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番外 第一百零九章 真言有罪

作者 ︰ 藍燻沫沫

突然現身的楚霏霏著實把三人嚇了一跳,不過,她帶來的消息卻是讓大家都高興起來,白綾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唯有害怕或是羞赧時才有所表露,現在又多了一項,可算是驚喜麼?楚悠揚有事外出,下午的課取消。

外出?

瀟瀟和祁游樂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便笑嘻嘻的手拉手離開了。

白綾?當然是被某人婉言留下了,兩人很有眼力兼顧她人來意的連告別的話都沒說一句,就怕當中的誰憋不住,咧個嘴什麼的,都把對方抓的死死的,就像是被誰一腳踢出去的一串糖葫蘆似的,直溜溜的往外滾了。

小白在後面急的跳腳,兩個自以為是意欲成人之美的家伙,自然是看不到的。

瀟瀟本想直接去初級院堵他的,卻在關鍵的分岔路口上,屈在了祁游樂的yin威之下,那家伙,好端端的,教她功夫干什麼,還學的這麼好,擺明了是從小培養惡勢力,長大了好欺負人嘛,瀟瀟被某人拽出了妙坊大門,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仍是憤憤不平的執意不搭理她。

祁游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回了孟府也是呆站在門口,魂不守舍似的只望著遠不可及的地方。

真是,她才能裝呢,口是心非的傻蛋一個……

這個發現不久後被證為祁家的第二個家族特性,雖然,此時瀟瀟的這個見解並不全對,至少在時間上,她判錯了。

不甚明朗的天空,就像某人此時的心情,竹林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擾了那垂地的緗裙輕搖,凝目望著小徑深處的清麗少女坐在台階上,忍著痛讓面前半蹲的女子清理著手上的痕跡。

「你還沒去練功院怎麼就傷成這個樣子,莫不是逃了早課偷偷去練了?也不該這麼沒輕沒重的,」楚霏霏拿了尖細的的小鑷子去剪掉她手心那些模糊染血尚有一絲相連的表皮,一不小心輕觸了柔女敕的中心,就听到少女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是被清,」白綾正沾濕了帕子遞過來,還沒說完就听一聲冷哼,「還不是她自己逞能,非要彈,明知道是個圈套還往下跳,手沒廢了就是好的,」祁游樂從屋里拿了傷藥繃帶出來,對某人明顯的猶在生氣。

瀟瀟確是想的太簡單,只當事情會像那日一般,還是寄望于她有雙火眼金楮,能一眼瞧出其中的誤錯端倪,事實證明,戀愛中的女子,果然是……

楚霏霏微微一笑,似是有些不信,「你們才進妙坊多久,這麼快就惹了麻煩?」

快的是第一天就遇上她,第一天就打了他,要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有第二天的鬧劇,禍延至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答話。

楚霏霏卻是來了興致,擱了金屬器物,拿了更具催淚效果的一物,狠狠倒了些上去,「疼,」

瀟瀟極快的叫了出來,恨不能一口把多余的藥粉都吞了,這麼疼,她寧願吃一瓶也不想再讓她撒一遍,白綾在一旁听著看著的,又是一愧。

「剛剛你說清什麼?」

這不是乘火打劫麼,瀟瀟瞧著小白糾結苦悶的那張臉,估計是把錯兒都擔到自己身上了,頓時白了某人一眼,心說你都把我說成自討苦吃了,這種時候怎麼閉嘴了?

某人自認她的理解辯解能力還是很強的,快口接道,「她說這是被琴彈的,」

瀟瀟一听這話,白沫子都快噴出來了,再瞧那樂滋滋朝她咧嘴不覺哪有不對的人,真想抬手打她。

被琴彈的?你怎麼不說是被牛吹的

清姐姐在琴師半個時辰教授演練強調一番,翩然離去之後,便負責校正著她們的琴韻姿態,卻是指明要她彈奏一曲。

眾人也是知道她能進中級院的四簽並不含此項,才會跟著起哄,還拿三人平日里總是一副趾高氣昂,想必是有才方能傲物的話來堵她。

然經過幾日的相處,也並未發現她們有何殊才,除課之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言下之意,就是在說她們仗勢欺人了。

話說以她們三個在妙坊的身份,最有勢的就是白綾了,偏偏她這一出又是因為楚悠揚,白綾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祁游樂還未有動作,瀟瀟已經開口應下了。

其實,這點小傷,撥幾根弦該是沒問題的,說起來,那次的不歡而散和如今的謠言四起,她們也有一定的責任,讓她出口氣也就罷了,可誰知道她會那麼狠心的選了那種曲子,光是連續的顫音,就壓的她夠嗆。

祁游樂一把拽了她起來,只道聲音刺耳,清姑娘卻說琴無錯乃是人的技法有錯,要她听指示再彈一遍,白綾自告奮勇的上前調試琴音,先是慢慢擦淨了瀟瀟附在弦上唯一的東西,繡帕上沾了血,就攤在一邊。

嬉笑的人也不做聲了,對于三人大方早退的行為,清姑娘終是什麼也沒說。

「是嗎,那這琴,可毒著呢,」楚霏霏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不由笑的更開了。

「好像,玲瓏苑是在這個方向,」白綾一手指著那條人最多的寬道,有七分把握的說著,前面兩個亂跑瞎撞的人似乎是沒听見,還是,她真的記錯了?

不過一次來的晚了,就連食肆也換了地方?白綾頓時有了一種被某遺棄的挫敗感,模模癟了許久的肚子,一張小臉也往里縮了些。

瀟瀟非要祁游樂閉著眼楮,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調動學武之人的敏銳感官,祁游樂本著知錯能改,不得一錯再錯的老實心態,任她說的天花亂墜,什麼高手就是這樣練成的,也不再閉眼楮了。

上次莫名其妙的被她弄睡著了,踢出了王府,這次要是被她溜出了妙坊,恐怕她真的很想一睡不起了。

瀟瀟正往袖里掏著帕子什麼的物件,好歹壓壓某人的心有疑意,卻是怎麼也不見印象里,總是會被落月硬塞的那方淡紫色絲絹,瀟瀟皺著眉頭細想了好一會兒。

那東西,當時是給了他的。

一時有些煩躁,便是急急朝那捂著嘴偷笑的一人嘟囔道,「哎,你的呢,拿出來,」

「我可不用那東西,」某人鄙夷的眼神自是在說就算本姑娘要用也會有人遞上,當然不用自己帶著,更別說要給你最後還得用在自己身上。

瀟瀟賞她一計冷蔑,轉而欲向白綾求告,這才看見她還站在離兩人很遠的地方,躊躇的像是不知該往哪走。

「你怎麼了?」瀟瀟與她招呼了半天,白綾仍是不走,更是不動了,兩人無奈,只好又跑回去拉她。

白綾一手捂著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你們要去哪兒啊?」

你們?這便是不與她們一起了麼?瀟瀟頓時被她月兌口而出,意覺生疏的兩字撞的沒精打采,祁游樂卻在身後抵了她一下,「要不你先去玲瓏苑吧,」

哦,玲瓏苑,她一心想著時間還早,趁著人少可以在隱蔽處多找找,也沒注意此時已到了吃飯時間,祁游樂那丫頭早上自己吃飽了,竟然把籃子連著那許多點心順手給丟了,她們兩個這麼半天了,什麼都沒吃呢。

白綾感激的看了某人一眼,瀟瀟心說某人你也好意思點頭,只道那位的記性比自己還差。

白綾走了幾步又被瀟瀟喚著方向錯了,指去了另一邊兒,頓時紅了半邊臉,扭頭見兩人還在原地站著,似乎沒有趕時間趕吃飯的打算,「一會兒老地方見,我會帶吃的過來,」

瀟瀟目送她走遠了,也覺得餓了,祁游樂早已滿不在乎的直直向前去了,這態度轉的,不過是不想讓小白知道,才要她先走一步。

確實,這事兒解釋起來是挺麻煩,進妙坊就為了散步,誰信哪

況且,她們如今測感的是旁門小道,通幽僻徑,還有那些看起來很是尋常背里卻能容身走動的流觴曲水,可能還藏著一些暗門暗閣,以祁游樂對那些人的憤慨之言,听起來,在某種程度上,跟地方接觸,也算是危險的吧,

某人盲走了一中午,連著明眼的那個,挨餓受鄙的推著她轉了不少地方,兩人走到初級院的時候,瀟瀟提議把孟柯叫出來,某人才知道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一悶一笑的兩人在里面站了沒多久,雙垮了。

為什麼小桃總會被留堂補課,連午飯時間都不給,因為,她壓根兒就沒來上過。

瀟瀟一說來找胡姑娘,那些個詡為好友同窗的就都湊了過來,再說蕭桃姑娘,卻只有一兩個說是見過,都是孟柯在場的時候,據說兩人總是神神叨叨的,小桃不曾與那些人說過半句話,連名字也是眾人好奇她的行蹤以及和某人的關系,從孟柯口中听來的。

兩人本是來找孟柯的,提起小桃,卻是被與群姑娘相比,要熱情的多的紀若相仿,活潑可愛的少女團團圍住了,眾口一詞,要的都是孟柯的消息。

瀟瀟一時被她們問的呆住了,他才來了幾天就有這麼大的號召力?若是讓她們知道溫婉嫻靜,才貌雙全,柔聲細語,堪作淑女典範的胡蓀姑娘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還是個年輕有為,文武雙全,喜歡當梁上君子卻力避城主之位的。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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