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芬芳︰笑出你的眼淚 肆拾伍.年輕時代(三)︰火拼“夜來香”(下)

作者 ︰ 蕭瀟飛

黑貓讓朵朵用舌頭舌忝干淨他臉上的啤酒,這是我不能答應的!

他惡狠狠的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說那好吧,說翻臉就翻臉!于是我們動起手來。

黑貓他們有十多個人,我們只有五個人,但是我們這幾個也都是打出來的,尤其是東門,想當年在學校當小霸王的時候他一個人就能打倒好幾個!

我參軍時在部隊偵查連當了一年的偵查兵,每天跟那個「黑牛犢子」教官天天練的就是擒拿格斗!

為此我吃了不少苦,當時我恨不得殺了那個變態的教官吃肉,省著他天天介變著法兒折磨我們。

沒想到那個曾經令我恨之入骨的「黑牛犢子」教官當年教給我的那些拳腳今天還全都派上了用場。

我單挑黑貓,東門一個人對付五六個,剩下的小弟們也相互廝打起來。

這個黑貓倒也是個厲害角色,這小子「啪啪啪」一套組合拳打過來,我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剛開始交手我就吃了虧,挨了黑貓好幾個勢沉力猛的直勾拳,打得我眼冒金花兒,差點摔倒。

挨過了他這一套來勢凶猛的組合拳以後,我漸漸抓住了他的弱點,他拳頭很硬,但是腿上功夫不行。

常言道「胳膊再有勁兒它也擰不過大腿」!

就在黑貓打過一陣猛拳要喘口氣兒的時候,我抓住機會對他發起了攻擊。

我先是一個飛腳踹過去,黑貓很是靈敏,他身子向後一仰躲過了我這一記飛腳;隨後我緊接著一個掃堂腿,「撲通」一聲把黑貓絆倒在地。

還沒等他爬起來站穩,我「啪啪啪」三個漂亮的旋風連環腿全部踢在他的面門上,把這小子疼的直罵娘。

黑貓手下的這些小混混們更不是東門幾個兄弟的對手了,一會兒的功夫東門幾個就把他們都打趴下了。

其中有兩個人的腦袋被啤酒瓶子開了瓢兒,整個腦袋瓜兒打得跟個血葫蘆似的。

黑貓一看形勢不妙就往里面跑,我立即過去追他。

沒想到他跑到里面的沙發位置上抽出了一把被鋸短了槍管的五連發獵槍,「 嚓」一聲子彈上膛,雙手舉槍指向了我!

我傻眼了,往回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用獵槍指著我的頭,氣急敗壞的罵道︰「日你媽的小飛!今天看我不一槍打死你!」

這時東門、老京巴和朵朵也跑了過來,他們一看到這陣勢嚇呆了。

「都他媽站在那兒別動!誰要是敢動一下,我馬上打死這個姓蕭的!」

歌舞廳的氣氛此時好像凝固了,只有房頂上那幾個閃著彩色的轉燈發出「滋扭滋扭」的響聲。

膽子小的客人早就跑沒影了,膽子大的客人躲在酒櫃底下露出個腦袋看熱鬧。

「黑哥,你快把槍放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老京巴在一旁磕頭作揖的說。

「你他媽給我閉上你的狗嘴!你再說話我一槍打死他!」黑貓象一只發狂的野獸吼道,苟老板嚇得不敢出聲了,朵朵嚇得哭倒在地上。

此時我只感到後背直冒冷氣,腦子里一片空白,我象一具僵尸一樣邁著機械的步伐緩緩向黑貓走去……

「小飛,你要干什麼?你給我站住!」東門急得大聲喊。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盡管黑貓在那兒歇斯底里的大聲喊叫著,我好像什麼都沒听見似的繼續迎著那黑黝黝的槍口象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此時我已經感覺到那冰涼的槍口頂在我的腦門兒上了,我清楚的看到黑貓那張青筋暴露的臉在不停的扭曲著、抽動著、變形著。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殺氣,同時又有一絲膽怯和驚恐。

我猛地抓住五連發獵槍的槍管,死死地頂在我腦門兒上沖黑貓大聲喊道︰「開槍吧!你開槍打死我吧!」

「小飛,你瘋了!」東門都快要急死了。

「飛哥,不要啊……飛哥」朵朵和我的兄弟們近乎帶著哭腔喊道。

我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向黑貓施壓︰「來呀,開槍啊!你他媽要是個男人就開槍!來呀,開槍啊!」

「姓蕭的,你他媽千萬別逼我!你、你、你他媽別逼我……」我感覺到黑貓握著槍的手在顫抖,他幾乎是在哀求著對我說。

「開槍!我他媽讓你開槍你听到沒有!你他媽快開槍啊!」我用盡全身最大的力量沖他喊。

「別逼我,你他媽別逼我……」

「砰」!——槍響了!

「啊——」歌舞廳全場的人都尖叫了起來……

「 里啪啦」,打碎的天花板和吊燈散落了一地!

黑貓扔下獵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癱坐在沙發上,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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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人往往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我這種不要命的氣勢徹底震懾住了黑貓!

我用我的命把這個不可一世的黑貓給撅了!

當年這個曾經用獵槍指著我腦門兒的黑哥,後來改邪歸正,不再干那收保護費、打打殺殺的營生兒了,他後來成了我的好朋友。

他現在也在我的公司工作,他的職務是——保安部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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