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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付出總會有回報。趙金德兩口子通過辛勤勞動，夏糧獲得大豐收，糧食產量在生產隊里遙遙領先。因此，信心大增，又進一步加大了對秋季作物的田間管理和施肥。稻子長勢喜人，穗大粒飽，豐收再望。他們兩口子正在稻田里向外排水，準備收割。人們看到他們的稻子都羨慕不已。趙順德有點眼紅，︰「金德，你子可要感謝鄧爺爺呀。」「我感謝，你不應該感謝。」「我哪有你沾的光大，你是即摘了‘帽子’又承包了田地，一舉兩得呀。」「我哪有‘帽子’，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哎，你還來勁了，‘帽子’還沒摘幾天，就不老實了，想反攻倒算。」「你懂個屁，完全是胡八道，我們作為子女，按黨和政府的政策就應該和你們是一樣的，一視同仁，啥時候過給我們戴‘帽子’啦。」「好，好，就算你得對，反正現在也管不了你啦。」趙順德罷，灰溜溜的走了。楊華榮；「老東西，眼紅了，老子們拉大糞的時候你在干啥。就是他們這號人把我們這樣的家庭另眼看待。」
秋收時節到了，各家各戶都在碾壓稻場，檢修車子，準備鐮刀，呈現出一派豐收的景象。趙金德和楊華榮兩口子一切準備就緒，乘著天氣晴朗，就開始搶收了。兩口子干起活來生龍活虎，楊華榮那潑辣勁干起來男的還厲害。他們白天收割，晚上往稻場里運輸。稻谷打下來後，一較，產量每畝要高于別人近兩百斤。一天晚上，兩口子坐在□□合計著夏秋兩季的收獲，高興地合不攏嘴。興奮之中，興趣來了，兩人抱在了一起。楊華榮模了模趙金德的下邊，︰「還行。」便月兌下了衣服。趙金德緊隨其後，兩人一絲不掛。趙金德摁下楊華榮就爬上去要做事，被楊華榮用雙手一下子將他推子，不高興地︰「急什麼急。」然後又嬉皮笑臉，聲氣地︰「慢慢來，溫柔點兒，活忙完了，時間搞長點兒嘛。以後也要學會享受，不能只會干活。」「哎喲，這政策變了，人也變了。」「當然了，政策好了，人心情也好了，干什麼事都高興，原來哪有這個心情。」趙金德听老婆的，兩人就相互親吻撫模。趙金德先是不斷的揉搓老婆的兩個肥大的□□，手太重了，楊華榮︰「輕點，給柔疼了。」趙金德不由得轉向了老婆的下邊。老婆也不示弱，把手也伸向了男人的下邊。不一會兒，兩人不約而同的一上一下辦起事來。楊華榮達到了□□後，申吟起來了。但又怕把西屋的孩子驚醒，強忍著壓低聲音，不敢放開，等到男人傾瀉之後，兩人都癱軟在□□一動不動了。
就在這天晚上凌晨兩點左右，禿剛娃和他的同伙來到了他早已采好點兒的趙金德家豬圈旁。禿剛娃放哨，他的同伙把豬圈扒開個口子進入圈里，一頭兩百多斤重的大肉豬正臥睡在那里。這人用預先準備好的繩子拴住豬的兩條後腿，然後把豬趕出豬圈，趕出村子上路了。禿剛娃若無其事的又回到了家里。
好好地過了一把癮的趙金德揚華榮兩口子，一覺睡到大天亮。揚華榮先起床，來廚房準備做飯，倒洗臉水時發現豬圈開了個口子，又仔細一看，肉豬不見了，就趕緊跟趙金德。趙金德一听，猛地坐了起來，迅速起床後，鎮靜下來想了想，跟楊華榮︰「華榮，你到我們鎮上食品所去，跟他們負責人或工作人員一，就我們的肉豬被偷了，豬的一個最明顯的特征是個禿尾巴，兩百多斤重。請他們協助一下，若遇到賣這樣豬的人讓他們暫時把人扣留下來，等我們去後一定能識別出來。我到附近相鄰鎮上食品所去把這事也跟領導或工作人員清楚，也請他們協助協助，幫幫忙。我分析，這偷豬的不會很遠。」罷，趙金德就去借了一把自行車趕路去了。
趙金德是個很有頭腦的人，當時肉豬還屬國家計劃內統購的商品，沒有放開，肉豬只能賣給國家，市場上不能交易。這偷豬的不敢把豬趕回家，不然，鄰居們會發現的。這家伙要想很快把豬出手，他就必須賣給當地統一收購肉豬的唯一部門——食品所。這種做法在當時還是很適用的。當天上午，這個偷豬的家伙就把這頭豬趕到了相鄰的南王鎮出售去了。食品所收購人員一眼就看出來了，就給所領導匯報。所領導安排收購人員將豬收購進來暫不付款，馬上就給鎮公安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民警很快趕了過來，將這人帶回了派出所。經過審訊，這家伙供認不諱，並且把禿剛娃也供出來了。結果，兩人受到行政拘留和經濟處罰。最後，派出所讓趙金德從食品所領走了賣豬款。趙金德非常感動，給派出所和食品所分別送上一面錦旗。上面瓖著「國家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僕」十二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這件事情被省報社一個記者知道了，就親自來到了趙金德家里對趙金德進行了采訪。趙金德把前後整個過程和感激之情如實的向記者做了匯報。記者就以《國家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僕》為題在省報上發表了一篇報道。文章寫道︰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國家改革開放的步伐不斷加快;尤其是廣大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使農民的積極性得到了極大地提高。絕大部分都在靠辛勤勞動來致富；可也有極少數人不務正業，不走正道，不去好好勞動，靠偷盜搶劫發家致富，以身試法。最近，我們在北崗縣紅橋鎮一個叫趙營的村莊里就發現有這樣一件事情。……」
幾天之後，這里的人們都傳開了，在當地引起了轟動。趙金德和禿剛娃都上了報，出了名，但兩人可截然不同。禿剛娃從派出所回來，一頭鑽在屋里好長時間不出門，無臉見人。他老婆孩子也感到丟人，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本來就受歧視，這樣一來，更加讓人瞧不起。兩個孩子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一次，老二王建功從趙金成家門前過，趙金成家的狗盯著他汪汪直叫，叫著向他跟前走著。他害怕就跑，一跑，狗追著要咬他，他嚇得從地上拾了塊亂磚蛋向狗子砸去，一下子砸到了狗的腿桿上，狗提起一條腿帶著尖叫聲跑回去了。趙金成的兒子看到後跑了出來，一看是他，就罵罵唧唧的來到他的跟前，︰「你個兔崽子敢打我家狗子，不想活了。」「它咬我。」「它咬你，誰讓你跑的。」著就是兩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他吭也不敢吭一聲的含著眼淚回去了。回到家里，他母親問他咋回事，他一句話不，放聲大哭。母親知道兒子又受欺負了，抱著兒子也哭了起來，哭著著︰「都怨媽不好，媽沒給你們帶來幸福，反而帶來災難。」母子倆都經受著很大的屈辱。
趙金德通過肉豬被偷這件事情，反而引起了他深刻的思考，盡管糧食豐收了，責任田就這麼多，只盯著種糧這一個方面想致富是不行的，應該多種經營，發展養殖業。他把這個想法跟老婆了，兩人一拍即合，真是夫唱婦和。他們決定就先從發展養豬開始。趙金德就抽時間先跑出去參觀、咨詢，又從書店買回來養殖業方面的書認真學習。農歷的十月，他趁著農閑天又不是很冷的時候，開始動工重新建設豬欄。一天，趙安德知道後，來找趙金德，︰「金德老弟，你需要豬的時候我負責給你搞，保證價格優惠，又是良種豬，你相信不？」「行，老哥那里我怎麼會不相信呢，你騙了我，以後不見面了。」「你到點子上去了，我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今天做了明天不做了。」「行，到時候我找你。」「那就確定下來。哎，金德，點兒題外話，禿剛娃找你道歉了嗎？」「道啥歉那，他還有臉見我。」「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家伙真他媽不夠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到大不就是這樣。」「本性難移呀！好啦，不了，你忙吧，我走了。」「你慢走，不送了。」
趙安德走後，楊華榮︰「他真是個生意經。」趙金德︰「這才叫緊跟形勢，走在前面的人，我們應該向人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