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二卷 新的人生 第四十三節 深呼吸

作者 ︰ 代月嵐

教師宿舍內蔣文英僵硬地坐在書桌前,任憑時間流逝,仿佛淡出紅塵的高人,不再關心身外之事。身前的書桌上平鋪著幾頁白紙,她拿起一張看了看,紙上寫的是《流光飛舞》,一絲悲哀爬上她的臉龐,過了幾秒她將第二張紙蓋在這張之上,這是一張寫著《人生如此》的白紙,手指輕輕撫過這寥寥可數的字跡,表情變得更加悲哀,似乎不忍再看,于是將第一頁紙抽出蓋在第二頁之上,如此反反復復時間飛快流逝。

當時針指向6點42時門被人粗魯地推開,來人是蔣老先生,一臉憤怒的他手牽著哭得花貓似的孫子,他望了望廚房又看了看仍然沒有任何動作的女兒。

「你是怎麼搞的,既不接孩子又不買菜!幼兒院師的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你是怎麼做母親,怎麼做女人的!」蔣老先生松開抓孫子的手,小男孩沖向蔣文英緊緊抱住其大腿。

蔣文英什麼也沒有說,冰冷桀驁的面具又重新籠罩了她的面容,她緊緊抱住兒子,將頭埋進那小小懷里。

「你寫的?」看到書桌上的歌蔣老先生楞了楞。

「學生寫的,」蔣文英塞了塊糕點給兒子將他放進內屋,開始更換外套。「女人可不是為家務和孩子而生的。」她抱怨道,蔣老先生自動忽視了女兒後半句話。

「不錯!不錯!快班的學生果然不同,只是太局限于情情愛愛,可惜!可惜!」

「是慢班的……」

就當父女兩想要做進行進一步討論時,門再度被打開,進來的是蔣文英的丈夫,就象沒有看見屋內有人般,這男人打開衣櫃取出東西轉身就走,片刻遲疑也沒有,蔣文英仇恨的目光象是拳頭般結結實實打在父親身上。

蔣老先生嘆了口氣開始勸解女兒︰「這女人……」

與此同時,L市的另一個方向,在單身宿舍狹小的房間內里耿雲嫣正揮焦頭爛額地做著數學作業,理科成績糟到一塌糊涂的她,怎麼可能還記得這些煩瑣的數學公式,于是三十分鐘後她瀟瀟灑灑地走想鄰居楊銳的房門,去尋求援助。

「耿雲嫣,以後有不懂的問題,就盡管來問我好了。」楊銳口水滴答地吃著她貢獻的零食,在他的幫助下,耿雲嫣很快將作業全數完成,這時時間已經指向七點過。

父親沒有回來,宛碧繡也不在家,整個房間就只有兩個毫無抵抗力的小孩,她焦急地想著。

前世王麗娟母女的不幸發生的時間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是後來查看報紙時隱約知道就在今天。

那個禽獸發現妻女不在了會怎麼想,如果知道王麗娟是被自己送往監獄又會做些什麼,要知道奪人財產如害人父母,想到那個暴戾的邱少龍是如何暴打自己的妻子,耿雲嫣一陣毛骨悚然。

那樣的人對外人只怕是更加心狠手辣吧,她膽顫心驚地想。

不能留在這里,不能連累楊銳,她起身告辭回家。

緊緊鎖上房門,隨後她又開始YY,門對于那個曾經的特種兵可能一點作用也沒有,不曉得劉大蒙是否能及時地趕過來解救自己。

劉大蒙是一個鍋爐工,他老婆則是一名清潔工,這對收入低微的夫妻兩人艱難地維持著兒子的教育需求。但作為一名嗜煙酒如命的男人,劉大蒙的這一惡習經常由于經濟的拮據,無法持續,所以他時常陷入戒斷癥狀的痛苦之中。

因此耿雲嫣靈機一動,將由煙酒組成的糖衣炮彈打向了劉大蒙,並不時在做飯時端點葷菜給他兒子補充營養,于是很快劉大蒙成了她的忘年之交。

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必然性的,耿雲嫣想,劉大蒙在面對那頭野獸時也許就支持不了幾分鐘,邱少龍或許就是上天派下來考驗她金手指的考驗。

對了!自己也會一些擒拿術,父親耿向國是一名退伍軍官,他曾經教過自己警備格斗技巧,不過從來沒有認真學過的她,連三腳貓都算不上,如何與邱少龍對抗。

耿雲嫣在心中將自己能對抗耿雲嫣的籌碼一一列出,但她悲劇地發現,這些所謂的籌碼居然無一是處。

自己好象還練過藝術體操,她忽然想起了小學的興趣小組,這是一個退役運動員開設的培訓班,耿雲嫣在那里接受了整整六年的訓練。

這個好象也沒有什麼用,她哭笑不得。

八點一刻,單身宿舍外傳來抓流氓的怒吼,大群住戶奔向幾座宿舍共用的公廁,耿雲嫣趴在窗台上張望,黑壓壓的人群迅速壯大,其中不少人手持菜刀、鐵棍等凶器,還有好幾個身手不遜于邱少龍的退伍士兵。

由于公廁和單身樓間有障礙物,她不能看清整個事件。

一直等到九點半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邱少龍沒有回來,父親也沒有回來。這種異樣的平靜,讓她想起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難道今夜會這麼平淡地過了,她慶幸地想著,就在這時一種熟悉的戰栗讓她全身僵硬了起來,這感覺中既有婬穢的低語,又有噬骨的咯咯之聲,她驚恐得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這感覺好象是在醫院攻擊過自己的那視線,難道那邱少龍有什麼邪法異能,她大驚失色地握住「蒼魂」,但這次「蒼魂」並沒有任何反映。

怎麼辦,金手指在面對正常人時的確是一大利器,但對付那些異于常人的人,還能發揮作用嗎?她想到自己在地府對黑崎一護使用金手指時,在腦海里響起的提示。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不不!是技到用時……她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如果事態嚴重,謝必安會來拯救自己嗎,怎麼說自己也和他有過……她慌亂地胡思亂想著,但很快又嘲笑自己的無知。謝必安又不是自己的貼身保鏢,他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關注自己的情況,更何況他也說過,地府很忙鬼差非常緊缺,他絕不可能24小時圍繞在自己身邊,事事為自己解難。

沒有誰能夠永遠保護另一個人,當一個女人完全依賴一個男人的時候,也就是兩人關系徹底完蛋的一天。

如果她耿雲嫣在今世想要有點什麼作為,那就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個虛幻的存在之上,她必須建立實實在在的防御力量。

更何況謝必安也親口說過,她不能對活著的人采取任何行動。

想到今生的目標,想到她曾經在心中對王麗娟母子的承諾,她開始深呼吸,第十個深呼吸以後,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並開始著手建設自己的防御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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