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笫一一三章 黃金支隊

作者 ︰ 一地風兒

卻說鞏毅帶著一行15人,日夜行進。在郭額附近一帶,追上了那一群日人馬幫,結果是沒有懸念的。

李先從密亞當營地來電︰八莫所產之海珞因,已運抵營地不少。鞏毅分隊之繳獲,也運抵了營地。另,楊乾坤部在八莫至臘戌一帶,堵住了鴉片和海珞因進入內地的幾條渠道,又繳獲和購買了不少。使之內地毒品價格大漲,有價無市。但是,這玩意兒我們已積壓甚多,應盡快為其找到向外的銷路才好……

陳佳永接電後,沉思了好一陣子,然後給李先回電︰鴉片加工繼續進行,所有產品,皆運至曼德勒龜田貨棧,先讓那些東西遠離國境線為好。楊乾坤部的收繳工作繼續進行。急調陳滇生及洗過腦的數名倭女到曼德勒龜田貨棧。命鞏毅小分隊到曼德勒。

當晚,鞏毅等人就乘車趕到了。陳佳永交給了他們一個新的任務︰去模清曼德勒以及附近的實皆、阿馬拉布拉等地的鴉片販子的情況。並配給了分隊那輛新購的商務用轎車和一輛新卡車、5輛摩托車,讓他們充分利用公路線的優勢,增強小分隊的機動能力,擴大運動範圍,迅展開行動。鞏毅十分高興,但他還是咕隆道︰「特戰隊這才現代化了一點點喲,終于不再騎馬了,也好。」他們準備停當後,就駕車又連夜出去了。

近幾日,從曼德勒出去的櫻子商務車隊很快就打了一個往返。車隊送走了副總督夫人到密支那的一批貨後,又捎帶回了那威廉王子的一干貨物回來。老總督夫婦高興萬分。貞子就借此請那老總督干爹批了條子,在英軍曼德勒軍需處那里購買了2o輛軍用大卡車、一大批零配件和1o噸汽油。南下車隊帶出來的2o輛車,除去房車、油罐車和武裝車外,其余17輛都投入到了曼-密線運輸之中。陳佳永見汽車運輸的利潤很高,可達2o%。他就和貞子又去各處打通關節,新開了一個「吉祥汽車運輸行」,再次投入了1o輛新車,增強了運力。

陳佳永的要求是︰車隊的駕駛員和護車隊員必須是自己的人;不放單車(鞏毅小分隊除外),車輛必須結隊而行。葉曉兵駕校一次就派來了5o名學員。為了減輕葉曉兵的壓力,陳佳永干脆就在川畸皮件廠旁邊又買下了一塊地皮,成立了一個內部的「吉祥駕校曼德勒分校」,大隊選拔出來的戰士,送到這里學習後就上路實習。

大隊調派的人也6續地到來了。刀龍帶著陳滇生、會理子、玉兒,還有阿笙和阿蘿等一行2o余人也趕到了。陳佳永就問刀龍︰「你不是在白馬寨當主任的嗎?」刀龍道︰「是馮政委點了我,說是讓我到大城市里來好好鍛煉一下。讓我帶行干校畢業生1o人和陳管事他們,在橄欖寨集中後,從辛甘到密亞當營地,然後乘車過來的。」陳佳永連聲說好。

李先也從密亞當營地趕來了,他帶來了「翻江鼠」劉奎和「徹地鼠」韓平等2o余人。李先道︰「在支隊里目前就只抽得出這些人了。」陳佳永很感動︰「咱們陣線前移,人手少。還派來了這麼多人,真是難為大家了。」

晚上,在龜田的大院里,開了一個歡迎會。陳佳永講道︰南下車隊現在已經近2oo人了。擁有了近6o台車輛。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一定要守住、守好這一條交通運輸線,更快、更多地為大隊運送物資。李先宣布道︰南下支隊曼德勒工作站正式成立,任命刀龍為工作站站長,負責全面工作;任命郭丹為副站長,負責運輸和保衛工作;任命陳滇生為副站長,負責生產和經營工作;劉奎任黃金支隊副隊長,協助鞏毅工作;韓平任武裝護車隊副隊長,協助錢大勇工作。任命倪平兒為工作站衛生所長。眾人皆舉杯慶賀。

陳滇生和會理子一道端杯前來敬酒,陳佳永笑著對會理子道︰「會理子,我可沒有食言的,沒有丟下你不要喲,這會,你不又來了嗎。」那會理子眼圈兒一紅,旋即又笑了。她捅了捅身旁的陳滇生,和她一起向陳佳永敬了酒。陳佳永一下子就看懂了。他哈哈大笑著,就問陳滇生︰「你老兄啥時候和會理子對上了眼的呀?」陳滇生看著身旁嬌羞不已的會理子,紅著臉說︰「我們一起到偏崖行干校培訓了半個月,就……」陳佳永道︰「老兄的歲數也不小了,飄泊數載,也應該有一個家了。我看,今天就將你們的事兒辦了吧。就在這龜田的院子里選一間房先安家住下。好麼?」見他們倆連連點頭,陳佳永就當眾宣布了陳滇生和會理子今晚結婚成親!眾人皆上前道喜和朝賀敬酒。一旁的玉兒悄聲對他道︰「大隊長,花子大娘托我向您問好。還問您何時回去,她一直等候著你呢。」陳佳永一時沒有吱聲。就問︰「玉兒,你有了對像了麼?」玉兒搖了搖頭,羞得跑開了。李先過來笑道︰「楊乾坤已經和由美好上了。他己說了,讓大隊長回去證婚,要請您喝喜酒呢。花子管著醫院和制藥廠的一大攤子事兒;佳子、依娜和阿果,都在行干校里學習,那3名藝妓,已經送到了新成立的吉祥藝術學校去了。繡兒已送去了卡芒,在芸娘那里工作;眾女都有了安排。你就放心好了。」是夜,眾人盡歡而散。

晚上,李先在密室里,向陳佳永匯報道︰這‘金三角’的鴉片盛產真不是蓋的。經楊乾坤他們的收和繳,八莫醫院的偏院里,幾個大庫房全都堆滿了。在我們的轄區內,也只大約控制住了流向內地的7o%,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功夫了。加工作坊己經搬到了院外,加工生產能力擴大了3倍。由于向內地的限售,或者一定要售賣的,就售後再搶。因此,加工的那玩意兒就有了很大一部分積存了。僅他這一次,就從營地里運來了1ooo公斤。陳佳永道︰這玩意兒眼下比黃金還值價的。鞏毅他們已經去各處探尋買家去了。但是,一定要大批量地銷到海外去才行。我打算成立一個「黃金支隊」,就由鞏毅任隊長,先期趕去仰光一帶,在那里尋找路子,將貨大批量地賣出去。

李先道︰「那特戰隊呢?」陳佳永道︰「特戰隊仍然要展壯大,先交給鞏毅的老班長王志偉去管著。那陳滇生對這方面的交易很熟絡,我想讓他也加入黃金支隊,就是不知信任度如何?」李先道︰「經過我們考察,陳滇生的出身清白,也很有工作熱情和正義感,人還是可靠的。」陳佳永又問︰「那崗川現在怎麼樣了?」李先道︰「他真真是變成了一頭魔獸的,每天要吸1o克以上的那東西,並且天天變著法子折磨著那北惠;但他又是一個工作狂,這產量的不斷提高,就是他的成績。我精選了3人,去協助他的工作,都還是很擔心。估計不到一兩年,那崗川就會衰竭而死的。」陳佳永嘆了一口氣︰「人哪,路子就是靠自己走的,他走到哪就到哪,這是他的命。就這樣了,讓他生活過好點,就讓他走到盡頭吧。」

陳佳永道︰「那這些大事兒就這麼定了。又要辛苦你在這里多呆幾天,明日,我就要帶南下車隊直接去仰光了。你這會兒就向大隊去電回報。順便,代我向刀郎副大隊長和我小娘問好,就說紅兒在營地里工作很好。」李先道︰「曼德勒的這些事兒呀,本該是由周凡來做的,可你又攤上了我。」陳佳永道︰「周凡的事兒也很多呀。在這前哨敵營的包圍圈之中,特別是對人的考察,我還得靠上你這個‘克格勃’喲。」李先說︰「紅兒是我手下管的人,安排得怎樣,還要你接人情面子呀。」陳佳永進︰「就捎帶問候一下,借你的面子,好麼。」李先去了。

貞子這幾天一直住在龜田太太的房里。她今晚為了才認識的會理子新婚的事兒,不僅去安排好了房間,還為會理子送去了四季的衣裙,共有1o套,還有日常用品等。會理子已經知道了貞子在大隊的身份。她感動不已。道︰「十分感謝大隊長及您,為我們安了一個新家,我和滇生,將會永遠感激的!」

貞子知道又要遠行了,就將那龜田太太房里的大量衣裙和日用物品等,又送給了工作站的女性們不少。蠃得了眾女的一片歡呼聲。

鞏毅回來了。他匯報了附近打探到的情況,陳佳永一算,這銷量還不到產量的四分之一。于是道︰「對山本會社的需求,控制在每月5o公斤左右。而且,送兩次,搶一次。要擠兌他們的市場。對他們的其它生產基地,現一個,就鏟除一個。斷絕其貨物的來源。然後再逼使他們只能高價從我們這里進貨。我們一定要全面佔領這個獨大的市場!」

次日中午,一支2o輛汽車組成的車隊,從曼德勒向南進了。車隊仍然是拉孟在前,錢大勇在後。中間,除了房車外,還多了一輛嶄新的大客車,車上坐著韓平和幾名戰土、陳滇生和他的太太會理子、玉兒等2o余人。南下車隊將越過內比都,直抵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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