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三八章 噶爾之春

作者 ︰ 一地風兒

西部戰役總結專題會議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大家都輕松熱鬧起來。基地的大廳里,溫暖如春。宣慶來主持建成的太陽能光伏/風力電站,日夜為基地提供著大功率的電力。暖風吹佛著大廳。大廳里播放著柔和的音樂,大家有的跳舞,有的喝茶閑談著。陳佳永和馮吉、李先他們幾個人可沒有閑著,還在忙著一些些「閑」事兒。

陳佳永找來了熊德佩。他是到噶爾基地采訪後,又要到加德滿都去創建《西亞日報》的。陳佳永對他道︰「可兒己經傷殘了,你今後如何打算?」熊德佩道︰「我要一輩子都守著她!」陳佳永道︰「可陳香芸呢?」熊德佩道︰「我也不知道。」陳佳永道︰「陳香芸她說听你的,你也說不知道,那就好!那你們就都听我的︰你把香芸姐和可兒妹都給我娶了!」熊德佩還在沉吟著,陳佳永不管他,就叫過來了陳香芸,他對二人道︰「可兒是我們老吉祥寨飛出的最美麗的金絲鳥兒,不僅僅你熊德佩要對她負責,我們吉祥人也要對她負責,不會虧待她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你和香芸姐的婚事。」陳香芸對熊德佩道︰「我們今後一輩子都對可兒好!好麼?」熊德佩無語了。陳佳永對熊德佩道︰「你不說話,這就算答應了!明天會議完後,基地要舉辦一個集體婚禮,你們也參加吧。」陳香芸眼淚津津的,拉著熊德佩的手連連直點頭。

馮吉找來了崔英子和田奇,代表組織通知他們明天有一個集體婚禮,他們是否參加,田奇和崔英子當下就十分高興地答應了;李先也分別去通知了韓平和依娜、郭敏珀和阿蘿,還有惠子和農藝師張新民,同時還帶來了幾個新情況︰劉博士工作室的主任施宗宇和劉博士的助手鄭玉芝己經戀愛多時了,劉博士要求施宗宇和鄭玉芝也參加集體婚禮,把他們婚事兒辦了;周凡和林雪鶯(安淑英)提出了結婚申請;宣慶來所長和他太太歐陽桃也要求參加集體婚禮,為的是補辦他們的婚禮;還有一件好事兒,就是那小牛子(黃牛),經徐雁冰牽線,和郁玫也對上眼了。馮吉高興地對李先道︰「你個‘人販子’,這會兒又當上媒婆了,好,明天的集體婚禮,就由你主持操辦。」李先高興地應下了。

馮吉過來和陳佳永匯集了一下情況,心里都很高興。馮吉叫來了安貞子,對她道︰「貞子妹呀,在你們家的這‘五朵金花’里,你是最先開放的,但是,為了大隊當初的展,你卻離開陳賢弟最久,這幾年,真是委曲你了!」貞子听了,頓時眼里就淚花兒直閃,她旋即平靜了一下心情,對馮吉道︰「馮大哥,能讓我和佳永弟弟參加明天的集體婚禮麼?」馮吉道︰「歡迎歡迎,我就是請你過來準備說這件事兒的。佳永呵,你同意麼?」陳佳永這時也只是連連點頭,安貞子卻伏在了陳佳永懷里傷心地哭了起來。馮吉悄悄地離去了。

次日上午相關人員繼續召開專題會議,主要是幾個行政區的工作互相交流和各軍區與地方的權責劃分和人事調整方面的事宜。基地也匯報了一些具體的工作事項。

瞿建鏵帶著他的一班人馬乘汽車從巴噶趕來了。他帶來的2o幾個人中,有一個人引起了陳佳永的注目,他就是地質工程師李斯光!在華夏後世,他的成就,奠定了他被稱為華夏「地質之父」的美譽。還有那詹天佑的弟子陳天華等人,他們卻才真正是修築鐵路的大專家。陳佳永馬上請他們到小會議室里喝茶休息,陪著他們說話。瞿建鏵道︰「鐵路已經從尼泊爾的馬亨德拉納格爾向印北的北安恰爾省境內修築,目前已經要修築到了赫爾德瓦爾市,長約45o公里。還準備接通北向普蘭的鐵路。這次到噶爾來,就是考察從普蘭到噶爾基地的高原凍土帶的鐵路修築的路基情況。」陳佳永道︰「鐵路干線向西修築的戰略計劃仍然不改變,而且還要加強!李三貓他們已經在鴻基搞起了一座年產25o萬噸的鋼鐵廠,用的是澳大利亞的高品位鐵礦石;緬甸東枝一座年產1oo萬噸的鋼鐵廠也正在興建中,你的鋼軌和鋼筋水泥枕木是不會缺少的。」李斯光道︰「最重要的就是要突破海拔35oo米至55oo米的凍土帶路基,以及模索出一些特殊的施工方法。」陳佳永深以為然。

會後,陳佳永抓緊時間去找來了小牛子和郁玫,他對倆人左看右看,狗日的郎才女貌,還真是挺般配的。他心想再也不能耽誤他們了。他就對郁玫道︰「小郁呵,這小牛子是我的好兄弟,都是最初和我一起打拼過來的年青老干部了,你們以前也有過工作上的一些接觸,他這會兒不僅僅是當了官,其實他還是一個優秀的無線電工作者,還是一個技術人才的,這會兒不是抓急讓他干上了行政工作麼。你若願意和小牛子在一起呀,我就馬上調你過這邊的行政區來擔任秘書長,你們就在一起好好工作和生活,好麼?」小牛子做一臉嚴肅狀,正兒八經地坐著;郁玫紅著臉兒道︰「大隊長呀,我16歲從昆明學校隨麗雲姐到吉祥,從偏崖行干校出來就到了望海營地,一干就是5年,工作真忙呵,這些年還真是沒有想到過這些的。」她看了看身旁的小牛子,抿著嘴兒一笑,道︰「我……現在就听大隊長的……安排……」陳佳永就問小牛子︰「那你呢?」小牛子看了看身旁的郁玫,心里美得不行,但他仍然做嚴肅狀趕緊大聲道︰「我也听大隊長的!」陳佳永笑了,過去將小牛子的臉龐揉了幾揉,笑道︰「你個小嚴肅人兒,這好幾年了,都還是這樣,臉上僵僵的,不討女娃兒喜歡。當了官更是不興這樣的,對人要和藹可親,懂嗎。老哥告訴你,當年和你一道從八莫走出來的柳月兒小妹,現在都已經是新加坡望海船業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了,管著5o幾艘大海輪呢,你娃可不能落後,可要把緬北行政區給我管好了!」小牛子趕忙肅聲道︰「大隊長哥,月兒小妹還是我的徒弟呢,我一定不會比她干得差的!」陳佳永道︰「很好,就讓郁玫也來幫你好好干。你倆若沒有意見,今天下午,你們就參加集體婚禮;明天,我就下郁玫的調令。好麼?」二人萬分高興地點頭應下了。陳佳永找到了李先,告訴了郁玫和小牛子的事。李先很高興。陳佳永就向他要西藏自治政府秘書長的人選,李先想了半天才道︰「只好調組織處的魏平先去頂上了」

陳佳永的房里,貞子和由子細心地為他打扮好了。貞子梳了一個華夏媳婦的大園髻頭,額前梳了留海,頭上抹了桂花油。穿上了當年鞏毅在密支那送給她的那一身大紅杭綢新娘衣裙。陳佳永贊道︰「貞子姐,你真好看!」貞子道︰「弟弟,我叫林雪燕,原本就是一華夏小媳婦的,只是今兒才真真當成了。」陳佳永趕緊恭維道︰「姐是我家的家主大娘,我們都听你的,好麼!」貞子卻流下了淚來,咽聲道︰「新大院都修起一年多了,我卻還沒有回去住過一天,4個姐妹生的生了,懷的也懷上了,可我還……」陳佳永忙道︰「姐呀,我一定讓你盡快懷上,生個大胖女圭女圭。」貞子道︰「我是學護士的,我知道,我們長時間不在一起,我也27歲了,一下就能懷上麼?」陳佳永道︰「鎮守府外事部的徐昌也能頂上工作了,近期,打算聘曾一齋先生為鎮守府顧問,你就到總部來做秘書長吧,這樣我們天天就能在一起了。」貞子道︰「不一定的,你一天到處跑,我在總部也是守空房的。你可知道我在外事部應付了多少事兒嗎!李宗仁、白崇禧、龍雲、蔣中正等人及太太我都應付過了,並不比你在這噶爾基地打槍打炮輕松的。」陳佳永听了,就只有唯唯了。

下午2時,基地大廳里布滿了?來的山花。新人們每人胸前都帶著一朵雪蓮花。李先和張山主持婚禮,卓瑪和達娃充作了司儀小姐,隨著一對對新人被介紹,他們都被引上了上了台。安貞子挽著陳佳永的手,第一個上台亮像。證婚人馮吉介紹道︰「林雪燕小姐和陳佳永先生,倆人相戀近7年,為了工作,總是聚少離多,現在終于走上了婚禮的殿堂,我們致以熱烈地祝賀!」大廳里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周凡和林雪鶯、熊德佩和陳香芸、韓平和依娜,小牛子和郁玫、郭敏珀和阿蘿、張新民和張惠妹(山田惠子)、施宗宇和鄭玉芝,還有補辦婚禮的宣慶來和歐陽桃、瞿建鏵和楊麗萍,都依次上了台,馮吉為他們證了婚,祝各對新人的愛情,就像雪蓮花一樣,常開不敗!

婚禮簡樸而又別開生面,主持人李先宣布︰每對新人都要表演一個節目才能下台。陳佳永只好帶頭了。他讓安貞子伴舞,馮吉伴奏,高聲唱道︰「幸福的花兒遍地開放,比翼的鳥兒展翅飛翔;/我們的生活多麼美好;/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啊……啊……/幸福的歌兒隨風飄蕩。/美好的生活眾手共建;/我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陳佳永西服革履,打扮得很陽光,歌也唱得很陽光很抒情,立刻迎來了一片掌聲。周凡唱歌不行,他讓林雪鶯唱一高麗歌兒,他就扮著高麗老頭搖頭晃腦地伴著舞,出盡了洋像。此時,只見那美麗的「阿詩瑪」楊麗萍款款上前,開口唱道︰「哎……哎?哎。/太陽出來照山坡,/雀兒聲聲摧花落;/金花銀花滾下坡,/金花銀花我不愛,/只愛情哥好山歌!」瞿建鏵馬上對唱道︰「清水塘里綠葉翻,/蓮花愛藕藕愛蓮;/蓮花愛藕身清白,/藕愛蓮花出水鮮。/連心姻緣果實甜!」這兩口兒隨口唱出來的山歌,樸實感人,也優美動听極了,讓大家驚羨不已,也都激動了起來。于是,大家都手牽著手,唱起了《遠方的朋友請你留下來》經典歌曲,將集體婚禮推向了**。

婚禮上,李斯光和陳天華他們被深深地感染了!李斯光對伙伴們道︰「這是一個充滿陽光和朝氣的群體,這種精氣神,正是我們華夏所缺少的,到這里來干活,辱沒不了我們的。」他們也非常高興地加入了跳舞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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