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丫II魚魂 遇到岑惠

作者 ︰ 張萌萌

順逆有媽媽,卻沒有得到母愛,我有媽媽,我也沒有得到什麼母愛,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也許是這一點,讓我和順逆閃電般地就成為了朋友。

我喊她順逆姐,她直呼我的名字。

說到喊我名字的人,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叫我名字的人還真是屈指可數,在家里,爺爺女乃女乃一直喊我丫頭,媽媽和姐姐叫我死丫頭,叫我名字的就只有爸爸而已。

上學那會兒,除了老師叫我名字外,真正教過我的老師一共也才六位,校長沒有叫過我的名字,而同學中叫我名字的只有江雲稀。

這一夜,我沒有睡著。

我想媽媽回來看不到我,一定會跟爸爸大吵一架,至于吵到何種地步我不知道,但依媽媽的性格和脾氣,我想在幾個月之內,爸爸的耳根是無法清靜的。

一想到這里,我就對爸爸充滿了歉疚。

讓我驚喜的是,順逆家有很多書,《紅樓夢》《茶花女》《基督山伯爵》《三國演義》等等一系列全是名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順逆去花店了。青青睡得很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應。

順逆先教我認識了花,然後教我認識地上的盆景,她指著一盆長有縴長花睫和青綠色心形葉片的盆景對我說是馬蹄蓮,並言其氣度不凡,然後又指著長著狹長革質葉片的盆景對我說那是原產新西蘭的朱蕉,說它實屬罕見,長有螺旋狀狹長彩葉的那盆盆景,她說是變葉木,還有很多很多,她說她得一一來教我。

中午,順逆帶我去上街買衣服和鞋子。

遇見她,是個很美麗的意外,也要源于她的那份善良。就這樣,我一邊跟順逆學習插花和養花,一邊等著青青蘇醒。

順逆有時候的眼神看起來很冷很冷。她喜歡沉思默想,我感覺她沉思默想時就像一潭池水一樣,不知何時會有人能激起她心中的那份漣漪,有時我又感覺她的眼神里有一種淡淡的愁。

宜昌屬于長江中下游的一個中等城市,四季變化十分明顯,各個季節的景色又獨具一格,分外迷人。

日子慢慢地滑到了夏天。

我和順逆晨跑到江邊,有人正準備下江游泳。

我和順逆幾乎同時嘆氣。

長江,薄薄的鍍上了清晨亮麗的陽光,顯得婀娜多姿。這是一條「笑里藏刀」江,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江水下,潛伏著許許多多令人喪身的險灘激流。

酷熱難擋,順逆便找人在花店門口搭起了一個帳篷。中午一般沒客人上門,我和她一般都趴在櫃台上睡覺。

「一個個都睡覺了,還賣不賣花?」一個很尖很細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我趕緊抬起了頭︰「賣花,當然賣花了。」

「我要買些玫瑰花,有嗎?」

「有,您要哪種顏色?」

「當然是紅色,我要送給我男朋友,哪能選別的顏色?你速度快點,別慢騰騰。」

順逆問道︰「一會就給您包好,您要九十九朵嗎?」

「嗯!」她說完轉過身來。

我看著她的臉,愣住了。她也看見了我,臉上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你怎麼在這里?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不見,岑惠,你還好吧?」

「我,我當然好了,我長這麼大,就是在你們那里過的三年生活不好以外,其它都好的很,你們那窮鄉僻壤,日子過得真是令人不爽。」岑惠長得很漂亮,但她的那份高貴氣質

卻會讓人產生一種不易與她接近的感覺,她看人的眼光透著一種審視的味道,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與幾年前無異。

她穿著一件紫色吊帶長裙,腳上穿著一雙高跟涼鞋。

听岑惠這麼說,我不禁笑了一下︰「覺得日子過得不好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那里呆三年?」

她立即板起了臉︰「不為了雲稀,我才不會去你們那個爛村子,這花你也不用給包了,我不要了,反正我得離你遠遠地,你包的花,我可不敢拿,要是里面包一條蛇,那就不好了。」

「你不要,我不會強求你要,我承認,我跟蛇的關系有些不同于常人,但我不會拿它們來做嚇唬人的事,以後請你不要再說剛才的話了。」

她乜斜著眼楮瞧著我︰「誰知道呢?我又沒鑽到你的心里去看,真是,人啦,通常都是心口不一的。」

「你愛信不信都隨你。」

「我到其它店去買花,即使要頂著大太陽走一兩百米,我也絕不買這里一朵花。」

听岑惠這麼一說,我又笑了︰「能讓你頂大太陽去買玫瑰花的人,除了江雲稀還是江雲稀,我想不會是別人。」

她顯得傲氣十足︰「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是沒法再粘上他了。」

「我說過這話嗎?這是你說的,我沒說過。」

岑惠「哼」了一聲,走出去了,留給我的仍然是一襲紫。

順逆指著岑惠的背影問道︰「她就是那個岑惠吧?」

「是的。」

「她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不好相處,我看江雲稀若選了她,日後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反正我是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

「我所知道的是江雲稀已經回來了」。

「你會去見他嗎?」

「見他?」我搖搖頭。「我怎麼會去見他呢?」

「你不想見他嗎?」

「他媽媽當初給我說的話,現在仿佛還在我的耳邊,我怎麼可能去見他?而且我和他有好幾年都未曾見過面了,即使見上面,談話也會生疏很多,還不如不見。」

順逆姐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正所謂相見不如懷念,懷念的往往是美好的和難忘的事物,只有記憶深刻的事才會讓人憶起,只有給你溫暖給你愛的人才會使你懷念,當重拾往事的時候,人想的都是那些個給自己最多溫暖和愛的人。

我願意懷念,不願意相見。因為我適宜懷念,並不適宜相見。

夏天的夜晚,江邊好象是最熱鬧的。因為江邊有風,比較涼爽,離江邊較近的人家乘涼幾乎都選擇去江邊。

這一晚,吃過飯,順逆說想到江邊去散散步,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到達江邊。

江邊停靠了很多小漁船,偶爾有一艘大輪船經過。

我們所站位置的背後,有一座十五層的大樓,在大樓樓頂嵌瓖著無數華燈,無數的彩色光柱,閃耀著瑰麗的光芒,把「北方醫院」四個大字輝耀得透明通亮。

「你知道這個北方醫院的院長有多少錢嗎?」一直默默無語的順逆突然問我。

「我不知道,這我哪能知道?」

順逆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院長的名字,他這名取得真好,叫江震赫,他真的是震動全市,赫赫有名。」

「你說他叫江震赫?」

順逆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剛想起江雲稀的爸爸也叫這名,該不會就是他吧?我記憶中他爸爸就叫這名來著。」

順逆拍了拍腦袋︰「瞧瞧我這記性,忙起來就忘事,去年報紙上曾發了他們的專題報道,報上說北方醫院完全是家族式醫院,江雲稀上的還是頭版頭條,報上說他正在北京學習。」

「家族式醫院?」

「是啊,他爸爸是院長,媽媽是醫生,姑姑和姑丈也是,還有他那表哥也是,不是家族式醫院是什麼?再說了,那醫院本來就是他爸爸一手創辦的私立醫院。」

「江雲稀曾對我說過他要報考的會是醫學院。」

「那當然了,他以後要接替他爸爸的位子呢」。

漫步江邊,讓清涼的江風貼著臉頰吹過,令我感受到陣陣涼意。

「你說以後你會遇見那個江雲稀嗎?」

我笑了︰「順逆姐,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以他現在的身份,我怎麼還會見到他。」

「可有時候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誰又能說得清楚?」

听順逆的口氣,她似乎在等緣分到來。

「這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那麼多,順逆姐,因為我與常人不同,這方面我想還是不去想的好。」

「凡事看天定,順其自然吧!」順逆說完,伸了一個懶腰。

順逆有媽媽,卻沒有得到母愛,我有媽媽,我也沒有得到什麼母愛,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也許是這一點,讓我和順逆閃電般地就成為了朋友。

我喊她順逆姐,她直呼我的名字。

說到喊我名字的人,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叫我名字的人還真是屈指可數,在家里,爺爺女乃女乃一直喊我丫頭,媽媽和姐姐叫我死丫頭,叫我名字的就只有爸爸而已。

上學那會兒,除了老師叫我名字外,真正教過我的老師一共也才六位,校長沒有叫過我的名字,而同學中叫我名字的只有江雲稀。

這一夜,我沒有睡著。

我想媽媽回來看不到我,一定會跟爸爸大吵一架,至于吵到何種地步我不知道,但依媽媽的性格和脾氣,我想在幾個月之內,爸爸的耳根是無法清靜的。

一想到這里,我就對爸爸充滿了歉疚。

讓我驚喜的是,順逆家有很多書,《紅樓夢》《茶花女》《基督山伯爵》《三國演義》等等一系列全是名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順逆去花店了。青青睡得很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應。

順逆先教我認識了花,然後教我認識地上的盆景,她指著一盆長有縴長花睫和青綠色心形葉片的盆景對我說是馬蹄蓮,並言其氣度不凡,然後又指著長著狹長革質葉片的盆景對我說那是原產新西蘭的朱蕉,說它實屬罕見,長有螺旋狀狹長彩葉的那盆盆景,她說是變葉木,還有很多很多,她說她得一一來教我。

中午,順逆帶我去上街買衣服和鞋子。

遇見她,是個很美麗的意外,也要源于她的那份善良。就這樣,我一邊跟順逆學習插花和養花,一邊等著青青蘇醒。

順逆有時候的眼神看起來很冷很冷。她喜歡沉思默想,我感覺她沉思默想時就像一潭池水一樣,不知何時會有人能激起她心中的那份漣漪,有時我又感覺她的眼神里有一種淡淡的愁。

宜昌屬于長江中下游的一個中等城市,四季變化十分明顯,各個季節的景色又獨具一格,分外迷人。

日子慢慢地滑到了夏天。

我和順逆晨跑到江邊,有人正準備下江游泳。

我和順逆幾乎同時嘆氣。

長江,薄薄的鍍上了清晨亮麗的陽光,顯得婀娜多姿。這是一條「笑里藏刀」江,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江水下,潛伏著許許多多令人喪身的險灘激流。

酷熱難擋,順逆便找人在花店門口搭起了一個帳篷。中午一般沒客人上門,我和她一般都趴在櫃台上睡覺。

「一個個都睡覺了,還賣不賣花?」一個很尖很細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我趕緊抬起了頭︰「賣花,當然賣花了。」

「我要買些玫瑰花,有嗎?」

「有,您要哪種顏色?」

「當然是紅色,我要送給我男朋友,哪能選別的顏色?你速度快點,別慢騰騰。」

順逆問道︰「一會就給您包好,您要九十九朵嗎?」

「嗯!」她說完轉過身來。

我看著她的臉,愣住了。她也看見了我,臉上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你怎麼在這里?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不見,岑惠,你還好吧?」

「我,我當然好了,我長這麼大,就是在你們那里過的三年生活不好以外,其它都好的很,你們那窮鄉僻壤,日子過得真是令人不爽。」岑惠長得很漂亮,但她的那份高貴氣質卻會讓人產生一種不易與她接近的感覺,她看人的眼光透著一種審視的味道,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與幾年前無異。

她穿著一件紫色吊帶長裙,腳上穿著一雙高跟涼鞋。

听岑惠這麼說,我不禁笑了一下︰「覺得日子過得不好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那里呆三年?」

她立即板起了臉︰「不為了雲稀,我才不會去你們那個爛村子,這花你也不用給包了,我不要了,反正我得離你遠遠地,你包的花,我可不敢拿,要是里面包一條蛇,那就不好了。」

「你不要,我不會強求你要,我承認,我跟蛇的關系有些不同于常人,但我不會拿它們來做嚇唬人的事,以後請你不要再說剛才的話了。」

她乜斜著眼楮瞧著我︰「誰知道呢?我又沒鑽到你的心里去看,真是,人啦,通常都是心口不一的。」

「你愛信不信都隨你。」

「我到其它店去買花,即使要頂著大太陽走一兩百米,我也絕不買這里一朵花。」

听岑惠這麼一說,我又笑了︰「能讓你頂大太陽去買玫瑰花的人,除了江雲稀還是江雲稀,我想不會是別人。」

她顯得傲氣十足︰「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是沒法再粘上他了。」

「我說過這話嗎?這是你說的,我沒說過。」

岑惠「哼」了一聲,走出去了,留給我的仍然是一襲紫。

順逆指著岑惠的背影問道︰「她就是那個岑惠吧?」

「是的。」

「她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不好相處,我看江雲稀若選了她,日後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反正我是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麼?」

「我所知道的是江雲稀已經回來了」。

「你會去見他嗎?」

「見他?」我搖搖頭。「我怎麼會去見他呢?」

「你不想見他嗎?」

「他媽媽當初給我說的話,現在仿佛還在我的耳邊,我怎麼可能去見他?而且我和他有好幾年都未曾見過面了,即使見上面,談話也會生疏很多,還不如不見。」

順逆姐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正所謂相見不如懷念,懷念的往往是美好的和難忘的事物,只有記憶深刻的事才會讓人憶起,只有給你溫暖給你愛的人才會使你懷念,當重拾往事的時候,人想的都是那些個給自己最多溫暖和愛的人。

我願意懷念,不願意相見。因為我適宜懷念,並不適宜相見。

夏天的夜晚,江邊好象是最熱鬧的。因為江邊有風,比較涼爽,離江邊較近的人家乘涼幾乎都選擇去江邊。

這一晚,吃過飯,順逆說想到江邊去散散步,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到達江邊。

江邊停靠了很多小漁船,偶爾有一艘大輪船經過。

我們所站位置的背後,有一座十五層的大樓,在大樓樓頂嵌瓖著無數華燈,無數的彩色光柱,閃耀著瑰麗的光芒,把「北方醫院」四個大字輝耀得透明通亮。

「你知道這個北方醫院的院長有多少錢嗎?」一直默默無語的順逆突然問我。

「我不知道,這我哪能知道?」

順逆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院長的名字,他這名取得真好,叫江震赫,他真的是震動全市,赫赫有名。」

「你說他叫江震赫?」

順逆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剛想起江雲稀的爸爸也叫這名,該不會就是他吧?我記憶中他爸爸就叫這名來著。」

順逆拍了拍腦袋︰「瞧瞧我這記性,忙起來就忘事,去年報紙上曾發了他們的專題報道,報上說北方醫院完全是家族式醫院,江雲稀上的還是頭版頭條,報上說他正在北京學習。」

「家族式醫院?」

「是啊,他爸爸是院長,媽媽是醫生,姑姑和姑丈也是,還有他那表哥也是,不是家族式醫院是什麼?再說了,那醫院本來就是他爸爸一手創辦的私立醫院。」

「江雲稀曾對我說過他要報考的會是醫學院。」

「那當然了,他以後要接替他爸爸的位子呢」。

漫步江邊,讓清涼的江風貼著臉頰吹過,令我感受到陣陣涼意。

「你說以後你會遇見那個江雲稀嗎?」

我笑了︰「順逆姐,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以他現在的身份,我怎麼還會見到他。」

「可有時候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誰又能說得清楚?」

听順逆的口氣,她似乎在等緣分到來。

「這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那麼多,順逆姐,因為我與常人不同,這方面我想還是不去想的好。」

「凡事看天定,順其自然吧!」順逆說完,伸了一個懶腰。

人總是喜歡懷舊,我又想起了雲稀。與雲稀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很短暫,但卻讓我記憶猶新,只因其中有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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