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恕更加惡意的欺近她,三分認真,七分邪惡的模樣。眸光深深,語聲溫柔的問︰「你說我在看什麼?」
鏡娉只覺得心口一緊,奇異般的心跳加速,低眉不敢看他,「皇上別鬧了。」
子恕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把攬住了她,「看來我這些日子留在你這兒,總算沒有白耽誤功夫,知道害羞了,這很好。」
鏡娉這才知道著了他的道,抬頭惱怒的瞪他,「你耍我啊。」
「沒有啊。」他賴皮的眨眼。
鏡娉冷哼一聲,睨了他一眼,就要推開他。
「別動。」他俯身印在了她的唇上,直到感覺到懷里的身子軟了下來,才微微的放開她,「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看著那張含羞中帶著平和溫柔的容顏,一種滿足漸漸的從心底升起。
「打小,你就見過我,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啊?」今天的子恕表現得太過于熱絡,鏡娉反而有些不適應,一時心緒狼狽的打成了結。
子恕的唇輕觸她臉頰,低低的笑,「原來看的只是一張美麗的臉,現在才看到更多的東西。」
鏡娉回味著子恕剛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忍不住的,在心里泛起了漣漪。他專注的眼眸,好似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更像是在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
他的目光讓她害怕起來。
他是君,怎麼可能心里只有她一個人。
這些日子,她沒有再去刻意的抗拒兩人的親密關系,讓他寵著的日子,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擁著她,子恕的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將她納入自己寬厚的胸懷中,他反而希望一直這麼過下去,沒有太多的人,將來再有他們的孩子。
「鏡娉,我們結婚以來,你對我可還滿意?」他斟酌了一下才道︰「我是說各個方面的。」
身為太子,在沒有念絲和鏡娉之前,他已經有不少自己的女人。
可是,唯一對他的娉貴妃,他還是想讓她親口說出來。
「什麼?」乍听這下,鏡娉並沒有听到他的弦外之音。
「不明白啊,那算了。」他露出了愉快的微笑,有些孩子氣,「雖然我們都有了寶寶了,我才問,是晚了點。」
突然明白他在問什麼,鏡娉駭笑時,面上已如火燒。這個泛著微微羞澀的男子,會是那個在朝堂上字字珠璣的皇上嗎?
「恩,現在知道了?」子恕看到她的笑容,沒好氣的問。
「皇上,臣妾可沒有比較對象。」鏡娉忍住笑,卻忍不住放肆一回,去逗逗他。
子恕呆了片刻,才看到她眼底促狹的笑意,在見她一雙眸子已經不知道讓哪放,她嬌羞的樣子不禁讓他的心情大悅,知道她是有意惹他。
而他這種問話方式確實有些不恰當。
「你還想找到比較對象嗎?」子恕問了聲,細細的牙齒突然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去。「恩。」
「疼。」鏡娉驚呼一聲。
他已經離開了她的唇,「那你告訴我,朕有沒有讓你覺得舒服。」
鏡娉將笑意藏在心底,她知道,子恕在她的面前只要覺得別扭的時候就自稱為朕。
抿了抿唇,她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在點頭前,整張臉已經埋在了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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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的回應換了子恕縱聲而笑,平日里,這丫頭就像躺在她的身下也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她的心里一直存在了懷疑。
現在,得到她親口承認心里確實好受了些。
可他還是很懷疑。
不過,有機會他一定會讓她熱情一些。
想到這些,他只覺得心里有些熱陡然升了上來。
一切陷入了無聲中,緊貼著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體溫,真切的感受到彼此這樣靠在一起,不止是身體的靠近,甚至是心里的那種無形的距離,在這一刻也變得若有若無了。
子恕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些。
他可不想日後被鏡娉取笑。
「記住,鏡娉,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沒容她多想,接著問︰「鏡娉,你說我們是生個小公主好,還是太子好?」
鏡娉陡然坐直身子,「子恕,你怎麼能這麼說。若是兒子,也是皇子,怎麼能用太子相稱?」
子恕不以為然的挑眉,伸手捧起了鏡娉的臉,款款地呢喃著︰「我早說過了,我的太子必定是你鏡娉和我的孩子。朕是皇上,說他是太子,他就是太子。」
「皇上。」鏡娉無奈的喚他。
子恕輕輕一笑,帶著一絲孩童似的頑劣,道︰「好了,鏡娉,不要和朕爭了。」
「那都是日後的事。」
「好,你說了算。現在,你比朕大。」
鏡娉莞爾一笑,「皇上,你不應該走嗎?」
「陪你一日又何妨。」子恕抓住她推搡著自己的手指,「你這個娉貴妃看起來比我更憂心國事。」
說著,一口口的親吻映在她的手指上,「等我們的孩子出世,我就封你為皇後。」
鏡娉幽幽嘆了口氣,終于逃不開這些的。
「我知道這些你都不在乎,可我在乎,鏡娉,只是我現在唯一能給你的。」
「恩,誰說臣妾不要的,皇上上次不還說,臣妾就為了這個後位嗎?」心中煩躁,鏡娉口不擇言的反駁。
本以為他要怒的,抬眸,卻看到子恕黑若點漆眸子里,帶著乞求的溫柔笑意。
鏡娉突然呆住了,這樣的子恕,她就像看到了兒時那個在戰亂和陰謀上降生的孩子。聰明異常,堅強異常,又孤單異常,因為生下來就在權利之端,就注定要孤獨。
怨,憎,恨……所有的積郁的情緒,此刻都無法對著這樣的子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