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乳名

作者 ︰ 玄所喬

一天的自習結束,大家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想著晚飯時分,孫小米果真沒同大家一道,秦睿的心情就非常不好︰關于孫小米,楊崢好像什麼都清楚,以至于對這個神秘的「親愛的」他也如此不在意,他究竟要和孫小米要猜打怎樣的謎語?

由于心中不爽,秦睿就走在男生們中間,故意不去理睬孫小米。可楊崢還是退出了人群,走到已經有了童曉蓓隨行的孫小米身邊。

「你小名是什麼?」楊崢再次問道。

童曉蓓笑了,大眼楮撲朔著,好似在問︰「問我嗎?」楊崢見孫小米眼看前方,描摹著線路,目光落到了秦睿身上,楊崢不滿地又問了一遍︰「童同學,你小名是什麼呀?」這一問,倒是更吸引了孫小米的注意。她終于扭頭看向了楊童二人。

「XB,曉蓓!」童曉蓓笑了回答道。

「曉蓓!」楊崢跟著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曉蓓!好啊!不復雜!學名是什麼,小名就是什麼!」說完又繞到孫小米身邊,輕聲問道︰「你呢?給我說一下嘛!」

「真想知道?」孫小米試探了一次。

「是的!」楊崢非常認真地回答她。

「還是不要知道了!那小名,想起來都傻傻的!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孫小米竟有些害羞起來。楊崢見狀,猜著自己馬上就會得知她小名了,便立刻以激將法,問道︰「難道真的是咪咪?」

「好吧!也沒這個听上去傻!」孫小米笑了起來,看見秦睿居然回過頭來了。

「那是什麼?」

「大辯若訥!」孫小米只說了這麼四個字。可是楊崢一直在想︰孫小米是有著怎樣一個乳名讓她難以啟口?在听著她親口說出這四個字後,他無不驚訝地叫道︰「大便弱呢?」

蔣師在前面听到楊崢的驚叫,問道︰「什麼大便?」

秦睿听著,也嚇住了,他知道楊崢正與孫小米討論中午小名的事,也詫異起來,心想︰「她的名字怎麼會跟那東西扯到一起?」

孫小米拍了楊崢的背,說︰「沒文化!」楊崢見孫小米有些尷尬了,便對別人說︰「去去去,沒的事!你們忙自己的吧!」轉而又對孫小米諂笑道︰「誰說我不懂,不就大便那個啥嘛!你小名該不會叫便便吧?」

孫小米听著,都不屑看他一眼,說︰「你腦子里就只有屎嗎?好歹人家秦睿腦子里還有飯好不好!真是的,一個是飯桶!一個是馬桶!」秦睿見著孫小米提到了自己,便退出人群,走在楊崢身邊,問他︰「怎麼,她小名是什麼?」

「不知道!猜錯了!你是被她嘲笑,我是被她罵!」楊崢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童曉蓓在一邊听得,早已忍不住了,解釋說︰「小米說的是《老子》里的‘大辯若訥’!你瞎想到哪里去了!既然不是辯辯」此話一說,孫小米警惕地看了看童曉蓓,身怕她也跟著楊崢瞎猜起來。不過童曉蓓倒也穩重,繼續道︰「那就該是‘訥訥’了。」此話一說完,她自己的心禁不住也咯 了一下。「訥訥?」好熟的名字。

「訥訥?」楊秦二人同聲問著孫小米。

孫小米點點頭,不以為然地說︰「對啊。訥訥!叫你們渾想些什麼!」

「還好啊!多麼富有韻味啊!」楊崢是挺喜歡這個小名的。倒是童曉蓓見著眼前的楊孫二人,猛然間想起了「訥訥」一名——在夢中听到過的,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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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知道了孫小米的小名,楊秦二人也對她保證了不拿這個小名恥笑她,可是第二天楊崢就忍不住要這麼叫她了——中午吃飯時候,他跑到前排,站在孫小米身邊,輕聲叫道︰「訥訥,吃飯啦!」話音剛落,孫小米抬起頭來,眼中竟滿是感激,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對他說︰「振振叫得很有家的味道啊!」楊崢見她動容的樣子,拍了拍她的頭,笑著,笑著,融化了孫小米的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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