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六十章 誰是贏家

作者 ︰ 一地風兒

德溫礦區是英國殖民者在湎國北部的一個重要礦產基地。礦區出產著鎢、錫、鉛、鋅、鎳、鐵、鉻、銅和石油、優質煤等。日本人早就想染指進去,苦于英人防範嚴密,一直沒能得手。

是日,一隊緬人著裝的日人商隊進入了礦區外面的南渡小鎮上。當天晚上,就只見礦區里燃燒起了數處大火,在英人正忙著組織救火時,附近的臘戌城又告急了︰數千德欽黨人的武裝對臘戌城進行了攻擊。攻擊的隊伍中居然還有了迫擊炮和重機機,火力十分凶猛。

查理在監禁室里,得知是德欽黨人在攻城,就讓哨兵請來了新任長官威廉。他對威廉道︰「听說那些可惡的德欽黨人,在黑溝淌將我大英帝國犧牲之軍人曝尸了3天,我簡直就要氣瘋了!請閣下讓我帶一隊人,出城與那些人決一死戰。」

威廉說︰「閣下是要為近3oo名大英帝國的優秀軍人陣亡負責的。近期將送你回國受審。那些‘野人’們攻城,我還沒有看在眼里。你就放心地在這里呆著吧。」

那英國自從率先進行了資產階級革命,確立了君主立憲制以來,先是在國內進行了「圈地運動」等工業化展。後又憑借著先進的技術和雄厚的工業基礎,靠著堅船和利炮,佔領了不少國家,一時號稱「日不落國」,即每當太陽在地球上的各個時區升起時,都有他們佔領的土地被太陽照耀著。但是,英人的生育能力卻不咋地,本土的人力資源一直奇缺。加上一戰中英人吃了大虧,死傷了3oo萬精壯勞力,又欠下了巨額戰爭債務。英屬的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和南非聯邦等殖民地,都強烈要求自治,內政外交獨立,使得英政府內外交困。「日不落國」的現狀是︰「昔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了。

這次威廉中校接替查理到臘戌城駐防,才帶了15o人。原因很簡單︰大英帝國的軍力主要是部署在印度,緬國次之,且受英駐印總督的調遣。總督的兵力本來就捉襟見肘,他也只要到了這麼一點人。

威廉登上城頭,只見幾千湎人正從三處圍攻著城門,威廉不太心慌,因為他有6o毫米大炮5門,炮彈也足夠。但是,緬人似乎得到了高人指點,卻是挖深壕而進,大炮的威力就降低了。而緬人那3門迫擊炮,幾乎是打一炮換一個地方,炮彈也好像打不完似的,一不斷地射向城牆和城里,己經造成了一些人員傷亡。

威廉手下只有25o多名士兵,他听查理說過日本人騎兵隊的利害,不敢領兵出城門,只是在城牆上拼命地打著槍炮。

臘戌城外的一個掩體里,頌豐此時正握著前來支援的嘰谷副官的手,感謝他又送來了1oo迫擊炮彈和5o公斤炸藥。他立即又組織了更猛烈地進攻。

德溫礦區則很慘,那幾處大火雖然沒有燒到主要設備,但火勢很大,令人心驚。面對猛烈地進攻,1oo余英軍只能龜縮在幾個碉堡里抵抗著攻擊。

火光掩映中,除了蘇明楊他們在圍攻著幾處碉堡外,還有不少人也在奔忙著。那群人中,只有葉曉兵最忙了。

葉曉兵和楊紅組織了5o輛大車和近2oo匹馭馬,抓緊時間將礦區倉庫里的東西裝上車馬不停地往外運,往返己經有3趟了。

葉曉兵又在礦區現了15台汽車,雖然是那種老式的「嘎斯」車,他如獲至寶,高興極了,忙招來他教過駕駛的幾名戰士,將汽車滿載著物資分批開走了。後來,他連能拆卸下運走來的東西,又都統統都拉走了。這德溫礦區,恐怕一時半會開不了工了。

蘇明楊他們使用著日式武器,打得很凶,實則是將英軍逼在碉堡里,為葉曉兵和楊紅他們爭取了一天一夜的搬運時間。

臘戌城下,凌晨只听「轟」地一聲巨響,那城牆被炸開了一道口子,不少德欽黨游擊隊的人蜂擁著沖了進去,但立刻又被迫擊炮和重機槍打退回來。如此三番,雙方都死亡慘重。

槍聲停息之際,只見那德欽黨游擊隊的嘰谷顧問在陣前,用英語對英軍喊話道︰「只要你們守軍不出臘戌城,不在城外村寨派出部隊,不收租稅,我們德欽黨游擊隊就停止攻城。」威廉考慮了很久,才回答︰「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也不能再攻城了。」于是,攻城的人馬就迅地撤走了。威廉他們根本不敢出城追趕。

德欽黨游擊隊主要是配合會社組織的對臘戌城牽制性的佯攻,使之不得去支援德溫礦區。他們在得到了嘰谷送給的1oo支步槍和2萬子彈後,滿意地離去了。

刀瑪的3支馭隊休整後復出,騾馬已達2oo余匹,還配有了可以通馬車道路的區間運行的大車5o多輛。他們復出的第一趟生意,卻沒花本錢。而是接連不斷地從芒昭和白馬寨運走了囤積在那里的大量物資。

駐緬株式會社密謀的計劃成功了︰那計劃在岡川的實施下,可以說非常完美︰洗劫了德溫礦區,打擊了臘戌英軍,迫使其困守孤城,同時也壯大了德欽黨人的武裝力量……

但是,此役一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了岡川,他好像神秘地消失了。會社大惑不解。于是,就派出了人員前往芒昭調查。

芒昭寺外的那道石門,好像一直就是生長在石壁上似的了,再也叩不開它。一連兩次探查無果不說,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一個雨後的月夜下,石門處上演著第3次圍殲倭人的連續劇。但此時林子里有一個人伏著,鷹隼般的雙眼向四周觀察著。只見他起身就像一只大鳥,忽地就越過了寺廟的院牆,幾個起落,就立在了寺廟的後院里。

那人正向密室通道而去時,只見忽地院子周圍亮起了數十只火把,一群僧人圍了上來。一陣刀光劍影閃爍之後,僧人倒下了四五個,那人卻毫未傷,挺然而立,雙手握著的那把倭刀,在月光下散出森森寒光。

人群中走出一壯漢,手持一把大刀,對那人拱了拱手說︰「在下楊乾坤,特來會會閣下。」那人也不答話,揮刀就上。二人交手間,不到三五個回合,楊乾坤就落了下風。一旁的鞏毅急了,揮著軍刺沖了上去。他們以二戰一,才斗了個平手。那人未敢戀戰,抽身就向院牆躍去,二人竟未攔住他,但那人卻被院牆上一陣密集的弓駑逼回。

此時屋內走出了幾人,那為的正是鎮守在密室的陳佳永。他道︰「閣下莫不來過這里?」那人點了點頭。突然,他揮刀就向陳佳永身旁的一個小青年沖了過去,但又被一排微沖子彈射在腳下而擋了回去。

那人沉聲道︰「那是我弟弟怊尾的刀,為什在你的手里?」

那小青年就是拉孟,他答道︰「這刀是我繳獲的。」

「那我弟弟呢?」那人問。

拉孟指了指他身旁的花台,說︰「就埋在那兒。」那人大吼一聲,又要沖上前。

陳佳永也用日語大吼一聲︰「八嘎!你那兄弟是偷襲我們而死的,死有應得!你這會也是自找上門的,我們請了你來嗎!你傷了我的人,這會還想走嗎!」陳佳永說完身形一閃。幾只微沖就將那人打成了篩子。

楊乾坤過撿起了那一把倭刀,連連說好刀!只見刀柄上刻有「裕仁怊峙」幾個字,才知道了那人的姓名。

楊乾坤道︰「這小子武功再好,也勝不過老子的微沖!」

陳佳永道︰「好了,我們還是有些勝之不武的,這是日本的忍者高手,你我三五人一齊上也是斗不過他的。但是這次你打的頭陣,還抵擋上了他三五招,也算一架角色了,這把刀就算歸你了吧,回去再好好去練練!」

不久,日本駐緬株式會社就從另外一個渠道得知了派往芒昭寺人員的點滴消息︰芒昭寺早已被一伙神秘的強人佔據了。據說頭領的叫「楊老大」。他揚言說︰倭人來一個他就殺一個,直到他們不敢再來為止。原來,是大隊讓楊乾坤在跟德欽黨人做軍火交易時,故意放出去的話。

那北緬芒昭寺周圍一帶,成了這個會社在6地上的一個「百幕大」,令人談之色變。手下的人就是寧願抗命一死也不願被派到那里去,因為到那里去也是一死。會社只得上下隱瞞,上報在對英軍的報復戰役中,不少人都「玉碎」了。那名單上有︰岡川、黑谷、松田、嘰谷等一長串人的名單;那怊尾和怊峙等忍者和浪人們還在滇緬一帶游歷中,暫不知其行蹤。這事暫時也就不了了之。

北緬的英駐軍縮減了許多兵站哨卡等,部隊大都龜縮在了城里,廣大鄉村幾乎成了空白地帶。英人將仇恨記到了日人頭上,處處追殺著日人,這也是近時緬北的日人幾乎絕跡的一個重要原因。

那楊老大向附近的德欽黨游擊隊頭頭們傳信道︰為了避免沖突,只要他們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活動,就為他們提供槍彈的買賣。而那些德欽黨人心里打的算盤是︰那楊老大他們目前是惹不起的,只要能得到他的槍彈補充,到哪里都是可以抗英的。于是也就再沒有到這一帶活動了。

硝煙散去,復歸安寧。白馬等3寨以及附近各寨,成了一片清平世界。幾次戰火大都燒在別處,所以除 板寨有些戰損外,各寨大都沒什麼損失,而且都還得到了大量的補給和支援。互助組、變工隊、青婦會等也建立了起來。寨民們的日子,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了。

大隊將近期選拔補充的35o名戰士集中在了白馬寨,作為正規主力部隊,由王志偉負責和訓煉成軍,這支隊伍就命名為「邊防隊」,分別派駐到了各個戰略要地駐守和巡防。各寨仍由民兵駐守。

寸光輝的騎兵中隊則一分為二︰1分隊駐 板寨;2分隊駐尤里寨,形成了南北呼應之勢。

鞏毅的特戰隊根據敵情而行動之,狡兔三窟,由他而定,大隊只知其行蹤就行,對其行動並不過多干涉。

楊乾坤分隊則升級為中隊,仍然駐守在芒昭寺外小高地上的密營里。一是維持那一帶的治安和以防匪患,二是確保刀瑪商隊的往返安全。

錢大勇提升為分隊長,駐守黑虎寨,張山仍帶1中隊回澗口基地。

三寨新區防務布置甫定後,陳佳永和馮吉分別先後率隊,隱秘地回到了吉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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