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芳香師 第一卷 濱州剿匪 第99章 新的線索

作者 ︰ 愛打瞌睡的蟲

程世安派出的衛兵在目標村子盯梢了三天,數清了人數,模清了他們的活動規律,也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吳哥,甚至眼睜睜地看著一艘滿載豬仔的漁船趁夜色出海。

梁儉德見到回來報信的衛兵,馬上點齊人手,全部換上便衣偽裝成小老百姓于大清早從後門離開,身上攜帶兵器,還有人背著個蒙著油布的竹簍,簍子里裝著很多大肚白瓷瓶,里面裝的是氨水制的催淚彈。

程世安親自帶隊,手下分散出城,到城外聚攏起來急行抵達目標村子附近埋伏起來,趁著中午村民開始預備午飯,防備心降低,衛兵們戴上口罩沖進村里,挨家挨戶搜查,要將所有人趕到村子的中心空地處。

村民們突然受到襲擊並不驚慌,老弱婦孺都拿起身邊能用的一切東西充當武器,但衛兵們直接扔出氨水瓶對付,對方馬上被嗆倒,軟綿綿地衛兵們逐一拖到外面。在幾十只氨水瓶的圍攻下,村民們都喪失了反抗能力,男女老幼都被聚攏在村中心的空地上,衛兵們從中撈起咳嗽不止的吳哥拎到村外程世安面前,當場問口供。

吳哥以為襲擊他們的是官兵,一口咬定他們是普通百姓,沒有做犯法的事。程世安並沒有接這個茬,而是說出了瘌痢頭的名字,吳哥就不語了,緊閉嘴巴一言不發。

程世安揮了揮手,衛兵們會意,拎起吳哥走到海里,將他的頭摁進了海水中,過一會兒再拎起來,不等他喘過氣來又摁進水里,如此反復。

吳哥開始還很硬氣,幾遍之後開口求饒,衛兵們又讓他吃了幾遍苦頭後才將他拖回到程世安跟前,吳哥一邊吐著海水一邊把他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但他也只是負責把瘌痢頭送來的豬仔送到海上交給另一艘大船,至于那艘船會開去哪里他完全不知道。

「你怎麼跟那艘船聯系?」

「去城里的如家酒館,跟小二說糯米酒三兩豬頭肉一盤切花刀,當天夜里出海後就能看到那艘接應船了。」

「如家酒館在哪條街上?」

「在興隆大街如意布店隔壁。」

「他們認人嗎?」。

「他們不認人,只對暗號,誰去都行。我們一般是中午在那吃,下午回來,正好趕上夜里出海。」

「下次瘌痢頭再送人來,你們拖幾天再進城去,听到了嗎?」。

「听到了,听到了,晚幾天再進城。」

「村里的那些人都是你什麼人?」

「都是自家親戚。」

「你有這麼多親戚?」

「真是自家親戚,都是本家兄弟和妻兒老小,沒有外人,所以才能一直保守秘密。」

「賺的錢能養活你們這麼多人?」

「能,給的酬勞很豐厚,而且我們平日也有打漁去賣,並不單靠送人出海賺錢。」

「那個酒館呢?小二和老板也是一家子親戚?」

「這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從來沒過問過。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大爺饒了我啊」

程世安緩緩從身上模出張銀票遞給吳哥,「拿著,算是給你們壓驚。听著,我家老板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今後你們就替他干活,要是敢不從,我想你們知道後果。」

吳哥膽戰心驚地伸出雙手接過銀票,看了一眼兩眼咻地睜老大,激動得手都哆嗦,「大爺,這真是給我們的?」

「說是就是,但今晚這事你們要保密,要是我們在城里听到任何一絲風聲,除非你們都逃到陰間去,不然我們一定會抓你們回來慢慢討債。听清楚了」程世安慢條斯理地講完前半句,突然翻臉,陰沉恐怖地盯著跪坐在地上的吳哥。

吳哥涕淚交加地跪在沙灘上使勁磕頭,「大爺,不敢,我們不敢,我們今後生是大爺的人,死是大爺的鬼,誓死為大爺效忠」

「把村子打掃干淨,別讓人看出破綻。一切照舊。」

「是,大爺」吳哥保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直到程世安與衛兵們都走遠了,他才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回到村里安撫親戚們,把銀票給他們看,告訴他們是有大老板來搶碼頭,不用太緊張,新老板出手更大方。

程世安一行人在傍晚關城門前趕回城里,分散從後門溜進驛館。

梁儉德听完這次行動的結果,很滿意。

「好了,這幾天你們就好好歇著,我正好等顏崎那邊的消息,看他跟軍火商談得怎樣,等過些日子再去那個如家酒館,省得時間間隔太近,他們起疑心。」

程世安領命下去,梁儉德喚來李文芳,大大地夸了她一通。

「你這催淚彈不錯,他們都說好用得很,我們這趟行動很順利,又得到了有價值的情報。」

「謝大人夸獎,為大人做事是份內之事。」

「我們這趟差事,你怕是要多多出力,需要什麼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去買。」

「是,大人,一定圓滿完成任務。」李文芳帶著歡喜的笑容行禮退下。

第二天上午,怡合行的顏崎大掌櫃來見梁儉德,跟他報告昨日他與軍火商見面的結果。談判結果不是很理想,因為梁儉德要買走全部的彈藥,軍火商認為這樣找不到別的買家接手剩下的槍械,不同意這個方案,只肯買多少槍配多少彈藥。

要是軍火商要價便宜點,梁儉德也不是不能全部買下來,但他就是覺得要接受軍火商開出的條件會很虧,可會虧在哪他又不知道,就是一個讓人不安的直覺時不時的提醒他要多做考慮。

「顏崎,那個削膛機你看過是怎樣操作的嗎?」。

「沒有,大人,軍火商說那是寶貝,只讓屬下看過機子,卻不曾演示過。」

「這樣,再跟軍火商說,你要看削膛機的使用方法,要驗證是不是如軍火商說的那麼好用。」

「是,屬下明白了,今日就辦。」

「好,去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是,屬下告辭。」

顏崎出了書房,先站在院里望著天空嘆了口氣,手上完全下意識地模煙絲裝煙鍋,模出火石準備打火時,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個火源伸到煙鍋下,顏崎趕緊吸上幾口,煙絲點著,透過煙霧他才看到給自己點煙的是梁大人的貼身丫頭,趕忙道謝。

「顏大人辛苦了,多保重身體。」李文芳微笑著收起火柴,行了一禮,退到一旁讓開道路。

顏崎走了一步,又轉過身面對李文芳,「你點火的那個是京城流行的新玩意兒嗎?」。

「回大人話,這個叫火柴,只是一點火藥的合理配比而已,上不得台面,要是大人覺得方便,送給大人就是了。」李文芳說著,就把荷包里的火柴拿出來,放到了顏崎的手心里。

顏崎道了謝,終于走了。

兩天後,顏崎派人送來了一張圖紙和一封信,信上說圖紙是軍火商給的,想了解削膛機看圖紙就行了,不給演示削膛機的操作步驟,因為要忙著接待其他買家,沒有時間。

梁儉德一看這話就不樂意,他倒想看看別的買家買了軍火怎麼離港,他有的是辦法在港口截下他們的貨,叫他們血本無歸。

而再看圖紙,梁儉德更是眉頭皺成了疙瘩,圖紙上是整機的全圖,雖然畫得細致,卻沒有注釋,光看圖根本看不出來是怎樣操作使用的,更看不出實物的使用效果是不是如說的那樣好。

梁儉德氣惱地將圖紙扔在桌上,到外面走走散心。

李文芳進來收拾書房,拿起圖紙研究了一番,感覺上這玩意兒的結構有些像木質手動拉床,一次只能拉一根膛線,一根膛線得拉二十次,想要拉槽越密越精致的話得拉上百次,當年殖民者自己用的東西,效率忒慢。

李文芳不屑地撇撇嘴,覺得這種削膛機有騙人的嫌疑,雖然膛線對槍管來說很重要,但如果不是軍火商誠心忽悠人就是現在的削膛機就這水平,花大價錢買個這東西還真是劃不來。

程世安來書房替梁儉德拿那削膛機的圖紙,梁儉德生氣歸生氣,但正事照做,結果程世安過來的時候,正好在書房門口看到李文芳對著圖紙做鬼臉,一副嫌棄的看不上的表情。

程世安清咳一聲,就見李文芳受驚般地跳了一下,看清是自己後肩膀才放松下來,把圖紙折了幾折放到桌子一角。

「程將軍,人嚇人嚇死人啊。」冷不妨地被嚇一跳,李文芳拍著胸口喘氣,剛才給嚇得心跳都好像暫停了一下。

「我來拿那個機子的圖紙給大人。」

「是這個。」李文芳把圖紙交給程世安。

程世安接過圖紙,深深地看了李文芳一眼,然後在她莫名其妙地眼神中轉身離去。

這次間隔了一周多的時間,顏崎大掌櫃那邊沒有新的消息,但梁儉德已經派了衛兵去找吳哥,跟他講好要是他進城來送信,一定要先通知他們,在城里某家店鋪的後牆上畫個記號,然後再去如家酒館。

梁儉德定的那個接頭地點就在驛館附近,衛兵們可以全天候盯著,看吳哥有沒有執行命令。

兩天後,吳哥進城在指定地點畫了個指定記號,他才剛一出現就被盯梢的衛兵發現了,馬上回去報告程將軍。

程世安匆匆跟梁儉德報告一聲後,就帶了人手抄近路趕去如家酒館,前前後後都安排好了人,連酒館里都有兩個生面孔的衛兵假裝食客,不久吳哥溜達著走進酒館,那兩衛兵清楚地听到吳哥要了三兩糯米酒豬頭肉切花刀。

吳哥吃罷東西,付錢走人,酒館里的衛兵也跟著結賬出來,混入街上的人群中,走到程世安的身邊跟他報告。

在程世安帶著手下盯梢酒館老板和伙計的時候,多日不見的顏崎大掌櫃再度光臨驛館,既是轉達軍火商的口信,也是帶來一筆新生意。

軍火商看上了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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