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芬芳︰笑出你的眼淚 肆拾陸.年輕時代(四)︰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作者 ︰ 蕭瀟飛

「夜來香」歌舞廳我和東門幾個兄弟為了陪唱女朵朵和社會大哥黑貓火拼了一把,我不要命的架勢戰勝了黑貓一伙人。

當晚朵朵跟著我回到了陳女乃女乃留給我的小樓里,東門幾個兄弟怕黑貓一伙來報復,不放心的也跟著去了那里。

經過歌舞廳那驚心動魄的生死一幕,朵朵那本是顏如碧玉、杏面桃腮的臉蛋如今已被嚇得慘白如雪,一直到了陳女乃女乃家很長時間她都沒有紅潤過來。

「朵朵,你沒事兒吧?」我問道。

「飛哥,我、我……嗚嗚嗚……我謝謝你啊!嗚嗚……」朵朵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了,現在沒事兒了,你別哭了好嗎?」我摟著她哭泣時抖動的肩膀安慰她說。

「飛哥,你沒事兒吧?剛才真的要嚇死我了!萬一,萬一……」

「好了,你別說了」我打斷她的話說「什麼萬一、一萬的,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去想它了。」

「小飛,你真有種!」東門大哥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說實話,就當時那種情況下你表現的那麼勇敢,都要把我嚇暈了呢!哥佩服你!」

「飛哥,你太牛了!你拿槍指著自己腦門兒沖黑貓吼的時候,把那小子嚇得差點尿褲子了,哈哈哈……」那三個老弟極力捧著我說道。

我被他們捧的也沾沾自喜、自吹自擂道︰「靠!你飛哥啥時候怕過誰?多大個事兒啊,腦袋掉了大不了碗大個疤唄!」

「哈哈哈……」我們大家都笑了起來,朵朵也跟著笑了,她慘白的臉上立即飛起兩朵紅雲。

「弟兄們,冰箱里有啤酒和香腸,大家先喝著,我給你們煮面去。」

「噢!太好了!飛哥,最好是炸醬面!」一個小弟說。

「沒問題!你就等著吃好了」我起身打開冰箱門給東門他們拿啤酒和香腸。

「飛哥,你和東門大哥他們喝酒吧,我來煮面。」朵朵此刻也活躍了起來。

「你?你會做炸醬面嗎?」我看著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陪唱女朵朵將信將疑。「飛哥,這你可就小瞧我了,一會兒你們吃到嘴就知道了!」朵朵故作賣弄的說。

「好啊好啊,正好嘗嘗嫂子的手藝!」兩個小弟拍著手起哄道。

「哎,哎!別瞎起哄啊你們倆個!」我一邊顛怪他倆說,一邊用眼楮瞟著朵朵,只見她滿臉通紅的轉身走進廚房忙活兒去了。

我和東門他們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香腸喝著啤酒,不時回味著剛才我在「夜來香」歌舞廳那一幕置之于生死而不顧的英雄救美的壯舉!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听見朵朵在廚房喊︰「開飯嘍——」

朵朵做的炸醬面真的很好吃!面條煮的勁道十足,醬鹵子做得也鮮香撲鼻、咸淡正好。

她給自己盛了一小碗後,剩下的整整一大盆面條和一大碗肉醬鹵子讓我們片刻就消滅得干干淨淨。

「飛哥,嫂子的炸醬面真好吃!嫂子手藝真好啊!」一個小弟說。「還不是咱們借飛哥的光兒嗎!」另一個小弟也跟著起哄。「嫂子,你干脆給我們生個小小飛得了,哈哈哈……」最後一個小弟說的更直白。

此時朵朵的臉上已經羞澀的象個熟透了的紅富士隻果,她沒有說話,快速的拾起茶幾上的殘羹剩碟,羞羞答答地躲進廚房洗刷去了。

「去、去、去,面條也堵不住你們的狗嘴。」東門馬上制止住了三個小弟的胡言亂語。

「東門大哥,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咱們在這兒豈不是耽誤了飛哥的好事兒!嘿嘿嘿……」幾個小弟壞壞地笑著說。

「都別走!今天哥兒幾個就住在我這兒,咱們一醉方休到天亮。」我說到。

「小飛,想必黑貓他們一定是不敢來了的,那我們就走了,有事兒打電話。」東門大哥拍著我的肩膀說。

「大哥,都這麼晚了,你和兄弟們就住在這兒吧。再說,看外面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

「得,你別說了,把你車鑰匙給我,我們開你的車回去就是。」

我把車鑰匙給了東門,張口還要挽留他們,飛哥做了一個讓我閉嘴的動作︰「噓……快別說了,你還是照顧好朵朵吧!」

我強留不住他們,只好作罷,東門哥兒幾個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朵朵了,她收拾完碗筷扎著圍裙從廚房里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

我醉意朦朧的看著她,就好像是在欣賞一個年輕貌美的模特在舞台上進行表演。

「飛哥,飛哥……」朵朵的叫聲把我從虛幻中拉了過來。

「哦,我剛才看你走道的樣子都看入迷了!朵朵,你真漂亮……」

朵朵的粉腮上泛起紅暈,她低下頭來抿著個小嘴兒笑了。

她笑的時候臉蛋上的酒窩兒映入我的眼簾,那兩個深深的酒窩兒仿佛在向我招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她那兩個迷人的酒窩牢牢地吸引進去了……

「轟隆隆……」一串沉悶的雷聲把我從她的酒窩中又給拽了出來,「嘩嘩嘩……」窗外下起了雨!

下雨了!我又興奮了!大家都知道一到下雨天我就要犯病的!

這都是因為我五歲那年喝了「大水滴」的一杯涼水後,從此就坐下了這個病根兒!

我極力控制住我即將燃燒的身體對朵朵說︰「朵朵,我困了、累了,要去睡了。我在北臥室睡,你去南臥室睡吧。把窗戶關好,別讓雨給淋到了。」

說完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北臥室,關上門、閉了燈,衣服都沒來得及月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兩眼直勾勾盯著黑暗的屋頂發呆、發愣……

夜雨打在窗欞上的「啪啪」聲伴著衛生間里傳來朵朵「稀里嘩啦」的洗漱聲,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使我欲火燃燒、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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