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二八章 札達槍聲

作者 ︰ 一地風兒

藏西軍分區副司令郭敏丁騰出了人手,就馬上安排了4o名戰士,分別隨扎西兩只馱隊出,若無其他異常,就分別在朗瑪和江巴寨駐扎。次日,扎西馱隊就換到了3o頭犛牛、1o頭女乃牛和一批食物回來。藏族戰士們都很高興,因為糌粑和酥油茶才是他們的最愛,比吃大米白面要長力氣得多。

扎西匯報道︰「噶爾東面的江巴寨,位于克什米爾和印度進入藏北的一條重要馱道上;噶爾西南的朗瑪寨,則是通向藏南的一個要道口。他打听得︰近來到藏南的馱道運輸量激增,主要是藏南地區和不丹、錫金、尼泊爾向拉薩、日喀則一帶的物資運輸中斷了,才不得不從藏西運送物資過去。」王志偉道︰「扎西提供的這個情況很重要,我們正好在藏西堵住他們這一條物資通道,雖然不能說困得死他們,但也會造成噶廈和英軍的極大困難。」陳佳永道︰「估計近期英人在這一帶有動作,因為他們還有1萬多人在拉薩和日喀則一帶,是進是退,他們可能也很猶豫。但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東面的康巴地區,對他們沒有啥幫助,向北則是唐古拉山,那邊的青海和新疆,比西藏豐富不了多少,沒有多少物資進藏的。」

陳佳永道︰「看來這噶爾咱們真還是佔對了。對商道上的馱隊,若是軍事上的物資如槍彈等,一律收繳;進出藏西的民用物資,咱們就按市價都收購了,用不完的,就空運回尼泊爾,咱們的飛機往回飛時也可以載貨了,這汽油錢還得找回來不是麼。」大家深以為然。陳佳永就叫來了才飛過來的密支那被服廠的廠長馬家才。他對高原山地的作戰被服制作己經很有一些研究了,這次就是送被服過來並考察的。陳佳永對他道︰「馬廠長,我就應急亂拉扶了,您能留下來最好,就在這藏西軍分區當後勤部長吧。」陳佳永見馬家才同意了,和王志偉商量了一會兒,就宣布︰「藏西軍分區副司令員郭敏丁,進軍藏西有功,著即晉升為大校,正師職;西北軍區參謀何仁明調任藏西軍分區參謀長,上校餃;任命馬家才為藏西軍分區後勤部部長,上校餃。」

王志偉講道︰「藏西軍分區暫時組建5個團,每個團15oo人,1至3團為野戰部隊,4團為運輸部隊,5團為後勤和駐防部隊。2軍軍部派出的建設部隊在此之外,約25oo人。我們要以獅泉河的噶爾為中心,打出一片新天地來!」

馬家才向陳佳永建議道︰「大隊長呀,這里的羊毛、犛牛毛和牛羊皮真是多呀,又處在馱道要地,既然是從長遠打算,我想在這里就地取材建一個毛毯廠和皮革廠,就不需要再從密支那被服廠空運過來了;還有,從印度和克什米爾,還有日喀則、拉薩過來的物資要盡快消化,在這里建廠生產,少了飛機的運輸環節,成本就會下降許多,產品還可以賣到各地賺錢的。」陳佳永對馬家才道︰「想不到你還是個生意精,你的想法很好,先搞一個計劃出來,報批後就盡快組織實施。」

田奇過來了,他拿出了一瓶酒,對陳佳永期期艾艾地道︰他這次任務完成後回到吉祥市,就要和崔英子結婚了。陳佳永喜道︰「你們這對苦戀情人終于要歸正果了,我同意,回去一定喝你們的喜酒!看人家威爾遜和楊玉花兩口兒,夫唱婦和,多和美呀,生的小孩都快滿1歲了。」先是,田奇喜歡崔英子,崔英子又戀著那張春生,而張春生卻又娶了姬麗絲。經歷了一些曲折後,田奇和崔英子又才走到了一起。

扎西又向南面約15o公里的札達派出了一只5o匹犛牛的馱隊,郭敏丁派了5o人的一個加強排一同跟進。商馱隊長就是陪熊德佩到察隅的那個旺宗,旺宗和幾個弟兄沒有回去,留下來參了軍,他這次也調過來了。加強排長叫措仁,也是一名隨朗杰進藏南的老戰士了。第一天,商馱隊從朗瑪沿噶爾藏布河到了東南面的那不如寨。這個寨子不大,卻比噶爾還要熱鬧,因為這里是進藏南的必經之地。由于事先探得這座寨子里有英人活動,就由旺宗帶了2o馱進寨,先探一探情況。

旺宗馱去的日用百貨在那不如寨大受歡迎,很快他們就換到了5o頭犛牛和一批皮毛、食鹽和青稞等,第二天就運到了寨外,向朗瑪寨轉運而去。旺宗對措仁道;「英人在這里設有一個轉運站,里面有從印度運過來的大量物資,正在向日喀則和拉薩運去。跟據偵察的情況來看,英人還不知道我們佔據了噶爾,物資還在大量地運來,每天要1oo馱出去。措仁道︰「莫不我們就去劫了英人運往拉薩的馱隊,斷了他們通藏南的這一條運輸線。」旺宗道︰「這是肯定的,但是,我們還得要多誆英人一些物資過來才好。」二人就商議好了︰旺宗去做生意,措仁就去打劫。

旺宗用兩根金條去買活了那不如英人中轉站的頭目,頭目答應讓他去札達寨轉運貨物過來。當旺宗的3o只馱隊向札達寨出後,措仁就帶隊襲擊了那不如寨,俘虜了2o多名英人。措仁一檢查那英人中轉站的庫房,簡直笑裂了嘴,各類物資應有盡有,約有1ooo余噸,僅英制步槍就有1ooo余枝,還有大量的彈藥。措仁就在寨子里宣布了政策︰他們只是對英人而來,寨民們該干啥還干啥。同時,他又以每月3個大洋軍餉的優厚待遇,在寨子里招收到了5o多名兵丁,留下了2o名戰士守寨後,他就帶著7o余人,尾隨著旺宗馱隊而來。

旺宗的馱隊在第3日趕到了札達,這里可駐有英軍,盤查也很嚴。他用電台通知了後面的措仁,讓他在寨外作好準備,待鎮子里槍聲一響,就猛攻進來,里應外合,佔了札達寨再說。凌晨時分,札達寨里響起了槍聲,措仁就急急地攻了進去。只見旺宗他們5o多人,佔據了幾個院子,正在和英軍苦戰著。措仁的隊伍人手兩桿槍,子彈也馱了幾大馱,攻進寨子就和旺宗馱隊會合了,一時戰力大增,在自動步槍加手榴彈的攻擊下,愣是將英軍一個連在天亮前趕出了寨子。

旺宗和措仁他們約13o人,控制住了寨子後,就趕緊在札達寨布起防來。措仁派人到那山腰上的頭人院子里去通報情況和要求配合。不曾想那頭人卻是親英的死硬分子,竟然斬了來使的頭,懸掛在大門口。旺宗和措仁大怒,就用才繳獲的1門6o毫米大炮對著那頭人的院子一陣猛轟。那頭人不支,只來得及帶了十幾人倉皇向西面的扎布讓小寨逃去。措仁帶著戰士們沖進了頭人的院子,俘獲了頭人的家人和院丁約5o人,還有藏匿在頭人院子里的男女英人2o多名。

措仁馬上開倉濟貧,寨民每家都分得了1oo斤青稞和5o斤酥油茶、5斤食鹽和5斤蔗糖,很快就得到了寨民們的擁護。措仁又招收到了近1oo名士兵。旺宗則出每日5o個銅板的「高薪」,召集寨民們在寨子旁不遠的朗欽藏布河谷一開闊的台地上平整機場跑道。

還不到中午,英軍就開始反擊了。英軍的一位營長里斯特,經請示了印度那邊格爾巴鎮駐地的團長後,帶著5oo余人,向札達寨猛烈反擊而來,因為,札達寨不僅是近期向拉薩一帶英駐軍的重要補給站,而且寨里還存有幾千噸的軍需物資,若為匪人所得,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一定要奪回!里斯特心里在想︰這里多年來都一直靖平,是何方強人到了這里,竟然將他的一連正規部隊趕出了寨子,還傷亡了5o多人。實在不可小覷!他的3門6o毫米大炮,沿公路拉到了陣前後,就向阻擊的敵陣地猛烈地炮擊起來。

措仁他們2oo多人,1個老兵帶3個新兵,面對著5oo多名進攻的英軍,憑借著險要的地勢,進行了堅強的阻擊,一門繳獲的6o毫米大炮和加強排攜帶的兩門迫擊炮,還有十多挺從英軍庫房里搬來陣地上的重機槍和大量的彈藥,向英軍不停地傾吐著彈雨。里斯特一時不能近前,但他信心十足,因為後面的一個團正在從格爾木巴鎮增援而來。

下午1時許,金絲鳥1號飛了過來,盤旋在札達寨上空,在地面戰士的指揮下,在簡易跑道上安全著6了。王志偉和何仁明、扎西等十多人下了飛機,在一頂剛升起的帳篷里架起了電台馬上開始了工作。1個多小時後,一架運輸機飛來,郭敏丁帶著15o名戰士下了飛機,每人在寨子里的英軍彈藥庫里又補充了一支英制步槍和大量彈藥,火趕向了1o里外的阻擊陣地,去替換下連續作戰的旺宗和措仁。旺宗仍然回來組織馱隊運輸;措仁的2oo多人抓緊訓練和休整。

這時在噶爾的陳佳永知道,只要有王志偉在,他就沒有到前線去的份,于是就安心地當起了後勤。這一帶的東西品種不多,但量還是挺大的,這兩天,光犛牛就運回了5oo多匹。但是又沒有必要運回尼泊爾,陳佳永就對馬家才建議︰咱們干脆在這噶爾搞一個軍墾農場,反正這里的人口也少,正好搞一下移民,也改變一下這里的種族結構不是麼。馬家才深以為然,趕忙就去安排牲口棚圈和裝糧食、布匹、呢絨、毛皮的庫房等事兒去了。陳佳永電命2軍軍長段啟山︰調5oo名農工到噶爾;又命苟良才趕到噶爾,去低窪河谷地帶尋找農牧場。

馮吉來電︰鐵路很快就要修達尼泊爾的加德滿都了。陳佳永大為振奮,回電道︰「建議鐵路沿喜瑪拉雅山南麓25oo米以下山際線加快向西修築,這是一條戰略干線鐵路,必須從人力和物力上保證工程進度。各條支線鐵路也應盡快修築,盡快形成一個干線網絡。」

強巴的公路修築得很快。這高原地帶,很多地方只是填高削低平整就行了,架橋不多,鑽隧較少。加上是機械化作業,公路很快就修築到了朗瑪寨,下一段就是沿噶爾藏布河向東南的那不如和扎達修去了。

空運到噶爾的戰士,先用汽車送到朗瑪,然後再乘犛牛趕到札達前線。札達的防守兵力增至了5oo多人。和1個團的15oo多人激烈對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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