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三六章 重返虎崖

作者 ︰ 一地風兒

馮吉在在房車上口授電報內容時,只見柳月兒手指靈巧地敲擊著按鍵,馮吉說完,她幾乎就報完了。馮吉有些吃驚。陳佳永笑道︰「別看這月兒才學習收報不久,她可是經歷了小牛子、孟猛和我3個師傅傳教的。」馮吉道︰「那就讓曾凡強再教教,調到他那里去吧。」陳佳永笑道︰「月兒也成了一個小能人兒的,小小年紀,就會說華、日、英、緬語了。她已經要求到海船上去工作,我答應了她,還拉了鉤的。」月兒就笑了,笑臉兒燦爛得像朵美麗的花兒。

馮吉道︰「你身邊的人,拉孟、阿枝、阿朵、阿笙、阿蘿、芒果、刀美鳳、小牛子,一個個地都6續派出去了,莫不柳如花就不參加這次學習,讓她帶著那4個孩子跟在你身邊吧。一來你的生活上有了照應,二來你也可以教他們帶他們呀。」陳佳永道︰「你當我是培訓學校呀,這柳月兒是我在特殊條件下帶出來的特殊學生。那辛甘寨的4個小孩子,苗子很不錯,還是先到偏崖小學上一段時間的學,有一些文化基礎後再說吧,讓花子和月兒跟著我就行了。」馮吉道︰「也好,那也還得給你挑個小子來,力氣活也總得有人干呀。」

馮吉又對陳佳永道︰「八莫西藥廠生產的青霉素針劑,張春生昨晚在傷病員中試用了,效果奇佳。你估計正常生產的產量有多大?」陳佳永道︰「那玩意兒制作並不復雜,只不過是我們領先一步,提前了2o年制出來了而已。我這次帶來了一箱共1ooo支。知道配方和藥理的只有崔英子,還有弗朗機知道一部分。我對楊乾坤和廠護衛隊長馮璋講了,青霉素的生產要絕對保密!我給它起的名兒也叫做「黃金針劑」,是掩人耳目的。針劑若正常生產起來,一天量產1萬支是沒有問題的。這玩意兒現在可比黃金還要值價,往往一支就可以救人一條性命的。我暫定的出口市場價位是一兩黃金5-1o支。」馮吉道︰「很好,我同意。這藥要單獨管理,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動用和買賣,先由楊乾坤和崔英子二人控制起來。但內部使用還是要按普通藥計價喲。」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有一名小戰士前來向陳佳永報到了。小戰士向他立正敬禮後,道︰「我叫李小全,今年16歲,參軍半年,任3中隊1小隊班長,參加過戰斗3次,力氣大,會武功,會開車,能吃飯……只是文化不太高。」陳佳永一看,也就喜歡上了這小子。就向他介紹了大隊部柳如花秘書,專職收報員柳月兒、房車駕駛員姚大牛。李小全很快就融入到他們中去了。

馮吉和楊麗雲在橄欖寨留下來處理一些雜務;張春生也還要再留下來兩天,幫助姬麗絲籌劃建立醫院和醫護人員挑選的事兒,劉兵帶著他培養出來的3個參謀去了八莫檢查工作;李先去了密亞當營地;威爾遜也帶著人去橄欖寨附近考察水電資源去了,汪三和劉老根昨日也起程回廠。陳佳永告別了馮吉和楊麗雲他們,就離開橄欖寨向吉祥鎮出了。李小全坐在了房車駕駛室,他可以和姚大牛說說話兒,也可以換一下班開車。房車跟著去吉樣鎮的車隊,不快不慢地行駛著。這樣的度,從橄欖寨到吉樣鎮,行程大約需要2o個小時。沿途,有大隊設立的車隊補給站和加油點。由葉曉兵設計,大隊原汽研所造出的3輛載重3噸的油罐車,每日輪流從密亞當營地運油到各個加油站。一路上,不時有客車來往,通了公路的寨子,大都通上了客車,公路沿途,己經很少看到馱馬和挑夫了。

房車在一個小站前,拐進了一條隱秘的支路。樹林中,寸光輝迎了上來。二人相見,親熱萬分。寸光輝在營地里向陳佳永匯報道︰騎兵中隊服役的戰馬已達11oo匹; 板軍馬場還養有1ooo余匹。中隊下設了4個分隊︰2分隊2oo騎,駐南面的白馬寨;3分隊2oo騎,駐東面的 臘寨;4分隊15o騎,駐尤里寨,居中策應各方。1分隊加上直屬隊,就是這里,在尤里和橄欖之間,叫孟岩寨,共4oo騎,作為轄區西北橄欖寨一帶的戰略防衛力量。騎兵中隊還配置了汽車12輛,作為公路沿線的輜重供給和機動運送戰馬等。陳佳永道︰「騎兵非常重要,凡汽車不能去的地方,你們就是機動快打擊敵人的主力軍了。騎兵中隊還要加強!」

陳佳永他們在寸光輝那里吃過了中飯後,上了房車又趕路而行。一路上,陳佳永空了就教二女學華語和英語,也互相交流著學習緬語和日語,解除了旅途的寂寞。次日早晨,房車駛達了黑山。在他兩個多月前離開的那幾頂帳篷和房車里,詹姆士迎接了他。楊紅己經去吉祥鎮任職,鳳兒也去了偏崖。詹姆士陪著他一同去到了鋼鐵廠。鋼鐵廠助理道森和軋鋼廠廠長李三貓,還有水泥廠廠長黃掌脈等人都過來了,眾人相見甚歡。

鋼鐵廠位黑山谷下端伸出的一塊台地,經過了削高填低和壘坎後,佔地約有1萬多畝,十分平整寬敞。黑山半山上淌下的一股清泉,流量大約5立方/秒,作為了鋼鐵廠的水源。威爾遜又在上面建成了一個小水電站,電12oo千瓦/時,作為了鋼鐵廠和軋鋼廠的專用輔助電源。軋鋼廠和水泥廠都己經建成投產了。兩廠為鋼鐵廠的興建提供了大量設施和材料。陳佳永看到︰鋼鐵廠已具雛形,大型硬件設備如煉鋼爐、鋼包、行車、模具等已經制作和安裝完備。外面的料場上,堆放了近1o萬噸鐵礦石和12萬噸優質煤,數十輛汽車還在不停地運來。詹姆士道︰「近3個月來,在建廠的同時,大隊又增調了不少車輛,不斷地運來了鐵礦石和煤炭。有的鐵礦石和煤還是從白馬寨西面的東枝一帶買回,馱運到了白馬寨後,用汽車拉過來的。」陳佳永道︰「多拉些過來更好,這里的鐵礦煤礦不就可以少開?,多用些年了麼。」鋼鐵廠的車間里,不少技師和工人正在對各種設備進行調試和安裝。車間里的設備,全都是按電氣化標準設計的,部分設備已經達到了自動化操作水平。這些都是虎崖「電子實驗室」華萊士他們的得意作品。

李三貓在軋鋼廠食堂辦了十幾桌好菜,三個工廠的工長以上人員都來了,近1oo人濟濟一堂。陳佳永很高興︰這就是我們基礎工業戰線上的第一批人才和骨干呵!他掏錢讓姚大牛和李小全去了廠里的軍人服務社,買來了一箱吉祥牌香煙和15壇吉祥自釀的上好白酒,給每人了一盒香煙,每桌上了一壇好酒。他對大家道︰「十分感謝你們的辛勤工作!我代表大隊,向你們敬酒了!」席間,若不是花子和李小全代酒,陳佳永又差點灌趴下了。

下午,陳佳永又和幾個廠的領導研究了一會兒工作,房車下午4時後才從黑山出,他在路上電報給大隊部︰通知相關人員到虎崖開會。房車直接就駛向了虎崖。

羅大明和他老婆陳佳英得到了大隊長要回虎崖的通知後,高興極了。陳佳英和金達萊趕緊去收拾好了石室,並開啟了屋里新裝的電熱爐。食堂里也做了上好的飯菜。等著大隊長他們的到來。傍晚5時左右,陳佳永的房車已經行駛到到了偏崖的路上,只見滿山白雪鋪蓋,但樹木仍然蒼翠,好一派南國雪景風光。花子和月兒都看得痴了。一輛虎崖派來的吉普車在房車前面引著路,房車一會兒就直接駛到了虎崖里的車庫。陳佳永一下車,就看到了刀郎、安德森、張春生、田奇、趙大雄、查爾斯、華萊士、湯姆、莫二妹、和金達萊還有虎崖衛隊長葉琛等人,詹姆士、李三貓和黃掌脈也先後趕到了。他們簇擁著陳佳永一行到了石室的大廳里。陳佳永顧不上休息,又去各個車間看了一遍才回來。

羅大明和陳佳英張羅著大家入了席。上菜間,陳佳永向花子和月兒挨個兒互相介紹了大家。安德森和金達萊、查爾斯和莫二妹己經結婚了。陳佳永這次回來,可真是什麼都沒有帶。他急了,用腳踹著花子,並耳語了兩句。花子明白了。就進了石室里,一會兒她就拿出了禮品︰向二對新婚夫人各送一對金釵。並向在坐每位男士送了一盒英國香煙。陳佳永忙道︰「這次出去太忙了,沒顧得上給大家帶回好東西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告訴了大家一個喜訊︰本大隊與他人合租的萬噸海輪「波將金」號,過幾天就要從新加坡啟航回到仰光,從東南亞一帶載回了批大量的各類貨物,過幾天就要6續運回吉樣鎮。運回的好東西有得大家去買的。大隊已經打算買下那艘「波將金」萬噸輪,還準備再買兩艘,咱們的海運力量就更大了。大家都歡呼了起來。

晚餐後,陳佳永召集了鋼鐵廠投產前的專題聯席會議。由詹姆士主講,相關人員補充,會議一直開到了凌晨2點多鐘。其間休息時,陳佳永告訴刀郎︰紅兒和蘇明揚在密亞當營地舉行的婚禮很熱鬧。小倆口也很恩愛,您就等著當外公吧。刀郎听了非常高興,又道︰「真想他們哪!」陳佳永道︰「他們都挺忙的,一時半會怕回不來,莫不你找個啥事兒去營地里看他們去。」

會議結束後,陳佳永用大交通車刀郎送走了他們後,又在電腦前忙活了起來。凌晨,花子都睡醒一覺了,見陳佳永還在電腦前忙著,趕忙起身為他燒水續茶,她問他︰「你們經常都是這樣的麼。」陳佳永點點頭,道︰「我們不光是打仗,還要致力于建設,這搞建設呀,比打仗又復雜得多,當然事兒也就多了,真是忙也忙不過來。花子擁著他,心疼地道︰「那我能幫你些什麼呢?」陳佳永道︰「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是在幫我呀!」說著就一把抱著她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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