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的很重。」苗辰霜仍然抱著方懺宣,頭也不抬地道。
「那也由不得你來管。」苗修元上前一把推開苗辰霜,由于用力過猛,苗辰霜竟「 」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苗辰霜冷笑著站起身,直視著哥哥道,「居然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我警告過你。」苗修元心里有一絲的歉疚,可是想到苗辰霜懷抱方懺宣的情景,怒火中燒臉色比剛才更冷了幾分。
「不踫就不踫。」苗辰霜臉上再次露出往日的調笑道,「反正這苗國的一切都是你的。」
說完裝作沒有看到苗修元噴火的眼楮,看了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方懺宣後,一縱身鑽出了窗洞。
苗修元無奈地看著弟弟消失,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誤會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只能希望他能夠自己想明白。
低頭看著暈迷中的女人,看著她一身粘嗒嗒的衣裙和汗濕的頭發,知道弟弟沒有說謊,她真的病的很厲害。蹲抱起仿佛一片羽毛般輕的女人,抬腳出了牢房。
漫無邊際的黑暗,不知從何處不時飛過來一支支利箭,方仟宣努力瞪大眼除了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利箭從何而來,只能憑著听覺仔細躲著。
「嗚」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的胸口還是中了一箭,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痛哼出聲。
「有反應了。」苗修元的聲音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一下將她從無邊的黑暗中拉了出來。
方仟宣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淡淡掃了一眼,發現現在自己不在地牢里,而是一間簡樸的小屋中。
自己正躺在柔軟的被褥上,一個長長胡須的男人端坐在床邊,一手搭在她的脈門上,像是在把脈應該是大夫,而苗修元則站在另一側,凝眉看著自己。
「這里是哪里?」看著陌生的環境,她疑惑地問。
「不要說話。」苗修元打斷她,看著大夫把完脈站起了身,連忙問道,「怎麼樣?」
「回太子殿下。」大夫對苗修元抱拳施禮道,「姑娘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傷口又沒有及時處理好,才會引起炎癥,以至高燒。」
「可有大礙。」听他這樣說,苗修元眉頭凝的更重。
「目前還未月兌離危險。」大夫剛說完,看到太子猛然變的冰冷的臉,連忙道,「可是只要按下官的藥方連服半月,再好生修養一月便可完全恢復如初。」
「下去煎藥吧。」苗修元的神情終于有所緩和,對大夫揮了揮手,轉身坐到剛才大夫坐的凳子上。
「干嘛救我?那麼恨我,不如讓我死了更好。」方懺宣何等聰明,听了他二人的談話便知道了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說過,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掉。」苗修元語氣堅決,「我還折磨夠你呢。」
「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地牢我玩夠了,現在準備把你留在身邊時時刻刻折磨你。」苗修元說著說著冷冷地一笑,只是這樣想一想就覺得痛快無比,真是很期待後面的日子呢。
方懺宣噤聲,苗修元瘋狂的眼神里有什麼一閃而過,只是如白馬過隙快的讓她來不及深究。現在她也不想研究這個瘋貓還想怎麼瘋,她只知道自己終于離開了地牢,終于有了自由,也終于可以不再受制于人,終于等到回擊的機會了。
想著想著她爽心一笑,苗修元卻陷在自己的想象里沒有發現,兩人嘴角都帶著陰冷的狠笑,各自開始了心中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