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鳳舞九天 fate zero 50 誓約——摒除狂亂的騎士(中)

作者 ︰ 庭外流魂

在上一次同征服王的切磋里,征服王的佩劍劈砍在夢星的左臂上——非但夢星的左臂毫發無傷,反而是征服王的那把劍被砍得劍鋒崩裂,殘破不堪了。再加之夢星曾用這條左臂一拳打得蘭斯洛特化身的動彈不得,因此,無論出于什麼原因,夢星知道了自己的左手特異常人——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在跟魔術師們接觸了這麼長時間的現在,夢星知道在魔術師的世界里,有個叫做蒼崎什麼的女性人偶師。據說她擁有制作各種魔術人偶和義肢的技術——傳說她做的義肢能夠跟人類本體上面的神經末梢緊密連接,技藝巧奪天工。而且,她還能夠往制作的義肢里添加各種特異功能,像什麼力量加強,強度增幅之類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難道我的左手是那個叫蒼崎的女人制作的義肢麼?」夢星曾經這樣懷疑過。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尹夢星本人也曾是魔術師世界的一員嗎?或許真的是這個樣子,要不然,她那個同自己共用一副身體的「丈夫」怎麼會懂得那麼多關于魔道的知識呢?而且,在她和「丈夫」橫插進這魔術師和英靈之間的血腥殺戮時,他倆怎麼會都這麼淡定從容呢?

赤紅色的魔槍槍刃輕而易舉割破了夢星的右腕,金黃色的血液從她的血管里涌了出來。見狀,夢星面色一凜——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血液怎麼會是金黃色的呢?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血液的顏色吧?不,準確地說,這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身體里流動著這種顏色的血液呢?

自打在冬木市醒來之後,夢星就從來沒有生過病,也沒有受過傷,甚至因為跟哥德爾共用一副身體的緣故,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女人每個月都有的生理周期。因此,她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血液的。

如今見著自身金黃色的血液滴落,夢星不由得一陣愕然。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雙眼凝視滴落的血滴,神游物外。

「夢星……夢星……」愛麗斯菲爾的聲聲呼喚讓夢星猛然回神——沒錯,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救回雁夜才是此刻的第一要務。

看著自己迥異眾生的血液,夢星真的有些相信愛麗斯菲爾那番「自己的血液能夠讓死人復活的說法」——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到底是什麼?魔術師們偶然提到過的「幻想種」嗎?

帶著一大堆叫人哭笑不得的想法,夢星慢慢掰開雁夜的口腔,將自己的血液滴落了幾滴進去——「噗通——」——當第一滴金黃色的血液觸踫到雁夜的舌尖,間桐雁夜尸體的胸腔里傳來了一聲有力的搏動。與此同時,蘭斯洛特即將消失的身軀也突然被固化了下來——盡管他身上的色澤依然很淡,卻沒有先前那種繼續變淡的趨勢了。

夢星、愛麗斯菲爾和見狀,臉上紛紛掛起濃烈的驚喜。尤其是,在見著蘭斯洛特不再繼續消失了之後,祖母綠色的瞳孔里閃耀起劇烈的希望之光凝視著夢星。一旁默然而立的見此,驚異之余微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宅院的大屋……

當夢星的第二滴血液滴進雁夜的嘴里時,雁夜緊閉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呃……啊……」雁夜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低吼聲——「噗通……噗通……噗通……」他的心跳聲也越來越趨于平穩——他活啦!

「呃——哇——」突然,重獲新生的雁夜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咳咳咳……」伴著劇烈的咳嗽聲,青年狂嘔出一大灘膿血出來。而在地上的那灘膿血里,無數蛆蟲一般的惡心生物瘋狂地蠕動著它們的身軀,幾秒鐘之後便不動了,繼而又化作一片臭不可聞的汁液。

雁夜的身體不斷抽搐著,他的毛孔里不斷有跟剛才那些「蛆蟲」變成的惡臭汁液滲透出來,順著他的褲管、袖口、脖領流到地上……幾分鐘過後,雁夜四肢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斷喘著粗氣。

而在這段時間里,夢星一直用左手的拇指按著自己的血管跪坐在雁夜的身旁。見現在雁夜安靜了下來,便再次將自己的手腕湊到了雁夜的唇邊,又擠了幾滴血液進去。

于是,更加神奇的發生了。本來,雁夜接受了髒硯的身體改造,在自己的身體里植入了無數的刻印蟲。這麼做雖然強制開啟了他的魔術回路,可也因此導致了他半邊身體癱瘓,頭發蒼白如同垂暮老人,左臉面目全非,還瞎了一只眼楮。

而隨著夢星這幾滴鮮血的滴入,雁夜那只只剩下眼白的眼楮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如同惡鬼般猙獰的左臉也逐漸變回了往日的俊朗;死灰般的蒼白發絲也重新變成了正常人的黑褐色。

隨即,也從大宅里出了來,他手上還提著急救用醫藥箱。

夢星在的幫助下,對右手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扎處理之後,又讓背起蘭斯洛特,自己則同愛麗斯菲爾一左一右架起雁夜,又叫上還六神無主的。幾人回了大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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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屋子里,夢星和愛麗斯菲爾還有又對間桐雁夜和蘭斯洛特的處置問題展開了商量。至于,則在偏廳里一直陪伴始終昏迷不醒的蘭斯洛特。

擺在面前的事實很簡單,夢星雖然救了雁夜的性命,使其手上的令咒得以保存。借著令咒的維系,蘭斯洛特勉強留在了這個世界上。但也僅僅是「勉強」而已——夢星的鮮血在修復雁夜的機體的同時,連帶他體內所有的刻印蟲都給淨化掉了。故此,間桐雁夜不顧性命換來被蟲子們強行開啟的魔術回路也再次閉塞了,如今的間桐雁夜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普通人,他的身體里再也不會產生魔力了。

而蘭斯洛特作為歷來聖杯戰爭里最耗費魔力的,在失去了源源不斷的魔力補給的情況下,至多可以在人世存留十幾分鐘。幸而夢星在之前一槍桿子把他給打暈了——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對魔力的消耗也會減少——這才讓他在人世的停留時間由十幾分鐘延長到了幾個鐘頭。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雁夜這小子已經失去了魔術師的資格。身體無法再產生魔力的他毫無疑問已經被正式淘汰出局了。」夢星及其少見地沉著臉說道︰「而他的,作為的蘭斯洛特,遲早也會消失。」

「可是這樣的話,會傷心的吧?」愛麗斯菲爾有些遲疑地說道。眾所周知,湖之騎士是亞瑟王終其一生的至交好友,眼睜睜地看著摯友在自己面前被死神帶走,自己卻束手無策,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殘酷了。單單是面對蘭斯洛特的怨恨和憤怒,就足以讓失去戰意。如果再面對蘭斯洛特的死亡,恐怕會一蹶不振吧?

「有什麼辦法留住……我是說‘留住蘭斯洛特’嗎?」這時,一直無言突然說。從英靈王座被召喚至人間界的他同樣也被賦予了這個時代的知識——蘭斯洛特是何許人?迪盧木多也是有少許了解的。

在他的眼中,蘭斯洛特就好像是幾百年後的又一個自己——他倆都曾是在當時被歌頌的騎士和武人,而他們倆又都犯下了同樣的錯誤——偷走了君主的新娘。隱隱約約之中,迪盧木多對蘭斯洛特的遭遇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也正是因此,他能夠理解蘭斯洛特的悲苦和無奈。也正是因此,在明了就是蘭斯洛特的時候,迪盧木多一掃先前對他的蔑視和敵視,反而對這一生經歷與自己大同小異的騎士產生了某種同情和好感。

「那除非有魔術師能夠接替間桐雁夜,成為的,為他提供必要的魔力補給。」愛麗絲菲爾接著的話茬說道,「或者……」

「或者繼續讓雁夜擔當的,然後讓他將人類的靈魂當做飼料吃掉,借以補充魔力。」夢星替愛麗絲菲爾說完了她說不出口的話,關于上面的那些東西,她都是在先前隨意翻看魔術書籍時候看到的。

「……」眾人啞口無言。顯然,這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結果。而且,如果真的用哪種方法讓蘭斯洛特苟延殘喘下來,恐怕更願意用自己的聖劍送摯友回歸英靈王座吧?

「……不過……」夢星沉思一陣之後,說︰「所謂的戰勝對方,指的不單單只是消滅對方吧?使對方降服依然不失為勝利的一種……我們……」夢星說著,瞳孔里閃過了一絲精芒,「我們可以讓雁夜交出最後一個令咒,解除他同的契約,然後再找一個人接替雁夜,成為的新任!」夢星有些激動地說完這幾句話,一雙星眸便直勾勾地盯向了愛麗斯菲爾。顯然,她連的新一任的人選也在心頭確定了。

「我?……」被夢星凝視了幾十秒,並不愚笨的愛麗斯菲爾也明白了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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