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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
「我沒事。」莫染開口，站起來將躺在地上的凱瑟琳抱起來︰「卡萊爾的話，要他死的那麼痛快太可惜了，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去在乎那些，卡萊爾交給你們，愛怎麼玩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就是不要讓他死的那麼痛快就行了。」
頓了頓，莫染接著說。
「凱瑟琳我先帶出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見到的比較好。」
轉過身子對上威廉二世略帶遲疑的眸子，莫染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走了出去。
……
剛走出去，一直壓抑在眼眶里的淚水就像是失去了束縛一般流了出來，淚水一滴一滴的地道凱瑟琳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上，猶如破碎的水晶。
「啊，莫，你別哭啊，你看我現在，咳咳，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凱瑟琳虛弱的笑著，顫抖著將手抬了起來觸模莫染的臉，觸踫到的一瞬間卻快速的將手收了回來，莫染的臉頰上，沾上了凱瑟琳的血。
「你看我，嘿嘿，總是，總是這麼粗心大意，又把血沾到你臉上了，對不起……」凱瑟琳的聲音微弱，感覺到再次滾落到自己臉上的滾燙的淚珠，微微笑了笑︰「哎呀，都說了，咳咳，都說了不要哭了，莫，你知道麼，我喜歡，我喜歡看那個自信滿滿的你，不管在什麼時候，咳咳，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雲淡風輕的樣子，真讓人無法離開眼楮，莫，你知道麼，其實我嫉妒過你呢。」
輕輕吁出一口氣，似乎是像是嘆息，凱瑟琳抬起臉給莫染一個蒼白的微笑。
「你說你為什麼就這麼完美呢？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麼，呵呵，其實那個項鏈我本來不是很想要的，真的，只不過看到你之後我感覺好自卑，于是就想一定要把那東西搶過來，現在想起來真的好幼稚，莫，你當初是不是也是覺得我很幼稚呢，當時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大小姐，嗯，就像是普通貴族中愚昧，仗著家里有錢就胡作非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貴族小姐，應該被我說一下不是放棄那個手鏈，就是用權力還和我搶的。」
「但是你怎麼就那麼冷靜呢？幾句話就讓我感覺……那個東西很適合你，你的氣質啊，是誰都不能比的，那天我那麼氣急敗壞的走了，呃，咳咳，感覺我才是比較象那種仗著家里有錢就胡作非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貴族小姐吧？」
「後來在學院踫到你，但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啊，我也理解啦，畢竟第一印象沒有留好呢。」凱瑟琳的聲音音調變了變，似乎也比較不好意思︰「那時候我還以為與你可能不會再有什麼淵源了吧，誰知道到了後來我被鬼控術控制，救下我的人，居然是你的。」
「後來我就找你，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出去闖，嘿嘿，莫，那是我第一次求人，也是唯一的一次吧，你看你，那麼完美，身上的魄力能讓每個人為你著迷，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的事情，嗯，抱歉這樣子說好像是我的傾向有些問題呢，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哦。」
「之後在你身邊待的時間，很開心，真的真的很開心，剛開始的嫉妒到了後來居然慢慢的變成了敬佩，莫你知道嗎，你的身上的光輝，讓人在不自覺中完全為你臣服，然後你在我家里面前為我出頭，恩恩，真好，有你的感覺，真好。」
「你知道嗎，我總是想，如果我早一些踫到你的話，我在以前是不是就可以不需要那麼自卑。」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居然會嫉妒布諾爾，嫉妒他可以擁有那麼美好的你，總是幻想我能夠成為一個男孩子，那樣子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永遠的守護著你。」
「你知道嗎，我真的一直想要守護你的，永遠，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天真，你那麼厲害，哪里需要我的守護啊，而且現在還說什麼守護你的事情，我現在都不能守護好我自己了呢，但是莫你別哭啊，這不是你的錯，為你擋下那一劍，我心甘情願的。」
「我是那麼敬佩你啊，你那麼好。」
「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莫染抱著她，淚水不可阻止。
「別哭，莫，我喜歡看你自信灑月兌陽光飛揚的樣子，但是自從布諾爾那件事情以後，那樣子的你就沒有再出現過了呢，莫……你告訴我，這次之後，布諾爾的誤會已經澄清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麼？」
「我……我不知道。」莫染茫然的搖搖頭。
「不知道啊，呵呵，莫，其實有時候呢，感情，尤其是兩情相悅的感情，來的不容易，該把握的時候呢，就好好的把握，以後再想要抓回去的話，就沒機會了呢……」
一大堆話說完，居然磕磕絆絆的地方很好，換來的則是凱瑟琳越加蒼白的臉以及微弱的呼吸，很明顯剛才凱瑟琳的話已經花費掉她所有的力氣。
「所以……答應我一定要幸福，好嗎？」。
「好……」莫染緊緊的握住凱瑟琳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一定一定會很幸福。」
「那就好……」凱瑟琳臉上浮現出紅暈，看著凱瑟琳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莫染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回光返照。
「一定要幸福啊……」
一直觸踫著自己臉頰的手無力的掉落下去的同時，莫染的耳邊，這句話一直不斷的縈繞。
一定，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莫染感覺眼前一黑，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緩緩的坍塌了下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布諾爾擔心的臉，見到莫染睜開眼楮，驚喜的叫起來。
「索菲亞，不，是莫，醒了？」
「嗯。」微微點點頭，莫染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凱瑟琳呢？我想見他，布諾爾，你把她找來好嗎，我想見她，我想見她……」
听到莫染的話，布諾爾臉上的表情一僵，緩緩的扭過頭去。
「莫……」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苦笑一聲，布諾爾的表情把莫染在一瞬間拉回現實，凱瑟琳走了，這是事實，不可回避的事實，莫染不喜歡自欺欺人，因為自欺欺人的結局總是更加受傷。
「莫……」又是一聲呼喚，莫染抬起頭對上布諾爾擔心的臉，嘴角扯出一碼牽強的微笑。
「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卡非，卡萊爾你把他怎麼樣了？」
「莫染小姐，這件事情我想你還是問我比較好哦。」在卡非身邊的克洛特搶先說︰「嘿嘿，還記得上次在刑房你對我說的最後一件摧毀人自尊心的刑法麼，那麼好的方法不用也是在是浪費了，所以就在那個人渣的身上試試咯，沒想到效果還是很好的。」
「嗯。」莫染疲憊的閉上眼楮。
「不過雖然精神失常而已，但是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以前的傷再加上昨天的床上，他的細胞已經在快速的老化，憑借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還能支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內讓他生不如死的或者，才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這次是布諾爾接的話，頓了頓，布諾爾再次將視線放到莫染的身上。
「我說了我很好，不用擔心我。」聲音在一瞬間有些煩躁，沉默了一會兒，莫染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發脾氣的，但是我現在的心很煩躁，真的很煩躁。」
「沒關系，我明白的。」
「布諾爾，我現在想去看看凱瑟琳……好嗎？」。
猶豫了許久，莫染最終還是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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