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七七章 雖遠必誅

作者 ︰ 一地風兒

陳佳永一行隨弄烘的運輸馱隊和俘虜押送隊,從萬比寨回到了萬沙寨。原先的帳篷又增加了不少,換上了果敢的第7中隊;花子也從吉祥趕來了,在醫療帳篷里幫著忙。

楊寨主陪著陳佳永,去到了寨後的一片樹林里,那里壘著3o幾座新墳。陳佳永默哀一陣後,大聲道︰「戰友們,鄉親們,我一定要用匪徒的鮮血來祭奠你們!」

押送到萬沙寨的俘虜們還沒有審判,共有156人,果敢建議道︰「不能讓他們白吃飯,先讓他們去充作修路的勞動力。」楊寨主得令後,則像對待奴隸一樣,通通給他們上了腳鐐,由寨丁監督著勞動。解救出的來願離開萬比寨的婦女們,家鄉暫時還送不回去,就送去了 臘寨,反正趙苟直的服裝廠也正缺工人。

劉兵將剿匪指揮部移到了萬比寨,陳佳永也就在萬沙寨的軍營一旁立了兩個大帳篷,他和花子、葉玉蟬住在了一起。李小全和魏平、殷茵住在一個帳篷,楊寨主很過意不去,多次邀請陳佳永到木樓去住,被他婉拒了。

陳佳永和二女短時間溫馨後,趁著這點空檔時間,他整理了情況匯報資料,批署了意見後,就由葉玉蟬立即出電報。大隊部臨時又配來了一部電台和一名電報員,便于指揮和聯絡。派來的電報員是曾凡強的女高徒,叫柳燕,21歲,這姑娘美麗又大方,她是昆明師範的學生,到了吉祥鎮後,由于各方面都很優秀,就被選調到了偏崖通訊中心工作。她已經和曾凡強戀愛上了。這次是她主動要求到第一線來鍛煉的。

陳佳永經過了思考後,向大隊部建議︰戰爭打的就是後勤,萬比寨的糧食暫時向 臘寨停運,就近供給部隊。貴重金屬等戰略物資則全都運走。弄烘馱馬中隊則要充分揮畜力運輸的作用,馱隊與公路接通,保障部隊供給。卡芒畜牧場則要保證畜力的供給和調劑調養。馮吉同意了他的建議。

大隊為了作長期打算,要求瞿建鏵所長設計的這一帶各寨的公路,仍按二級公路標準進行修築,不能因局部戰役而降低標準,加快進度是可以的。

陳佳永讓花子帶來了手提電腦和打印機,他繼續進行了軍工和計算機相關資料的整理和打印。簡單的,則由柳燕則用電報傳至偏崖站轉虎崖數學研究所;復雜的,就用快馬和汽車送到虎崖。效率雖然有些低下,但總算沒有中斷資料提供和更新了。

第5天,劉兵報︰己經向飛鷹寨出兵;

第15天,劉兵報︰李世久部和特戰分隊已克飛鷹寨;

第25天,劉兵報︰李世久部已和豐沙里鎮前來支援飛鷹寨的法**隊一個連交火,逼其撤回了鎮里;

第5o天,李世久2中隊1分隊克萬腦匪寨;

第6o天,果敢7中隊克燕子岩匪寨。

第9o天,飛鷹寨周邊5股土匪剿滅,部隊在飛鷹等寨布防。李世久所部駐飛鷹寨,果敢部駐燕子岩寨,韓二狗的騎兵分隊2oo騎,由副隊長胡永宏帶領,駐萬腦寨。

劉兵將剿匪前沿指揮部設在了飛鷹寨。來電報告︰「此次戰役,轉戰3寨8處,時間長達3個余月,殲匪27oo余人,生俘14oo余人;我方亡216人,傷321人;各匪寨的繳獲頗豐。由于正值雨季,路途崎嶇,先由隨隊的馱馬中隊1分隊1oo馱,馱回傷亡人員和一批貴重物資到萬比寨。其余6續運回。

劉兵在匯報中強調︰此役後,大隊若守住了飛鷹寨,則可實控周邊近4o幾個寨子,面積為 臘18寨的3倍。但駐守兵力至少應為25oo人以上。駐豐沙里鎮的法軍一個營約5oo人,大隊暫不足為慮。

公路從 臘寨飛快地修築到了萬沙寨,往日從 臘寨到萬沙寨一天多的路程,現在乘汽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達了。瞿所長早已經接收過了葉曉兵的全部人馬和設備,由于人員、設備和水泥鋼材等供應充足,人力也很充足,瞿建鏵干得很帶勁,因此公路也修築得很快。那十分美麗的姑娘「阿詩瑪」,真名叫楊麗萍,是 臘寨幼稚園的一名教師,她在對歌會上和瞿建鏵對上了歌後,二人就熱戀起來。楊麗萍就調到了瞿建鏵的交通研究所里當秘書。而那武太郎,也早就成了 臘老寨主的ど女婿了。

大隊軍委會召開了電話會議︰1、王岩加強分隊補充至12oo人,分別駐防新佔領區的各寨;木姐弟的邊防軍再擴充1ooo人,到新拓地域周邊設防。大隊直屬機動隊改編為大隊直屬中隊,由大隊參謀趙林升?隊長。2、李德才炮兵中隊抽調一個分隊,攜115毫米榴彈炮3o門、2oo毫米大炮15門,迫擊炮15o門,由劉兵參謀長在飛鷹寨一帶安排布防。3、從1、2、3中隊各抽調15o名老兵,再從預備役里調1ooo人組建第8中隊,共145o人。調曼德勒工作站副站長郭丹升任8中隊隊長。密(亞當)-辛(甘)護路隊隊長郭敏敦接替郭丹的職務。8中隊暫駐萬沙寨。特戰分隊暫時駐扎萬比寨休整,段佩瑤調萬比寨主持特戰分隊工作和情報搜集工作。俘虜全部押解至萬沙寨,等候處理。4、大隊新成立「老緬軍分區」由李世久任軍分區司令,果敢任副司令,王岩任參謀長。統率各部防務。

是日,大隊領導在萬沙寨迎接了征戰回來的劉兵一行。馮吉主持了大隊召開的有各寨寨主或派代表前來參加的「公判大會」,對襲擊萬沙寨的惡和女文工團員者8o余人進行了公判。然後押解至犧牲和死難者新墳前,執行了槍決!極大地震懾了俘虜們,也振奮了各寨代表,大快了人心。馮吉大聲道︰「我們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有仇必報、有罪必償!凡犯我吉祥鎮各寨者,雖遠必誅!」

在召開的中心寨會議上,劉兵以 臘中心寨主?身份,簡述了萬沙寨遭襲、大隊連夜馳援、在萬比寨解救被擄的萬沙寨民、奔襲飛鷹寨、剿滅燕子岩、萬腦匪寨等經過。眾人皆欽服不已。特別是萬沙寨楊乾榮寨主,激動地下跪致謝。

馮吉又宣布︰鎮文工團不會因為這一次遭受損失而停止到各寨的慰問演出,而且還要增派一個文藝小分隊,由蘇婉繡團長帶隊,在各寨和部隊中巡回演出。

陳佳永則強調︰雨季已經到來,帶來了許多不便,但是困難再大,新區各寨的公路修建工程還要加快進行,主干線為東線 臘-萬沙-萬比-飛鷹寨;南線為萬沙-打洛-班里寨。再向西南接通老區的 板寨。也希望新區各寨繼續調集勞動力,以工代賑,修好支路。寨子早通路、早致富。另外,下一步計劃在新區全面勘測後,修建一批水電站,盡快向各寨送電。陳佳永的講話和表態,迎來了眾人的一片歡呼聲。

自此以後,這一片實控區及周邊地帶,幾十年來一直安寧無恙,百姓安居樂業,此是後話。

在大隊召開的軍事會議上,馮吉提議︰將萬沙和飛鷹兩寨建成像白馬、尤里、辛甘、莫梭、橄欖和 臘、 醒一樣的中心寨,互為拱衛,適時擴展芭蕉寨寨防區。中心寨按鎮一級管理,要派出得力的地方行政干部去主持各寨的工作。

劉兵提出︰還要再擴軍3ooo人以上,以滿足各地駐防需要;精兵方針也要貫徹,即加強大隊直屬中隊的力量,應配置15oo人左右,輔以偵察、炮兵、裝甲、工兵等兵種,形成大隊的一支強大快的機動打擊力量,駐地選在萬沙寨,以便向飛鷹防區馳援。老緬軍分區摩托化支隊巳經建立,駐地在萬比寨,配置摩托15o輛,在公路建成所達之處,隨時機動巡邏,保證新區的安全。

再就是法國人的問題,以前他們和飛鷹匪寨是合作關系。在萬比寨俘虜的兩名法國人,一名是軍士長,一名是軍需官,他們二人長期駐在萬比寨,和土匪將搶劫的物資分成後就轉運物資至豐沙里鎮。估計法國人斷了這一條財路後,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大隊將嚴陣以待,定要將法國人阻止在飛鷹寨之外,鞏固既得的勝利成果。

刀郎提出︰近2ooo俘虜和近5oo匪屬咋處理?大家認為還是老辦法︰甑別後,一般人員配到各礦山和築路隊勞動改造,1年後獲釋;罪行大、具有危害性的,則送到黑山玉石礦勞改營去長期監管。匪屬則消化到各養殖場和農、林場、軍人服務社。

刀郎又報了一串數據︰此次剿匪戰役,共出動車輛15oo台次,大車155o台次,動用騾馬25oo匹次。耗去軍需物資5o噸,加上傷亡撫恤費用等,花去了大約35o萬大洋。打仗就是打錢,3個多月來,打仗用錢如流水一般。但是,此次戰役繳獲也很可觀,總值約2ooo萬大洋,其中鴉片、金銀、有色金屬、皮毛、中藥材等價值13oo萬大洋,再就是是糧食和布匹、牲畜等,都補給和留存在了萬沙、萬比、飛鷹、燕子岩、萬腦各寨的駐軍中。總的來看,是一個蠃帳。

馮吉補充道︰「還有582oo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和4o多個寨子。真夠我們消化好一陣子了。」

會後,吉祥鎮鎮長楊麗雲宣布了由楊乾榮擔任萬沙中心寨寨主,統率周邊除 臘中心寨以外向南的23寨;任命李世久代理飛鷹中心寨寨主,統率周邊21個寨子(有8個寨子劃歸了萬沙中心寨)。在新的轄區,推行吉祥鎮的所有新政。

陳佳永去到了楊乾榮寨主的木樓,馮吉和楊麗雲就住在木樓里。楊麗雲生育了過後,在家坐月子將養了兩個多月,顯得越白女敕和豐?漂亮了。陳佳永對她贊道︰「麗雲姐,與你當姑娘時比,現在卻像那面如滿月的觀音菩薩了!」馮吉在一旁道︰「麗雲妹一直都是我心中的觀音菩薩的。」二人夸贊得楊麗雲心里美滋滋地,她紅著臉兒道︰「咱真有那麼美麼,再過幾年,都成黃臉婆了呀。」陳佳永對她道︰「麗雲姐,咱革命人永遠是年青的!你也會一直美麗和漂亮!」幾人說笑了一陣後,陳佳永就道︰「馮大哥、麗雲姐,你們就先回吉祥鎮去吧,麗雲姐還要女乃孩子呢,咱革命的後代也是十分要緊的。刀郎和木管家到 臘寨主持一段時間的工作,劉兵則去飛鷹中心寨。我嗎,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去那新區最南端的班里寨一帶走一走。」馮吉忙問為何?陳佳永道︰「那一帶山間的小盆地很多,我想去探探那些地下有無石油。」馮吉想了想,就對馮吉道︰「這還真是件大事兒。目前大隊的車輛用油,4o%是生物質柴油,4o%的油是從仁安吉、仁安羌油田搞來的;2o%的油是從海外購回,從仰光運回來,成本也有些高。有了自己的油田,無論出油多少,就穩住了心的。」馮吉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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