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圓遇閏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作者 ︰ 魔女ABC

「這事兒有些蹊蹺。」

听了丁武關于鐵牌子被發現的過程,珍珠道「齊遠之傻了不成,就算是有恃無恐。他也不會大意到事情都過去小半年了,還沒有將那些鐵牌取出來。」

「我也覺得這件事兒不對。」丁武道。「看來咱們都錯,當初就不是齊遠之偷了那些糧食。今天這場火也不是天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讓我們發現那些鐵牌子。現在想想放才那人好像早知道鐵牌一事兒。故意將這件事兒宣揚出來的。」

「誰會無聊地做這些事兒?」珍珠奇道。「燒了齊家糧店有什麼好處。齊遠之家大業大,根本不在乎這點兒。除非燒了糧店會有其他收獲。」

「怎麼沒有?」丁武反問道。「齊家糧店里燒出了我們的平價糧,這意味著什麼,東家還想不明白?」

珍珠恍然大悟。「這樣一來齊遠之的名聲壞了。這幾年齊遠之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一些人頗有微言,只是大家都懼怕齊鎮長,敢怒不敢言。經過這一檔子事兒,咱們不追究罷了,細追究起來,恐怕連齊鎮長在內都要被牽連。」

經過二人一番分析,丁武道︰「東家,我現在越來越相信整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了。」

珍珠看著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道「是不是也知道了是誰才是背後那個人?」

「如此明了,東家還需丁武言明嗎?」。

珍珠有些不敢相信,丁武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珠鎮里與齊遠之結怨的人不在少數,可真正有膽量扳倒他的只有鐘夫人一個。珍珠知道鐘夫人變了,可她不敢相信鐘夫人一個弱質女流竟然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常言道︰水火無情。稍有不甚極有可能釀成慘劇。鐘夫人是自信不會鬧出人命,還是對此毫不在乎,珍珠實在不敢去想。

「這幾天東家還是小心些吧。」丁武提醒道。「突然這麼大的動作,必定是一場惡戰。」

心里邊想著其他事兒的珍珠答應了幾聲,翻身回家去了。

傍晚小葉子回家,將齊家糧店起火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邊。提到那二十幾個鐵牌子,小葉子氣憤不已。丁武的余威尚在,她也只是嘴上痛快了些。

秦大姑听說那麼多糧食都被燒盡了,不禁心疼道「那得值多少錢啊」

「反正不是咱們的錢。」小葉子氣憤道。「燒光了齊遠之的家產才解恨呢。」

「近之說什麼了?」听小葉子講了半天,沒有一句話是齊近之講的,倒是把丁武說的跟黑臉的羅剎似的。珍珠好奇地問了一句。

小葉子揮著拳頭道「小閏子入魔了,救火回來後就沒開口過。齊鎮長派人來請他回府,他也沒回去。我問他話,他像是沒听見一樣。我一氣之下打了他一拳,就回家來了。」

聞听此言,珍珠猜測近之也覺察到蹊蹺之處,只是他一人敵自己和丁武兩個人。

再說才為了幾筆大買賣而高興的齊遠之正與臨鎮的幾位老板吃酒。先前听小廝說糧店起了火兒還滿不在乎地戲稱來年的生意一定紅火。不多時小廝又稟糧店里發現了原本屬于丁武和小葉子的鐵牌。一下子臉都青了,丟了幾位老板趕緊回珠鎮。

先到糧店,見偌大的店鋪燒得只剩下個空架子。被殃及的布鋪老板正追著掌櫃要賠償。一旁剛盤下來原本想開綢緞莊的店面也被人給拆了。路上是人見了自己都是一臉地厭惡。氣得齊遠之提溜著糧店掌櫃回到府上仔細盤問。那掌櫃將小兒是如何放炮崩著了糧垛,眾人如何撲救,又是如何找到那些鐵牌子的經過講了一遍。

齊遠之又問了那店鋪為何被拆,忙著救火的掌櫃也不知道是誰拆的,只回答不知。

正襟高坐的齊鎮長道「那有什麼要緊,現在得查清了那些鐵牌子的來歷。齊家的聲譽不能因為這點兒事兒毀了。」

齊遠之見那掌櫃身上全是塵土,淋上去的水已經結了冰,凍得他瑟瑟發抖。大手一揮道「換身衣裳再來回話。」

掌櫃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驚汗,連著答應退了下去。

「眼下這事兒只能讓近之擔下來。反正他竟做出格的事兒,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齊遠之道。

立在齊鎮長身旁的齊夫人道「這恐怕不行,方才老爺已經派人去請他回來了。他不回來,顯然是不想跟咱們共進退。」

「他也太不像話了。」齊遠之氣道。「難道他就不知道此事兒有多嚴重?」

「自己闖的禍,找人背黑鍋,還能說的理直氣壯。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啊?」齊鎮長鐵青著臉道。「你們別想著讓近之替你們背黑鍋,我派人找他回來為的是讓你給他賠不是。求情他原諒你的魯莽。」

「老爺您怎麼能讓我們兒子向他賠禮?」齊夫人一臉驚愕道。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齊鎮長半扭頭看了一眼齊夫人。齊夫人頓時嚇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要不是他先偷了人家的糧因,怎麼會有今天的惡果。是惡果就得自己咽。」齊鎮長道。

齊遠之覺得委屈,自己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齊府,到頭來自己做兄長的反而要向不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離家出走的弟弟賠不是。齊遠之怎麼也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更何況自己雖有心,也派了人去。但是那些了糧食早被人搶先一步偷了去。現在到好,自己平白地替那真正做賊的頂了罪。那人要是自己的對手,還不在心底樂開了花。齊遠之越想越氣。

齊夫人心疼兒子,何況齊遠之是嫡長子,從古至今也沒听說過誰家的嫡長子給庶出的弟弟賠不是的。擔心兒子再在老爺跟前待久了,老爺會命他即刻去客棧給齊近之認錯兒。哄著齊鎮長道「我看這也不是什麼急事兒。先看看外頭都怎麼說。咱們再做打算也不晚。」說著緊給齊遠之遞眼色。

齊鎮長不想就這樣放過齊遠之,可又不的不給夫人留情面。兩下權衡道「你是親娘,帶下去好好教訓一番。也該讓他明白些事理了。」

齊夫人迭聲答應,拉著一臉不樂意的齊遠之從後門兒出去,進了後院。齊遠之掙開齊夫人的手道「母親我都多大的人了。被人看見了成什麼?」

齊夫人不高興道「多大你也是娘的兒子。」齊夫人坐在在廊上道「不是為娘的說你,你明知道自從齊近之發家,老爺就對他另眼相看了。怎麼還敢說出讓他頂罪的話。就不怕老爺惱你。」

「兒子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齊遠之急道。「今天的事兒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他偷了丁武和小葉子的糧,將憑證鐵牌丟在我的店里,再放一把火燒的干淨。我跟小葉子又有私仇,咱們又有糧店。兒子現在是百口莫辯了。」

「照你這麼說來,咱們就是沒法子了?」齊夫人道。「普天之下就沒有不能解的事兒。」

齊遠之鎖著眉頭在踱了兩步道「辦法還是讓近之頂下罪名。不過咱們得用點兒小計謀,否則他是不會答應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齊夫人道。

齊遠之輕笑了一聲,看著遠處的景致道「咱們得從別處下手。」

齊夫人起身來到兒子身旁,幫他整了整衣襟兒道「你做什麼為娘都不管,只有一件事兒你得听為娘的。」

齊遠之道「什麼事兒母親吩咐就是了。」

「為娘的老了,唯一的盼頭就是早日抱個孫子。如今你媳婦又小產了,她的年歲也不小了,進門兒這幾年到是懷了幾個,可都沒保住。大約她是不能生了。」齊夫人道。「為娘已經尋了兩個身家清白,模樣周正的姑娘,開了臉封了姨娘放在你房里。」

齊遠之聞听此言,禁不住惱道「母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兒子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何況邱氏的脾氣母親又不是不曉得。被她知道了,還不鬧得家無寧日。」

「生不出兒子,她有什麼臉鬧。」齊夫人不高興道。「左右她們家失勢了,單憑無處這條就能休了她。」

「不成、不成。」齊遠之疊聲道。夫妻多年,齊遠之對邱氏的脾氣最是清楚不過的。別說休了她,但說納妾一事兒她就敢出人命來。真的休回娘家去還不得一把火將齊府燒個精光。更何況邱氏平日除了愛拈酸吃醋外,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當初也是自己為了攀附邱家的權勢才想方設法地將邱氏娶進門。現在讓自己棄邱氏與不顧,實在有些為難。

齊夫人見兒子如此地不成器,氣得道「往日精明的都到哪里去了。先前許還不急,現在齊近之大了。成日里不是跟小葉子胡混,就是跟秦家丫頭攪在一起。萬一讓他先弄出個長孫來。齊府的家業全都得給人家。這道理你媳婦必定也明白,你要是不好開口。為娘的去說。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憑她怎麼厲害,還能攔著我這個婆婆給自己兒子添小?」

說著,齊夫人便要邱氏房里去,齊遠之趕緊好話勸著齊夫人暫將此事兒放放。他越是這樣,齊夫人越是覺得此事兒必定得今日了了。二人才轉過梅花式的院門便裝見邱氏扶著丫鬟秋月的手往外來——

上架了,很高興,壓力也很大。對著電腦半天,上架感言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但是還是得感謝一下子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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