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女守則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溫馨

作者 ︰ 非零

元宵,原意為「上元節的晚上」,因正月十五「上元節」主要活動是晚上的觀燈賞月,後來節日名稱也演化為「元宵節」。正月十五鬧元宵,將從除夕開始延續的慶祝活動推向又一個高潮。元宵之夜,到處張燈結彩,人們賞燈,猜燈謎,吃元宵,成為世代相沿的習俗。

前世蘇家大戶門第,這天蘇家子弟匯聚一堂吃飯,不過卻不會有其他的活動。不過現在她身在古代,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親自動手。想到元宵,也就想到了湯圓,繡娘想親自做湯圓大伙嘗嘗。

元宵即「湯圓」,是用糯米做,正月十五吃元宵,「元宵」作為食品,在我國也由來已久。宋代,民間即流行一種元宵節吃的新奇食品。這種食品,最早叫「浮元子」後稱「元宵」,生意人還美其名曰「元寶。元宵以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黃桂、核桃仁、果仁、棗泥等為餡,用糯米粉包成圓形,可葷可素,風味各異。可湯煮、油炸、蒸食,有團圓美滿之意。陝西的湯圓不是包的,而是在糯米粉中「滾」成的,或煮司或油炸,熱熱火火,團團圓圓。

當然它的吃飯也有很多種,、炒、油炸、蒸等。實心的小元宵若加酒釀、白糖、桂花煮食,風味獨特,宜于茲補。

繡娘居住在南方,自然喜好南方的做法,將糯米粉用水調和成皮,然後將餡包好。而餡的選擇也有很多類,如甜餡豬油豆沙、白糖芝麻、桂花什錦、棗泥、果仁、麻蓉、杏仁、白果、山楂等;咸餡一般有鮮肉丁、火腿丁、蝦米等。用芥、蔥、蒜、韭、姜組成的菜餡元宵。稱「五味元宵」,意寓勤勞、長久、向上。

繡娘小時候很喜歡吃,每次都趁著警衛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去。小巷中的老招牌常常坐滿人,都要排很長的隊,繡娘最喜歡的就是白糖芝麻餡,輕輕咬一口,里面的芝麻順著流了出來,滿口都是濃濃的香味,那家做出來的元宵很細很女敕,很Q。

每次繡娘去的時候,都能看見老板娘坐在角落里的桌子做湯圓,那手法每看一次,繡娘就稱贊一次,動作奇快無比,小小的糯米團,一過她的手,就好似有了魔力一般,看得人眼花繚亂,動作雖快,卻不會讓他們黏在一起,來這里吃的顧客都喜歡瞧著老板娘露這一手,後來,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叫「魔力手」是說,只要經過她的手,元宵就會變得很好吃。

而今,繡娘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元宵了,走進廚房,看著桌面擺放的東西,整理了一下,便起身喚道︰「玉巧,過來下。」做這元宵,還得準備糯米才成。

玉巧黑頭滿面走了出來,還不斷揉著眼楮,道︰「繡娘找我干啥,沒瞅著我正在忙,建存那小子真沒用,讓他起個火,都不會,還得我變成這個鬼樣子,等會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惡狠狠地揮舞著小拳頭,一張黑漆漆的臉,對著建存笑的很是恐怖。

繡娘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小花貓,你這是干啥了,怎麼弄成這模樣,來擦擦。」拿出一旁的毛巾,細細的給玉巧擦臉,這娃還真是能折騰,「家里有沒有糯米,我做些個元宵給你們吃。」

一听到有吃的,玉巧的眼楮馬上變得賊亮,拉著繡娘飛快的點頭,道︰「糯米,有,有。娘就放在雜物房中,繡娘要,我馬上就去拿過來,你等會。」話沒說完,便飛快的朝著雜物房直奔而去。

沒料到腳下的木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繡娘抽搐著嘴角,看著玉巧,這娃就不能穩重一點,不過,見玉巧自個快速爬起,沒事似的,輕拍了幾下,繼續朝著雜物房走去,她也就沒說啥?

不過在一旁熬藥的建存,使勁捂著肚子,笑的直抽搐,繡娘沒好氣的瞥了建存幾眼,這娃也不是省事的人,要不是玉巧惦記著吃,恐怕這會這兩人又該吵起了。

慕白從屋中走出,便瞧著建存放下手中的醫術,在地上折騰,一頭霧水的望著繡娘,問道︰「建存這是干啥?肚子不舒服,吃壞東西了?」

繡娘翻著白眼道︰「吃壞啥,他那是樂得,剛才玉巧被木板絆倒,建存就在那瞎樂呵。」接過慕白手中的木盆,「對了,家中有沒有能夠碾米的東西,等會我想碾點糯米。」

古代不比現代,缺啥?跑堂超市,啥都能解決,這里什麼都得自個動手才行。

「家中有石磨,上次村長送來的,就一直留著,娘就擺在雜物房旁邊,石碾也在那?怎麼,你要用?」慕白定定的看著繡娘,想不明白繡娘要干啥。

繡娘拉著慕白直奔雜物房,石碾都有那就方便多了,之前她還在想,要去哪弄個石碾,大戶人家有驢或是牛馬都成,但他們卻只能用雙手。

邊拉著慕白,邊解釋道︰「我想做元宵給你們吃,需要糯米,我讓玉巧去拿些糯米,等會你用石碾將谷殼剝去,再用石磨碾碎。」

慕白听著繡娘的解釋,也沒多問,只跟著繡娘朝雜物房走去,這些天的米都碾好了,不過因為石碾一直都要用,十分干淨,並不需要沖洗。

玉巧從雜物房走了出來,拿著小簸箕裝了大半糯米,走了出來,道︰「繡娘,這麼多,可以了不?」小身子努力捧著,慕白見狀,走了上去接過玉巧手中的簸箕,走到繡娘面前。

繡娘看了會,輕聲笑道︰「夠了,夠大伙吃的了。」說罷,便朝石碾走去,得先剝殼才能碾碎,最後才能做,見日頭爬上中天,繡娘催著慕白快些動手,好在並不多,費不了多少力。

繡娘和慕白這邊忙活著糯米,玉巧和建存為沈氏熬藥。不消會兒,慕白便大汗淋灕,繡娘忙從懷中掏出絲巾,上前擦汗。這石碾可不是件輕松活。

她剛才試了下,別說動手,連拿都拿不動。看樣子,這元宵還真得晚上才能吃,輕嘆一聲,回頭喚著玉巧,道︰「玉巧,你先煮飯,估模著元宵晚上才能吃。」

慕白見繡娘這樣說,錯愕道︰「繡娘你晚上不是還得回吳縣嗎?要不等你下次回來在弄著吃,也不趕這一時半會。」

繡娘笑道︰「沒事,大不了今晚不回,今晚回去多半也沒啥事,今天是元宵,大伙都去鬧元宵,就算回皓月軒也做不了啥事,我又不喜上街玩鬧,還不如在家陪你們。」

繡娘不是沒想過一家去吳縣看花燈,但一想這吳縣的花燈盛事,是附近有名的節日,人肯定特多,容易出事。再說,上去也沒個住處,手頭雖說有點閑錢,卻也不能這般花俏。

慕白听完,頓時笑道︰「真的可以,四姥姥那邊能交代嗎?」。

繡娘接道︰「四姥姥今晚多半不會在皓月軒,前些日子我听春曉說,洪老打算接姥姥過他府上一同過節,所以今天皓月軒多半也沒人,大伙都去街上看花燈。」

慕白點頭,放下手中的石碾,語氣寂寥,道︰「繡娘,對不起,要是咱家有錢的話,我就能帶你去看花燈了」

垂著頭,帶著淡淡的愁緒,慕白覺著繡娘應該能過更好的生活,卻因為和他在一起,只能過著糟糠的生活,吃著素菜,過著為柴米擔憂的生活。

繡娘沒好氣拍了慕白的手,本想拍頭的,但是慕白高了她不止一個頭,沒辦法最後只能拍手臂,撅著嘴巴說道︰「你認為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子嗎?現在的生活很好,我覺得很幸福,很滿足,所以慕白不需要覺得虧欠我什麼?要說虧欠,那也是我欠你沈家的,要不是娘將我從牙市中買回來,我不知道過著怎樣的生活?」

踮著腳,輕撫著慕白稚女敕的面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原本該是玩樂的年紀,卻要為生活奔波,慕白你才是最苦的那個人。

慕白任由繡娘的手在臉上細細撫模,忍不住磨蹭幾下,他不是沒想過違背娘,去衙門。憑他的能力,不愁過不著好日子,但每次看著娘那張勞累的臉,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

慕白道︰「謝謝你繡娘,我會努力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的,一定!」

繡娘開心的點著頭,道︰「當然,我們一起,一定會過上好日子,將娘的眼楮治好,然後讓建存去學醫,玉巧的話,我還真想不到,讓她做什麼,這件事還是讓玉巧以後的相公去愁算了。」說完在慕白的胸前,使勁搖頭。

「恩,那丫頭誰都管不了,頭疼!」清亮的眼楮,漸漸轉深,溢滿柔情,一側打算走過來幫忙的建存,在听到這些話後,腳步一頓,嘴角揚起一個歡快的弧度,最後,默默地走回了廚房,或許,他不該打擾他們,那個世界太過于溫馨,沒有他的插足之地。

不過,這樣就好,能夠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就好。他也要抓緊時間,右手緊緊地抓住手中的醫書,再次沉迷進去。靠在一側,時而看著醫書,時而看著一邊的藥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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