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 第一百三十八章,雷來了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三十八章,雷來了

金碧輝煌的宮室內,錦繡榮華的錦榻前,真姐兒很是受傷。浪客中文網嘜鎷灞癹曉她輕輕咬著紅唇,在趙赦的笑聲中,開始泫然欲泣。

見過笑話人的,沒有見過當面這麼笑話人胖的。

十個結過婚的女人里面,有九個一听到「胖」字,好似天馬上要塌,地已經在震,山川開始不在,河流開始倒流。

真姐兒,也是怕胖的一個。

對著趙赦由大笑又轉為的樂不可支,真姐兒難過無比地看著他。

「哈哈,過來過來。」趙赦被真姐兒這眼神兒弄得笑了又笑,自己也覺得再笑這孩子就要哭,不過安平王看到妻子的那種眼神兒,還是忍不住笑聲。

花開在旁邊陪著嘿嘿兩下,見到真姐兒眼眶里慢慢蓄著的淚水時,趕快又不笑了。這個時候怎麼辦?紅箋綠管也是教過花開,出來就行。

真姐兒慢慢走到趙赦身前,帶著哭腔兒的指責道︰「表哥你笑話人。」趙赦強忍住笑,低頭給真姐兒解開深紅色珊瑚珠子的腰帶,重新扣好時是松了一格兒,溫和地道︰「這樣舒服些吧?」

「嗯,舒服不過胖了。」真姐兒一滴淚水落在趙赦手上,摔成幾瓣。那面容上的傷心,眼底里的難過,讓趙赦又心疼起來。拉真姐兒入懷里撫慰著︰「還要出去不要再哭了,別人看到,會以為表哥欺負你。」

真姐兒淚汪汪︰「就是表哥欺負的,你說我胖了。」趙赦又笑了一下︰「對不住,下次不說了。」安平王心里暗自後悔,他是風流場中過來的人,對于女人的一些心思了如指掌。所以和真姐兒夫妻相得,一部分原因是趙赦年長,閱人經驗多;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趙赦對于女人小心思多少知道一些。

無意中隨口一句,不想把真姐兒又惹哭。趙赦道歉︰「表哥說錯了。」然後大贊︰「真姐兒很苗條。」

面前這淚水欲滴的小臉兒立即破涕為笑,真姐兒露出笑容︰「真的?」趙赦又要笑︰「你這淚水還沒有干。」想說真姐兒和佑兒一樣,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怕這小丫頭,又要說自己打趣她。

給真姐兒擦干淚水帶她出來到沉香亭上,這里已經沒什麼人。心中有鬼時時打量安平王夫妻的江陽郡主在花叢中偷看他們,見安平王端起一盤子點心,另一只手拿起一塊送到真姐兒嘴邊,嘴角邊有笑容不知道說些什麼,安平王妃這才不情願的吃下去。

江陽郡主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生氣,想安平王最近頭上烏雲滾滾,他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和他的小妻子調笑。

「來,再吃一塊,」趙赦還在喂真姐兒吃點心,再告訴她︰「你要是病了,表哥才不喜歡。」少吃東西的人,離病不會遠。

真姐兒怪自己沒骨氣,對表哥手中的點心抗拒不了。表哥親手喂,已經依稀平常。只是他手中的點心,實在太好吃。

花叢後走來一個人到江陽郡主身後站定,低聲道︰「要本王也喂你一塊?」這是霍山王。江陽郡主飛紅面龐,趕快搖搖頭。

見到安平王和妻子調笑,看上去不覺得別扭。安平王英俊年青,才過而立之年。安平王妃從來是嬌柔可愛,看上去就是掌中嬌寵。他們在一起就是不纏綿,也容易讓人想到他們是親熱的。

再看霍山王,江陽郡主面色更紅。他氣宇還是堂堂,身上也是魁梧得一點兒多余的贅肉都沒有,不過任怎麼看,已經是一個中年大叔。

知道自己還是花容月貌的江陽郡主把霍山王帶走,不願意再當著他的面去看沉香亭上那一對年青飛揚的玉人夫妻。

安平王是朝中有名的美男子之一,而安平王妃,也是朝中有名的美貌****之一。這一對,是真正的一對玉人。

有時候,也會扎傷江陽郡主的眼楮。只有她自己心底里知道,她當初來京里求聘時,對趙赦動了多少心思。

為什麼江陽王不顧自己要去扳趙赦,也是江陽王心中有一肚子火氣。在江陽王心中,趙赦對他的女兒江陽郡主冷遇,是趙赦不長眼楮。

真姐兒總算不為胖不胖鬧別扭,開始和平時一樣吃東西。趙赦只陪了一會兒被人找走,積雪堆枝的花叢中走來清源王。

「殿下請自便,我正要離開。」真姐兒要躲開,她擔心清源王又鬧一枝杏花的故事。清源王帶著欣賞的神色看著真姐兒,溫柔地道︰「你豐腴些,比先兒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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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兒要呲毛,才被哄好這又來了一個。可能是听夫人們談笑知道自己擔心胖,可能是听到表哥剛才和自己說話。

這亭子四面無擋頭,有人听到也有可能。真姐兒又被傷了一下,惱怒的行禮匆匆離開。走開還氣得要命,豐腴嗎?一點兒也不豐腴。真姐兒對自己做心理暗示,天底下最苗條的人。

到晚上回去,還是一個氣呼呼的人兒。在馬車里對車外的趙赦告狀︰「都說我豐腴,殿下也來說,榮夫人也來說,權夫人也來說……表哥你讓她們別說。」

在真姐兒嘴里把夫人們同趙赦扯在一起,是不多見的。她今天被這些不中听的話,氣得有些糊涂。

趙赦只听到清源王的時候眼神兒閃了一下,听別人的名字只是笑,等真姐兒說完,趙赦道︰「這又不是表哥治下的官員,表哥管不了她們。」用馬鞭子敲敲馬車窗︰「再說是真姐兒不好,你擔心胖,別人只是來安慰你。」

這話倒是真的,真姐兒不再說話,這些人過來,全是安慰自己不胖的意思。

回來時是掌燈時分,夫妻並肩進來見趙老夫人。趙佑挪動小胖腿來抱母親,趙赦對趙老夫人道︰「今天佑兒和母親睡。」

趙老夫人會意︰「你們去吧。」趙赦攜著真姐兒走開,真姐兒回頭看趙佑,只是笑呵呵對著自己擺手,讓真姐兒又受傷一回︰「表哥,佑兒居然不哭。」

下一句話又讓趙赦要笑,真姐兒喃喃︰「難道我天天對他不夠巴結?」真姐兒面上,又流露出備受傷害的表情。

趙赦把真姐兒帶到房里,屏退侍候沐浴的丫頭們,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真姐兒︰「表哥說你胖了,還是喜歡你?」

「那我變得這麼胖,表哥還會喜歡我?」真姐兒用手比劃著自己身子幾個大,話剛出口,頭上就不輕不重挨了一巴掌,趙赦虎著臉︰「看你還胡說。」真姐兒縮著肩膀站在他膝前,小聲嘟囔︰「分明就是騙人的還要說。」

下一刻,趙赦把真姐兒擁到懷中,對著她的春山秀眉和明珠似黑眸好笑,手點著真姐兒鼻子道︰「你就是和虎將軍一樣胖,表哥也喜歡。」

「不許說,」真姐兒小小尖叫一聲,和虎將軍一樣胖,這還得了?虎將軍一年生一或兩胎,已經生得真姐兒很頭疼。而那肥胖的身子,有越來越重的嫌疑。

趙赦抱起真姐兒去沐浴,哄著她道︰「你不胖,你一點兒也不胖。」這個時候,假話更起效果。趙赦想到自己認識的夫人們,每每會問︰「王爺對我如何?」趙赦不回答的時候多。

想到這里,安平王感慨,有時候對女人,是假話最起作用。抱著懷中真姐兒體香如幽蘭的身子掂掂,胖?肯定是不胖的。

安平王打定主意,以後真姐兒腰如水桶,也只能說她很苗條。

轉眼就是過年,真姐兒和趙老夫人忙忙碌碌過了一個正月,打了春是真姐兒的妹妹到京里出嫁,沈吉安得已順便來看外孫,算是一舉兩得。

佑哥兒的生日是五月份,火紅的石榴花再燃在枝頭時,易宗澤來拜威遠侯。去年重傷的威遠侯如太醫所說,傷雖然重卻無傷性命。那傷又在脅下一劍而穿,當時看著血糊在上面不太好看,到養好傷後只有一道傷痕,人看上去,也恢復精神。

這是趙赦的親舅父,猛地看上去,安平王和他有幾分相似。而易宗澤看在眼里的,是威遠侯在趙赦危急時候為他挺身而出的親戚情誼。

牆倒的時候只有眾人推,安平王一家在關鍵時候抱成一團,易宗澤很羨慕。因為威遠侯和趙赦舅甥情分不一般,所以才肯為趙赦受傷引開當時大家都盯著趙赦的視線。看出來這一條的易宗澤,來找威遠侯。

紫藤花架下擺著美酒,對于易宗澤所出的作用,威遠侯也心中有數。他親自勸酒,估計著他來有話說,約在這一處池水遠眺之處,方便兩個人說話。

這里一帶花障全在身後不遠處,幾根老****的長竹竿伸出來搭成這個花架子,只要低聲說話,濃密的花葉可以把兩個人的說話聲遮住,一般的人不到這里來,是不會听到。

這里是威遠侯的內宅,他頗為噓唏地對易宗澤道︰「自從年紀最小的小女去年出嫁後,這里就少有人來。有時候我在這里獨自坐著,覺得心里會寧靜些。」

年紀和霍山王差不多大的威遠侯也是魅力十足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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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中年人,再魅力十足的人想出嫁的女兒時,也是煩躁的。

易宗澤會意,而且這個話題相當于是送給他的,他敬過威遠侯酒,也侃侃而談︰「和您在一起,我就想起來父親,他和侯爺一樣,也是愛子女的人。」

碧水長風下,易宗澤眼中忽然有了淚,低頭拭去道︰「我上面兩個胞姐,長姐雲陽嫁給當地的夷人。夷人和我們漢人生活習俗不一樣,又不是斯文人,我心里有時候,常為姐姐抱憾,」說到這里,易宗澤說不下去般的停下來,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威遠侯這個做父親的很能明白,他勸著易宗澤︰「我三個女兒全嫁在京里,去年長女的丈夫要調到京外,我不許,他很是不喜歡。到今年時,他才明白我的心意。不是人人都想著孩子在外面離得山高水遠,」說到這里露出笑容︰「就是王爺當年去軍中,我妹妹趙老夫人很是難過。」

幾片紫藤吹落在細草地上,易宗澤覺得今天真是要什麼有什麼,他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安平王,不想威遠侯自己提起來。

威遠侯是無意中提到,再說易宗澤平白無故到這里來說話,他其實是趙赦熟識的人。在威遠侯眼里,把易宗澤當成外甥趙赦的朋友來看待。

「王爺是個漢子,」易宗澤笑吟吟說著,他面容本就俊美,這一笑之下,威遠侯更覺得眼前這個人光容流彩,十足一個美男。

要是自己還有女兒……。威遠侯又打消這想法。京里世家們尋親事,只尋老親或老世家。白石王雖然是一方郡王,在過去交通不便利時算是遠嫁。遠嫁要是沒有目的,一般不是有身份的人家所為。

讓人看上去,像是自己女兒偌大京里找不到親事。想到這里的威遠侯心中迅速閃過好些家,再為趙赦想一想,為易宗澤指一門親事,應該是不錯的。

易宗澤還在慢慢說著話,他現在要說的,是安平王妃︰「王爺是個男人,把王妃照顧得很好。」易宗澤自己,就見過不少家里有危難時女人也要上,而安平王妃在這半年里一直神態自若,面上悠閑,似乎她沒有什麼擔心事。

「王妃,是個知道進退的人。」威遠侯對真姐兒也有好感,這親事是自己妹妹所定,白氏當年所救的,是自己妹妹。再說威遠侯這句話說出來一句心聲︰「也知道進退。」這幾乎是所有貴族家庭中要的,不要你多麼能干,本來身份就不一樣。

由小商人的家庭轉入王妃寶座,而上來就四平八穩坐著的人,歷史上能有幾個。古來打江山的皇帝坐江山時,都有磨合和學習期。

這也應該算是隔行如隔山吧。安平王府對真姐兒的期望只有一個,就是四平八穩當你的王妃,不需要沖鋒陷陣,娶的不是將軍;也不需要隨時老謀深算,以一切人豎起身上汗毛,娶的也不是謀士。

趙老夫人要的,是一個媳婦;趙赦要的,是一個妻子。媳婦和妻子,與將軍和謀士都是兩回事。

威遠侯中肯地對著易宗澤評價真姐兒,說得很是貼切。

易宗澤在心中不以為然,和別人想的一樣,她進了這樣家庭算是一步登天,這是她投胎投得好。安平王妃要是不知道進退,那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像是人人都覺得真姐兒在趙赦身邊是步步處心積慮。

「我有一事求侯爺。」易宗澤起身退後一步,長袖恭敬地垂下深深一揖。威遠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呵呵笑了起來︰「坐下來慢慢說。」

剛才說過自己有兩個胞姐,又說嫁給夷人習俗不通,又說到趙赦是個男人是個漢子,最後提到王爺把王妃照顧得很好。威遠侯含笑心中責怪自己,傷了一場,腦子像是也有些慢騰騰。

果然易宗澤是恭恭敬敬地道︰「二胞姐舞陽郡主,雖然是中人之姿,卻是蜀地出名美姝。現王爺身邊只有王妃一人,澤願以胞姐奉王爺,請侯爺作冰人。」

這是易宗澤第二次提這件事,而威遠侯是第一次听說。他先哈哈笑著以示自己很開心,心中轉得飛快請易宗澤再坐下,先問道︰「王爺可知道此事?」

易宗澤源源本本把舊話解釋一遍,把自己被救的事情簡單一句代過,並不提原因只說救命之恩。威遠侯明白了,趙赦和白石王還不熟悉,不熟悉的人提親事,趙赦理當拒絕。

而現在,知道易宗澤這一次也出了不少力的威遠侯從長遠角度上考慮,覺得這親事可以接受。趙赦王府中側妾虛空,為他打算的親戚們早就背後商議並看過不少人家,王府里只有一個王妃,在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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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像是王妃嫉妒不能容人,這會影響到趙赦在朝野中的名聲。

過去為表自己賢德,就要為丈夫納妾。臥榻上只有一人,不會有人說她賢德。真姐兒到目前為此少有人說她,就是趙赦風流名聲人人知道。雖然他在自己封地上收斂許多,但是京中舊名聲,依然如故。

安平王的風流,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別人會說真姐兒嫉妒的可能。這件事情雖然可笑,不過是事實。

真姐兒是管不了,所以她不是知進退的不管,而是不做無用功。她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每一天的日子過好。再說趙赦風流,也不是天天都出去。就是他晚上不在,也可能會別人,未必就是會情人。

不是給趙赦開托,是他這樣位置的人總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就是晚上不回來,不會全是玩樂去。

開得絢麗的花架子下面,易宗澤不錯眼楮地看著威遠侯,威遠侯對于白石郡王雖然不是最滿意的,不過白石郡王離趙赦不遠,又是個物產豐富的地方。再說威遠侯心中,還有別的人家。一個也是要,兩個也是要,威遠侯爽快地答應下來︰「這事情,我來說。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小小賣個關子︰「王爺那里是不是答應,我可不知道。」

易宗澤也很爽快︰「侯爺去說,王爺哪里會不答應。」兩個人在紫藤花下面相視,都有了會意的笑容。

又用幾杯酒,微醺半醉間,威遠侯半吐半露的告訴易宗澤︰「王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妹妹只生這一個,又從小與別人不同,所以我們都要為王爺著想。王妃是我妹妹指的親事,她的地位不可動搖,再說她膝下是王爺的長子,又很得我妹妹歡心。」

易宗澤到這時候只是唯唯諾諾,心想是趙老夫人自己指的親事,再不討她喜歡她也不能砸自己的腳,說自己當年指錯了。

「有人幫當然是好事,所以這幾年我和姬大人等幾位親戚為王爺看過許多人家,還有楚安王的長女,京中太中大夫林家的嫡女,我拿你當子佷輩看,王爺最後定下哪一個,我這做舅舅的,真是看不好。」

威遠侯把這些話全說出來,先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易宗澤把威遠侯心事一下子揭破︰「王爺要是都要了,我二胞姐可不可以先進府?」威遠侯哈哈笑起來︰「這個,我當為世子在王爺面前進言。」

「我已經致信父親,讓我二胞姐動身前來。等到來了,是一定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易宗澤從安平王妃身上來看,趙老夫人在安平王府的內宅里,是有著絕對的指揮權。

威遠侯點頭道︰「這是當然。」易宗澤想了一時,又陪笑道︰「我見過小王爺,生得著實可愛。不過我想我姐姐所出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里。」

這一位得寸又進尺,威遠侯還有笑,不過謹慎起來︰「听說王爺下個月,要遞折子請封世子。」易宗澤面上笑容尷尬三分,訕訕道︰「小王爺,也是伶俐的。」

這訕訕一閃而過,就是封太子,不行的也太多。

兩個人又用過幾杯酒,約好易宗澤三天以後來听回音。易宗澤辭出後,威遠侯一刻也不會等,即命人備轎︰「去安平王府。」

趙老夫人在房中坐著,趙佑在她膝下玩耍。見威遠侯進來,先問候道︰「你的傷好多了?」威遠侯沒有回話,在這里他也是熟不拘禮的,一面讓人︰「請老大人來,我進來時就讓人請他過來。」又對房中的服侍人道︰「你們下去。」

這樣鄭重,讓趙老夫人又擔上心,忙讓人把佑哥兒也抱走,關切地問道︰「外面又怎麼了?」威遠侯搖頭滿面春風︰「是好事,不是壞事。」又往外面看趙老大人過來,威遠侯道︰「等妹夫來一起說。」

趙老大人進來,也是先問候威遠侯的身子。坐下來後,威遠侯把易宗澤的話說出來︰「我答應幫他說,他三天來討回話。我想著先和你們說過,再對王爺去說。」

「這個易世子……」趙老夫人只說到這里,看看趙老大人道︰「佑哥兒,當然是世子。」趙老大人也點頭︰「這是當然,我和夫人,還是疼真姐兒。當然她們進來孝敬我們,也不會虧待他們。不過真姐兒所出,與別人不同。」

威遠侯覺得和自己想的一樣,他又說另外兩個人︰「楚安王是當今的皇弟,他也是在前一陣子風雨不定時,對我提出來這件事,可見心意是誠的。」

不少人在趙赦運氣不佳時,還是能看到他含金量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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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大夫的嫡女,我常見到,也是一個好孩子。」趙老夫人對這三門親事沒什麼可說的,趙老大人也無話。他們心中都明白,趙赦多娶幾個,是肯定會有的事情。

不僅是安平王府側室無人,而是趙赦少年時實在風流,作父母的心思,全是既然喜歡,就正經喜歡一個進家里來,外面那些人,不必再招惹。

三個人訂下來,威遠侯問道︰「那我後天來听回信,再給易世子回話。」趙老夫人答應下來,威遠侯很是喜歡︰「咱們這兩家有王爺在,是注定更要興旺的。」

趙老大人呵呵笑著又道了一次謝︰「有舅舅這樣看顧王爺,他才能處事化險為夷。」又叫人取酒來︰「冰人也要敬,舅舅也要敬,取大杯來。」

和易宗澤喝過酒的威遠侯在這里又干了三個杯,他出來時是春風滿面和滿面春風,打心眼里兒覺得自己為趙赦做了一件大事情。

至于真姐兒怎麼想,評論她知道進退的威遠侯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威遠侯不是真姐兒的親戚,他是趙赦的親戚。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著趙赦著想和他們這兩個家族著想。

趙老夫人是個女人,她在房中問趙老大人︰「真姐兒,會不喜歡吧?」趙老大人對真姐兒充滿信心︰「怎麼會,你我夫妻對她十分疼愛,而且佑兒是長子又即將是世子。」說到這里,趙老大人要罵趙赦︰「他身邊人一直沒有所出,害得我年年擔心。現在你看看,原來他是在等真姐兒。」

「等真姐兒沒什麼打緊的,只是把我也嚇得不行。」趙老夫人想想也要罵兒子︰「那幾年我年年旁敲側擊,生怕他戰場上受過幾次傷有妨礙,我還給他送過幾次藥。」

趙老大人長長哦了一聲︰「原來夫人,和我做的是一樣的事情。」一對老夫妻,都背著對方關心趙赦的姨娘為什麼不生,又給趙赦偷偷送藥過去。

貴族家里成親前先放兩個人,免得娶妻時洞房里什麼也不會。不少人家妻子進門時,房中已經有了庶長子女。

「真姐兒還是個好的,成親幾個月就有了,沒有讓我太擔心。」趙老夫人提到自己手定的親事真姐兒生趙佑,就滿心喜歡,听過趙老大人附合︰「夫人向來有眼光。」趙老夫人又狐疑︰「怎麼這兩年,倒沒有動靜?」

趙老大人在心里也早就算過︰「王爺在戰場上的時候多,不過也奇怪,這在京里,不是常在真姐兒房中?」他問趙老夫人︰「生孩子會傷身子,你有沒有弄些藥給真姐兒吃。」趙老夫人道︰「這還要你說,我天天給她弄。」

「或許就要有了,」趙老大人很喜歡,他心里喜歡的還有一樣,真姐兒就是有了,以後趙赦也有別人服侍,不用總是往外面去。

當下商議好,這就讓人請趙赦過來。丫頭往前面書房里來,趙吉道︰「王爺和王妃在跑馬場。」丫頭再往騎馬的地方來,遠遠的听到笑聲,見一群丫頭媽媽在那里,場中心三周歲的佑哥兒正在騎馬。

真姐兒牽著馬韁,趙赦手扶著趙佑,佑哥兒歡天喜地︰「快,快著些。」自己就笑得哈哈哈還要逞強︰「我要一個人騎。」身後有父親扶著,不怕摔下來的佑哥兒欠身子去拿母親手中的馬韁,不依地道︰「我要自己騎。」

看的人都笑,丫頭也笑著上前來︰「老大人和老夫人請王爺。」趙赦答應著把佑哥兒要抱下來,佑哥兒雙手緊緊扳住馬鞍,雙腿緊緊夾住馬鞍,嘴里嚷著︰「我不下來,我要自己騎。」真姐兒也道︰「我看著他騎,還有這些人在呢。」

趙赦還是強著把佑哥兒抱下來,交給真姐兒︰「回房去玩,教他背三字經,也別總背三字經。」佑哥兒噘著嘴︰「我已經會背了,人之初,性本善……。」

還女乃聲女乃氣地聲音一溜兒地背下去,真姐兒和丫頭媽媽露出笑容,趙赦也笑一笑,拍拍兒子小腦袋瓜子︰「隨母親去吧,明天再來騎。」

「嗯,」佑哥兒不樂意地答應過,趙赦轉身去見父母親。听身後風中不僅有五月的花香,也有兒子小聲的商議聲,是同真姐兒在說話︰「父親走了,咱們再悄悄的騎一回吧。」

大步離開的趙赦心中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佑哥兒十足的隨自己。三歲的事情趙赦不記得,不過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就是很喜歡舞刀弄劍。

因為心中有這滿意,趙赦來到父母親面前時,也是春風在面上。高大英俊的兒子在眼前,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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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呵呵,讓趙赦坐下,房中只有父子三人在,趙老大人把威遠侯的話說了一遍︰「听易世子的意思,是說舞陽郡主能生孩子,你舅父有言在先,我和你母親剛才也把話說在前面,真姐兒所出于眾不同。」

趙老夫人是認真一個慈祥的婆婆,她出身于貴族,又在京里這樣紛亂的地方見識頗多,她對趙赦道︰「這親事你娶了我很喜歡,你待真姐兒很好是你孝敬我,」趙赦一笑︰「我娶真姐兒是為孝敬父母親,待她好不全是為孝敬父母親。」

「這我當然知道,」趙老夫人笑眯眯︰「你要有別人我不攔著,不過真姐兒,可不能讓別人動她。」

趙赦為這話失笑︰「怎麼會,母親想,兒子不是糊涂人。」再對父親道︰「佑兒請封世子的折子,已經在讓幕僚們擬寫。等他們寫好呈給父母親看過,就送到宮中去。」

「佑哥兒肯定是個神氣的世子,」趙老大人笑得合不攏嘴,一周歲以後的佑哥兒,是由祖父母帶大,趙老大人對趙赦道︰「各式各樣的調皮,樣樣都隨你。昨天把我的鼻煙壺里倒上水,說是水煙有水,鼻煙怎麼能沒有水。」

趙赦笑得肩頭抖動︰「這小子真欠揍。」鼻煙壺里放水變水煙,安平王對父母親道︰「我小時候,沒這麼淘氣。」

「比他還淘氣,」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一起說出來,在趙赦覺得父母親太不捧場的愕然中,趙老夫人手指著他道︰「能生出這樣兒子來,你能好到哪里。」

安平王順口就是一句︰「這不全隨真姐兒。」這不好的事情,又要說到真姐兒身上去。趙老夫人不承認︰「我怎麼不知道。」

「真姐兒小時候去看她最多的,是兒子才是。」趙赦對母親陪笑︰「為著看她方便,兒子才調到西北軍中去。」

趙老夫人當場拆謊︰「胡說!你背地里說的話我全知道,你說躲不躲不過這個毛丫頭,當我不知道。這話,是趙陽……」說到這里,趙老夫人停下來︰「可憐這個奴才代你擋了一劍,前天趙陽的娘進來,說他弟弟如今大了要去西北跟著你,我說這是理當的,王爺到幾時,也不能忘了他。」

想到為自己戰場上擋劍喪命的趙陽,趙赦正色道︰「母親說得是,不僅是趙陽,跟著我出兵放馬的奴才,全都要重用的。趙吉和趙祥親也成了,我準備全放出去當將軍。趙如和趙意願意在家里,讓他們還給真姐兒使,當個管家的真姐兒用起來趁手。」

滿意的趙老夫人點頭︰「你如今,是真心的對這孩子好。」趙赦啼笑皆非,是我兒子的母親,無事嬌滴滴個沒完,為什麼不對真姐兒好。

想到真姐兒的嬌滴滴,趙赦又道︰「這親事的事情,我來對真姐兒說吧。想來她初听到,肯定是不喜歡的。」

「你慢慢說,這是個明理的孩子,」趙老夫人和趙老大人都是這樣說。趙赦微笑點頭︰「我知道。」

走出來的趙赦對于要成親並不是過分喜悅的心情,他完全是審視的角度來看這親事。三門親事可以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安平王負手往書房去,打算和幕僚們商議一回。

商議聯姻不比商議打一場仗要輕松,誰先進誰後進,進來後誰在前誰在後,成親事前要把利益全擺開說清楚,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趙赦也好,幕僚們也好,沒有一個人在這種時候想到真姐兒。王妃,當然還是王妃。

早早知會過母親今天晚上帶佑哥兒處的趙赦,到二更後才回來。走在夏蟲啁啾的宅院里吹著清涼的夜風,趙赦才把真姐兒想起來,想來是要哭的。要是不哭,不是心里沒有表哥?趙赦溫柔含笑,就是沒有母親說,表哥也是還疼真姐兒的。

再說母親在這里也說過,她不想看著真姐兒以後落得和有些人家一樣。對于趙赦即將進府的三門親事,安平王府全是一個看法,不是好來的要謹慎對待。

不是好來的,要謹慎對待的事情,是從古到今,不少人做了又做的事情,所以安平王,也是一樣打算做。

丫頭們廊下迎接,再告訴王爺︰「王妃梳洗過才睡下。」趙赦獨自去洗過過來,真姐兒從被子里伸出水紅色寢衣的手臂︰「看我今天瘦多了吧?」

「又折騰上了。」趙赦在外面已經解去外衣,因為是冬天里面還有一層絲綿,站在床前解衣服,責備道︰「要讓我听到你不吃東西,就給你一頓。」

真姐兒幽幽然嘆氣︰「唉,那我胖了可怎麼辦?」趙赦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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