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記 第二十章 香香探監

作者 ︰ 天授

李箭聞听死訊,怕崔小寶趁喪事之間逃跑,立即將崔小寶抓進縣衙下獄,又以官府的名義宣布將罪民劉嬤嬤葬于亂墳岡,好在香香趕來做主,劉嬤嬤的葬禮倒是比死囚的熱鬧多了。

香香辦完喪事,惦念著崔小寶,當下在街上買了一份熱氣騰藤的飯菜,特地選了一只燒雞,又打了一斤白酒,提著花藍馬不停蹄地趕到縣衙來。

來到縣衙門前,只見一高一矮兩個衙吏無精打采的靠在大門兩側,即整整衣裳上前道︰「兩位大哥,小女子有禮了。」其實香香已年滿二十五,稱小女子已經越軌,不過她天生妖麗,又很會保養,這自稱于她也不為過。

高個子一看香香提的藍子,心里明白,老大不快答道︰「你是想給你老公開開葷吧,可大哥今天也還沒開葷,小娘子,你看」說著推了矮子一把,將手掌一攤,那矮子正瞧得呆,被這一推方才回神,也機械地把手伸開。

香香不想與他們多糾纏,即從懷里模出一兩銀子笑道︰「哪能少得兩位大哥的呢?這點小意思先就請大哥開開葷吧,煩大哥帶小女子見見崔小寶。」

高個子接過銀子,對矮子道︰「兄弟,你打起精神先守著,我送小娘子去牢獄就來。」那矮子點點頭,到底是忍不住,趁香香轉身離開時閃電似地模了一把她臀部。

香香心里大罵,但哪敢罵出聲來?裝著不知道的樣子隨高個子來到牢房,只見石門大開,柵門緊閉,從柵欄隙中隱隱見里面兩個獄卒正坐在一方小桌前飲酒,高個子叫道︰「老張,有人給崔小寶送飯來了。」一人懶洋洋應道︰「喲?想不到這窮鬼還有人來看他?讓他進來吧。」高個子小聲道︰「小娘子,看在一兩銀子的份上,大哥給你提個醒︰進去後一定要讓那位張大爺高興,否則你這酒飯就歸他享用了!」香香一笑︰「謝謝大哥!」心里卻暗暗叫苦,這時她身上已沒錢了。

里面既潮濕又昏暗,香香忐忑不安地走到那牢頭面前,道了個萬福︰「張大爺好。」

那牢頭叫張狗子,做獄卒之前就是出了名的好酒貪色只徒,家屬給犯人送的多是好酒好菜,如果對方沒有銀子給他,那酒菜一準就是他的美宴了,所以得了個外號叫做「飯來張口」。

張狗子此時正是喝的送給一犯人的酒,已有六分醉意,昏昏欲睡,忽听到這嬌媚的聲音,不覺精神大振,忙睜眼一看,只見一位素服美女,雙眉如畫,眼波似水,淺淺微笑,風情萬種,說不出的美艷妖嬈,竟是自己生平見過的女人中最讓他動心的一個,一時忘了問話,雙眼只是盯著香香豐胸,涎水早已流了出來。

香香風月場中十幾年,對男人的心事一眼即明,見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故意一挺胸襟,更是浮凸勾人,笑問︰「張大爺,有個叫崔小寶的人犯在哪里?小女子給他送來了一些酒飯,請您行個方便。」一邊說一邊以肩撞張狗子。

張狗子這才回過神來,抹去涎水,咳嗽一聲,指著桌面,拿著官腔道︰「爺知道了,把東西放在這里,走吧。」

香香情知就這麼走了,那崔小寶肯定連好酒好菜見也見不到,她自被崔小寶贖出杏花樓後,一直未嫁,積蓄實在有限,這次為劉嬤嬤辦喪事幾已花完,最後一兩銀子也給守門衙吏了,當下只好低聲求道︰「張大爺,崔小寶是奴家現在唯一的親人,您就行個方便,讓奴家見見他好不好?」張狗子色迷迷笑道︰「好啊,可有這個?」說著將手一伸。

香香撲通跪下︰「張大爺,您先讓奴家進去見人,以後奴家一定重謝您!」張狗子邪邪笑道︰「小娘子,對不起啊,張爺這里是從來不賒賬的,你還是現在就謝我吧。」說著彎腰雙手扶起香香,不停得用力捏揉。

香香情知今天若不依從那是絕對見不到崔小寶的,更不能求對方以後額外照顧崔小寶了,當下將心一橫,暗道︰「也罷,我這身子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弄過,此生也不指望再嫁人,小寶不惜重金把我贖了出來,這個情義我是一定要還的!」即順勢倒在張狗子懷里,嬌媚細問︰「張爺,就在這里啊?」

張狗子見香香答應了,喜出望外,立即跑開將石門關嚴,然後返回一把抱起香香,一彎二拐,早進入一間較為清潔的臥室,里面除了一張大床外什麼樣也沒有,無疑,這是他接受性賄的專用場所。

張狗子迫不及待地把香香丟在床上,毛茸茸的大嘴燻著酒氣一下咬住香香小巧櫻桃,香香不由一陣厭惡,但此時有求于他,只得強裝笑臉,張嘴迎合……

事很快就完了,香香心里暗罵︰「原來是個窩囊廢!」打成笑臉問︰「張大爺,奴家侍候得您好不好?」

時間雖短,但這卻是張狗子一年來最爽快的一次,他酒後大泄,一時身體乏極,閉著眼應道︰「好,真他媽爽死大爺了!」香香見時機已到,緩緩穿好衣服,輕輕吻了一下對方,柔聲道︰「張大爺您先好好休息一下,奴家先去給我那兄弟送飯,回頭再來侍候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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