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0二章 邊城拓展

作者 ︰ 一地風兒

小牛子和柳月兒在一路上由以前的「小冤家」成為了現在的好朋友。這柳月兒還小,這一趟出來她也做不了什麼事兒。陳佳永帶她出來,主要是想增加她的閱歷和見識。他讓小牛子每天教她識5個漢字,學會一句英語。柳月兒則教小牛子學講日語。一路上倆個小人兒的歡樂活潑勁兒,也給馱隊增添了不少樂趣。

弄烘是一架言語不多的克欽族漢子。他是刀瑪結識和招?到馱隊過命的弟兄,做事縝密實在,有著豐富的趕馱經驗。密支那到八莫一線,由于還不是大隊的勢力範圍,所以他這支馱隊均人手一槍。特別是這次有陳大隊長隨行,馱隊沒有趕時間,一路上在嚴密戒備和防範中緩緩行進。天一傍黑,馱隊就扎營歇息了。陳佳永和小牛子、柳月兒同住一個大帳蓬。陳佳永和大隊的信息往還,就由他口授,小牛子報。柳月兒幫著搖著手搖電機,一邊驚奇地著著小牛子電報。

柳月兒問︰「小牛哥,你這樣用手指頭點點點的,就和人說上話了嗎?」小牛子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並對她道︰「正著報呢,小妮子別打?!」陳佳永笑了,問那小妮子︰「你想學嗎?」柳月兒點了點頭。陳佳永就道︰「那你還得求求你小牛哥了。」小牛子就對柳月兒道︰「你要學可以,但是你文化底子太差了,學這玩意兒還得要看緣分的。」柳月兒眼淚汪汪了,她道︰「大哥哥說過了的,我就是要學,你會,難道我學了還不會嗎!」小牛子無語了,只好就由淺及深一步一步地去教著那柳月兒。陳佳永則出到帳蓬外散步去了。

陳佳永出得帳蓬,弄烘隊長就上前來了,問大隊長有何事兒?陳佳永道︰「沒啥事兒就想出來轉轉。」在篝火旁,陳佳永問︰「你們的薪餉多少?」弄烘答︰「我一個月8個大洋,戰士們有5個、3個和1個大洋的。在這一帶,都是高薪了,養家都夠了。」陳佳永道︰「我也趕過3個月的馱,你們以前的刀瑪隊長還是我的小跟班呢。趕馱很幸苦,再就是要細心才是。」

弄烘道︰「大隊給每支馱隊都配了一名衛生員、一名獸醫,一名炊事員。還配給了一台寶貴的收音機,讓我們一路解乏。並且每人都配了新式的槍彈,這些裝備每人沒有幾百個大洋是配不上的。所以,一般的匪人跟本是不敢來踫我們的。」

弄烘又道︰「刀瑪是我過命的兄弟!震災後,我的老娘和女兒當時染上了虐疾,眼看著就不行了。是馱隊的刀瑪兄弟用他的神藥奎寧治好了我娘和女兒。他後來又送給了我5個大洋,讓我下山去買糧食和衣物,我一家5口人一下子都得救了。于是我就不打獵了,鐵了心跟著刀瑪兄弟干了。當然,也是在為大隊長您干了!」陳佳永道︰「你這會兒也是為你自己在干的、也在為大家干。喂,你有酒嗎?」

弄烘答︰「有呀,大隊長是想喝點嗎?」陳佳永點了點頭。弄烘立馬叫來了兩個小隊長說了一下。一會兒,他們就抬上來了一只烤全羊和一大壇子酒。陳佳永大為興奮,高聲叫出了帳蓬里的倆小人兒,他叫小牛子去取出了5個大洋,遞給了弄烘。陳佳永道︰「也馱隊到密支那門口了,眾位弟兄都很幸苦。這會兒我請客。出5個大洋,買幾只羊殺了烤上,若錢少了,歸你付,行嗎?」弄烘道︰「2個大洋都還用不上的呀。」陳佳永就道︰「那就多去烤幾只羊,叫上馱隊的弟兄們全來高興多好呀!」

山林間的馱隊營地里,林影森森,但一片歡歌笑語。馱隊戰士們圍著3大堆熊熊篝火,羊肉美酒助著興。柳月兒還給大家唱了幾曲山歌,馱隊眾人齊聲叫好,大伙們又唱鬧了好一時才散。

半夜時分,鞏毅卻來了。陳佳永道︰「你這個地里仙,近日又游到了哪里去了呀,害得我對付那老龜田十分吃力。」

鞏毅匯報到︰他們15人去莫茂山上轉悠去了,花了幾天時間,莫茂山匪寨的攻克,減輕了八莫匪患的壓力,也震懾了周邊幾十里方園的地方。李部長去到後,已為6中隊楊乾坤部選送去了弄瓦騾馬店近2oo多兵源。那匪寨作為一個據點,也交由了蘇明揚5中隊新建的第4分隊駐守。他們特戰分隊15人此行,共斃獲日本浪人23人,清除地方惡霸4戶,斃俘游散土匪5o余人,俘虜皆由李部長甑別後安排送去了漢人寨銅礦。所獲物資約值3oo萬大洋,也已由木管家安排送去了橄欖寨,繳獲的1萬多斤鴉片則送到了作坊里加工。

鞏毅和弄烘馱隊長很熟識,弄烘道︰「有您這一路上看顧著,我這趟差事就放心多了。鞏毅道︰「你就放心吧,不多久,你走的這條騾馬道就會清靜許多的。」鞏毅還帶給了陳佳永不少繳獲的小玩意兒,請他帶給密支那的安貞子和孟猛他們。鞏毅和幾個戰友在馱隊營地里吃過了飯,又在補充了一些給養和藥品後,還帶上了一只陳佳永送的一只烤羊和2o斤酒,就帶著幾名特戰隊員打馬出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陳佳永一路上歇下來也在帳篷里認真做著一些功課。他知道那密支那現在還是英人的一片天下,日人的勢力還不大。那川畸能在密支那辦了幾個小廠,可見他當時還是有幾分能耐的。但是大隊接手後,如何去做大做強,則可要費一些周章了。還有那老龜田在曼德勒的家產,他也是要去收繳的,相關的資料,李先都幫他準備好了。

密支那城在望了。陳佳永不由心里就激動起來。他從來沒有到過這一座城,可能是有貞子在這城里的緣故吧。

陳佳永騎在馬背上,仔細地打量著這一座城市︰先︰樹木森森,綠化很好,空氣也很清新,房舍都掩映在樹林和花草之中;其次是廟宇卻很多,不知道緬人有多少神靈要去崇拜和有多少精神去寄托,這廟子確實是建多了點,工廠倒是很少。再就是林蔭里,間或有一些小洋樓,那肯定就是英人住的了。這座城不大,但很散。其規模就相當于後世中國南方的一個小小的縣城吧。街上的交通工具還是轎子和馬車,和古代差不多。只不過有了英人安的街燈和電報局等,才有了一點兒現代感的東東。

弄烘帶看馱隊進了騾馬店,剛卸下了貨物後,就見錢大勇帶著幾人來了。他們見了陳佳永,萬分欣喜,就叫了幾輛馬車將他們3人接走了。

馬車到了一一片林蔭里的幢小洋樓前停下,錢大勇就將陳大隊長一行迎下了馬車,布好哨後,帶著陳佳永進了小洋樓。

陳佳永進得樓里,只覺得暖氣襲人,一片溫暖。這幢三層小洋樓是貞子她們奉命在城里買下的,作為了一個據點。貞子入鄉隨俗,已是一身貴婦人的打扮,她髻高挽,上身穿著一件淡紫軟緞比甲,下著一條歐式真絲玫紅百褶?地長裙兒,從樓上梟梟而下。她見了陳佳永,眼眶里就盈滿了淚水,不顧身邊還有旁人,就緊緊地擁抱住了他。

眾人落座後,孟猛匯報道︰川畸的這幾家工廠規模雖然並不大,但是佔的地皮卻很寬,為他們在這里立足卻成為了一個很好的必備條件︰一是這幾個廠佔的地兒都很大;二是其中還有一個汽配廠,可以向大隊提供不少的汽車動機總成和零配件。三是那工藝廠,己經落後了,完全可以克隆吉祥寨的產品。

刀瑪匯報道︰四個工廠的防衛都已經安排好了,英人沒有一個團的兵力是攻不進去的。

錢大勇也道︰刀隊長他們管做生意,這廠子里安全的事兒他就包下了。他還選拔了一些工友,又組成了4支8o多人的護廠防衛隊,使的都是咱大隊自產的「95」式半自動步槍和改進型機槍,還有迫擊炮和手榴彈等,英軍現有駐密支那的軍力都不可能跟他一比。

陳佳永讓小牛子拿出了鞏毅帶給眾人的禮物︰送給孟猛的是一只精美的明代仕女鼻煙壺;送給刀瑪的則是一把精美而又鋒利無比的帶鞘緬刀;送給貞子的則是一套中國傳統的女子出嫁的大紅杭綢衣裙;另又給芒果和刀美鳳他們送了一些小禮物。

孟猛示意刀瑪他們,大家都會意地早早地散去了。小牛子和柳月兒很快就和芒果和刀美鳳打成了一片,他們也高興地下樓去了。

房間里,這會兒只留下了貞子和陳佳永兩人。貞子上前,拉著陳佳永道︰「弟弟呀,姐帶你去洗澡。」就拉著他的手一同去到了浴室。她一邊為他搓洗著,一邊說︰「弟弟,我還真不願意干這些接收和應酬的事兒,若不是為了你,為了大隊,還有我要去仰光尋找妹妹,我是不願意離開你的。」陳佳永道︰「姐,你干的都是些大事,很重要的。」貞子道︰「其實都是孟猛和刀瑪他們做得多。」貞子又道︰「拉孟昨天趕馱來到了密支那,特地來看我了,他還給我買了不少禮物,並說你這兩天就要來了。姐心里高興得緊哩。」陳佳永道︰「拉孟這孩子真不錯,己經懂了好多事兒了。我已經讓他接替刀巴當大隊的馱隊隊長了。」于是,陳佳永又講到了刀巴馱隊長為他舍身而死,和那繡兒的哀傷情節,兩人噓唏良久。

貞子道;「明天上午,我還得要去會見一位威廉王子,他是駐印殖民地在緬北的物資總負責人,我們想在他手里私下買5o台汽車。經過了幾次接觸,看來,他可能已經愛上我了,所以才答應和我談談的。我也是虛意應承,但很想談成這事兒。弟弟,你不介意麼?」陳佳永道︰「姐,你才是我最寶貴的,不管是為了5o台汽車,或是為了其他,只要有人敢動姐一根手指頭,弟弟我就去做了他!」貞子欣慰地道︰「姐就望你這句話兒呢,姐已經就是弟弟的人了呀,誰也奪不走的……」

貞子和陳佳永一夜纏綿不已,陳佳永的身心一下子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他細想了這幾個月經歷過的這3個女人,一是貞子如茉莉清香而回味悠長;二是花子美艷無比且對他一片真心;三是楊紅的激情和放縱令人難已忘懷……他這會兒啥也不用去想了,還是貞子姐這兒好,他就想和貞子姐這樣呆下去。

天亮了……溫柔鄉里的陳佳永還懶懶地賴在貞子懷里不願意起身。貞子道︰「弟弟呀,今天的事兒還多著呢,快起來吧,」就哄著他起了床。

陳佳永一大早就和貞子和刀瑪、孟猛他們開始了新的一天諸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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