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剪去翅膀 第二章 天地絕戀

作者 ︰ 莫哀秋

S村的村頭,有一座很高的山峰,東連一大片原始森林,西接一條流向外界的河流。這座山峰除了外形奇特外,更引人注意的是在它的山腰上立著一處墳墓,遠遠就能望見它的存在。這座墳墓的主人,可以看見每一輛進村的車輛和闖入的人們。而她卻注定著孤獨,注定著落寞。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麼那里會有一座墳墓,為什麼她要守在那里,而且還這麼顯眼。

然而今天,它不可能會感到寂寞,在這座墳墓的面前,放滿了祭奠她的物品。熊熊的火花印著一個少年的臉,約莫二十歲的男孩,靜靜地跪著。北風深深刺痛他的皮膚,他卻依然無動于衷。因為明天他就要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這是今年見她的最後一面。

「柏英,你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還好嗎?好久都沒來看你了,請原諒哥哥的無能。我就要離開這生我養我十多年的村莊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在那里,我要忘記所有的苦難,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我這樣一去能否如自己計劃的那樣,打拼出自己的事業。」男孩熱淚縱橫地說著這些話。

碑文上,清楚的刻有那男孩子的名字—李凌。沒錯,李凌就是墳墓主人的哥哥,這座墳墓的存在就更顯得不可思議。未出嫁的未成年女子,如果離開了人世,按照S村的規矩是不允許建墳墓的,就算建了也不能有碑文。但是,這座墓卻開了先例,而這一切的堅持者就是柏英的哥哥。

丘柏英曾是一名優秀的學生,因為身患絕癥才匆匆離開人世,按照她生前的囑咐,李凌向父親李山請求著按正常的風俗埋葬,卻遭到了拒絕。原因很簡單,誰都不想見證先祖們的咒語。李凌沒辦法,只好和家人一道把年僅17歲的妹妹草草埋葬。

深深愛著妹妹的李凌,原本就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卻看到妹妹如此寒霜,怒道︰「我妹妹絕不能在這里隱姓埋名的過孤苦伶仃的生活,她理應受到同等的待遇。」第二天,他就偷偷地請人刻了一塊碑,立在了上面。等到清明節來臨的時候,李山看到這塊墓碑,正要動怒,卻聯想起昨晚女兒托給自己的夢。夢中說她因為‘黑戶’的原因生活的很痛苦,上天很同情她,就在一個流星雨的夜晚把一塊墓碑立在了自己的墳上。李山雖知道這塊墓碑是李凌的杰作,但卻充滿了對女兒的愧疚。于是,就請了風水先生選了這麼一個地方重新安葬。

「柏英,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我已經連續兩次成人高考失敗了,這次考的成績要到下月才知情,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考到通過為止。對于上次你見過的那女孩子,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對她的愛僅次于你。但她太優秀了,和你一樣都是不輕言放棄的人。我也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的,可我現在真的不想因為過早的愛而耽誤彼此。你是我至愛的親人,她是我心目中佔據著很大一塊位置的朋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說著這些話的李凌,顯得格外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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