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記 第21章 患難真情

作者 ︰ 天授

張狗子哪還有不答應的?不過他還沒糊涂到把鑰匙交給香香的地步,只是告訴了崔小寶牢房號,要她在門外把酒飯送進去就過來。

香香謝了一聲,急步走出來提了花藍,按張狗子指引很快尋到六號單人牢房,透過鐵欄,果見一人卷曲著身子向里躺著,香香激動叫道︰「小寶,小寶——」

崔小寶正在夢里與娘相會,一下被驚醒,怒罵︰「媽的巴子,又干」回頭見是香香,頓即住口,愣了半晌,猛撲前來,雙手緊緊抓住鐵欄,急問︰「香香姐,我娘還好麼?」忽覺這話問得有點傻,忙補充道,「葬禮還好麼?」

香香忍不住伸手撫模著崔小寶鞭痕累累的女敕臉,香淚橫流,點頭道︰「小寶,你放心,有姐姐在,姨媽在那邊會很好的!只是你,這幾天可受苦了。」

崔小寶抓住香香的手笑道︰「謝謝你,香香姐,」猛地聞得酒香,忙叫,「香香姐,快把酒給我,這些天可真把我熬苦了!」

鐵欄桿做得較密,花藍遞不進去,香香只得依次把酒、飯、菜一件件遞過去,崔小寶一邊接,一邊張口大喝大嚼,睜著一雙餓眼叫︰「香香姐,你這可真是雪中送炭,什麼什麼添花,爽啊,你不知道,這牢房里伙食真他媽的糟糕透了,豬見了也不吃!」香香強笑道︰「那你不是餓了幾天了?」崔小寶笑道︰「沒有,幸好我不是豬,所以還是吃了點,餓不著我的。」

要是平時,香香早被崔小寶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可現在心里難受,知崔小寶也是故作輕松,見他就要把一斤白酒喝完,而燒雞也只剩一只大腿了,說聲︰「小寶,慢慢吃,別噎著了。」說完淚水又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崔小寶見了,心道︰「果然是患難見真情!那三巧兒不也說過怎麼怎麼喜歡我嗎?可老子一落難連看也不來看一下,還是香香姐真的喜歡我。」他最後一口把酒喝完,少年沖動,把酒瓶一摔,叫道︰「香香姐,我出來後一定要娶你為妻,你可不要嫌我窮!」心里又是另一番話,「下輩子也做個妖怪,和蠶兒成親!」

香香一怔,笑道︰「小寶,別說笑了,快把碗給姐姐,我、我得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崔小寶此時酒足飯飽,底氣回升,叫道︰「香香姐,我可不是說笑,我說的是真話,你要是嫌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不答應我也不怪你!」

香香想起剛剛還和張狗子亂交,心如刀絞,只得編個理由道︰「傻話,你都不嫌姐姐髒,姐姐哪還會嫌你窮?姐姐已經嫁人了。」崔小寶訕訕一笑︰「哦,那怎麼不見姐夫來?」香香道︰「你姐夫生病了,所以這次沒來成,以後我再帶他來給姨媽磕頭。」

這時,張狗子已趕來,叫道︰「超時了超時了,快走!」香香不敢違抗,說聲︰「多保重!」即提藍離開。卻是這張狗子好久沒象今天爽快過,所以稍一恢復就又想體會,香香也不拒絕,趁機要求他以後額外照看崔小寶,張狗字當然是滿口答應,二人又是好一番纏綿,張狗子梅開二度,時間也長多了,完事後驚喜無限,從此天天巴望這香香現身,對崔小寶也另眼相看,香香為了賺錢給崔小寶送飯,不得不找十里香求助,十里香趁機再次買下她,可憐香香又進妓院,好在十里香答應了她每隔二天給崔小寶送一次飯,這時香香就會傾其所有買下酒菜送去,只是少不了又要被張狗子蹂躪一回,身心累極卻無怨無悔,煙花之中有如此重情女子,確實是古今罕見!

至劉嬤嬤死後第七天,李箭又秘密提審了崔小寶三次,每次都是要崔小寶交出蠶兒,崔小寶始終是公堂上那句現話︰蠶兒被兩個夜叉困在妖樹林,只有拿錢去才能換回蠶兒!自然是一頓拳打腳踢、皮鞭猛抽,然後又送進牢房!好在香香以身買通了張狗子,崔小寶得以及時補養,再加上他體質稟異,恢復超快,比之其他犯人卻也少受很多勞苦。

不想這天晚上,,張狗子打開牢門,一個牛高馬大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崔小寶正要問,還未開口,那大漢出手如電,一把挾起他就走,崔小寶被他抱著竟是無法說出話來,心想︰「今天是月底了,難不成那狗官真的要殺我?應該不會吧,他只是想要我找到蠶兒幫他交五色絲,不會這麼沒耐心吧?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這麼年輕英俊,一表人才,前程遠大,陽壽沒有一百年也還有九十年,閻王爺公正無私,他老人家決不會讓我做冤死鬼的!」一路大拍閻王爺的馬屁,卻哪里想到正是閻王爺公報私仇,只給了他十八年陽壽,現在一只腳早跨進鬼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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