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殘劍第一部風行天下 第十二章

作者 ︰ 蝴蝶島主

經過多方打听,幾人才知道眉山道人與采洛陽已經離開杭州城去了紹興。于是幾人馬上退房緊趕往紹興。

到得紹興城,看著到處都是秀水相連的相似的瓦房建築,幾人一頭霧水。

幾人先是找了一個安身之處,然後又開始撒網尋魚。

可是在如此一個建築相仿的地方找到那個兩個人著實很難,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終于在一個酒家探听的一點有用的信息。

然後,歐陽楚命人在此候著,以打探清楚具體情況。

時夜,一切都確定下來,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到兩位。此時,采洛陽好像有什麼急事已經離開客棧,在他們兩人租住的房間只剩下眉山老頭一人。

歐陽楚听此消息樂的不得了,想想今天也該我歐陽楚顯示一把的時候了。

他對著幾人低聲言道,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隨後,幾人分工開始行動。

其中一人裝出急匆匆的模樣跑到眉山道人居住的房間門外,大叫道︰「道長,不好了,采公子在前面的竹林遇到了一伙盜賊,好像被人擲中了暗器,現在快不行了。」

眉山道人听此,馬上開門來看,見是一個陌生面孔,道︰「你剛才所言屬實?你是何人?」

那人道︰「我是附近的一獵戶,都是晚上進竹林打獵,今晚我去時,隱隱約約听得打斗之聲,我順聲而尋,見一少俠躺于地上,我就連忙上前。扶起他詢問情況。他說他叫采洛陽,隨後說出你老的姓氏,他讓我快來找你,說有人要暗殺你們——」

還沒等那人說完,眉山道人著急地說︰「不要說了,事不宜遲,快帶我去。」

隨後兩人走出嘉興城外,來到一片茂密的竹林。方圓足有幾十里地。進的里面黑壓壓的一片,那人道︰「我們快需加快速度,不然恐怕就要遲到了。」

眉山道人應諾著,不過因為年紀大的緣故,卻總是跟不上。

走了不到一千米,眉山道人突然心里感覺有些不對勁,忙停下道︰「我們再往里走,恐怕會有不測,這密林深處極易出現盜賊什麼的,我還是在這里等候,你去把我徒兒帶來,如何?」

那人一見老家伙起了疑心,隨道︰「這怎麼可以,他一定要你去,說最後時刻了,想給你說幾句話。我怕等我把他背來,那位少俠已經不行了,你還是再加快些速度,跟上我,我們一起去吧,已經快到了,再走大約千米。」

眉山道人無奈,只得跟著他繼續走,不過,這時他已經感覺到一股殺氣,所以他簡單的做了防備。

走出不到百米,只听得竹林間傳出一陣子怪笑。

順勢,他去看那人,而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眉山道人知道自己中了奸計,忙做好迎戰準備,可是竹林深處,幽黑一片,根本難以辨清敵人的具體位置在哪里,他只好左右防備著。

這時,一陣嗖的聲音,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見一鏢飛來,他忙用自己的手指接住,隨後反發出去,隨著「啊」的一聲,一人影從竹林上空墜落下來。

隨後,是數枚毒鏢射來,眉山道人騰身躍起,跳到一棵大竹子上,然後,待他想騰空飛出竹林外時,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左肩一陣劇痛。

原來在他剛才騰空時不注意被一飛鏢擊中,他頓然在心里驚道,不好,看樣子吾命今天休矣。

想到此,他抽出自己的綠杖,借著綠杖的力騰出竹林外,他站在竹葉間,這時他才看清那些人的模樣,一個個面罩黑布,手執飛鏢。

其中一個人有些長了年紀,眉山道人想這人看樣子就是他們的頭了。

正在他暗忖之時,只听得那年長些的人道︰「眉山道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讓你給你燒幾張紙錢的。」

眉山道人笑了笑道︰「就憑你們這些鼠輩,也想要老朽的性命?笑話!」

說著,雙方斗打起來。

只見一方使鏢,另一方使得則是氣力形成的氣流。

雙方還沒有斗打幾個回合,眉山道人的毒性發作,頓感臂力減弱。他頓然使盡全力以急流猛沖向那些蒙面之人。

隨聲墜落兩三人,而此時,眉山道人又被飛鏢擊中月復部。

他只感到天旋地轉,很快支撐不住,而墜落竹林中。

原來,這伙蒙面之人正是歐陽楚他們。這一切的行動都是他們前面所施計策。

歐陽楚等人見眉山道人墜落竹林,他們知道八成眉山老道已經不行了,于是他們飛入竹林,尋找眉山老道墜落的地方。

在一片碎葉堆積的地方,他們看到了已經氣絕身亡的眉山老道。

歐陽楚高興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忙叫人取來眉山老道的首級,用布袋抱了拎著徑回普陀山。

一路上歡歌笑語,自不必說。

且說這邊采洛陽辦完事回到客棧,不見師父的蹤影,忙問樓下小二。

小二隨向他道言了自己所看見的情況,不過眉山道人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他也不清楚。

采洛陽很是著急。他忙動員自己的幾個朋友分頭去尋找。

很快,采洛陽尋找到竹林這邊。

正在他萬分著急之時,他遇見一個從竹林里走出的老年的農人,看著神色很慌張。

他忙叫住道︰「老伯,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慌張?」

那老農用手指指竹林,道︰「里面又有人被殺了。」

采洛陽一听此,心一顫,他一萬個不敢想象。他塞給老農一些銀兩,讓他為他帶路去看。

那老農本來很害怕,可是看著那麼些銀兩的面子上,也便心里打著顫的領著采洛陽進了竹林。

行不多久,老農指著一片碎竹葉道︰「死人就在那片竹葉下面。你自己去看好了,我在這里等你。」

采洛陽也不顧了那老農的話,徑直奔向那無頭尸體。

當他撥開那零碎的竹葉,看到師父那熟悉的衣服,他不禁悲從中來,抱著師父的尸體痛哭起來。

不遠處的那老農見狀,嚇得連忙逃出竹林。

正巧在竹林外,踫上采洛陽的幾個朋友。老農隨把里面的情況對幾人說了一下。

幾人的神情頓然肅穆,現場氣氛頓時死一般的靜寂。

隨後幾人下馬,留一跟班看馬,其余都進入竹林。

幾人來到哭的不成樣子的采洛陽身邊,看上去都是非常難受。有握拳頭的,有咬牙的,有搓拳掌的,都各在心里發誓要為眉山道人報仇。

采洛陽也不理大家,只是擦了擦淚,抱起師父的無頭尸體走出竹林,他在心里發誓,必定要殺盡這伙害了師父的賊人。

他們回去料理眉山道人的後事不提,我們說那伙取了眉山道人首級的人。

他們樂呵呵地回到普陀山,向祁風講述事情經過。

祁風听了他們取回了眉山道人的首級先是一怔,隨後有所顧慮地道︰「歐陽前輩,你們太冒失了,怎麼可以取了眉山老道的首級?他可是武林至尊,你們闖大禍了。不久必有一場惡戰。」

那伙人叫囂著︰「誰怕誰,來吧,來一對殺一雙,來一群殺一伙。」

祁風看到這群已經瘋狂的人,搖了搖頭,不過殺了眉山道人,他的心里還是比較高興的。

于是他與歐陽楚開宴慶賀。

一大教師徒在一起像過節一樣樂呵了一天,直到撐燈時分,大家才散席各回各的住處,祁風的住地離歐陽楚的住處不遠。

那夜,他因為多喝點酒,夜半起來小解,突然听見幾聲求救聲從歐陽楚的住處傳來。

祁風先是一怔,繼而酒意醒了大半,他順著聲音徑直走去,來到一叢較大的灌木叢,他隔著灌木向那邊觀望,他隱隱約約看見歐陽楚的臥室的紙窗上有人影晃動。門外幾個小徒孫在一邊守門一邊禁不住地偷偷往里看,雖然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祁風見此,心里頓時火冒三丈,這不是明擺著的強盜窩嗎?

他騰身而起,從後窗翻進歐陽楚的住處,當他進去以後,看到歐陽楚正在與一名女子交媾,很顯然,那名女子極不情願的樣子,因為她的手腳都已被綁住。歐陽楚在她身上上下運動著,好像這場戰役很難打下來。

祁風自心里直罵他是狗娘養的,同時氣得牙根疼。

他輕運內力,朝著歐陽楚的後腦勺一擊,只見剛才還是生龍活虎樣的歐陽楚頃刻間癱軟在地。那女子見祁風,想叫,忙被祁風用她的綢子衣袍蓋住了身子,然後他道︰「想活命的話,就閉嘴跟著我出去。不想活命的話,你盡管叫。」

那女子一听祁風這樣講,也便只好閉嘴穿衣。

祁風待她穿好衣服,與她一起從後窗飛出,直奔向後院。

此時,歐陽楚那邊的幾個小徒孫見教主沒有了反應,想著可能困了睡覺了,也便各個打起鼾聲。

祁風與那女子到了後院,牽出他的那匹棗紅馬,然後兩人騎上,一溜煙地拋出大宅院騙過守門人直奔向普陀山下。

而這時的新月教一片安靜。

第二日,歐陽楚的小徒孫去敲門叫他起床,連叫數十聲,不見有動靜,明顯和往日不同。

他頓時感覺出了大事,于是他忙轉身叫來了二當家的。

二當家的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趕來,不由分說,大家一起把門給踹開,進去以後,大家全部都傻眼了,只見歐陽楚赤身趴在自己的紅綢子床上,身下一灘血跡。

二當家忙道︰「快去叫姓祈的那小子。」

這時,有下人來報說那姓祈的小子已經帶著昨晚搶上來的娘們昨夜就下山去了。

二當家听此,一時怒火沖心,他忙叫人把昨夜看守大門的人叫來,不由其分說,一刀給劈了。然後對著全教人員道︰「從今天起,凡是能親手殺了姓祈的門徒,皆有重賞。」

眾教徒一听有賞錢,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去擒拿祁風。

而此時的祁風已經把那女子送回家中,並一個人離開了普陀山界,徑自去往嘉興城,他要去找到采洛陽,說明情況,不管他采洛陽是否肯原諒他。

一匹棗紅馬,一個落魄人,一把殘劍,在夕陽下顯得更加蒼涼而又古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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