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難為 第一卷 嫡女出嫁 一百一十四章 實情

作者 ︰ 清波滿月

司徒孟澤帶著殺氣朝我緊逼。他的黑色靴子一步一步穩健地朝我邁來,而我卻只能蹬著的右腳往後退,大腿處的溫熱越流越多,小月復的疼痛在增加。

「大少爺!」六夫人擋在我和司徒御宇之間,念了聲禪語,「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的罪孽已經夠多,放過二少女乃女乃一命吧!」

一陣良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司徒孟澤是不是已經改變了主意,因為六夫人擋在我前面,我雖然看不見他,但還是能感覺得到殺氣在加重,我的心越沉越底,也許人在危急時刻听覺愈發靈敏,我甚至能听見司徒孟澤握拳時候手指骨的嘎 聲。

「讓開!」

他的低喝聲傳來,我的心也沉到了深淵,手又習慣性地往腰側模,沒有觸到硬硬的軟劍把手,才想起來在司徒御宇早就把我的軟劍收走了,他說他就是我最鋒利的軟劍,可以在任何時候保護我安全。當時候我迷糊了。現在想明白已經晚了,他再厲害也不能時時相伴我左右,不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但是軟劍能。

沒有軟劍,我的只能緊握住地上的碎瓷片,緊緊的,因為它是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要吵醒古慈,你看她睡得多香。」六夫人的聲音放柔,轉頭看向廊柱。

鬧了一個早上,六夫人也累了,靠在廊柱上睡得香甜,完全沒有听到廳里的吵鬧。她半濕的頭發從肩膀上散落在地,雙眸緊閉,扇形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嘴角帶著甜甜的微笑,好像正沉浸在美夢之中,她是這個世上最無害的生靈。

又是長久的沉默,小小的希冀在我心底上升,五夫人就是司徒孟澤最在意的女人,為了她,他甘願看破,甘願背上不孝的罪名,但願他看在五夫人的份上,放了我們吧。

「阿彌陀佛。」六夫人念了句禪語,僵直的後背放松了。

我知道我有希望了,于是連忙友善地表態。

「大少爺放心,出了這個院門。這件事情就會賴在我的肚子里,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

「就是為了慈兒的安全,她必須死!」

我只听見一聲怒喝,一陣寒風鋪面而來,六夫人摔倒在在地,我的不及多想,將手中的瓷片朝黑影飛去,同時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昏倒的午六,奮力朝門口跑去。

迎面飛來一個閃著白光的東西,不能後仰,我只能邁著沉重的腳步往旁邊避了一下,只听後面「蓽撥」的脆響傳來。

詫異之下回頭看去,插在廊柱上的閃著白光的東西是把小匕首。司徒孟澤的斗笠破成兩半,一左一右地躺在地上,他的手背上有血痕,顯然是用手去擋匕首以至于受傷的。

「傻瓜!快走!」

耳邊傳來一聲疾呼,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一輕,司徒季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抱著我飛快地往門外沖去。司徒孟澤要沖出來攔住我。被六夫人抱住了腿,五夫人也伸著懶腰醒來了。

加上孩子的分量,我想我現在的身子肯定很重,司徒季朋呼呼的喘氣聲越來越重,跑步的速度也在變慢,可是他還硬撐著,平時看起來挺瘦的一個人,卻也有這麼寬廣溫暖的胸膛。

下月復的墜痛感在增強,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干脆由著性子心安理得地沉入昏迷的深潭。

再醒來時候是在自己熟悉的寢房內,伴在身邊的是司徒御宇,他靠在床板,眯著眼楮入眠了,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的整顆心都還在吊在半空中沒有放下。

孩子!我心里一緊,放在被窩里的左手移到了小月復上,鼓鼓的還在,他還是愛著我這位母親的,所以沒有忍心離我而去。

我左手按在小月復上,轉頭去看司徒御宇的睡顏。孩子,他,這兩個就是我的全世界。

右手掌纏著一圈繃帶,輕輕一動,就從他的寬厚大手里掙月兌出來了,他握得不緊,怕是握疼了我吧?

我情不自禁輕笑起來,我覺得我的心就要滿足得膨脹起來,就算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不在場,可是只要知道我的險情,他還會丟下一切跑過來陪伴著我。為我偷寒送暖。

他的頭重重點了一下,立馬警覺地驚醒,恰巧看見我的偷笑,也不禁莞爾。

「好受些了嗎?笑什麼?」

「都說郎是磐石,妾是蒲葦,我看要倒過來!」

司徒御宇一愣,笑呵呵地躺進我的被窩,「是呀,你就是那磐石,開始的心腸這麼硬,多虧我這條蒲葦纏呀纏,終于纏動了你這塊磐石!」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沿著我的大肚子邊緣繞圈,突然支起身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我,「下次不能這麼任性了,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我笑嘻嘻地拉下他的手,枕在頭下,捂著他又要喋喋不休的嘴,幫他接下去說道,「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你,還有孩子。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呀!」司徒御宇抬頭親吻一下我的額頭,往我這邊挪了挪,「今天要不是三弟在,你就危險了,我真是不敢再想,要是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他裝的這副可憐楚楚的樣子真像小時候家里養的叭兒狗,它老是有事沒事去招惹那只溫順的小貓,那貓兒雖然平時不吵不鬧,卻也不是好招惹的主,一發威就把叭兒狗抓得鼻青眼腫。每次叭兒狗挨撓之後就是這副耷拉著小尾巴,可憐兮兮,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我輕笑著捶他的肩膀,他笑呵呵地摟緊了我。

「我看看。」我一愣,爬起來要解他的衣襟。

「夜里冷!」他握住我的手藏進被窩。

「我看看!」我加重聲音說道,即使只是微微一皺眉,我也看出了拳頭輕敲在他肩膀上他的難受。

「真的沒事!」

他耐不過我,只好主動解開衣襟,肩膀處已經纏繞上繃帶,血已經止住了。

「得知你遇險的消息我還在軍營里,趕回來時候急了些,從馬上摔了下來,沒什麼大礙,只是出了些血。」司徒御宇笑嘻嘻地說道,放在我手背上的按緊了些。

「五月初五是大哥和古慈初遇的日子,每當這一天古慈都要發瘋,因此大哥都會去听雨軒屋頂**,古慈只要听到大哥的簫聲就能安靜下來,你不知道情況,就這麼闖了進去,因此激怒了大哥。常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大哥平時不講話,但是若觸犯到他的底限,他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與你同歸于盡,而古慈就是他的底限,幸虧有三弟在旁邊注視著听雨軒的一舉一動,看見你遇險的時候能挺身而出,要不然你……」

「司徒孟澤和五夫人的戀情你也知道?」我問道。

「怎麼不知道?」司徒御宇嘆了口氣,無奈道,「司徒家里,除了傻愣愣的四夫人和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七夫人,及一些不該知道的丫頭外,沒有人知道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只是因為二娘和大哥強勢,將這些事情壓住不讓傳得沸沸揚揚。」

「元帥也知道?」我詫異道,默認兒子和自己妾室私通,這胸懷也……

「又叫元帥!叫爹爹!」司徒御宇伸出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父親當然知道!」司徒御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帶著自豪說道,「司徒家的事情,沒有什麼能瞞得了父親。」

「其實大哥也挺可憐的,他在三年前五月初五的時候踫到了古慈,一直瞞著家里人和她偷偷來往,二娘不知道這件事,沒有三媒六聘,沒有與其他人商量,直接抬著聘禮上門跟古老爹把古慈兩姐妹定給了爹爹。

「爹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花轎進門的那天晚上,等到的洞房的時候,古慈抵死不從,爹爹便隱約明白這姑娘心上有人了,不過也沒有在意,更沒有強迫她,而是去了古靜的房里。

「造成這樣的局面,大哥和古慈都沒有辦法,盡管兩人避免著去見面,可是司徒府再大也只是個府宅,大家都是一家人,始終都有撞見的時候,後來他們便情不自禁做了那事,古慈還懷上了孩子。爹爹震怒,二娘害怕了,便將罪責推到三弟身上。

「三弟遭此侮辱,可是因為當時整個司徒家都是二娘在掌管,沒人敢給三弟平反,三弟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古慈的孩子到底沒有保住,孩子流產的那天晚上,古慈也瘋了。古慈喜歡音樂,古靜喜歡養花,這對姐妹花是我們燕都城女子的佼佼者,想不到卻是這般收場,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完故事,我不剩噓唏,「其實古慈只是沉睡在自己的夢里不願醒來,現實太殘酷了。」

我緊緊抱著司徒御宇的胳膊不願松開,事實證明先嫁娶再戀愛是沒有錯的,看看若錦和五夫人,一個愛錯了人,一個有緣無分,哪一個不是悲劇?

「娘子,你松松手好嗎?」。

我忙松開手往床里挪了挪,掀開他的衣領看他的傷口,「弄疼了你嗎?」。他的身體火熱熱的,怪嚇人的,難道是傷口感染引發高燒?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笑道︰「不疼!就是欲罷不能!」

我起先不大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當小月復觸到硬硬的凸起時候,便明白了,不覺紅了臉,翻身面向床里,低聲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自從懷孕之後,為了胎兒安全,我們沒再行過房事,我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每次看見他忍得很辛苦的樣子,好像真的很難受。

重新翻回身,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于是含糊不清地問道︰「很難受嗎?」。

他听清楚了,回答道︰「一會兒就好,不用管我。」

怎麼會好受,他回答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終是不忍,我悄悄將手伸過去,觸到硬平的一塊地方,估計是他的小月復。手指還沒有往下走,就被他給捉住了。

「哦,老天!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不要**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磨牙,很嚇人。我急忙縮回手,不敢再動。

若錦給的那本**只粗略看了一遍,看來明天要再翻出來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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