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至尊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作者 ︰ 辰時卯時

與此同時,守衛四靈封天大陣輔陣的武堂成員,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巡邏,一個專門負責守衛陣眼的修士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牢騷道︰「為什麼這次又是讓我們來守陣眼,不覺得有點太欺負人了麼?」

另一個修士則是回答︰「阿嚏,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能出現讓我們都感覺冷的天氣了。」

「嘿,我問呢,不覺得有點太欺負人了麼?」剛剛那名修士,依舊是滿月復牢騷。

「呃……這個嘛,我也說得不太清楚,但是既然都把活給咱們扔下來了,咱們能怎麼辦呢,說是吧?」另一個修士做出一副逆來順受地模樣,好像是並不特別關心自己在武堂里的地位,到底是高還是低。

大家都是有功底的人,大家也都是修煉多年的人,能被派來守護輔陣,已經不單單是體格好了,而且是達到了一定的修為,普通的天氣原因,怎麼可能會讓這些異于常人的人打噴嚏呢,任誰都能感覺出,這輔陣今天所散發出來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可是哪里不一樣又不是特別能說清楚的。

對于這種說不清楚的事情,他們這些只負責守衛的人大概是永遠也不會懂的,他們只是知道,這與天氣無關,而且也知道,現在武堂內部,從上到下都有一些權謀詭計的影,只是他們這些底層的人看不懂罷了。

現在的武堂,內部分化嚴重。各個分部的長老和隊長們都在斗來斗去,而且大家也都已經養成了推卸責任的習慣,基本上就是級大欺負級小的人,把那些本來應該給小兵的俸祿都貪污到自己的手里。從高層到底層,之間層層盤剝之後,到了小兵手里的俸祿,基本上也就等于原俸祿的一半了。

**這種東西,並不是某個世界的獨有,基本上有極權的地方就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而武堂的幾個元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權力就這樣喪失掉。所以也比較縱容這種行為,這實在是讓外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本來陳代謝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老交替是每一個勢力都不變的準則。可是武堂的人員,由于老一輩的人不想挪窩,所以他們所佔著的位置就不能順利地交給下一代,而這些下一代的下一代,則是一樣。也要站穩了自己的位置,不能升職自然也就不想把自己已經有的位置讓給別人。

雖然說每個門派基本上都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是像武堂這樣,內部的斗爭與腐朽已經爛到根里來說的門派。這種情況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在一些關鍵性的時刻。這種因素會招致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武堂的高層對于此時的狀況並沒有多大的預見,可是底層的小兵拉對這些可是一清二楚的。因為他們可以說是這種情況的直接受害人,對于自己的頂頭上司各種克扣,他們真的非常憤怒,這種憤怒是溢于言表的。

眼下這種情況就是一種強烈的反應,守衛們不管是遇到什麼不沾邊的事情都覺得是有人在欺負自己,因為平時就是上級打壓下級,所以武堂里真正肯去賣命的兄弟們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他女乃女乃的,那群當官的,自己天天在里面享清福,讓我們這些苦哈哈來守陣眼,也不知道這陣眼有什麼好守的,難不成還有人來劫不成麼?」一開始發牢騷的那個守衛,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看得出來他有很多的不滿,但是這不滿也無法發泄出來,只能是以這種口頭的方式,隨便聊聊。畢竟,在武堂的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敢對那些他的上級領導有什麼過分的意見。

一旦一個機構腐朽了,那麼永久腐朽則是必然的情況,除非有一個強有力的人出現,而且也痛下決心要對這個勢力整頓,只有這樣能行,不然什麼辦法都是徒勞。如果按照眼下的情況發展,武堂的破滅就是早晚的事情。

這是一件小兵們都知道,而高層卻不慎清楚的事情,高層也不能說是不知道,而是他們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門派會變成這個樣,雖然傾向性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但是這就如同是一層窗戶紙一樣,誰都不願意去點破,只要不點破,怎麼樣都可以。

守衛的小兵拉們也不會特別賣力,他們都明白,自己每天都做著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做好了也沒有人贊賞自己,做壞了也不會自己沒事給自己找苦吃,總之就是一句話,這些守衛的小兵們絕對是不會把責任擔在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樣的上層就有什麼樣的底層,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可追責的,也確實是沒有地方可以追責,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讓武堂陷入到了一種非常荒誕地狀態之中,不光是其他世界的門派不理解,就連武堂自己的成員們也不理解。

守護輔陣的修士們,還在那里挨著凍,那個滿月復牢騷的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輔陣這里是越來越冷了,實在是有點不符合常理,用不用跟隊長匯報一聲呢?」

「匯報個屁啊,隊長都多長時間沒有過來了,跟他匯報能有什麼好處?再說了,跟他匯報之後,他肯定是讓咱們去排查一下,看看到底哪里出了什麼毛病,願意沒事去排查嗎?」另一個守衛如是說道,他的話十足就是一個不想擔當責任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責任感可言。

那個滿月復牢騷的守衛听到此言之後,覺得也有一些道理,然後說道︰「說的也是啊,現在跟隊長匯報的話他肯定就是讓咱們仔細地排查一下,這工作實在是太費勁了。這咱可不能干,干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能干,不能干。可是。這麼冷,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出了大亂,咱倆誰擔責任啊。」

畢竟這也是一個比較嚴重的事情,如果不上報的話,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誰也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這兩個人,就算是要發生事情。也絕對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因為這種寒冷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得虧他們有些功力,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高的耐寒能力。

「這就不懂了吧。我跟說吧,咱們就不管,然後今晚等到咱們的班過了,就跟接班的那兩個家伙說一聲,直接就說輔陣這里有些冷。是剛剛開始的,們可以看看,用不用報告給隊長。這樣一說,咱倆就直接跟這寒冷沒有任何關系了。明白了沒?」這另一個人說出來了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厚黑學以及推卸責任的極品。

這種人物。不去混跡官場還真的有些屈,不過由此也可見一斑。武堂的下層人員都把腦用在了這種地方,他們實力也可想而知,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容易往上爬,所以武堂的人總體來說實力是有很大的下滑。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守衛是成功地找到了推卸責任的辦法,雖然不敢保證他們的辦法一定可行,但是他們能把腦都用到這里,也說明了武堂的人都實在是一些花架,正經的門派里,怎麼可能會允許有這種品行低下的徒弟呢。

「對呀,對呀,說的太對了,哈哈,對,咱們就堅持一個晚上,等到明天他們來接班了就這麼說,哈哈哈,真好,看來跟排在一個班里也真是有不少好處啊。明天咱們就美美地去睡一覺,等到咱們來的時候,問題就已經解決了,對吧。」之前那個滿月復牢騷的人瞬間就變得開心起來,他沒有理由不開心,這實在是一件太有意思的事情了,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都感覺對不起的自己。

就這樣,這兩位仁兄就這樣在四靈封天大陣的輔陣這里挨了一個晚上的冷凍,雖然他們二人有時候被凍得直打哆嗦,不過這不算什麼,他們畢竟沒有去做什麼太累的活,安安穩穩地聊了一個晚上的天,這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呢。

這一個晚上過後,氣溫不但沒有升高的意思,反而還有越來越冷的傾向,這讓這兩個仁兄有點不安,不過就算是再不安也沒有什麼了,他們覺得這並不算是什麼問題,因為他們二位已經完成了他們應該完成的事情,接下來已經不是他們要值班的時間,不管出了多大的問題也跟他們沒有關系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接班的人來了,同樣也是兩個實力相近的守衛,這兩個守衛剛剛走過來就顯得有些倦意,像是馬上就要睡著一般。

「李哥啊,昨晚上我輸得太多了,看是不是適當還給小弟一點。」一個守衛將另外一個稱作是李哥。

「臭小,輸不起啊,輸不起的話以後就別玩啊,想要玩的話就得這樣,反正我們平時就是這麼玩的,小以後學著點吧。」這個被稱作李哥的人,笑哈哈地說道,很顯然是昨晚贏了不少的錢。

對于這種情況,也就是武堂的人員私下里賭博,在武堂的規矩里是明文禁止的,但是現在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踫到這種事情絲毫都不會去管的,所以大家沒事的時候也玩玩,當然,出老千是常有的事,一些先來到的前輩肯定會用出老千的方式來欺負那些後來到的晚輩。

很顯然這個李哥一定是個出老千的高手,不然一個人的運氣再差也不會輸多少,由此可見武堂的成員真的是已經爛到根里去了,明文禁止的賭博都能讓大家大搖大擺地談論,這都能做,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呢。

這也只是武堂的一個小插曲,一個已經爛到這里的門派,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太大的作為呢,不大刀闊斧地改革一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生,而所謂的生,大概也沒什麼用吧,武堂現在看樣需要的是進行一次毀滅,從而重組建,只不過那樣的武堂跟現在的武堂已經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了。

李哥領著自己的小伙來到了輔陣。他們需要交接一下,過來換班,這個時候已經是輪到了他們的值班,可是卻遲到了辦個時辰左右。

「怎麼們來啊。讓我們等們這麼半天,有意思嗎?」之前的那個滿月復牢騷的守衛又開始牢騷了起來,他是一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稍微有一點點的小事情他就能滿月復牢騷,不管是自己錯還是對方錯,只要是他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那麼他一定會叫罵一番,只要不是他的上級就行。

這時那李哥倒是也擺起老資格來了。他仗著自己早來武堂幾年,然後說︰「人生有三急,老李我剛剛去了一趟茅廁,小兄弟不至于吧。只不過是半個小時,有什麼好牢騷的,真不理解!」

听到這位李哥這麼說話,那位牢騷兄自然也開始不忿起來︰「憑什麼說遲到半個小時就吃到半個小時呢,哥們替多當值了半個時辰。俸祿里也不會多給我,輔陣這邊這麼冷,讓兄弟我挨凍,也看得過去?」

「有什麼看不過去的。又不是我挨凍,對吧?」李哥倒是一點也不給面。本來就是他的不對,他非得要擺一擺老資格。就這樣,對著他的晚輩們開始耍起無賴來。

「……」那位牢騷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現在看這個樣,他身邊的那位就直接按住了他,然後示意他不要說什麼。

那位看起來像是和事老的人,也就是之前出主意推卸責任的人說道︰「老李,不至于不至于,誰還沒有點急事呢,這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半個時辰而已嘛,沒什麼啦。」

這位仁兄拉著那位牢騷兄,意思是說趕緊走吧,省得一會事多,他們在武堂的日也不過就是過一天混一天,能少惹一點事就少惹一點事,其他的事情實在並不是有多麼重要,眼下重要的事情是要告訴對方,他們要把那件寒冷的事情說出來。

「對了老李,剛剛不知道為什麼輔陣突然發出一道冷氣,們記得跟隊長匯報一下吧,我們兩個就先撤了啊。」這位仁兄說完這話就直接拉著那個牢騷兄走了,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已經成功地將責任推卸給李哥。

「放心吧,等會我就跟隊長說一下。」李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既然對方給他面,那麼他多少也會給對方幾分薄面,雖然這只是武堂底層人員之間的交流,但是看起來好像是幾個大勢力的大佬在談判一樣。

那位仁兄笑呵呵地拉著牢騷兄走了,然後對著牢騷兄做了一個鬼臉,意思就是說他已經成功地將責任推卸掉了,其他的事情不用關心了,等到他們再來接班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有寒冷的情況了,其他的人應該就會解決掉了。

看著這兩位仁兄的離去,李哥冷哼一聲︰「哼,們兩個倒是聰明,直接就讓我去跟隊長匯報,我懶得去呢。」

那個小賭徒則是說道︰「不匯報嗎?不匯報的話,隊長怪罪下來怎麼辦呢?」

「臭小,隊長都多長時間沒來了,如果匯報的話……等等等等」李哥說出了一大堆話,跟那個仁兄所說的話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就是一副害怕擔當責任的嘴臉,所以這位李哥的辦法幾乎也就是跟之前的兩位一樣,就這樣湊合一個早班,等到下一個接班的人來了,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李哥興高采烈地說完自己的理論,然後打了一個噴嚏︰「阿嚏,還真他娘的冷啊,這輔陣怎麼近是越來越怪了。」

早班的兩個人就這樣過去了,他們將輔陣的異常通知給了下一個接中班的兩個人,當然也是說剛剛發現,希望他們會去匯報給隊長。

中班的人也不傻,而且看樣好像是爛懶,中班的人講事情如法炮制地推給了下午班的人,然後下午班的人也如法炮制地告訴了晚班的人。

這晚班的人是誰,當然還是昨天晚班的人,也就是那個牢騷兄,和那位一開始就推卸責任的仁兄。

「輔陣有些異常,感覺好像很冷,等會們通知隊長一聲。」當這二位仁兄听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氣得吐了出來,搞了半天,他們是轉了一個圈圈,他們原本使用的小花招就這樣被別人給用了回來,結果鬧了一天,誰也沒有去管這輔陣里到底哪有什麼寒冷的氣息,而且也沒有人按照上一個班的同事說的那樣,去匯報給隊長。

「這可怎麼辦啊,老李他們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能這樣呢!真不是東西!還有中班下午班的那些人!簡直就是混蛋!」牢騷兄不免還是要發一發牢騷,尤其是踫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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