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游戲︰丫頭,別鬧了! 卷五 最後通牒

作者 ︰ 草荷女青

第二天中午,北貝和上官程諾就已經趕了回來,因為他不停地鬧著,北貝無奈所以只能帶他回來。

到家後,上官程諾第一個想要看到的人就是北柯,可是他跑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找到她。

他再次來到上官程軍的書房,小聲問,「爸爸,媽媽呢?」

上官程軍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依然下著大雨的天,冷冷地說了兩個字,「死了!」

北貝看了一眼上官程軍,心想,柯兒應該離開了,柯兒,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沒人自地。

上官程諾不解爸爸的意思,小小的年紀,死這個概念在他幼小的意識里似乎還很朦朧,「爸爸,媽媽為什麼會死了?死了是去哪兒了?」

「死了就是死了,滾!」上官程軍吼道。

上官程諾渾身一顫,害怕地向後退了兩步,小臉煞白。

北貝責備地看了上官程軍一眼,慌忙彎腰將上官程諾抱起來,「諾兒,來,到舅舅這里,舅舅帶你出去。」「舅舅,媽媽是不是不要諾兒了,媽媽是不是又離開家了,嗚嗚……」上官程諾哭了起來。

「不許哭!」上官程軍大吼了一聲。

上官程諾「咯 」了一下,「哇」地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閉嘴不許哭!來人,把他帶下去,把北貝關起來,放出消息,如果明天早上8點之前北柯還不出現,我就殺了北貝。」上官程軍冷冷地吩咐道。

「是,少爺。」煞七接過北貝手里的上官程諾,轉身就要出去。

「我不要走,我要舅舅,我要媽媽,我要媽媽!」上官程諾哭著大喊著,使勁地打著煞七的臉。

北貝走上前,輕輕撫模著他的頭頂,「諾兒乖,听舅舅說,諾兒要听爸爸的話,不要再鬧了,媽媽一定會回來的,諾兒現在跟煞七叔叔先去房間。」

「諾兒要媽媽,諾兒不要媽媽死,不要媽媽死,舅舅,你帶諾兒去找媽媽好不好,找媽媽。」

「諾兒乖,現在要听煞七叔叔的話,先回房間里,等一會兒舅舅去找媽媽,好不好?」

「恩。」上官程諾噘著嘴點點頭,讓煞七抱著他回了臥室。

房間里就剩下北貝和上官程軍,他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北貝,「你知道她要離開,對不對?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北貝直視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內心的波瀾,他沒有回答他,卻輕聲問,「為什麼你不可以讓她快樂的離開,非要這樣讓她難過?」自從知道她的病之後,他已經不再有什麼生活下去的意義,如果不是為了諾兒,他一定會離開這里,陪她度過她最後的日子。

「這是她自找的!告訴我,她在哪兒?!」上官程軍上前一把揪著北貝的衣領,雙眸如凶殘的狼一般恐怖。

北貝輕輕眨了一下眼楮,依舊很平靜地說,「我不知道,你把我關起來吧,或者你現在就一槍打死我。」

「我再問你一遍,她到底在哪兒!!」一夜,他放佛在地獄中來回了無數趟,這種痛是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zVXC。

北貝索性閉上了眼楮不去看他,既然答應柯兒不告訴他,那他只能選擇沉默,就算是他殺了他,他也選擇沉默。

上官程軍憤怒地松開手,將北貝甩出去好遠,「把他關起來!」

北貝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門上,他輕輕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既然柯兒已經離開,你就應該放手,她既然已經離開就不會讓你找到她,哪怕你把我殺了也沒有用,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對諾兒大吼小叫,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大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讓一個孩子承受,更何況作為你上官程軍的兒子,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不屬于他這個年齡需要承受的東西。」

「他是我的兒子,不用你操心!」

「如果你還是一個父親的話,我希望你能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你不配來教訓我!我再說一遍,如果明天她還不出現,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有北帝跟她的孩子,而且還會把諾兒送到非洲基地,到時候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的造化,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我都會一個一個毀掉,我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這就是她背叛我的下場。」

「你真的是個瘋子!」北貝罵道,真的想一拳打死他,這個混蛋,為什麼他到現在都不去好好調查一下柯兒為何千方百計地要離開他,難道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現在站在這里大吼小叫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很了不起嗎?口口聲聲說愛她,他的愛到底在哪兒?連她病成這樣快要死了他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他不配!

上官程軍冷笑,「是的,我早已經瘋了,都是被她逼瘋的,我說過,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既然她想試試,我就成全她。」

北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聲道,「有時候,相信一下命運,或許會讓你過得好一點,你跟柯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姐夫,我答應過柯兒,會好好照顧諾兒,所以,我不會離開,即便是你真的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

「少爺!」刀三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我們查到少夫人去過一家醫院,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離開。」

北貝的心里「咯 」了一下,柯兒去了醫院?

「醫院?」上官程軍瞪大了眼楮,她真的去做了人流?

「今天早上,我們在郊區一個縣城,發現少夫人在那里,做了,做了人流手術。」刀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她還是殺了我的孩子,好,北柯,你既然這樣絕情,就不要怪我無情!」上官程軍緊緊握著手里的玻璃杯,「 嚓」一聲杯子被他生生捏碎。

「柯兒做了流產手術?」北貝也一樣驚呆了,她懷孕了?這個時候她怎能再懷有身孕,他復雜的眼神看向上官程軍,那眼神里有自責,有不解,更多的是無奈與心痛。

「把他帶下去!」上官程軍握在手里的碎玻璃杯割破了他的手,刺眼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流下,血一顆一顆滴落在潔白的地板上,四濺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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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兒,你好點了沒有,休息一會吧。」皇甫天一扶著北柯的肩膀,輕聲說道。

「恩。」北柯點點頭。

「天一哥,過了這里就是西藏了,對不對?」北柯輕聲問。

「對,一會兒就到了,你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醒你。」

「恩。」北柯點點頭,靠在他的懷里閉上了眼楮。

她太過于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讓他擔心至極,早上去醫院檢查,雖然醫生說她的病情暫時很穩定沒有惡化,但是如果一直這樣顛簸,她是受不了的,更不要說去做手術了。

她堅持要到西藏,她說她夢到曾經失去的那兩個孩子就在那里,他們很孤單,她要去那里,陪著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害怕,不會沒有媽媽了。

北柯睡著了,皇甫天一這才拿出報紙,輕輕嘆了一口氣,柯兒這才剛剛離開,他就立馬宣布跟那個女人在本市最大的酒店設宴為她慶生,這究竟是應該替他感到悲哀還是替柯兒感到不值,她一心一意地為他的將來想著,可是他呢,卻做著什麼?這樣的男人究竟是否值得她這樣呢?不值得!至少他這樣認為。

將報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他再次嘆了一口氣,靠在車座上看著外面。

淚水順著北柯的臉頰悄然滑落,她沒有睡著,早上的報紙,雖然被天一藏了起來,但是她還是在火車站的新聞屏上,看到了他明日他為姬洽慶生的新聞,他終究還是愛那個女人的,自己應該高興才對,沒有自己他依然可以這麼的快樂,姬洽也是那樣的愛他,自己能給他的,她也一樣能給他,自己給不了的,她也能給,可是,不知為何這心里真的好痛,好痛。

「想哭,就哭出來吧。」皇甫天一輕聲說。

「我沒有,我應該高興,從此以後,沒有我,他一樣能過得很好,只是好想小貝,好想諾兒,好像阿帝。」北柯坐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扭臉看著窗外,不知道是因為逃出了那里的緣故還是別的,她感覺今天的眼楮似乎比前兩天看東西要清晰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是近距離已經能看清楚了。

皇甫天一沒有告訴他,上午上官程軍已經下了命令,如果今天她不出現,他就會殺了小貝,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沒有告訴她,其實另一方面他也在賭,賭上官程軍僅存的一點對她的愛的良知,如果他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他就不應該傷害小貝。

「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撒進A市的海,讓我可以天天看著他們。」北柯輕聲說著。

皇甫天一不語,每次她說道她如果死了,他都害怕的要命,他真的不敢想象,哪天早上,她再也醒不來了,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再也听不到她的聲音,那時候他該怎麼辦。

「天一哥謝謝你,在我生命的最後有你陪著我,我不是不孤單的。」

皇甫天一依然不語,輕輕笑了笑,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柯兒,別看外面了,你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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