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097 鶴玄的目的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097鶴玄的目的

鶴玄眉頭緊鎖,搖搖頭道︰「這個我著實不敢妄言。因為在下著實不希望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那幅畫兒待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尤珠樓,而且其他無關之人也是不知道畫兒在我身邊的。」

芙雅听著鶴玄誠懇的話語,不禁點點頭道︰「嗯,芙雅自然是相信公子的。只是這銅卷軸著實是非同小可,對于權相宇文家來說沒什麼,但是具體到了我們芙家,甚至安公子那邊就是性命之憂了。」

鶴玄望著芙雅凝重的神色道是也點了點頭道︰「小姐說的極是,我雖然不知道這銅卷軸中到底藏著什麼,或是這畫中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在下通過安堯息這些日子的樣子也是意識到了銅卷軸非同小可。」

芙雅見著鶴玄釋然的樣子,並不像要拿銅卷軸做什麼文章的樣子,才緩緩舒了口氣,接著細細盤問道︰「公子,我著實想問一下,你取畫了之後,還有誰知道此事,或者你的親信,穆思琪知道畫兒在你那邊,除了她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鶴玄方欲回答,只听馬車的頂蓋似乎響了一下。騰的一下,從外面翻進來一個人。

青色的身影穩穩當當的立在馬車中間,絲毫不被馬車的顛簸所影響。

芙雅定楮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安堯息,只見安堯息手中執著一把雕刻的及其尖銳的木劍,輕輕指著鶴玄的咽喉。

芙雅一怔,連忙問道︰「公子,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而且,你這是干什麼?」

安堯息手中的劍,還是絲毫都沒有放松,指在離鶴玄脖子一寸遠的地方,音調拖長而且冷冷說道︰「鶴玄公子,你還是坦白說吧,還有誰看過那個銅卷軸。要不」說到這里的時候,木劍揮舞了一下,樣子好像是威脅似的,聲音冰涼的說道︰「這雖是木劍但是劍尖也是極其鋒利,若是一不小心將公子的咽喉挑斷就不好了。」

鶴玄並沒有露出意思害怕的神色,反倒對著他的寶劍很是坦然,抬頭望向安堯息的臉龐,輕笑了一聲道︰「我說了,公子也是不會相信的,又何必非要知道呢?公子這些日子的目的不就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麼。既然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不說死的慢一些。」

安堯息听著鶴玄的一番話,一個巧妙的劍花。將木劍收到身後,深不可測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其實與我說了,要比與芙相說來的劃算。」

芙雅听著安堯息的話語,不禁眉頭一蹙,心中納納道,難道~~~

安堯息接著說道︰「我在宇文家找到了這個,其實只要將這個東西交給相爺,便又是一場不可小覷的驚濤駭浪。」

鶴玄表情滯了一下,納納說道︰「你都知道,何苦問我?」

芙雅連忙緊走了一步,轉到安堯息前面,眼楮望著安堯息手中拿著的東西,紫銅的的光澤,看起來結實而小巧,通體不大,只有那畫軸中另一個銅卷軸的一半大而已。

「這個便是?」芙雅失聲說道,「難道這個便是銅卷軸?」說著望向安堯息與鶴玄的表情,安堯息咄咄相逼。鶴玄沉默不語。

兩人皆不回到芙雅的話語。

芙雅一手奪過了銅卷軸,那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一番,之後將那銅卷軸還到安堯息手中道︰「這不是真的,這個材質與畫卷中的那個相差很多。那個是黃銅片制成的,這個是紫銅,質量都是不一樣的。」

安堯息輕笑一下道︰「鶴玄公子,你的伎倆太低了吧,連芙小姐都可以看出來是仿制的東西,即居然要拿來騙我麼?」

鶴玄低頭,沉聲說道︰「安堯息,這個東西並不是我拿來要騙誰的,只是想要化解這場波瀾的。」

芙雅一怔,連忙抬頭望向這邊的鶴玄,此時鶴玄的神色與剛才已經完全不像了,陌生的讓自己都不認識,張口結舌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這兩個人相互對峙。

過了一會兒,還是安堯息先開口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銅卷軸應該在宇文相爺手中了?」

芙雅听著這幾個字,頓時也是心中一跳,在左相那邊,這就證明穆思琪的話,芙家著實要有一場大的波瀾了,這變化應該不會小,這朝代更迭的遺禍,如果弄不好就是滿門抄斬,芙家上上下下應該沒有什麼人能夠逃月兌的。深深吸了口氣,連忙問道︰「鶴玄公子,安公子猜的沒錯嗎?」。

鶴玄神色凝重,點點頭道︰「事已至此,我本想著小姐未及牽扯進來,但是看樣子小姐也是此山之人。那我就全盤托之了。」

安堯息冷笑一下道︰「不必你說,還是我說,你看看對不對吧。」說著望了一眼芙雅,滿臉愧疚之色,淡淡說道︰「安清,你可知道了老翁主送的雙馨蓮的意思了?」

芙雅點點頭道︰「知道一二了。」說完之後便不在說話,心中暗想道,剛才自己與鶴玄說的話,安堯息應該全部都听到了。

安堯息瞧出了芙雅所想,淺淺而釋然一笑道︰「安清,剛才的話,我在上面都听到了,只是這宇文家的雙馨蓮是不輕易送人的,雙馨蓮,即代表兩人同心,心連心,夫妻一條心。」說著又轉向鶴玄道︰「鶴玄公子也是苦心,不過看樣子要浪費了。鶴玄公子前些日子在芙家的時候便是沖著那幅畫兒去的,只是不便以自己的名義去,所以借了齊修遠齊公子的一個方便罷了,齊公子本是單純的世家子弟,又對鶴玄公子崇拜有佳。所以公子很容易便的手了。」

安堯息面色微微露出一些得意來,緩緩說道︰「安清。你是不是在這次之前,都不知道鶴玄公子的大名以及家事背景?」

芙雅怔了一下,滿眼不解的望著安堯息。

安堯息笑了一下說道︰「安清,著實純粹,很容易被奸人欺騙,是真的。」說到這里的時候接著說道︰「鶴玄公子悄然來到芙家後宅,並未經其他人知道,便在芙家呆了一段日子,只是這段日子中不僅在止庵中找到了芙家三夫人藏起來的前朝皇帝司馬鄴的畫卷,而且還發現了里面的玄機,只是其間偶然救了芙家的四小姐芙雅。況且鶴玄公子本是多情而招人喜歡人的男子。所以不僅讓芙四小姐相信自己是無辜的。而且還感動了西域公主穆思琪,讓她們幫著你一次又一次的月兌險。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那麼尤珠之死便是一個苦肉計。」

鶴玄本是一臉坦然沒有想要解釋的樣子,但是安堯息說道‘尤珠’,鶴玄的眉頭不禁鎖了一下,正色說道︰「你怎樣說我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唯獨尤珠,請你不要詆毀。尤珠之死,我也很悲慟。」

安堯息又是一笑,納納說道︰「也好,但是事實證明了鶴玄公子你是得手了,已經三番五次的通過四小姐以及穆思琪的幫助月兌險了。」

鶴玄滿帶英氣的表情上,已經浮現一絲的無奈,淡淡說道︰「安堯息,你本是小人,我無所謂你怎麼猜測,只是我著實沒有僭越芙家秘密,以及冒犯芙家安慰的意思。只是偏好金石,所以私自到芙家觀賞一番罷了。」

安堯息仰頭一笑道︰「是嗎?鶴玄公子,偶不應該是宇文擎蒼公子。你雖然表面桀驁不馴,但是內里誰說不是與宇文相爺一條心的。」安堯息朗聲笑了一下道︰「當年,舊帝退位便有你父親宇文的一份子,誰會以為,一個風流不羈的文士是個出將入相之才呢?可是你的父親宇文相爺便是那樣一個人。橫刀立馬,殺伐屠戮的為司馬則打下親叔叔的這片天下,著實是不可小覷的。到了今天的宇文擎蒼公子,誰也說不好是不是也是一個不外漏的將才或者相才。」

鶴玄蹙眉側頭,淡然說道︰「公子想多了,我自幼錦衣玉食,從來不缺什麼,況且我的性子,建鄴城中大半的人都是了解的,從來不愛好名利,錢財。根本不想摻乎到這朝政流派之中。況且我的父親也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性子。從來不會要求我走什麼仕途。」鶴玄說的正色。

安堯息卻是微微冷笑一下到︰「是嗎?這可是未必的。」說著擺弄了一下手中的銅卷軸道︰「這個東西可是在宇文相爺的書房找到的,若不是公子有勞,怎麼會憑空飛到哪里去?」

鶴玄望著銅卷軸,面色凝重。又望了一下芙雅淡然說道︰「世人誹我,謗我。我皆我愧于心。」

芙雅靠著車馬後面的枕塌,腦子嗡了一下,雖然自己道是相信鶴玄的人品,但是安堯息分析的頭頭是道,也不無道理,而且每件事環環相扣,沒有什麼紕漏。不禁深吸一口氣,似乎感覺這馬車中的空氣有些稀薄,根本不夠三個人用的。

安堯息此時已經胸有成竹,根本不及芙雅說什麼,便接著道︰「安清,你先回去一步。之後我會慢慢將此事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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