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 第二卷 長在忻州 一三零 胡言亂語

作者 ︰ 木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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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看他」粉黛不滿的癟癟嘴。

柳飄飄笑了笑,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沒有回粉黛,直接走到里邊去了,粉黛跟上扶著她。

這邊季全喜跟著陳太醫出來後,就攀上話來了︰「陳太醫,公主這得的是什麼病啊?這麼虛弱,皇上可只有她這一位公主啊」拿出皇上來壓他,就不信他不說實話。方才在柳飄飄那里,季全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和柳飄飄說了幾句話,離得遠自然沒有听清,但肯定不是些好的話。陳太醫和柳飄飄定是隱瞞了什麼。

陳太醫眼楮微眯起來,帶著一股殺氣,隨後又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季公公這是什麼話,公主只是有些經期不調,導致體內虛弱,姑娘家倒還是有些怕羞的……」

季全喜一听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也屬實正常,女孩子都不想說把這種事情昭告天下吧?說出來丟人請陳太醫過去細說也差不多一點。可是他就是有點疑慮。

「那是,皇上若曉得公主是這病,面子也是會有些犯窘的。」季全喜再一次搬出柳雲方這個皇上來了。

這樣一說出來,陳太醫就不高興了揮了一揮袖子道︰「季公公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行醫幾十年會診錯不成?若是如此,太醫院太醫眾多,季公公重新請來個看看好了。」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表面還得佯裝鎮定。

季全喜這樣一來也就沒了疑慮,貓著腰邊走邊道︰「不敢不敢,您可是皇上也器重的太醫,斷不會有診錯的可能,是老奴逾越了。」心里還是有點不屑,不過是柳雲方比較看重的醫師而已,在他面前拽什麼?

兩人各懷心思,回到太醫院,而後陳太醫親自抓了藥,包起來遞給季全喜吩咐哪副先吃,哪副後吃,如何吃,都說了一遍。等季全喜走後,心里才徹底松和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眼底的一絲陰霾還有唇邊揚起的一抹冷笑。

等季全喜把藥交給了柳飄飄的宮女粉黛後就回到皇上身邊復命了,把陳太醫跟他說的話都轉告給了柳雲方,還將自己心里的疑惑說給了柳雲方听。

縱使柳雲方心思再細密,他也沒想到那方面去,只道是季全喜多心了,女兒家月事這種事本來就羞于說出口,柳飄飄的反應也算是正常,便沒往心里去了。只是季全喜心思多,心眼兒也多,就留了那麼個心眼,陳太醫取藥的時候,一方一方都記在心里了,準備有空去太醫院瞧瞧,這些藥到底是治什麼的。可別說,他季全喜什麼不好就是腦子空,能記得事兒也多,幾乎就到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若不是家境貧寒,他哪里會被送進宮來做太監?做個當朝大官也非難事。

自己那點小心思給柳雲方只道了,柳雲方想了想也覺得該謹慎一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何況他本身也是個謹慎的性子,就把這事兒交給了季全喜做。

粉黛收到藥就將藥拿去小廚房熬了。第一服自然就是陳太醫配的打胎藥,反正藥熬出來都是黑糊糊的,宮女們也認不得藥材種類,也很放心。

但是柳飄飄就在考慮了,她該吃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懷孕,簡直太奇特了她就和司寇尋……來了那麼一次,居然就中標了唔,這實在有點……意想不到啊。

一個小生命就這樣在她月復中出現了,很新奇的感覺,好像自己明天就能做媽媽了,可是……想到一會兒端上來的打胎藥,她心里就難受起來,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是她和司寇尋的孩子啊。

趴在床上眼皮就發重,慢慢的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是粉黛在身邊叫著︰「公主,公主該起了,藥熬好了。」

柳飄飄就是被那句「藥熬好了」給嚇醒的,連忙驚醒起來,看到粉黛手中的藥,就害怕了。想退縮。

粉黛不明所以,端著藥湯遞給柳飄飄︰「公主,喝藥吧。」

柳飄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碗來,看了看粉黛,她正盯著自己呢,該怎麼辦?喝不喝?這是個問題。

「公主?怎了?」粉黛見柳飄飄端著藥就發呆了,以為是怕苦了,就說道,「公主莫怕,良藥苦口,喝了病就會好的,奴婢這兒準備了蜜餞,很甜的。」

「我不吃蜜餞。」柳飄飄搖搖頭,想了想就說道,「去給我準備壺濃茶,我不吃甜食。」

粉黛唔了一聲,听柳飄飄的話去了。

這邊柳飄飄馬上拿著那碗藥看看能倒在哪里,這邊似乎沒有什麼能給她倒藥的東西啊急了起來,馬上想起來,她的房間里有公主專用的馬桶,就拿去倒在馬桶里了。等做好這些事後,心里砰砰砰亂跳,既緊張又有點竊喜。

粉黛回來的時候,碗放在邊上小幾上,已經是空了的,粉黛高興,以為柳飄飄喝完了藥,就給她倒了杯茶。柳飄飄喝著濃茶,也不覺得茶味太濃,只是一個勁的關注著粉黛的行為。生怕被她發現什麼。

還好粉黛是個天真的,缺心眼兒的,高高興興的就端著空碗出去了。柳飄飄才松口氣。

是夜,都城外,司寇尋住在原來的屋子里,租期還沒到,依然可以入住。只是住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此次他來都城是和司寇涼一起來的,留著慕凌行幫他照看忻州的生意。也是慕凌行裝扮成他的模樣留下的,所以沒人發現有什麼調換之事。

他頹廢的坐在院子里,鄰居的百姓們都入睡了,只剩下打更的人瞧著銅鑼。

天空的月亮很亮,幾乎沒有什麼烏雲,這麼好的日子,他卻只能獨自享受,他想要是柳飄飄在就好了。

司寇尋想救柳飄飄出來,同他交好的兄弟商量了一番,現在主要的是等。若是枉自行動的話,怕會打草驚蛇,皇宮內院的,有重兵把守,況且現在還沒有找到前皇上軒轅策的尸首,軒轅策可是被死忠的鐵軍保護著離開的,若是反擊的話可怎麼辦?所以皇宮是必須保好的。

而他們計劃就是在柳飄飄嫁入趙清音的那時,那個時候,大家都沉浸在喜慶中,自然不會發現別的什麼。只要那天成功了,或許就有機會……他可以帶著柳飄飄逃得遠遠的,如果柳雲方依然不答應讓他和柳飄飄在一起,那他可以藏起來,直到柳雲方答應為止。

雖然這樣做不太厚道,但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司寇尋嘆了口氣。雙手揉了揉腦袋,他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自從上回貿然進宮見了柳飄飄一眼後,他就再也忘不掉柳飄飄了。

那一夜是多麼的美好,美好至于,司寇尋又覺得內疚,會不會傷害到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她現在如何了?

司寇尋恨不得馬上進宮里去和柳飄飄聊一會兒。

「你還沒睡?」司寇涼出來如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司寇尋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簡直有損他平日里光鮮亮麗的形象。

「唔。」司寇尋應了一聲,沒有看他,雙眼看著前方,很是迷茫。

司寇涼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來,看著他,司寇尋滿下巴胡渣,也不知道多久沒刮了,臉色也極其難看,好像有人欠他什麼似的。

「唉,飄飄若是見了如今的你,恐怕會嚇得逃跑了。」司寇涼故作開玩笑,想讓司寇尋振作一點,別死氣沉沉的。

司寇尋不耐煩的捂住臉,看著很痛苦的樣子︰「不要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你都靜了多久了?自那回偷入皇宮以來,你就一直靜著,你還能靜多久?」司寇涼也有點來氣了。

你說他好好一個人,怎麼為了一個女人就弄得如此模樣?想他司寇涼在听到柳飄飄拒絕他後也只難過了一陣子,至少沒在人前表現出來啊你說司寇尋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是表演給誰看?誰又看得到?

「涼」

「怎麼?不讓我說?」司寇涼越想越氣了,「你說飄飄在宮里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她可開心?她不開心,但是她也會故作堅強,而你呢?你身為一個男人,竟連小小女子都不如嗎?你說你整日整夜的頹廢在這里是要做什麼?是想在飄飄出來同你團聚後看到一個病重的你?或者是看到一個胡渣滿臉的你?更或者是看到一個邋遢的不成樣子的死尸?」

司寇尋呼吸漸重,想反駁,可是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只得任司寇涼說出那些不好听的話來。

待說完後,司寇涼見司寇尋還是那副樣子,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胸口大大起伏著,指著他「你」了好幾聲後,怒哼了一聲︰「看來你是打算將飄飄讓給我了?」

這回司寇尋總算是有點反應了,馬上跳了起來揪住司寇涼的衣襟︰「你說什麼?」

司寇涼冷笑一聲︰「說什麼你自己沒耳朵嗎?沒听到嗎?還是耳朵里長蟲了妨礙你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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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無語了……無視之……

我太貪玩了,導致更新推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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