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二卷 新的人生 第一百九十八節 誰是大牌(3)

作者 ︰ 代月嵐

「好閨女快讓爸爸看一看。」一進天字一號房,張少將就忍不住開嚷了,媳婦漂亮這個公公當然倍有面子,更重要的是如此漂亮的兒媳婦她不相信自家那臭小子會不珍惜。

他記得自家小子在過去是如何對蔣文英言听計從,在部隊換防兩家分開之前,那小子可是口口聲聲地宣稱自己是蔣文英的小跟班。不過現在……

張少將嘆了口氣,都已經做爹的人了,是該成熟些了。

「是很漂亮。」蔣老先生難得地點了點頭,他這個人有些迂腐清高,對于潮流和時尚有一定的排斥。對他而言所謂潮流時尚不過是下里巴人之類的庸俗污流,只有陽春白雪這樣這類高尚的藝術才能進入他的眼界。

耿雲嫣為蔣文英配的衣服集時尚與高雅于一身,就算三人的配飾統一為黃金飾物,但卻一丁點俗的感覺也沒有,反而給人以雪中墨梅般清新月兌俗的感覺。尤其是那些裝飾在袖口和裙擺的仿流蘇設計。

「風吹仙袂飄搖舉,猶似霓裳羽衣舞。」蔣老先生很是沉醉地吟了一句。

「據文英介紹,她的婚紗由你來設計。」他把目光轉向耿雲嫣,蔣老先生的這句說得有些不滿,就象對時尚的不滿那般,他一向不待見婚紗這等西洋玩意。中國的好姑娘就得穿鳳冠霞帔嫁人才夠氣派。

「時間很緊,手工縫制肯定是趕不上了,只能用半成品改。」耿雲嫣老老實實地說。

蔣老先生有些生氣,瞪了蔣文英一眼,他知道蔣文英之所以把婚期定在六月二日,完全是為了逼他們。舉辦一場婚禮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只要一切在六月二日無法完成她就有足夠的借口把婚禮推得更遲。

無聊的孩子氣,婚姻這等大事能用借口來推月兌嗎。蔣老先生哼了一聲,對他這樣重名節的人而言,女兒婚姻一旦出口就是既定的事實,誰也無權更改,就算當事人的意見也一樣。

「沒關系啦,只要穿上漂亮啥都一樣,咱不講究這些。」張少將急著圓場,抱到手的孫子要是飛了,這不是要他命嗎。

「不知道耿小友有什麼高明設計。」楚尉不緊不慢地說了句,自從知道耿雲嫣承擔了部分軍烈屬佳人撫養義務以後,他便改口稱她為小友。

楚尉家也有一場即將舉辦的婚禮,不過要出嫁的卻是孫女那輩。那個心高氣傲的小丫頭最近正在鬧婚前恐懼,把整個省城的服裝市場幾乎踏平了也沒能選出一件中意禮服。

「快拿出來讓我幾個老東西長長眼。」張少將下定決心只要設計不夸張到嚇人,就立刻掏錢買單,務必讓婚禮成為版上釘釘的事實。

「既然新郎是位軍人,想必客人里軍人會佔很大一部分,那禮服就以軍裝風格為低底。」由于今夜的踫見純屬巧合,耿雲嫣沒有帶設計圖出來,不過既然天字一號房是以文化氣息為主,里面自然準備了上好的宣紙。她取了毛筆開始畫速寫。

「低調,樸實無華最適合我軍。」張少將已經在掏錢包。想到耿雲嫣之前設計的軍裝風外套,蔣老先生古板的腦袋終于點了點,楚尉看得一臉驚艷。

耿雲嫣的速寫風格非常大氣,用毛筆畫出之後的效果非常粗獷,雖然有些林海雪原里楊子榮的感覺,不過卻的非常符合三位**老前輩的審美觀念。楚尉當場決定,改明兒也請耿雲嫣為自家丫頭也設計一套,也許能討得她的歡心。

听著三位老前輩的贊同,蔣文英忽然有種想偷著樂的感覺。禮服的彩圖她見過,才不是什麼低調的樸實呢。基礎的確是采用軍裝風格,不過在諸多元素里它只是一個調和元素,由粗獷奢華的皮草和縴美精細的蕾絲組成的強烈對比,那才是整件禮服的亮點。低調的樸實?低調的奢華還差不多。

不過基于對長輩的禮貌她什麼也沒有說,身為成年人的她怎麼可能和一個十三歲的丫頭那樣不知深淺。十三歲的丫頭說任何不經過大腦的事可都不必負責的。蔣文英拿了桌上的茶壺細心地讓三位前輩茶杯里的水總保持著七分滿。

「既是婚紗那蕾絲肯定不能少,不過L市本地可買不到象樣的花邊呀,要是能去上海采購就好了。」耿雲嫣很有技巧地抱怨了一句。

由于二百多年來,由于歐洲服裝界對蕾絲的親萊,再加上20世紀初盛行的新藝術風格時裝,使得歐洲再加匕後來的北美對花邊的需求是如此之大。世界上很多不發達國家都為他們生產手工花邊,其中包括中國。上海的徐家匯地區在19世紀和20世紀初期曾經是一個的鏤空花邊的重要加工區,那里信奉天主教的家庭幾乎就是一個花邊加工車間。

因此耿雲嫣才了了去上海購物這一說法。

蔣老先生沉思了一會。「如果是上海我在那邊倒有幾個學生,航空托運2天之內絕對能到,只是來得急趕工嗎。」

蔣老先生曾做老師,不過肯定不是普通的學校。就象黃埔軍校校長一職業為他的同姓蔣介石先生帶去光輝燦爛的前程一般,蔣老先生教育出為數眾多的政治家們也為他奠定了基礎。

耿雲嫣點點。「蔣爺爺在上海有學生?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回換蔣老先生點頭了,他非常好奇一個十三歲的丫頭如何和上海那麼遙遠的地方產生聯系。耿雲嫣當即將上海出版社的編輯之爭給說了出來,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除了張少將這個五大三粗的人,所有人均義憤填詞。

蔣老先生舞舞袖子,臉都氣紅了。「有損斯文,簡直就是敗類,沒想到中國青年文學的搖籃居然也混入了顆如此腥臭的老鼠屎。」

身為教育界人士,雖然是曾經的蔣老先生對祖國的花朵們非常關心。而一直混跡文壇則讓他對出版界也格外關心,蘇編輯的遭遇讓他很是心疼。

不過說到憤怒楚尉也當仁不讓。「這種敗類必須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不必多說,我老楚也出一分力。」

耿雲嫣奸詐地笑笑。「您二位都是文壇巨將,和一小輩治氣恐怕有損清譽,後輩有一法子,不知道可行不。」

耿雲嫣的這翻話雖然有阿諛之嫌卻讓當事人很是受听,她勾勾手指,一群人將耳朵貼了過去,十分鐘後所有人都囧了。

「好毒好可怕,耿雲嫣你不去宮斗實在太可惜了。」即便是曹瑩那樣的小辣椒也無法控制住驚訝,但她果斷地接過話題,由于身份的尷尬她已經默不啃聲好久了。

一個小小的秘書在三位德高望重身居要職的**前輩面前怎麼可能有發言權。但曹瑩是一個非常有職業心的人,比如她之所以會來紅秀山莊並不完全因為英曉文。她完全是打著借這個機會和栗潞搞好關系,為以後的接待工作鋪路的主意。因此她緊緊抓住一切機會。

楚尉看了她一眼,他對這個舉止有禮,凡事循規蹈矩事業心很強卻又帶些孩子氣的女孩有著不錯印象。「雷鋒同志曾經說過︰對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一樣殘酷無情,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柔情。」

曹瑩立刻點頭贊同。「是。」

于是兩天後那位剛剛上任尚未度過試用期的劉主編被踢出了編輯部,這次他父母就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這時服務員魚貫而入,上菜了。看著滿滿一大桌奢華的名菜,蔣老先生臉上非常難看。「那個畜生,這一桌子菜普通商家幾年都不見得能賺回來,整個市的經濟都被他們吃垮了。」他有些緊張地望了望天字二號房方向。

張少將趕緊勸慰準親家公,「干一行吃一行。」他指揮著服務員將包間里隱藏的電視打開企圖轉移注意力。

楚尉也上前幫忙勸助。「種因得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天字一號房是一間非常有品位的房間,整個房內所有擺設家具均是古董,文化氣息相當高,因此電視這種破壞格調的東西自然被栗潞巧妙地藏在了木質屏風後。

電視一開立刻傳出某位女星的歌聲,唱的不偏不倚正是那首被耿雲嫣抄襲過來的《眾人化槳開大船》。

「丫頭,你被盜版了。」張少將大大咧咧地笑了。

楚尉爽朗地笑笑。「別耍嘴皮子了,快整上。」他用急切的眼神催促著,能讓他如此上心的自然是耿雲嫣的膠囊。楚尉雖然是個文人但早期的戎馬生涯養成了他嗜酒如命的壞習慣。

端了杯中物一臉嫌惡地聞聞,是杯清水。「人一生總得有個愛好,要是啥也不許,那活那麼長也沒多大意思。」這句話讓耿雲嫣忽然想起了古龍借書中人物說出的名言︰兒須成名酒須醉,酒後吐露是真言。

蔣老先生笑眯眯地添了顆膠囊進去,「那也得留條命待兒孫都交代出去了再走了。」

想到那名即將出嫁的丫頭,楚尉嘆了口氣,端了酒杯一飲而盡,頃刻之間他見到了杜康。他的感嘆勾動了蔣老先生,憂心忡忡地再次望向天字二號房。小蔣老師此時正在里面。

「爸,要不我把二妹勸回來吧,她一個丫頭……」

「不必管她」蔣老先生直接打斷了她的建議。「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因該清楚明白地知道什麼事自己能做,什麼事自己不能做。」

此時的天字二號房內一片死氣,重金定下豪華酒宴想要巴結討好,只可惜熱臉貼在了冷上,人家壓根就不理他們。他們寧可和一個小丫頭一起用餐也不睬他們,而那丫頭居然能夠訂下就連自己都不能享用的天字一號房。

並受財務危機、男性自尊等多重壓力打擊,一干官員的表情還真和秋後蚱蜢那麼衰。

「昆哥,你你馬子。」兩個一看就知道是趨炎附勢之流正按動著電視,企圖活絡氣氛,不時用下流的眼神看看房間一角的小蔣老師。後者雖然傲氣十足卻終究是個不經過人事的丫頭,哪里見過如此赤露而不加掩飾的,當場就被嚇得渾身發抖。

不管如何討厭市長就是市長,官員就是官員,把他們隨隨便便甩掉絕對是不可取的沖動行為。因此小蔣老師成了調節劑,不過卻是為了氣蔣老先生。她在打賭,賭自己和蔣文英到底哪個在父親心中更重要,不過她非常可恥地又輸了。

張昆斜著眼楮只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立刻碎在了小蔣老師腳下,「格老子的jian貨,jian貨還敢冒充大牌。」那名女星是張昆為數最多的情婦之一,曾經是張昆的最愛,不過現已經不是了,張昆已經決定把今夜預計分發給她的雨露留給別人。

他用混雜著暴力和殘酷的眼神撕扯著小蔣老師,讓感到她如當場被**般的恐懼。

這就是男人,她從來也未曾見過的男人陰暗面。小蔣老師立刻哭了出來,在她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遇見的男人全是文質彬彬,循規蹈矩的。她甚至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性。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男人居然如此暴力粗俗,想到自己月兌光了撲向張景謙她只覺得後怕。

一旁有人有罵了幾句帶人體器官的髒話,而彌漫在整個包間里的煙霧一直沒有停過,足足一大桌煙鬼一起燃放香煙,那情景自然非常壯觀,絕對比蚊香啥的更有殺傷力。

小蔣老師咳嗽著,哭泣著。她非常後悔自己的倔強。僅為一些任性的理由這樣沖動到底值得嗎,不過傲氣困住了她,使她無法離開。

自從上次鬧劇以後蔣老先生和小蔣老師之間一直勢成水火,誰也不肯搭理誰,可就在今夜蔣老先生說有故友來訪要帶她出去見客,這讓她很是驚喜了一把。要知道在過去和蔣老先生一起見客的特權可是專屬于蔣文英的特權。

父親終于改變注意知道自己的好了,小蔣老師滿心幻想,可直到現在她才猛然發覺父親完全是為了警告自己才帶自己來的。如果繼續對蔣文英的誣陷,那麼她就會被父親毫不留情地嫁給類似張昆這樣的貨色。

孩子果然還是大老婆生的好。

不過象小蔣老師這樣天資出色的處子又如何能逃月兌男人們的,正哭泣著一串珍珠項鏈掛上了她的脖子。「據說珍珠是月亮的眼淚,今日一見才知道蔣小姐的淚竟然比珍珠還要美。」

來人是孫鉦。

她當然知道他是誰,二十多歲初出校門,涉世未深的她對孫鉦復雜的背景有著莫名的崇拜。小蔣老師被他那由歲月積累而出的醇厚魅力吸引,以孫鉦征戰情場多年的實力一個小小的丫頭頃刻之間就被夠制服。

出于對蔣老先生的尊敬他不能用強,但假如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當他風度翩翩地抓著小蔣老師的手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她就已經淪陷。「你真是太愚忠于父親了,那樣不重視你的男人就該給他些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你可是個大人。」

就在這時包間門上響起了敲門聲,是蔣文英。無論如何她始終擔心小蔣老師。

「看別人把你當小孩呢。」孫鉦在她耳邊軟言。

「去她的,我可是個大人了。」

「喔」孫鉦眯著的眼楮帶著五成懷疑五成。

仿佛為了證明什麼,就十分鐘後,小蔣老師在包間內的衛生間里獻出了第一次。

她蔣文英只不過是得了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家伙,而她卻得了一個實實在在有權有勢力的官一代,張景謙那種二世祖她才不屑要。一個就連自己命運也無法掌控的不叫男人。

至于那個冒充大牌的丫頭,她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大牌。

小蔣老師洋洋得意的想著,直到多年以後她才知道企圖用那種事成為大人實在可笑。

至于那幾個可憐的檢查人員,自然被雙方無情地遺忘。他們可憐巴巴地守在紅秀山莊大廳里幻想得罪大牌或大牌後代的嚴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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