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璧 第三十七章 平息叛亂

作者 ︰ 宮希彬

劉乾揮馬北上。此時北平(原元朝大都)已經被朱元璋大軍攻破,蒙古兵被驅趕到了關外。朱元璋于南京稱帝,國號大明,年號洪武,建立了全國統一的封建政權。

此時的北平剛剛被朱元璋收復,正在加緊治理整頓。劉乾沒有作絲毫的逗留,繼續取道北上,劉乾想雇船渡過鴨綠江,到達高麗國。

鴨綠江(是位于中國遼寧省和朝鮮半島之間的一條界江。古稱浿水,漢朝稱為馬訾水,唐朝始稱鴨綠江(隋唐時期浿水為大同江),因其江水清澈,關于鴨綠江其名的來歷流行著兩種說法︰一說因江水顏色似鴨頭之色而得名;二說因上游地區有鴨江和綠江兩條支流匯入,故合而為一,並稱為「鴨綠江」。鴨綠江兩岸青峰聳立,風光旖旎,江水蜿蜒曲折,急流險灘不斷。

江邊有一個體格粗壯的婦女正在收拾漁船,一邊纏繞著繩索,一邊哄著身旁兩個年幼的孩童,大概是孩童惹了什麼禍事,婦女滿面怒色,當著顧客劉乾的面狠狠著抽打著孩子的,責罵聲和孩童哭叫聲糾纏在一起,亂成一片。劉乾不忍心看孩子被打,就上前說︰「大姐,孩子不懂事,教訓兩句就算了——你家丈夫在嗎?我想渡江到高麗國。」

「高麗國?」女人忽然尖叫一聲,像是听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這三個字好似閻王爺,女人听了臉色都變了顏色。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說,「客官對不起,我們是漁船,不載客過江。實在對不起。我家男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被海盜給殺了。」

提到丈夫被殺,女人神色很痛苦。沒有了男人,一個女人養著兩個孩子,這年月光靠打魚怎麼維持生活?劉乾心里油然而生了許多同情。看這偌大的江畔就這一艘漁船,李小冉想必也是從這里回到高麗國,這里又沒有別的渡船。如果僅僅是打魚船只,他男人又為何被海盜劫持和殺害?這女人是在說謊。

劉乾掏出點碎銀子,遞給女人說,大姐我確實想到高麗國,這附近也沒有其他的船只,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你拉扯兩個孩子也不容易,走一趟可以多賺點銀子——我剛才給你的是定金,到了以後,我再多給你一些,足夠你們一年生活所需,你看如何?

女人看著白花花的銀子,突然放聲大哭說,就是這銀子害了我們家男人!本來打魚還可以維持生計,我們家男人前不久拉著一位蒙面女客官,她也是到高麗國,看著銀子的份上,他鋌而走險,去的時候倒是一路順風,回來的時候卻被海盜搶了銀子,連人都殺了。

劉乾嘆息一聲說,人已經死了,你也不要再傷心了,這日子還要過下去不是?既然海盜殺了你丈夫,漁船你是怎麼得到的?

女人哭得更厲害說,這幫海盜殘忍得很,殺了人不算,還讓我帶著銀子把船贖回來。我們就靠這條船過活,我就拿著所有的積蓄,冒險把船只贖了回來。我問他們為什麼非要殺了我的丈夫,他們說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這是懲罰。

劉乾問道,這鴨綠江海盜猖獗嗎?這附近有沒有其他幫派?

女人慢慢平靜下來,大概感覺劉乾是個大好人,擦干眼淚,嘿嘿一笑說,客官讓你見笑了,小女子提不到傷心事,拉扯兩個孩子我也很冤屈。以前沒听說過有海盜,可偏偏就讓我們遇到了呢?這江面有黑衣幫把持,以前倒是平安無事。

劉乾心想,難道這海盜就是黑衣幫?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為什麼要殺一個擺渡的男子呢?難不成跟李小冉有關系?既然黑衣幫管轄範圍,就好辦了。

劉乾又掏出些銀子遞給女人說,大姐,這個你先收下。我和黑衣幫有些淵源,你不需要載我到高麗國,只需要找到黑衣幫船只即可,你看可否?

女人大概比較信賴黑衣幫,劉乾又給了兩次銀兩,足夠她和兩個孩子生活兩年,就慷慨說,找到黑衣幫不難,他們經常出沒鴨綠江,在江面上容易見到他們,客官你先上船來,我這就帶你去。

鴨綠江江面遼闊,藍天白雲的襯托下,漁船就像一片樹葉輕輕地飄蕩,女人安頓孩子到船篷睡覺去了,她一邊擺舵,一邊興致很高的和劉乾聊家常,說一些鴨綠江的故事。劉乾心想,江湖愛恨情仇,江山戰火紛飛,唯一這里沒有血腥殺戮和爾虞我詐,將來回到未來時代,一定帶著歐陽芸芸到江邊蓋一所房子,打魚曬網,生活就是恬淡和幸福的。

劉乾笑著對女人說,大姐我想唱首軍歌,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別嚇著你。女人微微一笑說,‘心有江河,情有豪放,歌有心意’,你唱吧。

劉乾站起身子,面對遼闊的鴨綠江唱道︰

雄糾糾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

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進,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

我的爸爸去過朝鮮戰場,為了保衛祖國為了保衛家鄉

打敗美帝保衛和平,嘹亮地軍歌威武雄壯

我們的先輩去朝鮮打仗,英勇戰斗是民族的脊梁

鴨綠江水在靜靜地流淌,嘹亮地軍歌在耳邊回蕩……

歌聲嘹亮、豪邁,有一股天地失色的豪氣氣沖斗牛,女人憨厚地說,客官所唱之歌果然有氣勢,雖然我听不懂,但是歌詞達意,我知道你滿腔雄心抱負,客官不是普通人。

想來是劉乾的歌聲過于嘹亮,以至于驚動了鴨綠江的安寧,遠處傳來幾聲海螺的號角。女人驚喜道,客官,這就是黑衣幫的海螺號角,他們一定是听到了你的歌聲。

江面幾艘快艇快速向劉乾的漁船行使過來,一面「黑衣幫」的番號大旗迎風招展,頗有氣勢。為首一艘快艇接近漁船,船上甲板上一個中年彪形大漢一抱拳說道︰「黑衣幫七十二分舵鴨綠江分舵舵主江鶴,敢問剛才唱歌之人可是尊下?」

劉乾一抱拳回禮道︰「忠肝義膽,義薄雲天。」

江鶴熱情道︰「原來是兄弟,兄弟歌聲豪邁,心想天下除了我們黑衣幫,還有誰能有這種氣勢?沒想到踫到了自家兄弟。」

劉乾拿出黑衣幫幫主信物,對江鶴說︰「黑衣幫幫主劉乾在此,幫眾兄弟听令!」

江鶴及所有幫眾急忙跪拜,江鶴說︰「不知幫主來臨,屬下跪請責罰。前任幫主莫問天在平江城已經給各分舵飛鴿傳書,屬下本有心前往拜見,無奈千里之遙,就作罷了,無緣見幫主。」

劉乾連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知者不怪,大家都起來吧。這位大姐丈夫慘遭不幸,你們安排她以後的飲食起居,我們即可回分舵。」

女人一听劉乾是幫主,跪下就拜,說︰「今早就听到喜鵲叫聲,沒想到遇到貴人。我們娘仨就此謝過。」

江鶴安排好女人和孩子,指揮大家返回總舵。鴨綠江分舵設立在一個島嶼上,這里有四千幫眾,主要是護衛過往商船收取保護費。分舵大廳都是用竹子建造而成,雖然簡陋,但不失為一種景觀。江鶴說,我們分舵主要經濟來源就是護衛商船費用,幫眾兄弟按照幫規辦事,從來不燒殺搶掠,所以比較清貧,這寒舍簡陋窮酸,委屈幫主了。

劉乾對這個江鶴很看重,心想舵主作風廉潔,行事光明磊落,兄弟雖然清苦,但是所言所行俱是俠義之舉,以後有時間倒是要大力提拔。門外有一個弟子說有事情稟告,神色匆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看幫主在場,支支吾吾。

江鶴正義凜然說︰「幫助在此,有什麼事情旦說無妨。」

那名弟子說道︰「王明打獵時被島上的鐵頭蛇咬傷了腿,現在性命垂危,舵主你看怎麼辦呢?」

江鶴對劉乾說︰「幫主剛到,還沒來得及給你稟報幫務情況,就出現幫眾弟子被蛇咬的事情,你先歇息,我去看看。」

劉乾心想,這江鶴人品和行事都很不錯,以後幫主之位倒是可以傳給他。不如我先考察一下他如何對待下屬被蛇咬這件事情。劉乾說︰「沒關系,既然幫眾弟子被蛇咬傷了,我這幫主也應該過去看看,你前面帶路。」

一片小樹林里,王明躺在一塊大石頭旁,左腿小腿部位已經烏黑,腫大的像是一個大蘿卜,潰爛的傷口奇臭無比,他已經呼吸微弱,眼看性命不保。江鶴一看這情景,蹲子就要給傷者吸毒。旁邊的幫眾弟子連忙阻止說,這鐵頭蛇奇毒物比,被咬之人半個時辰就會命喪黃泉,如果強行吸取蛇毒,傷者或許會撿回一條命,但是吸毒之人很有可能中毒身亡。

江鶴大喝一聲說︰「我怎能眼睜睜看我的兄弟死去?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讓我看著兄弟在眼前死去!你們休要阻攔,否則我定不饒他。」

江鶴不顧生命危險一口一口地吸著蛇毒,吸出的血已經烏黑發臭,很多人都掩鼻。劉乾看在眼里,心里已經打定主意,江鶴已符合「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標準,實在不行,過幾天就把幫主之位傳給他,省得自己整日忙碌,無暇整理幫務。王明臉色慢慢好轉起來,江鶴卻忽然昏迷不醒,劉乾趕緊吩咐給救治。

擺渡女人被安排到一個大嬸子家居住,劉乾閑來無事,就想去看看。這位大嬸子不知為什麼,好像對劉乾有點成見,言語漏出一些不快。劉乾心里納悶,我初來乍到,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于你,為什麼對我有敵意呢?

女人對劉乾很感激,以後再也不用過那打魚的日子,這里百姓和睦,可以過一些安心的日子。一個男人在籬笆門外大喊「娘,我回來了。」

劉乾抬頭一看,原來是中蛇毒的王明,王明一看幫主在,臉色一愣,隨即誠惶誠恐地跪拜說,幫主幫務繁忙,卻還能來看望大家,幫主你真是宅心仁厚,黑衣幫幸甚,千千萬萬幫眾幸甚。

大嬸子有突顯不快,悻悻離去說,我給你們做點飯,你們慢慢聊。劉乾和王明聊起這里的幫中事務,王明唾沫橫飛,大肆渲染江鶴在分舵的優秀成績,還說舵主從來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島上百姓遇到災荒,他還打開糧倉救濟,勸說幫眾弟子節省口糧,他自己也是粗茶淡飯。

劉乾起了一些疑心,這個王明的描述明顯虛假太多,好象是背台詞一樣,臉上沒有半點推誠置月復的虔誠。劉乾故意說道︰「這位女人的丈夫前不久在鴨綠江面遭到海盜,你們可有听聞?」

王明神色有變,說道︰「不可能吧,有黑衣幫維持江面秩序,哪里來的強盜?」

女人辯解說︰「千真萬確,我還拿銀子贖回了漁船,我丈夫的尸體——我親自給埋葬的。」

劉乾心里有了些想法,他故意說︰「會不會是高麗國的強盜跑到這里行凶呢?」

王明本來正在考慮如何回答,突然听到劉乾這麼解釋,趕緊隨口說︰「很有可能,八成就是他們干的,咱們黑衣幫幫規極嚴,自然沒有敢干強盜行徑!」

劉乾心想,我又沒說是黑衣幫干的,你犯不著急于辯護,這不是欲蓋彌彰嗎?吃過大嬸子做的飯菜,劉乾獨自離開,然後又悄悄的返回來,他覺得大嬸子和王明一定有問題,另外也放心不下擺渡女人的安全。

另一間廂房內,大嬸子對王明埋怨說︰「劉乾幫主可是我們家的災星,剛到分舵,你就差一點被毒蛇咬死,這鐵頭蛇可是劇毒無比,你們這是拿命賭。這個江鶴也真是,干脆一刀宰了不就完了嗎?干嘛如此大費周章?」

王明悄聲說︰「娘,你能不能小點聲?隔壁那個女人對幫主頗有好感,千萬別讓她听見。白天你耷拉著一張臉,萬一要是被幫主看出來,你豈不是貽誤江鶴的計劃?江鶴是你親佷子,他出息了,不就等于我們也跟著沾光?黑衣幫都知道劉幫主只是暫時執掌,很快就會物色合適人選來接替幫主的事務,江鶴這苦肉計就是為了幫主之位而謀定的。」

大嬸子不再說話,半晌說︰「我覺得這個女人會壞了我們的計劃,不如趁早干掉,省得最後尾大不掉,反而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王明神色一緊說︰「萬萬不可,打草驚蛇,我們事情就敗露了。劉乾非常被老幫主莫問天賞識,一定是厲害角色,一旦驚擾了他,我們可是萬劫不復,別說什麼幫主職位,就算我們的腦袋都可能保不住。」

劉乾脊梁骨突然「嗖嗖」冒著冷汗,這江鶴原來另有圖謀,幸好大嬸子和王明露出馬腳,否則劉乾一沖動真有可能把幫主傳給江鶴,自己一人得失倒是無所謂,萬一讓黑衣幫淪為萬劫不復之地,那他罪過可就大了,不僅對不起死去的莫問天,更是無顏面對那些忠心耿耿的幫眾弟子。但是島嶼分舵大多數都是江鶴的的屬下,自己如果不能有把握一舉平息,很可能會被他們反咬一口,四面楚歌,劉乾決不會有機會生離此島,到那個時候,江鶴有可能拿著信物自封幫主。

劉乾決定先不露聲色。全島幫眾弟子召開表彰大會,劉乾親自主持,主要是表彰江鶴的「忠肝義膽,義薄雲天」,大意是江鶴不顧生命危險給王明解蛇毒的英雄事跡。江鶴眼看劉乾對自己越來越重視,他就越發沉得住氣,心想假以時日,幫主職位一定會自動送過來,不動一兵一卒,劉乾就可以乖乖地交出幫主,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

劉乾對江鶴說,分舵弟子武功都不是很好,我想把他們訓練成好手,到時候你接任幫主也有實力,他們可以成為你的得力屬下,為你撐開局面。劉乾無限賞識地看著江鶴說,我對你的一片苦心,你可要珍惜,其他分舵將來肯定有不服從你的,沒有支持的力量,你如何站得穩?

江鶴喜不自勝,看來劉乾是有心為自己栽培力量,听聞他武功高強,如果能夠為自己培養一股強硬力量是再好不

過的事情了。江鶴謙虛說,幫主如此看重在下的才能,受寵若驚,屬下一定不辜負幫主你的期望,將黑衣幫發揚光大。關于訓練軍事力量的重擔,請幫主費神了。

劉乾就開始著手開始自己的計劃,先從弟子中挑選一些忠心、正直的弟子,給他們宣讀黑衣幫「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宗旨,講解幫規意義,主要是行俠仗義和拯救天下蒼生。武藝上傳授一流刀法,讓這些弟子迅速提升格斗技巧,承擔起平息江鶴的重擔。看著劉乾訓練的弟子一天一天壯大,江鶴心花怒放,暗暗嘲笑劉乾愚蠢,這是為別人做嫁衣裳。

「屬下隊長黑貓,向幫主稟告一事。」

劉乾正在書房看書,一個弟子在窗戶外面悄悄說道。劉乾一招手,暗示進來。劉乾這才打量這位自稱黑貓的弟子,特警五組也有一個兄弟叫黑貓,挖掘李妃翁氏墓葬中被暗器殺死,這個弟子跟黑貓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稱呼都沒有改變。劉乾倍感親切說,黑貓兄弟請坐,找我什麼事情?

黑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劉乾說道︰「我們很多兄弟的親人都被江鶴秘密扣押,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們臣服,然後奪取你的幫主職位。經過你的教誨,重新喚起我們的良知和‘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豪氣,我決定冒死告訴幫主你實情,你速速離去吧。」

劉乾和藹說︰「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生死兄弟,他的名字也叫‘黑貓’。知道我為什麼安排你做隊長嗎?就是因為你為人正直。其實我早看出江鶴的陰謀,你能主動告訴我實情,證明我沒看錯人,你是我劉乾值得生死相托的兄弟。」

劉乾對著黑貓的耳朵,把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地告訴他,黑貓點頭,秘密安排去了。

劉乾決定借著「傳幫主大會」,一舉拿下江鶴和王明等反叛勢力。江鶴依然被蒙在懷里,他正在喜滋滋地等著劉乾把幫主職位交給自己,他做夢也沒想到,劉乾張開大網,專門等著他鑽進去。

會場就設在總舵大廳,幾千幫眾弟子齊聚一堂。劉乾依然坐在幫主位置上,江鶴坐在劉乾的下手座位,滿臉喜不自勝,看來他對幫主之位勢在必得。劉乾對著弟子們說︰「黑衣幫創立幾百年來,就秉承‘忠肝義膽,義薄雲天’八個字,所以我們在江湖的口碑很好,我接替幫主職位就曾經說過,將來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把幫主重擔交給他。」

場下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劉乾說︰「我推薦一個人‘江鶴’來做幫主,他就是七十二分舵鴨綠江分舵主,你們覺得舵主人品怎麼樣?」

江鶴趕緊腰桿子挺得筆直,滿臉得意,似乎幫主寶座已經如探囊取物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站出來呼喊支持,也沒有人吆喝說不贊成,王明不失時機地振臂高呼說︰「江鶴舵主愛民如子,愛幫眾弟子勝過愛自己的子民,他接手幫主職位無可厚非,我們贊成他接任幫主!」,沒有人跟隨叫喊,場面一時冷場,王明孤掌難鳴,只好尷尬收場。江鶴本來得意的臉色忽然出奇難看,隱隱約約感到大事不妙。

劉乾滿臉殺氣說︰「殘害同門,欺壓百姓,燒殺搶掠,篡奪幫主,這些罪狀任何一條都可以治你死罪,來人!給我綁了江鶴和王明!」

江鶴突然冷笑道︰「你們誰敢動手?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你們的妻子兒女?他們還掌握在我手里,我讓他們現在死,絕活不過明天。你們還想活命,就給我殺掉劉乾,我給你們有功之臣分舵主位置。」

黑貓出來喝斥道︰「江鶴,你就不要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人,我們昨晚就救出來了,你的同黨也被我們秘密控制,現在你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們這些幫眾弟子被你欺壓夠了,不推翻你,天理難容!」

很多弟子紛紛怒氣沖沖地沖上來,將江鶴和王明捆綁起來,帶出去活活打死,劉乾雖然覺得很殘忍,但是想必這幫幫眾弟子受夠了江鶴的迫害,出手毫不留情。幫眾弟子有人透露,擺渡漁船就是被江鶴劫持,他已經秘密勾結高麗國大將軍李成桂,因為載運國王女兒李小冉回國,李成桂一氣之下,授意江鶴秘密殺害女人的丈夫,江鶴想瞞天過海,故意制造一個海盜殺人劫船的假象。

劉乾心里一機靈,李成桂既然敢派江鶴殺害為李小冉的擺渡之人,證明他已經蠢蠢欲動了,有一定有可能對公主和她的父王高宗不利,事不宜遲,劉乾必須馬上到高麗國,提前采取遏制李成桂的行動,或許可以免除危機,救李小冉和國王一命。劉乾把分舵舵主職位交給黑貓,命妥善對待擺渡女人和兩個孩子,畢竟黑衣幫對不住她。黑貓安排幾個人開著快艇護送劉乾到高麗國,他繼續留在島內整理幫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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