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芳香師 第一卷 濱州剿匪 第114章 太爺抵京

作者 ︰ 愛打瞌睡的蟲

老太爺在傳了那一封訊息後就再沒了音信,京城這邊根本不知道他們幾時抵京,只能是自己盡快地完成該做的準備。

剛進入十二月份,正好在家休息的梁大人收到了一封驛站轉來的信件,見信封上是自己兒子的筆跡,趕緊拆信,上面寫到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直隸地面,最多三天就可進京,並告訴父母他們將會從哪個城門進來。

梁儉德掐指一算時間,寫信時人在直隸,驛卒出發送信要一天,那估模明後天就該到了,他連忙叫來梁一夏,讓他從明天起就派人到城門口守著。

梁夫人得知家人快到了,吩咐丫頭們再去那兩路院子檢查一遍,尤其是箱櫃里的被褥衣服等物,是不是都齊全了,還有沒有要添置的。

第二天上午,梁夫人又收到女兒的來信,問祖父弟弟他們有沒有與家里聯系,幾時能到,她想帶著孩子回家看看。

梁夫人回了信,讓女兒再耐心等三五日,祖父祖母弟弟弟媳和佷兒長途返京,總要先休息幾天才能會客。

再次日的下午,在城門口等著的梁家家僕們接到了梁家老太爺和少爺一行人,連人帶行李一共四輛馬車。

梁家下人接到人後,立刻派了一人趕緊回府通報,其他人慢慢地往回走。

京城常見這種數輛馬車的車隊,民眾早就見怪不怪,沒有引起任何圍觀,直到駛進了那條街,才有一些好奇的百姓張望了幾眼,不過車簾蒙得嚴嚴實實,啥也沒看到,人家也就不在意了。

梁夫人收到消息,趕緊把外院的四個婆子和四個小丫頭各分一半到東西院子幫著安頓回來的老太爺和少爺,李文芳在中院等著少爺一家三口,然後她還要等老太爺和老太太那邊安頓好了,通知夫人過去請安。

馬車來到兵部尚書府的西邊門暫停,車夫換成年輕小廝,然後四輛馬車直接通過西邊門駛入三丈巷,先經過西院,兩個婆子兩個丫頭以及新買的小丫頭迎出來,後面兩輛車停住,車上下來一群僕人往院里搬行李,婆子丫頭們趕緊上前搭個幫手。

前面兩輛車繼續走,在中路正院第二輛車停住,一直候在二門上的李文芳步下台階,兩個小廝一人撩著車簾,一人放下梯凳,李文芳伸出手扶著少爺少女乃女乃和孫少爺下車,然後領他們進內院去見夫人。

第一輛車此時已經來到東院門口,梁老太爺和老太太在眾人攙扶下下車進屋休息。

梁夫人激動不已地見到了久違的兒子兒媳和從未見過面的小孫子,听著兩歲左右的小男孩用稚女敕的嗓音叫自己女乃女乃,梁夫人抱在膝上一口一個心肝寶貝舍不得放手。

閑聊幾句,進了些茶點,李文芳又進來報告,老太爺老太太那邊都安頓好了,梁夫人趕緊帶著晚輩們過去請安見禮。

幾十年前梁老太爺因病辭官,這麼多年下來,雖然中風的後遺癥依然存在,但在多方治療下,除了右臂僵直手指扭曲右腿微跛外,就沒有別的大礙了,思路和說話都很正常,在拐杖的幫助下也能四處走動走動,對中風患者來說這就算是恢復得比較好了。

老太太一頭銀發,將近七旬年紀,精神和氣色以她的歲數來說都算不錯,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太太,她從夫人在身邊坐下手就一直牽著她的手拉家常,問些家里這麼多年的景況,畢竟再頻繁的家信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聊著聊著,就不可避免地問到了梁大人三年前犯的那個錯誤,事情起因很簡單,兵部想研究新武器,國庫給錢支持,但大量的錢投下去沒有一點成果,這就捅了戶部尚書錢鑫的馬蜂窩了,他參了一本後,梁大人就從一品堂官變成了八品兵曹。梁大人當官多年,知道自己必須得有個交待,提前把家人都安排好,承擔了一切懲罰。

梁儉德回家時,已經從管家嘴里得知父母到家了,當他來到三丈巷看到二門上候著的李文芳,從她那里又知夫人和少爺他們一直在東院跟老太爺老太太一塊,他顧不上先回房更衣,轉身就奔了東院。

梁大人與父母也幾十年未見了,父親在老家養病不便遠行,梁大人公務繁忙不能經常回老家看望,只能靠家信互致問候,如今再次相見,都激動得難以自抑,手帕上都濕了幾塊。等回過身來看到三年不見的兒子兒媳和小孫子,他又笑得合不上嘴,把小孩子抱在懷里親了又親。

老太爺見兒子還穿著官服,讓他先回去更衣,一會兒過來全家吃個團圓飯。

夫人沖房門口喚了聲,「小小。」

李文芳從外面進來,「夫人。」

「服侍大人回房更衣,再吩咐他們把晚飯送這來。」

「是,夫人。」

李文芳跟著梁大人走了,前後露面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梁老太爺的表情卻變了,像看到了故人的那種驚喜。

「就是那丫頭,沒錯,是她,是他們老李家的孩子,鼻子以上的部位跟他們家的孩子一模一樣」

「公公不用著急,她就在這,一會兒吃飯時她還要在這伺候,有什麼話等飯後再說不遲。」梁夫人用眼神示意香姨把茶碗放在老太爺手上。

老太爺喝了一大口茶,還是有些激動,「信上只說找到了李仲唯一的孫女兒,但他們是怎麼踫上的,媳婦知道不?」

「說來是個緣分。老爺與程將軍先一步微服到濱州府,賃了個小院,當晚就有小偷進來行竊,他們听說有個擅長做機關的女孩子就找上了門去,誰知那孩子就是小小,當時她叫李小丫,後來老爺收了她做丫頭就給起了個大名叫李文芳,到了府里我又給起個小名喚她小小。但真正知道她是李仲的孫女兒還是因為她隨老爺從清泉府回來後交給老爺的一本手札,說是她祖父留下的唯一遺物,老爺手下的一個書吏長發現筆跡竟然是李仲親筆。」

「巧,真巧,天意啊,天意要還李仲清白啊。那個書吏長是韓山吧?當時他在書庫也就是個普通書吏,但他與李仲關系好,每回李仲寫的什麼東西都是他來謄抄,他對李仲的筆跡最為熟悉。沒想到他如今是書吏長了,時間過得快啊。」

「這位書吏長可立大功了,想當年李仲出事時,他不過是個普通書吏,卻硬是冒險把李仲留下的所有文字都保管了起來,直到如今。听老爺說,那些紙張除了泛黃外沒有一處損毀髒污,正是有了這些東西,才能在第一時間查到那本手札的來歷,確定作者的身份。」

「好啊,幸好有韓山,要是換了別人,這本手札的秘密就無人發現了。」老太爺很欣慰。

「听老爺說,那手札是李仲一生的心血經驗結晶,只可惜,被大火燒壞了三分之一,丟失了很多文字,小小說她只能幫著補齊圖畫,其它的無能為力,老爺現在寄希望翻案後,能從李仲以前的文字中找到相關內容把手札修補完整。」

「哦?那丫頭懂得冶煉上的事?李仲對這孫女兒下了一番苦心啊。」

梁夫人搖頭,「公公,小小不懂冶煉的事,手札上畫的是槍械的部件圖,小小說她能補齊這些。另外,李仲雖是金牌冶煉師,但公公也知他擅長的並不光是冶煉,到了金牌那個地位的工匠對相關技藝都涉獵很深,李仲當年提出的設想不就是說金屬冶煉與武器制造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麼,現在造槍炮用的精鐵再過百來年就不適用了,這是他當年說的話吧?」

「嗯,是他說的,就為他這話,他提出了一個完整的設想,甚至提出了槍支的發展方向,應該朝著更輕、威力更大、使用更方便、更易攜帶的要求上走,兵部現在用的槍,幾十年後就將被徹底淘汰,根本支撐不到百年。這是他說的,皇上還為此給了他嘉獎。大概就是這樣才惹怒了很多人,繼而有了後面的不幸。」

「那麼公公認為,李仲說的有理沒理呢?」

「我覺得是有道理的,尤其是當他這個設想出來後,就越來越覺得,兵部現用的那種槍真是不好用,缺點比優點多,可不論怎麼砸錢,火器師就是拿不出新槍的方案,還指責冶煉師煉不出好鋼才轉移矛盾,禍水旁引。」老太爺爆了個小料。

「這麼說,冶煉和火器這兩處人馬,其實早就是水火不容了?而李仲就正好做了犧牲品?」梁夫人很吃驚。

「是的,這個也可以算是一部分原因。」換了身半舊便衣的梁儉德邁進門來時正好听到夫人這句話。

梁夫人和兒子兒媳趕忙起身。

老太爺見兒子一人進來,不滿地向他身後張望,「那丫頭呢?」

梁儉德馬上轉頭喚李文芳進來,讓她給眾人見禮。

李文芳來到老太爺跟前依序行禮,孫少爺旅途勞累開始犯困,早早地由乳娘抱下去了。

行完禮,老太爺特意把李文芳叫到跟前,仔細地左看右看,那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孫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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