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生日

作者 ︰ 玄所喬

走進食堂,各自拿了餐盤,看著每日如一的菜式,他們順著人流推著前進卻沒人拿起過一盤菜。

「嗨,孫小米,選不出菜嗎?」秦睿推著盤子走到孫小米身邊,笑著問道。孫小米此時也正想來點參考,听秦睿這麼一說,她立刻放亮雙眼看看他究竟選了什麼,結果,卻只有無比失望地瞪了秦睿一眼而急急忙忙推著盤子就離開了他,因為此時他的盤中只有一碗烏雞湯而已。

在萬般糾結中,終于選好了菜,孫小米走了出來,四處張望找著大家。

「跟我來!」楊崢在她後面輕聲說著,抓了六只筷子放在盤中,說︰「筷子幫你拿了。走吧。」

孫小米轉身看著楊崢,他笑盈盈的臉已經轉向了其他人,孫小米只好讓他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後面。就這樣,晚到的他倆便在其他人邊上挑了張空的桌,單獨坐在一起開始吃放。

「筷子!」楊崢從自己盤里挑了挑,然後遞給了孫小米。

「謝謝!」孫小米接過筷子,都不敢與他有目光的接觸,便慌慌張張地埋頭開始吃飯。

「我CAO,抓了這麼多筷子,居然湊不出滿意的!」楊崢拿起了一只筷子作為參照,然後就不停地換另一只配著對兒。

「啊?」孫小米見他如此挑剔,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筷子,非常協調,想著自己已經用過便不好把筷子還給他,就只好說︰「我再去給你挑一雙?」

楊崢听了,先是一愣,又立刻笑了起來,說︰「將就吧!」于是拿起兩只筷子湊一起吃了起來。孫小米不解地看著他盤中了另外兩只筷子,一只被削得很薄,另一只已經彎曲。看著看著,她笑了起來。

「笑什麼?」楊崢問道。

「你運氣真背!那樣的筷子整個盒子中不超過十根,你卻能一把都抓住極品!」孫小米笑著,在看到自己手中的筷子後便又戛然而止了。

「你看他們倆!」周澤憲坐在旁邊,慫恿與自己同桌的人看向楊孫二人,說︰「以後我們就讓他倆單獨吃好了!」接著蔣師開始帶頭起哄,大家也都叫好,而楊崢坐在孫小米始終對面笑而不語,唯獨秦睿一個人埋頭喝著烏雞湯。

誰知孫小米一句「我不干!」就讓當場的氛圍冷卻下來。楊崢以為她是因為害羞了,可是看著她不苟言笑的臉,覺得她的心並非自己心中所了解的那樣,便也收起了笑容,埋頭開始吃飯。

只听孫小米又笑了起來,解釋說︰「單單你們在這里說不算數,到時候自有人來陪楊崢吃飯,而且,我也希望騷秦哥哥跟我坐一桌!」

此話一出,騷秦一連舀了好幾勺烏雞湯入口,用來「壓驚」,而楊崢更是落了筷子上夾起的飯坨到碗里,呆呆地看著她。孫小米繼續笑著,悄聲說︰「這里就你跟童曉蓓最熟了,這麼熟的人都不跟她一桌吃飯,不是不好嗎?」

楊崢把那滾圓的飯坨扒到一邊,埋頭刨了幾口飯入口,什麼也不說。孫小米看著他微蹙的眉頭,讓眉梢上揚,俯視觀之,那眉形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情感——不滿!

見狀,孫小米便低頭吃飯,楊崢抬起眼楮看著她——泰然自若的樣子,心中難耐一種沖動,便輕聲問道︰「你跟騷秦就好到一定要與他吃飯嗎?」

「啊?」孫小米被他問得稀里糊涂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針對什麼。

楊崢見她愣呆了,便笑著,大聲說道︰「騷秦啊,孫小米什麼時候成了你妹妹啊?」

秦睿听後,看向了孫小米,她瞪圓的眼楮看樣子是很期待著他的回答。于是,他將身體向後靠了,錯過身邊的郝括奇,看著楊崢,說︰「你看不出,她一直都是我妹子嗎?」正當他得意地用眼神向孫小米匯報這答案時,卻只見孫小米重新埋頭吃飯,卡在耳後的頭發也滑落出來擋住了她的側臉,見不到一絲表情,倒是楊崢收斂表情的幅度之大,顯得格外顯眼。

「你把騷秦當哥哥?」楊崢輕聲問著孫小米。

她抬頭看了看他,認真地一字一句地都說得清楚,她說︰「沒—有—的—事!」

楊崢就著她的面容與語氣,覺得這話的可信度還是很大的,便又笑開了,扯著別的話題說︰「哈哈,對了,你怎麼還記著那人的生日?」

孫小米看著他,心想︰好奇是要害死人的于是整頓了心情之後,便笑著回答他說︰「有些人的生日就一次便記住了。他是,你也是!」

楊崢看著她閃閃發光的眼被長長的睫毛傲氣地擋住了,心的跳動就像他此時嘴里嚼動著東西一樣,一上一下的,不踏實。

「身份證上知道的。」孫小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抬起眼皮,好似隱藏了迷人的睫毛,卻又露出了一雙動人的眼楮。

「哦。」楊崢移開了目光,說︰「那不是我生日!」

「錯的?」

「沒大錯,都是十月的!」楊崢笑道。

「什麼時候的?」孫小米迫切地問著,倒讓楊崢有些感動了,于是他半嚴肅半玩笑地說︰「我媽生我的日子真沒選好,注定我要單身!」

「十一月十一號?」孫小米笑了起來。

「哦,也沒那麼慘!」楊崢笑著,說︰「不是大光棍節,是小光棍節!」

孫小米听後,思考了一下,說︰「那是公歷吧。你們都過農歷,我清楚。」

楊崢看著她,想起才上網查看預報名時間時,見著龔越的簽名狀態正是以農歷計的生日,便沒好多說什麼了,只是點頭承認︰自己也是過農歷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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