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 第二卷 長在忻州 一二九 藥到病除

作者 ︰ 木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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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方因為忙,也沒時間盯著柳飄飄看太醫。只派了貼身服侍的太監季全喜照看著,有什麼事就趕緊去回稟。

話說那陳太醫來了在進了柳飄飄的宮里後,柳飄飄就擔心起來了,一時間又沒有什麼辦法去阻止。好在公主看病與常人不同,需在屏風里候著,大夫會用一根細繩來隔空把脈。柳飄飄想,這隔空把脈應該不會那麼神吧?也許診不出自己是否還是處女之身。試試吧,若是被看出來了,再說吧。

陳太醫先行了個禮,然後把事先準備的細線交給粉黛,由粉黛系住給柳飄飄的手腕系住。

柳飄飄心里打鼓,害怕的緊,背後都依稀出了身冷汗。

听到那陳太醫又是「恩」又是「嘶」的聲音,柳飄飄恨不得馬上把他攆出去。好一會兒,陳太醫才皺眉小心的問道︰「臣斗膽,敢問公主這月的月事可來了?」

柳飄飄一愣就是半響,那陳太醫也不急,繼續把脈,然後又問道︰「公主可是有些犯惡心,食不下餐?」柳飄飄還是不回答,陳太醫繼續道,「公主可身體發弱,有些嗜睡?」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粉黛都替柳飄飄擔心了,忍不住問道︰「陳太醫這是什麼意思?公主到底如何了?」

季全喜細著個嗓音道︰「是呀,陳太醫,公主可是皇上的命根子,出了事你擔待得起嗎?」。

「臣惶恐。」陳太醫馬上放下手中細線,伏著身子。

「到底如何了?」季全喜又問道。

柳飄飄屆時還想著別的事兒呢,听到季全喜的問話,馬上急了,搶在陳太醫的面前說道︰「陳太醫,我這頭有些疼,你來給我看看。」

被這樣一打岔,原本準備說的陳太醫一愣,馬上把嘴里的話咽回了嘴里,回柳飄飄︰「頭疼許是公主今日里有些忙碌,待臣開副藥熬來喝了就會好些。」

「不用了,听說醫師都會按穴位,你來給我按按,我實在疼得厲害,怕是等不到那藥煎好了。」柳飄飄腦袋飛快的轉動著,也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公主哪兒的話,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等得到的等得到的。」粉黛連忙呸呸呸了幾聲,說著好話。

陳太醫就有點猶豫了︰「這……」

季全喜也是個看臉色的,現在皇上不在,就屬柳飄飄這個公主最大了,定是要圍著她轉的,于是便道︰「陳太醫就去吧,瞧公主疼的。」

再來是陳太醫乃是山羊胡老頭兒,家里無妻無妾的,只有一手看病的本領,讓他去給柳飄飄揉揉也放心。而且又不是讓陳太醫單獨和柳飄飄呆在一起。又則,雖然講究男女有別,可是病人和醫師本來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些踫觸的。奈何來的不是院里的女醫師,而是陳太醫。

陳太醫就邁著步伐走向屏風的那頭,沉著冷靜,泛白的雙眉隱隱皺起,他剛才診斷出的是柳飄飄或許……但是不大肯定,你說一個公主天天呆在宮殿里,她這邊除了宮女連太監都沒得一個,怎麼會出那檔子丑事?或許自己診錯了吧。可是又想著了,自己從十歲開始學醫,到現在也有幾十個年頭了,怎會出錯?

這短短的幾步路,讓陳太醫走的分外累,好像爬了百米高的山頭一樣。

待走近了後,看到的是柳飄飄一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眼神恍惚,身子瘦弱,這樣看過去,簡直不像是個剛及笄的少女,反而像是個病弱的小姑娘。

柳飄飄看到陳太醫來了,馬上微微一笑,套近乎道︰「陳太醫無須多禮隨意就好。」

陳太醫也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先讓公主高興再說吧。抬起雙手就低在了柳飄飄的頭兩邊的太陽穴上,按壓起來。

柳飄飄宮里宮女不多,也只有粉黛一個貼身宮女,她現在是在屏風這邊陪著柳飄飄,其余的都站在外面候著的,季全喜也是站在外面的。

柳飄飄就想著把粉黛打發出去︰「粉黛去泡壺茶來,陳太醫說了這麼多,也該渴了。」

「臣無礙。」陳太醫道。

粉黛也有些不願意,看了看陳太醫又看了看柳飄飄,柳飄飄笑道︰「看什麼?還怕他把我吃了麼?去吧。」

「是。」粉黛還是去了,只是順勢把屏風移開一角,好讓外面的人看得到里面的境況。

等粉黛一走,陳太醫馬上就眯起雙眼,嘴角揚起了個似笑非笑的笑來︰「公主找臣有何事啊?」

柳飄飄心底一個顫抖,馬上鎮定起來,低聲問道︰「陳太醫的手法還真不錯,本公主就被按了幾下就不疼了。」

「是公主有天神庇佑,非臣手法好。」陳太醫謙虛著。

柳飄飄著實有點受不了拐彎抹角的話,但是又不好直接去問他︰「我懷孕了沒?」或者問他︰「你看得出我是處女不?」都是有點問不出口的話。

剛才柳飄飄也試想過了,她是約莫半月多前見的司寇尋,算起來也就十幾二十來天,見他之前來過一次月事,也算得正好是在安全期,該不會中了吧?而現在,過了那麼久了,該來月事了,可是還沒來。柳飄飄壓根沒想到別的,只因為她的月事一向不準,或許提前或許延後。至于現在還沒來,想著估計是延後了,而覺不會往懷孕那方面想去。

現在看陳太醫這樣子,估計是中獎了……也許怕給皇家丟臉面,所以有點猶豫,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來。

柳飄飄深呼吸了一口,硬著臉皮問道︰「剛才陳太醫覺得我這身子如何?是病得太厲害了麼?」

陳太醫此時也猶豫著該怎麼說。誰想,柳飄飄也早有防備,準備了好些銀票藏在袖袍里,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把銀票往後遞過去,陳太醫一怔,柳飄飄又說︰「請陳太醫可憐我只有一個父親,若本父親知道了,我這女兒該是如何?父親又無兒,只有我一個ど女,父親自小體弱多病,已經不起風浪了。陳太醫該是明白之人。」

陳太醫被這樣一說,又不好拒絕了,只是那些銀票,他低頭瞧了一瞧,都是千兩一張的大票,看去總共也有十來張,也就是一萬兩銀子啊

等了一會兒,柳飄飄沒有等到陳太醫說話,也沒等到他收錢,心里有點絕望,但是眼底卻露出一抹厲色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那就只好使用另一只方法了。

柳飄飄很淡定在陳太醫發愣的時候把銀票收回袖口里,然後輕輕一笑︰「陳太醫認為,調戲公主是何等罪名?以看病為由,欺辱公主又是何等罪名?陳太醫該不是不知道吧?」話雖輕松,但是她心底著實有點不好受,她也不願看著陳太醫好好的就出什麼事,可是天不人願,她不負人可是人要負她,只好使用極端的法子了。

陳太醫沒有被嚇著,反而笑了笑︰「公主這是在作甚?臣現在已得知公主病狀,回去便會開服良藥,服下便好。」

意思明了,陳太醫這是在幫她了

柳飄飄欣喜之余又有點不忍了,他這是要自己打掉孩子?

陳太醫怕柳飄飄听不明白繼續解釋道︰「公主莫不是要攜著位小公子嫁入趙將軍府?」

對呀,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了,她出嫁的時候是十二月,算起來也有差不多四個月了,肚子雖然不會顯現出來,但是頭三月可是危險期,加上洞房花燭時……不行她不會和趙清音洞房的強迫自己不要想這件事。一想到就覺得渾身發顫,想嘔。

「公主可想好了?」陳太醫的手法真的很好,按得柳飄飄很舒服,臉腦子也清醒很多了,當下就點點頭道,「听聞陳太醫是太醫院的老醫師了,技術高明,自然是听太醫的。」

陳太醫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嘴角的那模笑顯得意味深長。

又過了一會兒,粉黛才回來,還怕柳飄飄肚子會餓,特意去小廚房拿了些吃食。也就耽擱了點時間,卻正好給了柳飄飄和陳太醫談條件的時間。

看到粉黛回來,柳飄飄也就不要他按了,便說道︰「陳太醫也累了,喝口茶潤潤喉吧。」

「是。」陳太醫依言而行。

季全喜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又問道︰「陳太醫,公主這是得了什麼病啊?你倒是開口說說啊,皇上可等著呢。」

陳太醫馬上笑道︰「無礙,公主只是有點體虛,許是天氣變化太大的緣故,受了點寒,顧口味不大好,待我開服藥服下就好了。」

季全喜听後才舒了口氣,想到前面陳太醫問柳飄飄的問題不僅多了個心眼留意起來。

季全喜做事做全套,藥方開了,還要跟著他去抓藥。這時又被柳飄飄叫住了,叫過粉黛來︰「賞。」

粉黛覺得奇怪,以往公主可是從來不賞人的啊那可是絕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怎麼這回居然要打賞陳太醫了,奇怪也。只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宮女也不好問那麼多,拿出幾錠銀子就給陳太醫。

誰料陳太醫居然抱了抱拳一派正氣道︰「謝公主賞,只是看病乃是臣之責任,無功不受祿,公主還是拿去賞了別人罷。」說完就走出了門。

季全喜一愣,然後跟了上去。

粉黛也愣了愣,對陳太醫的態度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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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章節名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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