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046 根深牽扯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046根深牽扯

芙雅見著穆思琪神色不同以前。穿著也很是不同,縴衣素裹,略施粉黛。心中有些疑惑連忙低聲問道︰「最近可好?听鶴玄公子說,公主的母後病危,你已經上路了。」

穆思琪連忙搖搖頭道︰「這只是個噱頭,只是為了調虎離山,將我的穆扎爾王兄遣回西域。而我母後現在若是拿到了白須猴頭,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做一個病危的樣子,待我解決這邊之事後,再做籌謀。」

芙雅听完之後,接著說道︰「穆公主,那次之後是不是還有事情發生?」

「嗯,」穆思琪緩緩點頭,輕聲說道︰「這就是我留下來的原因,芙家恐怕有事要發生了,所以我來通知一下你。」

「嗯?」芙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道︰「難道是關于獨孤衲的?」

「是。」穆思琪點點頭說道︰「與獨孤衲有著直接的聯系,對了,鶴玄可否將一幅畫交給你?」

「給了。」芙雅連忙將那幅畫兒抽了出來,遞到穆思琪面前。淡淡說道︰「這個便是。」

穆思琪並沒有展開畫卷看,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卷軸,淡淡說道︰「這卷軸我動過了,就是害怕鶴玄公子獨自帶著這源頭離開,不過還好他還是還給你了。的確這是芙家的事情,就應該讓芙家人來解決。」說著將肩上包袱中的一卷東西拿了出來,道︰「四小姐,這才是正真的那幅畫兒,我在尤珠樓的那幾日將鶴玄公子的臨摹的畫與原畫做了手腳。還有其實獨孤衲也是沖這幅畫兒去的,只是他不願將此時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這件事關系到朝野上的兩大平衡勢力,只是不知道誰將這幅畫流落到鶴玄手上的事情說出來的。我覺得此事很有蹊蹺。」

芙雅看著穆思琪凝重的面色,不禁心中也沉了起來,想到這事的確有蹊蹺,鶴玄取走畫兒,連芙家都是不知道的,連忙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好,鶴玄公子已經擔下此事了,恐怕他的性子別人是勸阻不了的,只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重大秘密,安公子不肯說,穆公主。」芙雅低聲呢喃道。

穆思琪嘆了一口氣,揭開簾子,四下張望一會兒,淡淡說道︰「每個大的氏族中都是有秘密的,齊公子家族有,芙相家也是有的。所以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芙家本是書香門第,卻掌著大權,其地位已經被人虎視眈眈了很久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會被揭露出來。而且朝中兩相,左相那邊本是深不可測,芙相這邊還是可以頂著一些的,一旦芙家塌陷,中原這塊地界就徹底的亂了。」

芙雅听著不禁點點頭,穆思琪說的即是,連忙接著說道︰「難道獨孤衲是左相那邊的人?」

「其實也不是,只是一股逆流罷了。表面看起來跋扈,其實只是一顆棋子。他的作用就是挑起左右之間的矛盾,但是究竟是哪方先動的手,誰也是說不好的。」穆思琪說著又輕輕揭開簾子,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面。然後接著說道,「是誰先動的手,咱們暫且不管了,為了你我也是頭一次參與別國的政治,為今之計便是你將這幅真跡好好的收藏起來。然後不動聲色的回去,誰也不要說,包括銘燻。」

芙雅連忙點點頭道︰「好。我已經記住了。多謝穆公主了。」說著眼楮不禁潤濕了一些。

「芙雅」穆思琪接著說道,「我在路上曾經遇到過一群劍客,我覺得他們也是為了這畫兒來的,只是當時我察覺到一些端倪,便將身上的著裝換了,換成了這時的女裝。好歹是逃過了那些劍客的搜查,我覺得他們是奔鶴玄去的。我現在就去尋找鶴玄,助他月兌離險境,芙雅,你好好保重。」

芙雅看著穿著女裝,有些嬌弱的穆思琪,很是感動,連忙說道︰「公主本來已經是不容易了,還要操心我之事,實在是萬分感激了。」

穆思琪連忙握著芙雅的手說道︰「芙雅,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真心幫我,不是為了交換的人。我才應該謝你。」說著便鑽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還有,安公子那邊要小心。此人身份不明,虛實難測。」

芙雅听著,但是心中卻沒有進去,安堯息本是芙雅的竹馬,應該不會害她的。不禁微微一笑答道︰「多謝公主,我自會小心的。」說著目送縴弱的身影離開。

騰騰馬匹月兌韁而去,芙雅心中又多了一道陰影。握著手中的畫兒也更加的緊了。意識一動將畫兒催到了珠子里面。意識也跟著進到了里面。找到了那處竹林,將畫卷打開,仔細對比觀摩,心中暗暗想著這畫中到底有什麼玄機,為何關系重大。不禁又有些後悔將穆思琪送走了,沒有問清楚畫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讓這三方這樣爭奪,而且能讓芙家這個鐘鼎世家為之撼動。

尋思一陣子,便听到外面馬匹陣陣,騰騰而來。芙雅心下著急,飄身而起到了止庵的井口前,探頭往外看去,只見自己的簾子已經被揭開了,露出一個金冠少年的臉,不是別人正是二公子銘燻,一臉的著急之色,見著芙雅在安然入睡,微微點了一下頭。將芙雅抱了出來,用自己的大斗篷包著,然後飛身上了大馬。

之後井中的景象便不停的變換,好似是在高速快道上奔跑,草地,樹木都是變換的極快的。再看後面,也是騰騰而來的劍客。

似乎有人在喊。留下穆思琪,交出畫卷就放了你們。但是聲音很弱皆是听不清晰的。

芙雅此時明白,二哥這麼做也是為了引開這些人的注意。讓他們將自己當作穆思琪,而好給穆思琪時間去尋找鶴玄。只是有一點芙雅不明白二哥身邊的侍衛不知道哪里去了。尋思一會兒方才明白,這些人應該是去保護穆思琪了,而自己身上的衣衫正好和穆思琪的有些相似,被裹在袍子中也是看不出來是誰的。不禁心中暗嘆,二哥可是對穆公主用情至深。

馬騰騰而去,路上的風景皆在變換,只是感覺危險慢慢靠近了,層層的人包圍了上來。二公子見著狀況不對,連忙抽刀出來,金色的環刀在周圍旋轉一周,金光散開。

芙雅在井中望了一下,四周而來的人皆沒有鋒刃利器,只是樸素的木劍。而打扮也皆是質樸的短衣裝扮,與鶴玄公子的裝束有些像,但這些人衣料的質地,甚至發出來的氣勢與鶴玄卻是截然不同的。不禁想到,這就應該是穆思琪所說的劍客。

金光閃過,劍客們也拔出了劍來,皆是質地密厚的木劍,在空中旋轉一遭,一人說道︰「二公子,我們本不是沖著你來的,只要將你懷中的女子留下,我們便離開。」

二公子听著這幾人的聲音,連忙急急的說道︰「不可能,你們還不速速離開,我的侍衛馬上就要到了。」

芙雅從井中望去,見著這幾人並無懼色,而是淡淡說道︰「二公子,寡不敵眾,我們會在你的侍衛來之前將你打倒的。」

二公子輕蔑的笑道︰「是嗎?那就來試試,說著手抬環刀飛舞向四周去。

芙雅一陣觀察,道是發現這邊的幾個人雖是帶著木劍,但是伸手還是很硬朗的,絕不輸給寶刀,一場勾斗下來,包圍的圈子,越來越近了。

幾次有木劍在芙雅的身邊閃過,險些將二公子劃傷,漸漸的劍客們如蜂擁般將二公子這邊圍住。

芙雅心下著急,想要出去,但是自己的病體估計出去也只能給二公子帶來麻煩,不禁更是著急了。但是木劍已經在周圍飛舞的成為一個包圍圈了。

二公子銘燻也越來越吃力,他的實力本是不弱的。但是這些劍客功底也很不錯,而且招數智取的很多。二公子吃力是自然的。

這些人已經將二公子圍的沒有換手余地了,一個劍客緩緩說道︰「公子又何必呢?我們要的只是穆思琪

身上的一幅畫兒。交出來我們自會退去的。」

二公子哈哈大笑道︰「不可能交給你們的,況且,這里根本沒有什麼畫兒,要的話還是去找鶴玄吧。」

那人說道︰「鶴玄那邊我們是回去的,只是先要驗證一下穆王子這邊的是不是真的。穆王子可算是用計高深之人,若是來一個虛晃一招,我們損失不是很大。」

「屁,你們這些狗會有什麼損失,速速讓開。」二公子說著揮刀又是向前,接連砍斷了幾把木劍。

但是依然抵擋不住已經進攻來的劍客們。

眼見著馬上就被制服了,一個劍客已經將包裹著芙雅的斗篷挑開了,露出一腳芙雅的衣衫。

二公子更加的著急,但是反抗不來,反而節節敗退,越發讓劍客們得了便宜。

「嘩啦」一聲,二公子的衣袍已經被木劍挑開了,芙雅已經完全露了出來,一名劍客伸手想要拽芙雅過來,二公子此時也在左右躲閃劍客的木劍,幾方閃不開的樣子。

芙雅在井口中看著著急,催動意識往外走去。

剛剛回到身體中去听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不是她,走。」聲音如此熟悉,芙雅連忙朝聲音的地方望去,只見遠處一道青色的影子,一晃然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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