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二六章 山國和親

作者 ︰ 一地風兒

是日晚上,2軍軍部在加德滿都城里加都杜巴廣場旁的王室御用的塔萊珠女神廟里,舉辦了一場軍民聯歡晚會。部隊部分指戰員、王室的人員、城里的官員和社會賢達共1ooo余人前來觀看晚會節目。蘇婉繡帶著南亞歌舞團15o多人3天前就乘一架運輸機飛過來了。經過和拉納王室協商後,歌舞團就秘密住進了塔萊珠女神廟里,將廟里的那個舊戲台進行了一番改造,成為了一個臨時的劇院。但是舞台演出的效果一點都沒有打減省,試演後效果很好。

女神廟里播放著悅耳動听的藏南民樂,舞台的燈光也很鮮艷明亮,讓人耳目一新。馮吉上台作了簡短的講話,大意為︰天朝大軍與尼泊爾人民共賀新生,軍民聯歡,各族人民一家親。演出開始了,活動的電影天幕布景和立體聲的音響效果,無不震撼著台下的觀眾。演出的第一部分為︰「喜瑪拉雅山的新生」。只見一群藏族姑娘們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唱道︰「呃……是誰幫咱們翻了身呃,/是誰幫咱們架橋梁呃,/是天朝大軍的到來,/讓我們過上了好生活,/呀拉索勒諾諾,/呀拉索格桑花兒開?……」演出的第二部分是舞蹈情景劇︰「吐蕃和親」。當繡兒妝扮的文成公主華麗登台亮像時,全場驚倒,不少當地人就離坐跪地向她朝拜起來。劇情從「認親」、「和親」、「冊封」、「進藏」四段,盡情地演繹了華夏唐代那樁藏漢和親的美事。陳佳永對馮吉道︰「演得真好呵,想不感動都不行!」馮吉道︰這一台節目,是他組織了一批文化人,趕寫好了劇本後,歌舞團排練了近兩個月,次在加德滿都演出亮像,看來效果很好!

聯歡晚會演出了3個多小時,演出結束後,觀眾久久不願離去,繡兒帶著演員們謝了好幾次幕才作罷。在歌舞團演出後的夜宵上,蘇婉繡團長向陳佳永一一介紹了副團長、舞美隊長、美工師、音響音像師等人。陳佳永向歌舞團的演職員們敬了一大杯酒,他道︰「看了你們的演出,我們都受到了極大地感染和教育,你們起到了槍炮所起不到的作用。為交流各地文化,宣傳吉祥軍,加強民族團結,為鞏固邊疆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于是,大家輪流上前敬酒,馮吉來者不拒,陳佳永這邊,有佳子和惠子,還有隨行電報員阿蘿代酒,但也喝得夠可以了。

歌舞團舞美隊長就是那八莫診療所後院3個藝妓之一的京子,她己經嫁人了,夫君是部隊的一個團長。她向陳佳永道︰「純子和麻依子她們都在藝術學院當舞蹈教師,也都成了家。」陳佳永非常高興。席間,陳佳永向繡兒道︰「刀巴大哥的弟兄們,如今也都出息了︰地里鬼王英和徹地鼠韓平,當上了司令部特勤部的副部長;地耗子馬奇,當上了西北集團軍的副司令;飛天鼠馮璋,已經是司令部運輸部副部長了;那翻江鼠劉奎,一直開著大船在海上行走;其他弟兄們也都各有長進。」繡兒听了,兩眼濕晶晶的,她感嘆良久,滿滿地斟了一杯酒,灑向了地上,道︰「夫呀,我的親親大哥,我現在很好,你的兒女們也很好。你的弟兄們也都上了正道出息了。他們也都經常來看望我,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2軍軍部門前有人求見領導。段啟山出門一看,卻是一位王室里來的女子,進門落坐後,那女子用英語自我介紹道︰她叫古蘭丹姆,拉納王室的三公主。听了段軍長宣布的改革政策後,王室深受觸動,天朝大軍是仁義之師,不僅保留了王室,而且還政于民,為老百姓謀福?,王室深受感動。特別是昨晚觀看了大軍文工團演出的文藝節目,更是受到了啟和教育。父王就是派她來和大軍聯系,商議民主改革的事宜的。

段啟山听這位三公主侃侃而談,言辭頗為明理。就對她有了幾分好感。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古蘭丹姆︰這姑娘大約2o多歲,一頭濃密的黑,高鼻梁,大眼晴,皮膚白里透紅,穿著王室特有的紗麗短褸和一條繡花絲織曳地百褶長裙,是一位非常健美漂亮的西亞混血姑娘。古蘭丹姆道︰她母親是一位西藏人。外祖母卻是新疆人。段啟山對她笑道︰「你父王又是尼族人,在你身上,就已經體現了華夏民族大融合了呀。」古蘭丹姆道︰「我從英國讀書歸來,對這種農奴制度也是看不慣了。但是,很多落後的制度和思想是不會自動退出歷史舞台的,非得要有外來的觸動才行。你們大軍的到來,就是一個?機。」段啟山道︰「我們遵重歷史,也更注重現實。我們沒有采用暴力,所以就叫做民主制度改革吧。當然也不同于君主立憲制,這算是一種最溫和的改革方式了。」

古蘭丹姆對段啟山要求道︰「我能去見見那一位文成公主嗎?我對她簡直崇拜極了,我去見了她再回來,好麼?。」段啟山道︰「扮演文成公主的,是我們南亞歌舞團的舒婉繡團長,我先聯系一下,看她空不空。」舒婉繡在那接電話道︰歌舞團正在排練,歡迎三公主參觀!

古蘭丹姆由段啟山派人陪著去到了塔萊珠女神廟里,舒婉繡熱情地接待了她。古蘭丹姆也非常喜愛唱歌跳舞,很快就和歌舞團的演員們熟絡了,她跳起了歡快的尼泊爾地方舞蹈,和大家交流了起來。時近中午,舒婉繡就邀請古蘭丹姆在團里吃午飯,古蘭丹姆高興地答應了。她和團員們一道排隊打飯,十分新奇和興奮。她對舒婉繡道︰「舒團長,我能加入你們麼?但我是王室的三公主,是革命的對象,你們又能要我麼?」舒婉繡道︰「3公主想參加我們,當然歡迎!我們團里的團員,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至于你說到王室的事兒,我還得請示上級才行。」古蘭丹姆就催著舒團長趕緊去請示,說她就在這兒等著。

馮吉接到了舒婉繡打來的電話,就去和段啟山商量。段啟山道︰「馮政委,這拉納王室里看來也還是有明理的人,上午一位王室里的三公主古蘭丹姆代表她的家族,來向我們表達了擁護改革的誠意,可是一會兒她又去了塔萊珠女神廟里見那‘文成公主’舒團長去了,這會兒都還沒有回來。」馮吉笑道︰「好呀,這會兒那三公主古蘭丹姆在舒婉繡團里不走了,說是要參加我們。你看怎麼處理呀?」段啟山道︰「這……我就搞不清楚了喲。」馮吉對段啟山道︰「歡迎!我們應當熱烈歡迎古蘭丹姆參軍!這是分化瓦解和改造拉納王室的一個好楔機,你馬上去到那女神廟里,親自對古蘭丹姆宣布,批準她參軍。」段啟山得令而去。

塔萊珠女神廟里,段啟山對古蘭丹姆親口下達了天朝大軍長馮政委的指示︰同意古蘭丹姆公主參軍。古蘭丹姆高興得上前一把摟住段啟山就親了他一口,並道︰「親愛的段,我非常喜歡你!」鬧得段啟山一個大紅臉,趕忙推開了她,連連道︰「三公主,男女授受不親,使不得,使不得!」那古蘭丹姆卻焉然一笑,道︰「那是你們漢人的規矩,我才不管。今晚,我就叫父王過來提親!」說完她就回宮里去了。

段啟山楞了半天,才回過了神來,心道︰「咱老段打了十數次惡仗和硬仗,可都沒有這樣驚心動魄過。可是,這死妮子卻讓我玩了一個心跳!」舒婉繡過來,笑道︰「段軍長,都怪我不好,那古蘭丹姆問我你娶了親沒有。我答還沒有,誰知這三公主就存心眼了。不過,這個三公主也還真是不錯,生得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文化也高,舞也跳得好……」段啟山暈暈乎乎的回到了軍部。沒好意思將這事兒向馮吉匯報。

晚上,拉納王室果然就派人提親來了。指名是王室三公主嫁給段啟山將軍。馮吉一听,心里樂了︰這古蘭丹姆才說要參軍,這會兒又要嫁人了,真是順著竿子往上爬!他叫過了段啟山到一旁,問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你答應過她了嗎?」段啟山苦笑著連連搖頭道︰「這是沒有的事兒,我去宣布古蘭丹姆參軍……她卻……親了我的臉,說是喜歡我,要王室來提親,我啥都沒有答應的,想不到他們真的就來提親了。」馮吉笑道︰「那古蘭丹姆三公主,我也听說過,人稱尼泊爾第一大美女,你喜歡麼?」段啟山道︰「看第一眼就喜歡了,這喜歡歸喜歡,可她是王室的公主,我們這……」馮吉道︰「這和家庭出身沒多大關系的,政審我把關。難道只許尼泊爾姑娘嫁英人,尼泊爾第一大美女就不能嫁咱漢人麼。只要你喜歡,這門親事咱就去應下了。」段啟山笑傻了眼,直是點頭。

拉納王室提出婚禮馬上進行,婚事要大辦3天,馮吉居然同意了。段啟山道︰「這婚結就結,咋又要辦3天呀,鋪派有多大呀!」馮吉笑道︰「你小子還不懂呢,人家這叫做‘漢尼和親’,有政治意味的,拉納王室將政權和一大美女都扔到了你懷里,你還不允許人家熱鬧一下麼!」

尼泊爾各地的王公也紛紛前來朝賀三公主的婚禮,加德滿都整整熱鬧了3天。結果是段啟山抱得美人歸;拉納王室也向天朝大軍徹底示好,保住了一部分既得利益;自衛軍在尼泊爾及其周邊的軍政號令,也通行無阻了。陳佳永從廷布趕了回來,得知情況後,對馮吉道︰「馮兄,你才是個大蠃家。」馮吉笑道︰「是的,我比段啟山那小子討到一個大美女都還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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