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家人出游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家人出游

安平王索性陪著真姐兒胡說作道,想要弄明白真姐兒要離開自己的想法是從哪里來的。嘜鎷灞癹曉有怪想法的人,要麼是天生的,要麼是後天有環境造成。

這兩條,真姐兒都沒有。

早早接來的真姐兒要有怪想法,教她的王爺和先生都會發現。真姐兒不在王爺和先生身邊時,大多是在房中和丫頭、媽媽相伴,也會被人發現。

而王爺、先生、媽媽和丫頭們,又算是真姐兒的後天環境。所以趙赦對于真姐兒說要離開,是一腦門子霧水,是誰這麼大膽,給她這樣的心思?

想當然,不是自己。要說真姐兒是傷透了心要離去,王爺也不願意相信或者拒絕去想。在目前趙赦的眼里,不認為真姐兒會傷透了心。

表哥對真姐兒多好,而且父母親也還是給真姐兒撐腰的人。

想不明白的趙赦氣在心里,陪著真姐兒亂說一通,權當解氣。

他往後半歪在繡鴛鴦戲水的繡枕上,真姐兒坐在他腿上,用尖尖的指甲在趙赦**的胸膛上比劃︰「說有沙漠,還有蔚藍的湖水,沒準兒我還能發現寶藏。」

「還有嗎?」趙赦斜睨著真姐兒澄淨下來的黑色眼眸。這一會兒夫妻相安無事在這里安安靜靜說話,頭疼過的趙赦覺得這樣才是享受。

真姐兒在趙赦懷里,還是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五月的天氣夜里很涼爽,她鼻子尖上只有幾點微沁出來的汗水。見趙赦拿起絲帕給自己拭去,一舉一動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時時照顧中。

也很享受此時安寧的真姐兒心情舒暢笑嘻嘻︰「要騎駱駝,見到大洋要坐大船,會比表哥的樓船大……。可以看到西方的女人,可以……」

對著這充滿希冀的面龐,趙赦心中又火氣騰騰的往上冒,他壓著火氣道︰「要帶幾個人去?」真姐兒小心看看他,小聲道︰「請老石頭去,他是老向導認得路,別人不知道還有誰,不過听說有的商隊人少,願意大家搭伙去。」

「路上有怪風,把你吹得不漂亮。」趙赦嚇唬過,真姐兒噘起嘴︰「人家就要走了,為什麼表哥還不能說幾句好听的話?」

趙赦沉著臉和真姐兒又瞪了一會兒眼楮,沒好氣地問道︰「那你也沒有說好听的話給表哥听。」真姐兒顰著眉頭努力回想︰「我說了,表哥要的好听話,不就是你成親那天我會在,我要是不在,你會覺得沒面子。」

腰間是趙赦肌膚彈性的手臂,想到他和別人成親,以後去摟別人,真姐兒低下頭覺得心中很是悲傷︰「表哥喜歡听的話,不就是這些。」

趙赦長長的吁了口氣,對著這低垂的腦袋看看,拿起帕子給她擦拭去面上淚水,責問道︰「表哥要听的話,是你去走商路,表哥在哪里?」安平王蠻橫無理地道︰「你說來說去,有寶藏有湖水,就是沒有表哥。」

算是日日相陪的趙赦對這一條很不滿意,就是在京里晚上出去會夫人們,白天也會有半天或是一頓飯是和真姐兒在一起的。而真姐兒出去玩,居然沒了自己?

安平王不高興,就在這一條上。

真姐兒仰起無辜的面龐,眼神兒也是極無辜的︰「表哥你,在陪別人。」她重又低下頭︰「你走不開。」再囁嚅道︰「你在陪別人呢,你以後陪的,全是別人。」

趙赦怎麼听怎麼別扭,他是個情人不少的人,所以听到真姐兒說陪別人,他感覺自己和去見情人沒有區別。

作為一個名利心是本質的王爺,趙赦對于真姐兒這句話,打心里覺得不舒服。陪別人?那是有目的。只有和真姐兒在一起,無意忽閃著巴掌逗逗她,和她耳鬢廝磨,是全為著喜歡。

和真姐兒在一起,只是為討母親喜歡,算是一件與名利無關的事情。

燭暈打在真姐兒身上,她還半垂著腦袋在傷心。趙赦突然粗聲粗氣地道︰「你把表哥都弄丟了,那表哥也不管你。真姐兒,你是個絕情絕意的孩子。」

真姐兒不承認,立即抬起面龐反駁︰「表哥你才絕情絕意,是你絕情絕意。」那眸子底處似有熊熊熊大火,真姐兒一句也不讓。

趙赦哼一聲︰「真姐兒絕情絕意。」就是你絕情絕意。真姐兒聲音難免抬高,心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淚眼汪汪︰「表哥絕情絕意,是你。」

淚水在真姐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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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里打轉,像是再爭一句又要雨打梨花。趙赦把手中絲帕沒頭沒腦給真姐兒擦一回,暫時性的讓了一步︰「好吧,我絕情絕意。」

真姐兒輕泣道︰「為什麼表哥你要絕情絕意?」她眸子里全是疑問,伴著淚水在趙赦面上掃過,就把面龐轉到一旁。

這神態,十足像極鬧別扭中的趙佑。

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真姐兒抽動肩頭輕輕哭泣,趙赦給她擦淚水。

「表哥沒有絕情絕意,真姐兒不要鬧了。」趙赦再開口時,是很溫柔︰「別鬧了好不好?」鬧得表哥頭疼無比。

真姐兒搖搖頭,眼神兒里是幾分空洞。剛才悲傷的眼神兒讓趙赦心疼,這空洞的眼神兒讓趙赦害怕,把真姐兒摟到懷里親著她額頭,柔聲道︰「不要胡鬧,你走不出去一步。就是走出去,也走不了多遠。」

「表哥,你會讓別人抓我嗎?」真姐兒靜靜問他。趙赦嚇唬道︰「不僅會讓別人抓你,還會治你的罪。」

真姐兒鼻子里發出一聲︰「哼!」再道︰「那我就得罪你的新人,拼命得罪她,她會讓人來打我,對了,」真姐兒眸子里有了光彩問趙赦︰「我可不可以用表哥教的劍法去打她?」

趙赦忍俊不禁︰「為什麼要打她,她不敢對你無禮。」真姐兒把小嘴兒噘到趙赦眼楮下面︰「怎麼不會?表哥見過不爭的人?」趙赦不是沒話說,而是不想說話。他好笑著看著真姐兒,在那小噘嘴上親親︰「那你打吧,打過了以後怎麼樣呢?」

「她會對著表哥哭訴,纏著表哥對我不好,我打不過你,就走了。」真姐兒編完這段故事,對趙赦微有得色︰「到時候表哥你會讓我走的。」

趙赦擰著真姐兒小耳朵︰「你給我听清楚,不會讓你走。也不會有人敢和你動手,你這淘氣孩子,表哥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不會!」真姐兒倔強的道︰「你變了心,你絕情絕意,這話就會變。」

趙赦心里火氣又往上躥,他決定開始泄火。把真姐兒衣服扯去,動作粗魯地壓著這個玉白嬌女敕的孩子在身上,把她粉嘟嘟的小嘴咬上幾下,再把她掙扎的雙手固定著,居高臨下看著雪白粉女敕的真姐兒,忽然一笑︰「表哥絕情絕意,決定今天好好收拾你。」

錦帳迷離中,全是纏綿悱惻……。真姐兒掙扎著,推著,甚至把面龐扭到一旁去不讓趙赦親吻。趙赦不時發出笑聲,他總是能得逞,總是能找到真姐兒的小嘴兒,總是能吻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花開在外面上夜,听著房里細細的喘息聲,心里這才放下心。家里怎麼了?花開不明白。不過王爺天天回來,在花開看來,這就是好。

第二天一早交過班,花開大著膽子來找郁新。郁新很好找,就在書房里。他今年要趕考,所以一早來這里看書,找幾位先生們請教過歷年的考題,再自己去攻書。

趙赦自己下過科場而且高中,對于幕僚們要趕考是相當的重視。而且今年趕考的,還有俞道浩和展祁。

俞道浩是渾然不把功名放在心上,展祁是不當一回事情,不過王爺喜歡,逼得兩個人不得不作準備。

「小郁,你又在亂念什麼,這一道題以我看,十有八準不會考。」俞道浩素來愛玩笑,看上幾頁書,就要和郁新開上幾句玩笑。

郁新捧著書笑嘻嘻︰「俞先生,溫書是要都看到。」俞道浩擠擠眼楮︰「對你漏個題,有一年有一道題,是論機心。有一個秀才如此寫,」俞先生搖著腦袋︰「黑雞也白雞也,抑或不白不黑之雞也?」

郁新笑個不停︰「後來呢?」俞道浩做個鬼臉兒︰「考官批成蘆花雞。」書房里發出一陣哄笑聲,趙赦在里面听到也沒忍住笑了兩聲。

展祁道︰「以我來猜,今年的試題會是這樣,俞先生滑稽也不滑稽也?」俞道浩煞有介事問道︰「下面如何?」

「當然是不論不類稽。」展祁這樣說。

大家取笑過,郁新看茶水涼了出來換茶水。書房中有吃有喝無事的時候可供先生們看書,郁新報效起來得更為上心。

手中舊茶水要倒到廊下一處小壇子里,加上冷水把余溫全去掉用來澆王妃栽種在院子里的花。

院中一角小小花壇里,是真姐兒手植的幾株紅葉,這才是夏天,葉子猶綠。不過看在郁新眼里,是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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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人。

澆過花轉身見到院子外面人影兒一晃,花開在院外樹後露出半張面龐對自己招手。雖然只是半張面龐,郁新也認得她。

拎著手中水壺出來,見花開退後兩步又回身對自己招手。郁新看看守門的小廝們沒在意,就跟著花開出來走到小樹林里,帶笑道︰「你找我?」

又要誆人去棺材店?

花開很認真的點點頭,左看無人右看也無人,對郁新小聲道︰「書房里最近有什麼事情和王妃有關?」她珠唇輕啟,馨香又來。郁新享受的聞了一聞,突然問道︰「這香不是你的,你又偷用了別人的?」

「秀才你找打!」花開跺腳︰「我問你正經話,快回話。」郁新這才正經得多,關切地問道︰「王妃怎麼了?」

花開黯然正要說,突然明白過來抬起頭怒道︰「我問你回答就是!哪里來的這麼多廢話?」郁新苦笑︰「是是,我打听打听再告訴你。」花開垂下頭,嗓音又轉為低沉︰「你知道了快些來告訴我,人家……很擔心。」

「我也很擔心。」郁新心中牽掛王妃,悶悶不樂的道。花開不解的睜大眼楮︰「你也擔心?」郁新一驚,趕快涎著臉道︰「你擔心我就擔心了。」

花開大怒,再一想到還要求他打听事情,勉強又收起怒容剛要說話,眼楮見一個人影子一閃,急忙道︰「有人來了,」轉身拔腿就跑。

「哎,」郁新昂長了脖子好笑得追著看,我打听到了,去哪里告訴你?

見綠葉中的一抹水紅身影轉眼就不見,身後傳來俞道浩的聲音︰「小郁,你這茶,還給不給喝?」

「哦,我出來看鳥兒的,不想就忘了。」郁新找了一個理由出來,俞道浩緊追不放,也跟著亂看︰「哪里有鳥,在哪里?」

郁新笑容可掬,一把扯著他回來︰「先生出來,就嚇跑了。」同俞道浩進來,泡上茶送上案頭,再看書的郁新留意起來。

今天是趙赦回威遠侯話的日子,為著真姐兒不喜歡,趙赦終究心中不快,自己打馬來到威遠侯府把話回了,和舅父用過飯才回來。

在路上去了一趟京里老字號的首飾鋪子,挑了幾件時新首飾袖著準備給真姐兒,想著這個孩子素來乖巧听話,繼續溫存著她,總歸會想明白的吧。

回房里來見真姐兒,見她人又站到側間里自己的軍用地圖前認真的看著,趙赦又惱怒起來。胡說過就算了,這孩子還當了真。

從身後看,身著真紅色繡彩鳳衣裳的真姐兒縴細裊娜,這樣的孩子只在街上走一圈,好似牡丹花在雨中遭打一般。哪里還能如她所說,讓她去外面呆著。

趙赦忍忍氣,決定今天也不同真姐兒發脾氣,喊一聲︰「真姐兒,」地圖前的真姐兒回過頭,面上有幾分喜悅︰「表哥回來了。」

對著這喜悅,趙赦也喜歡,走過來把袖子里的首飾給真姐兒。一對瓖寶石的鐲子親手給真姐兒帶好,一對紫寶石的花鈿給真姐兒插在兩邊鬢角。真姐兒低聲道︰「多謝表哥。」這個宛轉嬌柔勁兒真是討人喜歡,趙赦擰了一下真姐兒鼻子尖,帶笑道︰「不要再胡鬧了,表****你。」

「嗯,」真姐兒低不可聞的答應著,又抬起面龐在趙赦面上飛一眼,這一眼中,還是探詢。趙赦攜她過來,吩咐人擺飯。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兩個人都很少說話。趙赦給真姐兒挾菜,又微微一笑。外面去風沙雨雪,有家里這樣好嗎?這個孩子心中還是擰著,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

吃過飯也很好,只到睡下來,真姐兒把玩著手上新得的鐲子,對著趙赦欲言又止。趙赦極其忍耐︰「有話就說吧,表哥這一會兒心情好。」

「是,就是我今天讓人收拾東西,」說到這里,真姐兒下床取來一個白玉簪子︰「這是表哥第一次給我的東西,我想帶走。」

這是趙赦在真姐兒八歲時給她的,當時在沈家見到真姐兒打扮得粉妝玉琢,趙赦親手給真姐兒插好。

在真姐兒心里後來有了趙赦,就把第一次見到的東西當成一件紀念品。

知道真姐兒說不出來好話的趙赦,只以為她又要胡說八道商路上的事情。做好心理準備的趙赦沒有想到是這句話,他心里又有了火氣,沉聲道︰「你的東西全帶走。」

光听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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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安平王又生氣了。有氣何必忍著,把懷里的真姐兒按在床上,安平王毫不客氣……。

「痛……」真姐兒只說了這一個字,就把火大的趙赦驚醒。對著身下面有懼色的真姐兒,趙赦又心疼起來。他長長又吁了口氣︰「傻孩子。」

第二天真姐兒還是看著人收拾東西,看來看去的衣服首飾,大多是趙赦所給。外祖母家和父親在自己出嫁時給的東西,不過廖廖。

想到外祖母家,真姐兒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還有妹妹們也嫁在家里,父親指望著母親照看。由此可見父親是有先見之明,所以不把妹妹們嫁在西北。

讓趙赦和新人回西北,準備留在京里的真姐兒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再清點一遍。在她心里也知道走商路在眼前是不可靠的事情,因為還有外祖母家和妹妹在京里。

反正是要走,走以前得把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安撫好。

這一對公婆對自己似尊重女兒,趙老大人來勸過真姐兒安慰過她,趙老夫人也來安慰過她。但是,他們是趙赦的親生父母,是真姐兒的公婆。

如果選擇撕破臉的走,以後佑兒也見不到,也讓在京中的外祖母家和妹妹家擔上許多心思。畢竟這是王府,是人人巴結不敢得罪的地方。

正在看著人收拾著,見花開從外面進來面色慘白。真姐兒關切地道︰「不舒服?讓人請醫生來。」花開驚了一下︰「不要,我好著呢。」真姐兒還是關心︰「那去睡會兒吧。」

花開回到自己房里,狠狠哭了一會兒。姑娘這麼好,還會生兒子,王爺怎麼就變了心?才听到郁新話的花開哭了又哭,直到哭得自己頭痛才罷休。

頭痛中又覺得自己失職,王妃此時肯定心中難過,需要花開安慰怎麼能不在?讓小丫頭打水洗過臉換過衣服出來,見趙老夫人在房中。

「真姐兒,我听說你在收拾東西很不喜歡。母親從來疼你,沒有說過你半個不字。這一次,讓我心里很難過。」趙老夫人語重心長,她是听到真姐兒接連收拾了兩次東西就趕快過來的。

很是關心的趙老夫人天天眼楮里只有真姐兒,從趙赦那里听到真姐兒胡說要走,趙老夫人也不高興。

真姐兒柔聲道︰「母親,我收拾好了,好給表哥騰地方。」

這一句話說得趙老夫人心酸起來,讓真姐兒上前拉住她的手勸道︰「憑你表哥再有誰,沒有地方住也輪不到你騰地方。好孩子,快別這樣。」

真姐兒跪下來︰「母親,您眼里見過多少這樣的事情,比我見得要多。不是我不想著討您喜歡,只是不能不慮到這一層。佑兒還小又是父母親最疼愛的,為著佑兒,我也不會做出糊涂事。

我已經想好,東西收拾好先伴著母親住,等有一天表哥容不下我,請母親讓我離開。」

趙赦在房門外走開,他也是听到真姐兒還在收拾東西跑來準備教訓她的,現在听到這些話,趙赦心里難受不想再進去。

「等有一天表哥容不下我。」趙赦黯然,真姐兒對自己,是一點兒也不相信。

回到書房,易宗澤還在。昨天得到威遠侯的回話,易宗澤準備了一批禮物今天來送,隨便在和趙赦說要他出兵幫助打突厥的事情。

郁新所以才知道,把話很快告訴花開。凡是王妃的事情,郁新都耳朵尖。

說到一半趙吉進來回話,趙赦說有事就出去。現在見他回來面上比剛才听到趙吉回話還要不喜歡,易宗澤敏感地問了一句︰「王妃她,不舒服?」

能讓安平王不喜歡的事情,以此時的易宗澤直覺來猜,就是沈王妃。

「沒有。」趙赦淡淡回答坐下來,心里轉著轉去的,全是真姐兒的那句話。

安平王這樣回答,易宗澤暫時放下心,他笑笑又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剛才在說的,是成親的事情︰「我本來有信讓我胞姐到京里來,不想昨天在宮中听到,說王爺過幾天要離京,我又重新致信,讓二胞姐到西北去。」

趙赦對這個沒有異議,道︰「幾時到你給我個日子,住的地方我讓人安排好,一應日用讓人先送過去。」

易宗澤臉上泛起光彩,語氣是客氣話意卻不是推辭︰「有勞王爺。」安平王妃成親前就是安平王養著,這事情易宗澤也打听得很清楚。

「那成親的日子?」易宗澤心里是越快越好,後面還有兩個在等著,一不小心不知道誰先進去,先進去的肯定先受孕,而且位次上也理當比別人高。

心里只有真姐兒說自己有朝一日容不下她的趙赦沉住氣想想,對易宗澤道︰「成親日子等我到西北再說吧,這馬上要秋天,是經常有仗打。要是定下來我不在,就委屈郡主。」

「王爺不在,王妃可以主持。」易宗澤有些迫不及待。安平王情人眾多,想嫁到他家里的不少。易世子很是擔心,又怕一不小心胞姐成了情人。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擔心,畢竟有威遠侯在中間。不過易世子在宮中打听到皇上最近對霍山王也不好,貌似對安平王好了許多,所以易世子還是擔心。

安平王戰功赫赫,讓人敬服。就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包括真姐兒在內的人,都不相信他。

「父親,」外面傳來女乃聲女乃聲的聲音,一個胖乎乎腦袋不小的錦裳孩子跑進來。見到趙赦有客,趙佑哈哈哈︰「幾時同我騎馬?」

趙赦滿心的郁悶全被兒子沖淡,他忍不住一笑招手︰「過來見過易世子。」趙佑笑嘻嘻過來,對著易世子行個禮。雖然年紀小,也看得出來禮節較熟。

行過禮再走到父親膝下同他商議︰「幾時才來呢?」趙赦微沉著臉,眼楮里卻是笑意︰「父親有客人,這樣說話沒規矩。」

「那我等一會兒再來說,」趙佑對父親沉著臉也是看習慣,他還是笑逐顏開︰「幾時我才來說呢?」

對著兒子的笑臉,趙赦也笑一笑;「去找母親玩,父親閑了就去找你。」趙佑嘟嘴︰「母親在翻箱子,我不喜歡翻箱子。祖母說不好,母親要哭呢。」

趙赦沉下臉有些無奈︰「去吧,去讓她不要哭,喜歡什麼就玩什麼去。」易宗澤忍不住也一笑,沈王妃,今年到底多少歲?安平王這口吻,十足沈王妃是個和兒子一樣大的小孩子。

易宗澤沒有想到沈王妃會鬧別扭,以他的想法,認為真姐兒不敢也不會。

明哲保身,是漢人有名的哲學之一。

送走趙老夫人的真姐兒也累了,讓人繼續收拾,自己到榻上歪著。花開過來,真姐兒剛微笑︰「你好了?」

見花開突然淚流滿面,撲通跪到膝前。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你對我說,」真姐兒嚇了一跳,趕快坐起來問花開︰「你怎麼了?」想來自己的親侍丫頭,是沒有人敢欺負的。

想到這一條,真姐兒心中抽痛。這是表哥待的好,家下人才隨著恭敬自己。

花開泣不成聲︰「王爺變了心,王妃不要憂愁,您還有老夫人還有小王爺。」還有我花開在這里,雖然不頂大用,卻是不會變心的人。

真姐兒沒有欣喜,而是慢慢沉下臉,慢慢地問道︰「你從哪里知道的?」房里的丫頭們可能夠會听到自己同表哥吵架,不過當著面說,卻是不行。

主人房里的話,是不能亂說亂議論的。

隨口問過的真姐兒,是打算等花開回過話,再交待她幾句讓她以後不要亂說。不想花開哭著道︰「是我,外面听來的。」

真姐兒面色更沉︰「外面人人皆知?」花開泣著搖頭︰「是二門外的小子們說話,我偶然听到一句。」

「是哪些人亂說話?」真姐兒不放松。花開最後不得不說出實話︰「我見王爺王妃爭吵不知原因,去王爺書房里打听來的。」

郁新?真姐兒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花開糊涂,郁新也糊涂?話到這里,是真的不能放過。見房外有丫頭進來笑︰「荷花開得好,王妃去看不看?」

見到花開跪著,王妃又不悅,丫頭唬得不敢說話。

「你出去外面守著,別人不必進來。」真姐兒吩咐過她,親眼看著門上竹簾放下來,才對花開低聲嚴厲道︰「內外宅不許亂傳話,要是讓表哥知道,只怕我也護不了你!」

花開還是輕泣︰「我擔心王妃,所以去打听,這是我的錯,不是那秀才的錯。」

真姐兒悶悶︰「這秀才也不對!只是你也太不小心!現在你問的話他全告訴你,以後他問你的話,你就會告訴他!」又嚴厲起來道︰「就是表哥幾時在幾時不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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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亂說!」

「奴婢知道了。」花開跪著,被教訓得慚愧不已。被真姐兒說出來,花開才覺得是大不應該。

佑哥兒來找母親,準備告訴她父親不讓哭。女乃媽在後面跟著,見廊下丫頭們擺手兒悄聲道︰「王妃在罵花開姐姐,不讓人進去。」

趙佑不依,還是走到門簾處把眼楮湊上去看了一眼,又回頭小聲道︰「母親不喜歡。」小王爺就在外面等著,等了一會兒自己也不喜歡,索性喊上一聲︰「母親,去看荷花。」

「來了,就來。」真姐兒滿面春風,表哥變心,自己所有的,只有兒子。她毫不耽誤地出來,對著趙佑笑逐顏開︰「去看荷花,好,現在就去。」

趙佑對著母親也告父親的狀︰「父親不陪我,讓我找母親。」真姐兒含笑扯著兒子的小手︰「那母親陪你好不好。」趙佑女乃聲女乃氣地道︰「好。」真姐兒又道︰「父親很忙,以後不陪你,母親來陪你。」趙佑歡歡喜喜︰「好。」

****兩個人去看荷花,趙赦去見趙老夫人。趙老夫人憂心忡忡︰「真姐兒看著擰不過來,不過她說得也對,多少人家有了新歡就不要舊人。」

「真姐兒亂說,請母親教訓她。」趙赦被真姐兒話氣到現在,覺得不願意再氣下去︰「她是恃寵而嬌,是母親和我把她嬌慣的。換了是別人,她敢這樣!」

換了一家惡婆婆惡丈夫,肯定是行不通。

趙老夫人道︰「她現在不是在我面前,我就要管。你一個人回西北,讓真姐兒留下來也好。等我慢慢勸她,她想通了你再接走。」

趙赦咬牙︰「母親您想想,自從接她來就一直在我身邊,這突然不在,她還不天天哭去。再說真姐兒不在,兒子心里也放不下。」趙赦很生氣︰「讓她跟我走。」

趙老夫人反而笑了︰「好,既然你放不下,就讓她跟你走。」趙赦還是陰沉著臉︰「還有佑兒,我請過聖命,佑兒已經四歲,帶他到軍中去看看,讓他從小知道我這當父親的功勛,全是由軍功而來。」

「佑兒也要走?」趙老夫人舍不得︰「那我和你父親可怎麼辦?」趙老夫人想想就很孤單︰「以前沒有佑兒,和親戚們走走,再接一接他們的孩子也還熱鬧。佑兒再走了,你父親肯定不答應。」

趙佑換上笑容道︰「母親為真姐兒想想,她正在同兒子鬧別扭,讓佑兒一同回去,她凡事不看母親和我,也要看著兒子不能胡鬧。」安平王打的主意相當的美,自己洞房那天,世子可以陪真姐兒。

有世子在,真姐兒還好意思哭個沒完。

****是連心的,趙老夫人想想,也覺得自己很明白。她只能答應︰「好吧,」再交待趙赦︰「你幾時容不下她,還給我送回來。」

趙赦啼笑皆非︰「母親也這樣說。」這全是真姐兒胡說八道招來的。

晚上回來不給真姐兒好臉色看︰「什麼叫表哥容不下你?」真姐兒眨眼楮開始措詞,趙赦勾起手指在她眼前晃著︰「快說實話!」

「表哥有了別人,當然就會容不下我。」真姐兒沒機會措詞,就是理直氣壯的質問話︰「難道表哥心中有我的時候,還同時有一堆人。」

趙赦啞然,他再板起臉道︰「為什麼又和兒子胡說,說父親以後不陪他?」面對生氣計較的趙赦,真姐兒又開始眨眼楮,還是沒有時間措詞,直接道︰「表哥以後有了別人的孩子,當然就不會陪佑兒。」

「我有了?別人的孩子?」趙赦恨得又想給真姐兒一巴掌︰「白教你這麼些年,說句話都不通。」

真姐兒格格笑兩聲,趕快更正︰「是表哥的孩子,」說到這里又想笑︰「是不是只有表哥知道。」

驚呼聲中,趙赦毫不猶豫把真姐兒按在大腿上︰「打幾下?」真姐兒手腳亂動起不來,笑得快喘不過氣地求饒︰「再也不敢亂說了。」

及至被放起來,坐在錦被上笑得頰生紅暈,眸子里熠熠生輝,妙目流盼中絕色無邊地瞄著趙赦黑著的臉,突然撲哧一笑,情不自禁地撲過來抱住趙赦,嬌聲喊他︰「表哥。」那眸子里全是依賴的看著趙赦。

真姐兒話到嘴邊,最後變成︰「以後我走了再來看佑兒,你要記得讓人不要為難我。」趙赦溫柔地抱著真姐兒,嘴里道︰「哼,走了不許看!」

「不好,」真姐兒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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