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婆別想逃 風月篇︰鳳凰錯(二十五)

作者 ︰ 鬼面蝴蝶

這時,沈玉芙不但親口說出她喜歡自己,而且,她為了找他,這個胡鬧任性的姑娘,竟然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不覺一陣溫暖在心中流過,瞬間,只覺得要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是百死無悔了。

沈玉芙見他發呆,笑道︰「總算你這死叫花子還有點良心,自少那天晚你是來找過我了,否側,我……我一定恨死你了。」

凌禹貉目光迷離,半響,道︰「為什麼是我呢,玉芙,我只不過是個花子。」

沈玉芙回眸一笑,道︰「是啊,怎麼是你啊,你這死叫花子,又是骯髒,又是滑頭,還整天說些話來讓我生氣呢,可是,我怎麼就喜歡你呢,也許……」沈玉芙忽然立起身來,回頭瞧著他,笑道,「也許,喜歡一個是是不雖要理由的吧。」

沈玉芙見他發愣,回身一把握住他手掌,笑道︰「走,我帶你去瞧一樣東西。」

她一面說話,一面拉著凌禹貉向外面走去。

凌禹貉側頭向她瞧去,只見他嘴角含笑,也正自向自己瞧來,兩人目光,都是一笑。

終于,凌禹貉緊緊握住她手掌,此時,心中決絕寧定,便在天崩地裂,似乎也不能把他二人分開,笑道︰「你要帶我去看什麼?」

沈玉芙抿嘴一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二人自自內堂出來,沈玉芙指著壁上的宮妝仕女圖,笑道︰「叫花子,你看,這畫里的女子像不像我呢。」

凌禹貉隨著他手指瞧去,咦的一聲,道︰「果然很像,不過……不過,畫中女子冶艷妖媚,你嘛,哈哈,只怕這畫中女子,是沒有你頑皮就是了。」

沈玉芙抬頭瞧他一眼,笑道︰「那你說,是畫中的女子好看,還是我好看呢。」

凌禹貉抓著頭皮,囁嚅著笑道︰「這個……這個我不說行麼?」

沈玉芙皺起鼻子,正色道︰「不行。」

凌禹貉嘆了口氣,道︰「畫中女子明麗嬌艷,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出一股嫵媚之氣,我是男子,以我的角度來看,自然是畫中的女子更好看了。」他斜眼瞧見沈玉芙皺起眉頭,面上現出不悅之氣,笑道,「不過呢,我偏偏就喜歡頑皮胡鬧,又喜歡給人添麻煩的沈玉芙呢。」

沈玉芙給他一句話說得咯咯直笑,道︰「死叫花子,怎麼還是這個油嘴滑舌的老樣子,哼,不知道以前在多少漂亮姑娘面前,說過這些不正經的話呢。」

凌禹貉嘻嘻一笑,道︰「在漂亮姑娘面前,不正經的話,倒是說過不少,不過呢,未必就討人喜歡了,好像嫦虞身邊的四大美人,定然是一個比一個恨我呢。」

沈玉芙哈的一聲,笑道︰「死叫花子,你這是說我沒有眼光,怎麼千挑萬選,偏偏就挑上你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家伙了。」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我說的話雖然不討人喜歡,不過,我烤的蛇肉,可是天下第一美味呢,是不是你在深谷之中吃過我烤的蛇肉,便對我戀戀不忘了。」

沈玉芙笑罵一聲,道︰「就你烤的那蛇肉,送給我也不吃呢。」忽然伸手在月復上一撫,道,「不說不覺得,現在一說吃的東西,我還真有點餓了呢。」

凌禹貉笑道︰「你真餓了?」

沈玉芙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有那麼一點。」

凌禹貉笑著低頭在他耳邊道︰「你等著,我到御膳房去弄點吃的過來。」

不等沈玉芙反應過來,手掌揮出,遠遠的一扇長窗應手而開,衣襟獵獵,振臂穿窗而出,一面道︰「我一會就回來了。」

沈玉芙回過神來,哎的一聲,只見他幾個起落,身影晃動間,已然消失在窗外一片朦朧的月色中。

沈玉芙望著窗外他身影隱沒的方向,嘴角含笑,但覺心中一片寧靜祥和。

凌禹貉來到御膳房中,包了些精美小吃,便要離開,忽听房頂之上一陣微微響動,一個聲音陰森森的道︰「你別跑,我便在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到。」

凌禹貉心中一凜,皺了皺眉頭,暗道,這不是李淵浩的聲音麼,此人陰邪狠戾,不知到皇宮之中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自疑惑,忽听另外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好啊,有本事你就追過來啊。」他衣襟帶風聲響,在風中展開,瞬間已在數丈之外。

李淵浩一聲低喝,道︰「追。」帶著幾名手下,追了上去。

凌禹貉縱身上房,皺了皺眉頭,心想李淵浩此人做惡多端,跟在他身後,侍機除去,倒是除了一個大害,如此一想,便遠遠跟在幾人身後,尾隨而去。

如此前前後後,向北疾馳,來到一片林中,一行人在高低起伏的林木間奔躥縱躍,眼見前面那名老者已把李淵浩等人遠遠拋下,卻見他一個縱躍,輕身落地,他站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之上,回頭瞧幾人自身後趕上,冷笑一聲,道︰「數年不見,你這身功夫功夫可沒什麼長勁啊。」

李淵浩揮手做了個手勢,他向名手下手持名種怪異兵器,將黑衣老者困困圍住,他怒道︰「我有沒有長勁,跟你也沒關系了。」

凌禹貉隱在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遠遠看見這些人劍拔弩張,似乎馬上就要動手,卻听李淵浩咳嗽幾聲,笑道︰「師父,多年不見,你老人家怎麼還沒死啊。」

凌禹貉心中一凜,噬血毒王李淵浩以一身陰毒狠戾的的毒功成名江湖,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師出何出,更沒有人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學來這身狠辣怪異功夫,想不到這個精瘦老者,竟會是他師父。

黑衣老者冷笑一聲,道︰「我的乖徒兒都還沒死,我怎麼會先死了。」

凌禹貉暗暗納罕,听二人對話,怎麼竟似對對方恨之如骨一般,暗道,李淵浩不是好人,他師父未必是什麼善類,這些人功夫不弱,我何不就在這里坐壁旁觀,讓他兩人去斗過你死我活才好。

他坐在一枝斜出的樹干之上,遠遠觀看,只見林中的空地之上勁風呼呼,掌勢破空之聲尖銳刺耳,雙方各人已經動起手來。

忽听哎喲,哎呀幾聲慘呼,除了李淵浩和那黑衣老者還對峙立在風中,其余幾人翻身倒地,也不知是中了什麼利害毒物,還是給那黑衣老者掌力所傷,哀號翻滾,呼痛之聲在死寂的黑夜遠遠傳出,只听得人一陣心驚動魄不寒而栗。

凌禹貉听到這些人的叫喊之聲,竟也不由得毛骨悚然,暗道,這些人雖然都是邪派中人,平時都是些剛硬凶悍,便是砍下他們的一只胳膊,剜出他們一只眼楮,只怕也不會哼上一聲,真不知那黑衣老者用了什麼法子,竟讓這些亡命之徒叫得這樣慘烈。

李淵浩全完不顧自己手下人的死活,目光一直在那黑衣老者的身上未曾離開,冷笑一聲,道︰「師父,如果不是我到皇宮里來找天山血蓮,真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你老人家這些年來消聲匿跡,竟然一直躲在中原皇帝的皇宮之中。」

黑衣老者立在一片花木的陰影之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雙蒼鷹身銳尖的目光明明滅滅的閃動,道︰「你現在找到我了,那又自怎樣?」

「那又怎麼樣?」李淵浩一面咳嗽,一面冷笑,道,「師父,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這一身的的毛病,是怎麼落下的,又是誰把我變這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了。」說著,他彎腰又是一陣咳嗽,最後吐了一口鮮血,染紅胸前的衣襟,這才緩過氣來,道,「師父,你把我練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毒人,讓我生不如死,你說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找你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殺了你替自己報仇了。」

黑衣老者冷笑一聲,道︰「報仇,乖徒兒,可別忘了,當年,你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是我在一堆死人里把你帶回去,想盡法子,好不容易治好你身上的惡疾,救了你一條小命,你的命既然是我救回來的,就是我把你練成毒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這小子沒有良心,到現在恩將仇報,還要來找我報仇。還有,如果不是我把你練成毒人,以你的資質,你的武功如何又會精進如此,如今,主上如此重用于你,難道你不應謝我麼。」

李淵浩面上肌肉抽動,怒道︰「住口,你把我弄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竟然還要我謝你。」李淵浩輕輕咳了幾聲,目光黯然失色,喃喃道,「就算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活該給你練成毒人,但是……她呢,她可是你這個世上唯一親人啊,你也這樣狠心,喪盡天良,把她弄得不人不鬼,你……你于心何忍啊。」

黑衣老者凜冽如刀的語氣忽然軟下來,輕輕嘆了口氣,道︰「她……她現在怎麼樣了?」

李淵浩咬了咬牙齒,大聲喝道︰「你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臉問她怎麼樣了。雖然對我有十年的養育之恩,但是你把這弄成這不人不鬼的模樣,還有我這些年所受的苦楚,我欠你的早該兩清了,今天,不論怎

麼樣,我和你都要有個了結。」

話音不落,五指破空,向黑衣老者胸口連抓。

黑衣老者身隨步走,一一避開他凜冽的攻擊,陡然之間黑袍翻飛,如同凶暴的猛禽一般,飛天而起,御風向後飛行。

李淵浩一掌落空,轟的一聲,擊在他身後一棵腰般粗細的樹干上,喀喇一聲,應手而倒。

他抬頭向黑衣老者看了一眼,瞳仁收縮,雙掌之中黑氣騰騰,縱身而起,雙掌揮動之間,掌心中氤出一道道戾氣,隨著他手掌的揮動劃出一道道漆黑的弧形。二人揮舞著拳頭在空中起起起落落,掌風勁氣激滿地落葉紛飛而落,漫天飛舞。

凌禹貉听到二人的對話,暗自皺眉,他听一位江湖奇要偶然提起,把人練成毒人,忽破人體極限來增長功力的唯一做法,就是讓無數毒蟲毒物噬咬全身肌夫,然後把這些毒蟲毒物的毒素吸入體內,最終和人體各處的七經八脈溶為一體,以提高掌勢的威力,運用體內的劇毒毒素殺人于無形之中,練制毒人的過程殘酷慘烈,幾乎達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這個李淵浩毒掌陰狠險毒辣,想不到竟是讓這個黑衣老者逼著練成了毒人。

凌禹貉一想起練制過程中讓萬毒爭相噬咬的情形,不禁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凌禹貉忽然深深同情起來這個陰戾狠毒的李淵浩來。

正自出神,忽听李淵浩一聲輕哼,左臂之上中了一掌,翻滾著向下跌去。

他背心著地,隨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縱身,陡覺左臂之上一陣奇癢難忍,啊的一聲,見一只全身晶瑩雪白的蜘蛛咬在臂上,大驚失色,揮手甩落,忽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但覺左臂之上一道砭人肌骨的寒意向上漫延,抬頭瞧著黑衣老者,面上肌肉扭動,又驚又恨,怒道︰「這……這是……」

黑衣老者向他一步步走近,陰森森的笑道︰「這是天山絕頂之上特有毒物水雕美人,一種奇物而又物別的蜘蛛,雖然他體身無毒,但因長年生長在陰寒之最的天山之巔,體內自然而然蘊積了天山上至陰至寒的陰邪之氣,如果有人給它咬上一口,便是酷暑的夏天,三個時辰內也會全身血液凝固,冰凍而死。」黑衣老者居高臨下的冷冷瞧他,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如果不想死,最好曾現在寒氣還沒有浸入王髒六腑之前,及時砍掉自己一條手臂,倒也還可以撿回一條性命。」

李淵浩咬了咬牙,恨聲道︰「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一掌揮出,只擊得滿地落葉紛紛向上飛起,借著紛飛的落葉,李淵浩咬緊牙齒,顧不得身上砭入肌骨的寒氣,快速遁去。

黑衣老者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衣襟獵獵,向相反的方向飛天而去。

凌禹貉見他走遠,縱身下地,走入林中的空地,只見剛才中毒的幾名男子尚未死去,身體痛苦的微微抽動,身上冒出一縷縷白氣,衣襟之上竟然凝結出一片透明薄冰。

凌禹貉暗自心驚,想不到這種蜘蛛如此利害,這麼快的時間就已經在活人身上結冰了,這些人雖然都是邪派中人,但是各為其主,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子,如此死法,似乎也太過慘烈。

凌禹貉瞧不過意,抽出一把剛針,揮手擲出,直接刺入他們的心髒中,也讓他們死得痛快一點,少受些苦楚。

他瞧那名黑衣老者剛才對付這些人的殘酷手法,可見這人陰狠險戾之處,比之李淵浩有過之而無不及,心想此人潛入皇宮,不知有什麼重大圖謀,不可不察,趁他還沒有走遠,展開輕功,疾追而上,偷偷跟在此人身後,絕意要暗中察個水落石出。

沈玉芙坐在床頭,雙腳懸在床沿上輕輕晃動,她本以為,凌禹貉去後多久,便會回來,不想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不覺依在床頭上,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隱隱听見房門之處傳來陣陣殺聲,沈玉芙一驚而醒,月影西斜,幾個人影印在雕花窗上,刀光劍影,縱橫錯落,一個皇宮侍衛的聲音大聲道︰「快,快去痛知其它人,別……別讓這刺客跑了。」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啊的一聲,伸手在雕花窗紙上印上一個血紅的掌印,緩緩倒下。

另外一名侍衛眼見不敵,轉身便逃,忽然一把長劍自身後飛至,哧的一聲,穿胸而過,大片血霧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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