lutiantian

飯桌上,雷薇與父親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盛歡,雷薇給父親夾菜,帶著燦爛又嬌氣的笑容,紫蝶覺得有點刺眼,自己也曾經在父親這麼鬧,無比的惆悵。雷泰成注意到了,瞪了女兒一眼,雷薇看看紫蝶,明白了什麼似的,他們父親的感情,比起兒子,變成活死人了也不聞不問,完全是天壤之別。紫蝶這分鐘感到特別可憐那個活死人雷武,但一想到他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掉,她又感到氣憤。

雷泰成寵女是人盡皆知的,在女子無才並是德的的社會風氣燻陶下,雷泰成讓女兒一直讀書。雷泰成經營米糧生意,還有雜貨行,出資酒店業,而真正出資最大的,是柳鎮的珊瑜中學。校長就是雷泰成的女兒雷薇。

現年32歲的雷薇,依然沒有出嫁,很少回家,常住學校,及肩的短發,剪裁完美的職業裝,時尚的手提包,職業的笑容欠缺了一絲生動,是個溫柔美麗,精明干煉的女人,教育碩士,那時已經算是至高的學歷了,雷泰成沒讀過多少書,那個時候正是「文革」期間,工人農民的思想被美化,地位被抬高,貶低了知識的作用,很多人認為「高貴者最愚蠢,卑賤者最聰明」,提出「讀書無用論」。雷泰成雖沒那樣想,但也得跟著那樣的風。那股風過後,他讓自己的孩子讀書,一直讀,滿足自己一生的缺憾,這事,又得從雷薇的母親珊瑜,還有柳樹灣說起。

柳鎮有十個村子︰分別是柳樹灣、大窯箐、小村、大村、中村、李莊、薛家寨、大平村、雷家堡(以前的雷家寨)、丫口村,五個村子選一村長,村長的選拔由比試決定。(鎮長由國家指定,所有人服從管理)

柳樹灣,從最初的柳老爺子帶著釀酒秘方在此娶得美麗的妻子定居命名,膝下四子,又各自娶妻生子,開枝散葉,逐漸壯大。但子嗣太多,常年爭斗,後決定選舉智勇雙全的二十歲以上的男子擔任村長,其它人都得服從村長的管理,當然,村長的選拔有三項比賽︰比酒、摔跤、和燈會(燈謎),獲勝者被選為村長。村中的人非常重視這個比賽,常常為這個比賽爭得頭破血流,為什麼呢?居說,柳鎮兩代兩生花,每隔兩代人,降世一雙女子,都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而往往他們會成為新村長的妻子。最美麗的女子,理應婚配最有能力、最強、被大家所公認的男人。

這一代的朱家,生的一雙女兒,更是絕色佳人,艷美無比。長姐朱珊瑜,嫻靜端莊,秀外慧中,腰肢裊娜似弱柳,妹妹亦是艷美絕俗,雪膚花貌。

听說,珊瑜喜歡的花是攀枝花,又紅又大的樹上紅彤彤的,但攀枝花樹,只有李莊才有,還听說珊瑜喜歡吃甘果,長在參天巨樹上的甘果,清甜可口。

不論攀枝花也好,甘果樹也罷,都是無比難以攀爬的大樹,攀枝花樹上長滿尖銳的刺皮,甘果樹上,光滑得像是女子的皮膚。但有兩個人卻是爬樹的姣姣者,他們分別就是李莊的李國銘與雷家寨的雷泰成。

朱曼獨愛柳,與水相倍的柳,縴細、搖曳,靜,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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