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纜上的約會 第十一章 什麼樣的家溫暖

作者 ︰ lutiantian

老泰爺將紫蝶接回家里,然後給她介紹家里的成員,老泰爺親自去接的人,家里頗準備隆重,長女雷微親自下廚,恰好的時間,他們一到家,菜飯就一道道傳上來。

紫蝶不知道這過去的一年多是怎麼過來的,她除了那個屋子,就是在後院走走,幾乎沒有去過什麼地方,雷武住的屋子離其它的院落都比較遠,又在最里面,基本上見不到什麼人,只見過一個偶爾來這邊的曬場處理干菜的大嬸,看上去很難與人親近,身體肥胖,長得又黑又矮,起初紫蝶只跟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後過見幾次,紫蝶才和她搭上一兩句話,她告訴紫蝶她並不雷家的擁人,只是雷家需要一些干菜,她把青菜送來曬干,成干菜後再送去管家那里收錢,年年如此。紫蝶問她雷家的人,她說雷家有一女兒,兩兒子,女兒跟父親最親,是雷老爺子跟愛的女人生的,後面兩個兒子都是同父異母,都是後面的妻子生的,都是生了之後母親就死了,所以兩個兒子都不喜歡爸爸。現在這大院,沒有女主人。紫蝶想再問,大嬸不願多說,她說她之所以每年都接雷老爺子家很大的一筆干菜生意,就是因為她不多嘴,老泰爺不喜歡七嘴八舌的人。

紫蝶第一次走進雷家客廳︰好寬好大的電視機,還有空調(妹妹在告訴過她),去一下洗手間,洗衣機是全自動滾,浴室是全自動獨立隔離,這些都是最新的家具產品,紫蝶家還連一台黑白電視機都沒有呢,他以為老泰爺這個歲數,應該會喜歡一些比較古老的家居好比景德鎮瓷器,古典的屏風,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老泰爺喜歡新潮的東西,他的思想並不守舊,紫蝶覺得自己看到了這點。

紫蝶喜歡這樣子的家,但她遠遠明白離自己有多遙遠,其實她也有自己期望的家的樣子,俗話說,「男人以世界為家,女人以家為世界」,房(家)對女人而言,何止是歸屬,何止是港灣?所以女人選擇的家,不止要的是富足、干淨,最重要的是要能入女人的眼,就算不富裕,卻要有每個家庭該有的東西,好比家俱、起碼也得有電視,裝潢要雅致,要有看過之後可拿來言談的價值,這是女人在家里所需的虛榮心。以前,她特別羨慕鄰居李強家,雖然屋子很沉舊,但豬圈里的豬又大又肥又多,李強家是養豬專業戶,家里破舊,手里卻有大把的錢花,之前王媒婆天天往紫蝶家跑,動員紫蝶去李強家作媳婦,那可是好日子,雖然基本上天天對著豬,但日子還是不錯,唯紫蝶看不上人家,嫌人家只會靠父母,自己一無所長,就算人長得還算清秀又俊朗,但以後一起生活,苦累的日子還會更多,紫蝶再三考慮就一直推月兌,沒成,王媒婆跑得厭煩了,沒再來,一兩年後又來,這回問的是紫蘭,說李強已經是大學生了,高水平的人得找有文化吃墨水的,紫蝶是錯過了,一堆堆話惹得紫蝶越听越火冒三丈,被紫蝶轟了出來,罵道︰「叫我們家的紫蘭兒嫁給養豬的,你怕是不想活了,你再說就撕爛你的嘴巴。」紫蝶雙手插腰,潑婦罵街樣,要與王媒婆撕扯的樣子有點嚇人,「平時忍讓著你,並不是我柳紫蝶沒脾氣,敬你個長輩,你到是倚老賣老,該說不該說的你都說,你要是再敢說試試,我不馬上撕了你的嘴,你再說試試」,說著就要撲向王媒婆,王媒婆早已跑到大門外,也邊跑邊轉身罵罵咧咧︰「你這種人還會有人要?就配一輩子當老黃花,村口的啞巴跛子小張都不會要……」邊說邊跑得沒影了,她還真不敢惹,要是紫蝶真揪了她一撮頭發,扯斷她脖子的項鏈,掰了她的耳環,就太不值得了,這孩子小時候起很少讓人欺負的,上菜場殺價,洗衣做飯,瘦小的身子骨,硬是要背著妹妹上學,小時候剛把妹妹背上就從她頭上串過去,還好媽媽接著,不然真摔個病出來不可,平時寶貝妹妹得緊,誰都不讓靠近,有人敢欺負妹妹,她就沖過去跟人拼命,起初自己吃虧,拼著拼著,到是找到了方法,專門挑別人有價值的東西破壞,又堵死別人的路向她索賠,太狡猾了,又現實得很,要是父母在,多教教,到是一個極聰明有天賦的姑娘,可惜,天不憐,父母早死,只能是一個叨鑽的市井小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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