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剪去翅膀 第五章 用行動說話

作者 ︰ 莫哀秋

拂曉,當J鄉父老鄉親都還在沉睡的時候,J鄉中學的高音喇叭,卻正在播放著運動員進行曲。一瞬間,「咚咚咚咚」的下樓聲此起彼伏,寬闊的操場上一下子聚滿了寄宿生。他們均是在夢鄉中被喚醒的,在這般寒冷的冬天,有誰願意站在這四面透風的操場受罪呢?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作為學生就必須服從學校的規章制度。就像一款游戲一樣,有它的游戲規則,使用者必須按照他的步驟來升級。倘若當游戲都沒有了規則,外掛都滿天高飛,那這樣的游戲還有意思嗎?還有必要存在嗎?

濃濃的白霧籠罩著這座山鄉,站在操場上若不是近距離是難以辨別對方是誰的,在這個時候,不知誰說了句︰「咦!有個通校生來做早操啦!不可思議啊!」剛到操場的丘柏英問道︰「誰啊?值得你大驚小怪的?」走近了才看見身穿黑色小西服的李凌筆直地站在隊伍當中,絲毫沒有理會「諷刺」自己的那名同學。丘柏英心道︰「你很執著,也很努力,希望你這麼良好的表現保持到考試的那一刻吧!」

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李凌遇見了自己的哥哥李虎,李虎不以為然地說︰「今天這麼早就來學校了啊!還做早操啊!行啊!沒那本事就別在尖子班混啊!」「哥!你這麼變得這樣子了?難道我努力都不行嗎?」李虎苦笑著回答︰「努力?呵……可笑,寒假叫你不要去補習,你偏要去,這下好啊!花掉那冤枉的幾十塊錢,家里買化肥都沒錢了,眼看著禾苗枯黃。」

李凌充滿了內疚,無奈的說︰「我……我會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啊!那就走著瞧!三班隨時歡迎你的到來!」李虎頭也不回地走了,留給弟弟的是一個背影,一個忽然陌生的背影。

失落、惆悵、委屈都無法來形容李凌此時此刻的心情。畢竟自己很普通,也只是尖子班中的滄海一粟,他暗暗對自己說︰「李凌啊!李凌!難道這就是曾經叱 風雲的你嗎?」落魄的他,千方百計地想尋找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真想把現實就這樣躲避掉,可是現實可以躲避嗎?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學校一棟老教學樓的後面。白楊樹是那麼的粗壯,那麼的雄偉,可是自己卻又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他撿起地上的瓦片,在樹干上刻下了一個字︰博。然後若有所思地離開。

丘柏英正在操場上搞著衛生,班主任走了過來,對她說道︰那棟老教學樓後面,有些垃圾,等下提著畚箕去那撿干淨啊!「嗯!好的。」丘柏英和另一名女生劉夢潔來到那教學樓後面,劉夢潔驚嘆道︰沒想到學校還有那麼一處風景。丘柏英笑了笑打擊她道︰「還風景哦,雜草叢生,小心有蛇。」劉夢潔嚇得趕緊退了回來。看著她這副模樣,丘柏英嬉笑道︰「天,現在是幾月?蛇早就藏在洞里過冬去了。」

听到這句溫暖人心的話,劉夢潔不甘示弱地走在了最前面,忽然道︰「看,這里有人寫了字,看樣子是剛刻上去的。誰這麼無聊啊?以為刻個博字,就能博大精深嗎?也太幼稚了。」丘柏英笑道︰「這可說不定哦,凡事下結論不要那麼早。」稍作停留,又繼續道︰「好了,言歸正傳,我們還是趕快把那走廊上的垃圾撿掉吧!馬上就要上課了。」劉夢潔道了聲︰好。

上課鈴響了,劉夢潔苦笑了一句︰剛好完成任務,我去倒垃圾,你把掃把拿回教室啊!丘柏英拿起掃把飛快地往教室跑去,不小心被一支修長的樹枝掛了一下,樹枝從脖子邊上,順著衣襟穿過。丘柏英心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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