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妝︰傾城皇後 結局篇(02)

作者 ︰ 安然朵

「你別不賴帳,」她幽怨地看著他,眼圈紅紅,指了地上那一堆衣服,喃喃地說,「那里全是亂七八糟的味道,你說,你是不是白天背著我去私會別人了?」

邵修城愣了半天,驀地明白,鳳眸眯起,扯了一下嘴角,忍住了眼底的一絲笑意,不動聲色地上前抱著她,俊美的臉逼近她,緩緩詢問,「衣兒,心里不樂意了?」懶

「你你胡說些什麼?」她臉上閃過羞怒,想從她懷里跳開,卻被摁得更緊,她漲紅了臉,「你放開我,我」

「不放!」溫柔的笑容如瀲艷微風蕩過一池春水,盛放的全然是對她的寵和溺,「你把話說清楚,我才——也不放!」

「你——」她氣苦,他既然不否認,那就是真的了,他要和別的女子成親,她肯定是沒辦法和他再呆在一起生活了。想到這里,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你先別哭」他換上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極傷腦筋地深蹙著眉,「這事,朕也解釋不來,先帶你去個地方,你便明白。」他這一生也未曾處理過這種事,如何向心愛的女子解釋自已是清白的,被誤解的,這樣的技能以前他不需要有,也沒人敢向他提這個要求,所以他不會。

「去哪?」她也不想哭,這太丟臉了。

「去——」他指了指那邊堆衣裳,「有那些亂七八糟味道的地方。」蟲

「不去!」她突然覺得好尷尬,如果去了,這象不象是正牌妻子找外室興師問罪?可,可,問題是她不是妻子,她沒有這資格!她又羞又愧,剛剛她這是抽的什麼瘋。看樣子,邵修城一定猜到她在哭什麼了?

邵修城不理會他,一邊抱著她,一邊從抽屜里命出藥水和紗布,「先處理傷口,乖,要是留下傷疤,朕的小衣兒就不漂亮了。」寧紅衣在結界中呆了三年,她此時的容貌依然停留在十八歲那一年。

邵修城有些笨手笨腳地用紗布擦著她臉上的血,動作雖緩慢不利索,好在極輕,沒有弄疼她。

「疼就叫一聲,」嘴唇淺淺勾起,他語聲如若扶琴低沉,帶著安穩她情緒的靡音,時不時地在她的傷處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她想起幼年時,她每回摔了,他擔心太醫粗手粗腳把她弄痛,也是他親自給她上藥。她每回疼時,就會撒嬌要他給她吹氣,後來,他就習慣了,每一次涂一點藥就吹一口氣。

無論他對她是哪一種疼愛,他對她的寵是不能否定的。他有權利追求他自已的幸福,她又憑什麼去撒恨呢?

她已經不是孩子,不能再憑借他對她的寵,就可以隨心所欲。

「皇上」一種黯淡的無奈,夾雜著郁悶在她心中緩緩升騰蔓延,「我錯了我不該任性。皇上,您去找她吧,我我也會待她如靈兒姐姐一樣,叫她姐姐的。」她告訴自已,只要他過得幸福就好。

「傻孩子,朕都不知道怎生跟你解釋。」鳳眸抬起,潑墨般的眸光深處,漾上一股流光異彩,讓他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琉璃,竟挑出傾城絕艷的風彩。可她知道,那是因為她臉上的血倒映了進去。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她安靜了下來,連偶爾疼痛的吸氣聲也卡在咽喉中,無聲無息地地由著他一點一點地處理著傷口。

「那些味道其實是沾了少許的香料的原故,那是一個香料加工作坊,也是暗衛搜集情報的地方衣兒,你要惱,也得讓我知道你惱我什麼!」他含著笑挑了她的下頜,「朕身邊若有沾了女子的氣味,也唯有你。」

可是……她臉倏地紅了起來,幾乎想要捂臉申吟,迅速換了個話題,「你不是還有好多嬪妃麼?」話一出口,她馬上後悔,找話題轉移,卻找了一個最爛的。

「什麼嬪妃,那些陳谷爛芝麻的事,也算是前世的帳了,朕如今頂著個駕崩的身份,好不容易圖個清靜。衣兒,你就莫要提往事。」

「我錯了!」心事一開,不經意間,表情也變得眉飛色舞,「皇上,告訴我,你去香料坊干什麼?」

「這事以後再跟你說,你臉傷了,先別說話。」他抱著她來到竹榻前,想將她放下,她卻猛地糾住他的衣襟,似乎不願意。

邵修城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自已坐在了榻上。

他把她抱進懷中,讓她沒有受傷的一邊臉貼著他的胸口,「衣兒,眼角處有刮到一點,乖乖把眼楮閉上。」他很疲倦,昨晚他連夜趕往流城水城,一路奔襲,到現在剛剛回來,本想沐浴後歇息,倒沒想這小妞子多心,給他鬧這一出。想著,臉上不由自主綻開一縷笑意。

「皇上」

「別說話!乖乖睡吧!」震蕩低沉的聲音伴著他的心跳從他的胸口出傳來,鼻息處還有好聞的,數于他獨特的干淨氣息。她突然就安靜下來。

她乖乖地閉了眼,房里里,靜了下來,窗外,連日間聒噪無比的鳴蟲也安靜得悄無聲色。

一時辰後,又開始煩燥起來,「我睡不著,」她反身摟住他的腰,仰著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想放風箏。」

邵修城的思路明顯跟不上她,剛剛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回要放風箏?

「書房里有我自已做的風箏,本來是找想你一起放,收養了茶茶後給忘了。我現在想放風箏了。你陪我放行不行?」她搖晃著他的肩膀,懇求

,「好不好呀,我臉傷了,腿腳是好的,放風箏不會有事!」

「好吧,遂你的願,但僅能玩半個時辰!」

鳳箏她做得很簡單,用細小的竹桿撐成三角形,上面畫了兩個笑臉,然後在尾部貼了兩個長長的尾巴。

風不大,所以邵修城放了幾次都不成功。

而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神氣活現地指使著他,「不對,不對,要往後提才行!」

她看著他,被她指使地象一個孩子般,來回奔跑著放風箏,失敗了幾次不放棄,終于被他放到高空上時,她雀躍地跳起來。

「給我,給我!」她一手抓住他的胳臂,興奮地揚著手要他把牽繩給她。

接過他手里的線 轆,揚起臉朝他嫣然一笑。

她一邊後退,仰著頭,一抽一放地撥弄手中的線,她想讓風箏飛得更高更飄,可是天空似乎不作美,靜悄悄地一點風也沒有,眼見那風箏越飛越低時,邵修城走到她面前,轉過伏,「來,朕背著你跑。」

「好!」她扶著他的肩,敏捷地跳上,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手高舉著手,「快跑,快跑,它快掉下來了。」

他背著她向前跑,她手上牽著線,因為沒有風,一停下來,牽繩就開始松軟下來,她忍不住笑,「不行了,不行,快跑,快跑。」

「抱緊了!」邵修城回頭吩咐一聲,雙足一登,衣袖帶風,身如飛燕掠起,只消眨眼的功夫,就掠出三丈多遠。

她感到手上的繩猛地被糾緊,「哎呀,不行不行,太快了,繩子會斷的。」她緊張地拍著他的後背,示意他停下來,但邵修城顯然喜歡帶著她騰飛的感覺,半空中,他又提了一口氣,反向躍了一丈。

突然轉向,她猝不及防,本能地雙手摟了他的脖子,緊緊地把身體貼向他。

邵修城一提氣,就能聞到她帶著藥香的氣息,他听見自己的心跳不由控制地加速,氣息恍若也跟著亂了。背後少女柔軟的身軀緊緊煨著他,但僅僅這些——似乎不夠了!

他唇邊揚起淡淡的笑意,突然反轉過她的腰,就這樣把她攔腰抱在身前,這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如風般流暢,再次一躍,來到了一片綠草地中央,身姿宛如落葉輕靈抱著她徐徐落下,突然收緊她的腰,俊臉猛然在她面前放大,就在那一瞬間,他牢牢捕捉到了她的唇瓣,淺啜吮`吸,輾轉不停。

帶著香莢蘭的氣息在她的肺月復間暈開來,唇舌間柔軟帶著溫潤的觸感,象帶著一股魔力催促著她去靠近,去回應

她伸出舌頭償試去舌忝一下,好甜她伸了進去,很快被他整個捕獲,被他吸了進去。

他看著懷里的人痴迷的模樣,向來悠淡如深潭的黑眸漾開一絲瑰麗的波瀾,「衣兒」緊緊的抱著,仿佛抱著某種失而復得的寶貝。

「皇上」她喃喃地回應著。

修長如玉的手一圈一圈地撫模著她胸口的柔軟,雖然隔著衣裳,但那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手心中,直透她的心髒。

細密的吻開始落在頸項間,時而輕輕地吻啄,時而含著用力吸著,酥酥麻麻的感覺一波一波地沿著她的血脈流暢到四肢百骸,全身的細胞變得赤熱躁動起來。

那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帶著奇異又震憾的感覺……

可是……象哪里有些不對的,這樣的懷抱很溫暖熟悉,可這樣的吻卻是不可以,也不應該以這種方式擁抱的。

「啊……」她微弱的掙扎傳到他的身上,「不可以,這樣的不對的」

他細膩的吻從沿著一種的雪肌到了她嬌女敕花朵般的蓓`蕾上,輕輕地含住。

「哪里不對?」他低語,撩開她衣襟,露出整片雪白如玉的肌膚,他眸色變得更暗,「衣兒,放心把你交給我。」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手心里傳來近完美的觸感,那一刻,她想推開,卻身不由已地想更多的親近。

「我好象,覺得我不該這樣似乎哪里錯了,可我不知道錯在哪」她帶著彷惶求助他,「我們真的可以麼?」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比所有人都應該在一起,從你六歲進宮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你屬于我。」他低頭,抬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熾熱的***上,「我們沒有任何血緣牽絆,我喜歡你,一直是這樣,只要是這個理由就足夠了,還需要什麼?」

仿佛被燙到一般,她想縮回手,卻又被他按住,「可是可是,我好緊張。」她也不知道到底在緊張什麼,或許是因為這里畢竟是空曠的野地,雖幾乎沒有人煙,「別在這好麼?我怕皇上,我害怕!「

「好」他輕柔地啃著她柔軟敏感的耳垂,壓抑帶灼熱的氣息急促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你需要時間,我給你!但是,不會太長——」

他不在動,只是靜靜地抱著,一圈一圈地收緊,她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舒張有力的肌肉在緊繃著,感覺到他極力地壓制自已***的抬頭。她知道,這對一個成熟的男子是極大的考驗和折磨,可是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

那日回來後,當夜,她就失眠了,一直在回憶著白天發生的一切。

雖然她忘記很多事情,但她的智慧並沒有丟失,她清楚自已的感情,她知道,她對他已經不僅僅是依賴,而是產生了數于男女間的情愫。

而且,她很欣喜地知道,她所懷的感情並非是單方面,原來,他早已經喜歡她。

可她不明白的時,每次她感到開心時,她心靈深處總會升起一抹悲傷,她想流淚。

她不大記得為什麼她突然隨他離開帝都來這里隱居,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出使前的京郊狩獵那,她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每次想張口時,心里總是什麼升騰起一股酸疼,她覺得她失去的記憶一定是一段悲傷的過往,所以,她變得不敢輕易去觸模。

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她索性起身,去看茶茶。

茶茶真是個好母親,半夜時分,還在喂女乃。

茶茶因為懷孕時,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她它女乃水不足,加上四只小狗中,有一只體型最小的老是爭不到女乃頭,餓得在一旁無助地發出微弱的求助聲。

「丫丫,別哭,姐姐幫你。」寧紅衣看著它實在可憐,便狠下心,捉了最壯的那只放一旁,將丫丫那只放在茶茶的**下。

那只不樂意了,拼命地爬著到丫丫身邊用力頂著,可憐的丫丫剛吸了兩口,又被推開。

「樂樂,你做哥哥的,要讓讓你妹妹,你瞧,你妹妹好瘦。」她將樂樂再次從茶茶身邊移走,「做哥哥的要懂得疼妹妹。」

「它們哪懂得這些,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身後,冰雪氣息傳來,她開心地往後一窩,果然被他攬進了懷中。

她低頭看到他的袖袍的一角,「你又出去了?」

「是!」他剛回來,先去看她睡得如何,卻發現房里無人,便來這里尋她。

「是不是發生了很要緊的事?」她心里總感到沒有安全感。

「你夜里不好好睡覺,倒來管這些小東西!」邵修城不願提太多,避重就輕轉開話題。

「可我看著那小不點太可憐了。而且,樂樂搶得太多了,總得讓妹妹吃一點點。皇上,你會分辯得出哪只是樂樂,哪只是丫丫,還有珠珠和搖搖麼?」寧紅衣見那四只小狗雖小小軟軟的,全身粉粉沒有任何的毛發,但還是體態各樣,分辯得出各自的不同。

邵修城隨意地「嗯」了一聲,他並沒有听到她說什麼,他靜靜注視著懷中的人,宮燈下,她線條柔美的小臉上滾落著細細的汗珠,更顯得五官晶瑩剔透。扇子般的睫毛低垂擋住了眸子。

「樂樂是男生,瞧,長得最壯,丫丫最可憐,老是搶不到吃的,所以最瘦。珠珠也是個女孩,她後背有一個小斑記,圓圓的,所以我叫它珠珠,至于搖搖,你看它,吃東西時也最不安份,老是抖動著一只小耳朵,它也是女生。」

天氣熱,她怕茶茶和小幼犬受不住冰塊的寒氣,所以,這一間小廂房顯得特別悶熱。

伴著她的體香縈繞,他看著她鼻尖上那顆凝結的小汗滴,不知為什麼,身體就燥熱起來,他摟著她腰的手禁不住緊了緊。

她突然感到頸上一陣陣男子氣息的侵襲,帶著疑惑轉過首,卻被他輕輕一帶,整個人被埋進了他的懷中。

她抬頭,含羞對他一笑,沒有拒絕,還把頭低低地埋在他的胸口。

他一震,抓住了那抹發自內心的含羞笑靨,數于少女般的。以前她的臉上總帶著這樣的笑容,卻只是單純的那種見了親人般高興的模樣,常常會刺痛他的心。如今……不同了,雖是短暫的一閃,但對他而言如獲至寶。

「衣兒」這樣的距離,他還是覺得不夠,他想,他不能再等了!

她的心突然跳得如疾鳳驟雨,雖然她自小與他就親蜜,常被他寵愛地摟進懷中,甚至與早上親蜜時也不同——因為這一次他讓她慢慢適應的過程也沒有,而是,把手放在了她飽滿的胸口處。

房間里靜得可以听見他微弱的嘆息聲,「衣兒,告訴我,如果生命剩最後一天,你想做什麼?」

她想說,什麼也不做,安安靜靜呆在你懷中,就可以了。

「朕本來想給你一些時間,但不行了」冰涼的手指避開她臉上的傷口,輕輕撫著她的輪廓,「朕最想做的,就是和你做夫妻。」

「我我」可是,這一刻的溫馨讓她說不出話來,不知為什麼,在她醒後,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竟然是淚流滿面,好象是跨越了千山萬水,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歇息的港灣一樣,她除了流淚就是流淚。

「衣兒,朕活到現在,最丟人的一件事,就是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吸引一顆心被他的一顰一笑所左右。卻連一步也不敢跨出,生生地錯失機會。」他嘴唇輕輕婆娑著她的頭發,「衣兒,衣兒遇到你,是朕最幸運的事。衣兒,這一次朕永遠不會對你放手」

他突然一只手捧了她的臉,就這樣吻了下去,在雙唇觸踫的那一剎那,激情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在她還沒有被震蕩的情緒清醒來時,他已起抱著她,一手掃開牆壁邊案桌上擺放的一些東西,將她平放在長長的案桌上,俯,撬開她的牙齒,直接頂到她的咽喉處,舌在她口腔里肆無忌憚地橫行,穿梭……

「修城」她輕輕的推著他,沒有用多少的力氣,但他順從了她,緩緩地移開了臉。

帶著氤氳的***,他的五官月兌了素日的深沉,退了帝王的霸氣,帶了***的眼角眉梢間似隱非隱流落出的魅色,尤其是他眼波處那挑妖異的眸光,仿佛一瞬間被把她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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