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連連輕喘中,身子不由自主涌上了熱氣,連帶著腦子也被薰熱了。這人是真瞎,還是騙她啊?這麼……這麼令人意……亂……情……迷……
她閉上眼恣意享受氣息交纏的快樂,不再言語,任他主導……
他的手肆意的拉開了她的腰帶,穿過她的單衣,直到那光滑的背,直到後腰時,他的手一滯。臉部曲線現出柔和。
緩緩的離開她的唇,他貪戀的指尖一點點的在她的臉上移動,心里想著她的樣子。
錦瑟優雅的眉不禁蹙起,不僅為軒轅恪突然出現的柔情,也為外面那幾抹偶爾簾縵被風掀起時的窈窕身影。
冷冷的眸子轉向外面時,只一瞬間,又剩下了空落落的樹木和山脈。
她突然捉住他的手,十指交纏,淺媚的笑,「公子,你手指可真涼。」說著,又依靠到他懷里,「讓奴家的體溫溫暖你,好不好?」
軒轅恪極力壓住想笑的神情,終于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漂亮得像是夜色的眼楮彎了起來,儒雅和輕邪讓錦瑟不舍得挪開眼楮。
「為什麼你的聲音變成這樣?」他沙啞問道。
錦瑟的心莫名地一緊,「你……」
「我只是對姑娘好奇。」他莞爾一笑,手臂卻體貼的環在了她的腰上,讓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里。
錦瑟不由得流露出貓般的恬靜,唇角還是有道不甘的弧線,「公子對每個女人都這麼溫柔體貼嗎?」
「沒有。」他合上眼,摟住她的手臂緊了緊,以掩飾他內心的悸動。
錦瑟唇角若有若無浮上淺淺的笑,墨似的眸子深處仿佛有火光微爍,情意微漾地開口道︰「軒轅恪,你再抱下去,我只要圖謀不軌了。」他什麼時候側過臉,幾乎是貪婪的嗅著她的味道,又熱又癢。
「你這丫頭怎會把自己的嗓子……」
正要問她,車駕忽地一陣劇烈搖動,他立刻抱住她的腰以免她滑落了下去,這才沉聲喝問︰「出了什麼事?」
軒轅恪斂了心神,這才覺得一種奇妙的帶著殺氣的感覺襲上心頭,歷經種種危機訓練出來的直覺讓他覺得渾身一陣發寒,有著某種微妙的殺氣在空氣之中浮蕩著。
「王爺,你們先走。」張承沉聲應道。
錦瑟掀開簾子,只見百余名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已帶周圍山地團團圍住,唯一可走的就不不遠處的一片湖泊,看著領頭的中年英武男子,錦瑟認出了他是子諾的心月復,都城的曾經的禁衛指揮使李翔宇。
不過,他不是早已經辭去官職離開了嗎?沒有料到,他還在接受子諾的命令,替他辦事。
心徹底打入了谷底,錦瑟面上依舊不露聲色,保持著威儀,高聲地呼喝。
「大膽,李宇翔,竟敢攔武王的去路。」
「王爺,皇上有旨,都城一日都不能沒有了王府,末將特意來請王爺回朝。」
「本王回都城不敢勞駕指揮使。」軒轅恪深深呼吸了一下帶著濃重水分的空氣,體味到屬于生死相博的戰場特有的感覺。
而張承與李康兩人掣馬在前,手中緊握住了長劍。
「王爺想抗旨,那就別怪末將不客氣。」
「本王不敢抗旨,想請本王,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末將願意一試。」
話音落下的同時,幾百名密密的人影,一擁而上,向張承與李康等人砍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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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兩人雖為王府暗衛,武藝超眾,無奈敵數眾多,連連斬殺數十人後,已明顯的處于下風。
軒轅恪听著外面的廝殺聲,濃眉緊緊蹙起。再這樣拖延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張承突然被長劍刺中,身形一滯,繼而揮劍劃向身邊的黑衣人,血箭沖去,又一人緩緩的倒了下去。
「王爺,你們快走。」他嘶吼一聲,再見可兒與紫春,侍兒已經抖作一團。
看著李翔宇勝券在握充滿殺意的眼神,錦瑟潛伏在唇邊笑意中的,是森冷而凌厲的煞氣,即使壓抑著不欲泄露,卻也並非無跡可尋。
而在空氣中流動的濃濃殺意都向軒轅恪席卷了過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依舊保持著冷靜,看樣子是在劫難逃了。
他緊握住錦瑟的手,卻在暗思怎樣讓她月兌身。
上次的追殺失敗後,他一定會派出更多的殺手。
這也是他不願意,也不能讓她跟在身邊的原因。
漸漸逼近的李翔宇,看著依舊冷靜的軒轅恪,眼中難掩激賞,但並不妨礙他手中沾滿血跡的鋼刀,繼續毫不遲疑地向他砍殺。
一聲尖利的哨聲突然響起,李翔宇詫異的看著錦瑟。
剛剛沒有細看,這才發現皇上要找的武王妃也在軒轅恪的身邊,心中的興奮頓起,恰恰忘記了這女人也是一個奪命羅剎。
就在軒轅恪要出手的時候,她揚起殷紅的唇,冷冷笑道。「動手。」
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沖了過來,像是一把鋒銳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根本對後面沒有防衛的禁衛軍之中。
數量很少,但是出手極為狠辣,招招斃命,片刻就讓李翔宇的軍隊潰不成軍。
李翔宇渾身顫抖,步步後退。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馬,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只一瞬間就讓所有的人悄然無息的失去了生命。
為首的是一個利落身形的蒙面男子,走到了馬車前面,恭聲問道︰「主子,這些人,可要留下活口?」
軒轅恪的神色僵了下來,陰晴不定的面色在錦瑟的眼楮里烙下了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