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年間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五十九章 羅府

作者 ︰ 眾神黃昏

原來歆兒正好瞄到後面有個丞相模樣的人催馬過來了。雖然不知道這個丞相到底是否有用,左來也已經是肉在沾板,權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李淏冷眼看了歆兒一眼,回頭看向來人︰「金相怎麼有空來這里?」

金丞相舉手行禮︰「老臣不過是听說鎮國之寶丟失,所以心中焦急追隨世子而來,沒想到世子竟然不顧國家利益,將如此重要的寶劍送給了一個姑娘做定情之物。」

「金相,真相並非如此……」

不等李淏說完,金丞相冷冷的打斷了李淏的話,氣憤的說道︰「世子,您是在暗示老臣已經不中用了嗎?這麼多人都在場,你問問他們有沒有听到剛剛那個小姑娘說的話?」

「不是的,金相您誤會了!」說完,李淏冷眼又瞟了歆兒一眼,這個死丫頭還真會給他添麻煩,如今王上身體不好,朝中爭斗強烈,這個金丞相正是反對他繼承大統的人,平日里他就拿他曾經在清朝當過人質的事情說事,說他不適合繼承大統,這樣會將整個國家攤手送給大清朝的。如今就又多了一條,那就是愛上了清朝的女子,還置國家于不顧,還真是讓他頭疼。

就在此時,歆兒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雖然不知道其中的仔細情況,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個四五六來,歆兒不待二人在說話,連忙插嘴道︰「丞相,你誤會了,我其實是無意間撿到這個寶劍,剛剛只是隨便跟世子開個玩笑,這寶劍再好,我這一個弱柳扶風的姑娘家也用不著的,還是還給世子吧!」

歆兒說著,雙手捧著手中的寶劍,笑眯眯的抬頭看著李淏︰「世子,請笑納。」

李淏翻身下馬,親自來到歆兒的身旁,接過歆兒手中的寶劍,就在這個時候,李淏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你休想再耍花樣。」

歆兒笑容依舊︰「我不過是求生,只要世子放本姑娘一馬。」

李淏拿過寶劍,冷冷的說道︰「多謝姑娘歸還本國寶物,請問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啊!」歆兒的笑容就更甜了︰「給我們四匹快馬。」說完,歆兒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還有弓箭。」

李淏二話不說。叫人拿來馬匹和弓箭,歆兒衡量了一下,便小心的將水銀河和浩子分別扶上了馬,歆兒自然是和水銀共乘一騎,寒凡與浩子一組。四人都準備好了,歆兒將弓箭分別分給了其他三人,翻身上馬,拉起韁繩回首嫣然一笑,回過頭去,用力的一夾馬月復,大喝一聲,騎馬離去。

看著歆兒離去的背影,李淏心里雖然氣,但是到底是寶劍已經到手了,若是在追究下去,礙于對方的身份,他也討不到半點的好處。而旁邊的金丞相卻不知道,心里早已經起的七孔生煙,明明可以再抓到一個把柄,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不識抬舉。

「來人啊,給我追!」金丞相本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此刻既然讓他如此不爽,必然不會放過歆兒。

「慢著!金丞相,對方已經將寶劍歸還于我們,你為何還要追?」李淏抬手制止了士兵。

金丞相雖然不把李淏放在眼中,但是該有的禮節卻做的很到位,金丞相拱手極其尊敬的說道︰「雖然寶劍送還,但是那個女賊肯定還有同伙,若是我們不把他們一網打盡,定然後患無窮。」說著,金丞相就又要叫人。

李淏看了金丞相一眼說道︰「不用追了,她們並不是盜劍之人。」說完波轉馬頭,就往往回走,剛走出幾步,李淏又回頭說道︰「若是金相想國家安穩幾天,還是不要招惹那個姑娘為好。」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了李淏的這句話,就是金丞相想在派人去追,也不能明著追回來了,但是听著李淏的話,倒好像是兩個人原本就認識一樣,金丞相老狐狸的笑了笑,明著不讓,他就暗著來,說不定能從這個女子身上得到什麼對他有用的信息。

金丞相又回頭看了一眼歆兒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轉身架馬離去。

且說歆兒等一行四人放馬狂奔,就是怕李淏不守約定,在後面又追兵,跑了數十里四個人才敢放慢速度,因為有寒凡。歆兒不方便會羅公子家里,便跑到了郊外。

這里的郊外很是荒涼,方圓幾百里沒有人家,就連個放養放牛的人都沒有,因為這里與高麗國接壤,更是沒有人敢來這里,生怕被對方的官兵誤會被抓起來。

歆兒小心翼翼的將水銀放下,寒凡也將浩子扶下了馬,歆兒身上沒有帶藥,所以抬頭看向寒凡,寒凡立刻明白,連忙從懷中拿出來上好的金瘡藥,為兩個人附上,又分別為他們包扎。

一切完畢,寒凡剛要開口說話,卻听到歆兒先說的︰「浩子,你先和水銀在這里等一下,我和這位壯士有話要說。」歆兒抬頭看了寒凡一眼,他到底還是叫不出這兩個字,明明已經是死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用這個名字,而且還是成了她的暗衛,暗中保護她。即使再碩塞受傷的時候,所有人都調走了,還是將他留了下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歆兒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寒凡一眼,先行向遠處的小樹林里面走去,寒凡看了一眼,隨後連忙跟了上去。

慢慢的走到樹林旁,歆兒駐足看著遠處,不知不覺間,又是夕陽西下了。天邊染著紅霞,看得人很是揪心,定了定心神,歆兒轉過身來,看著寒凡說道︰「你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回主子,王爺說了,如果主子不喜歡這個名字,主子可以隨意更改。」

「你原來叫什麼名字?」歆兒至始至終都不明白碩塞的意思。

寒凡抬頭看了看歆兒,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主子,王爺說過,如果主子想改名字的話,讓屬下給主子帶句話,永遠不敢提起,就永遠是痛。」

歆兒的心咯 一下,是的,她不敢提起寒凡的名字,甚至不敢去想寒凡這個人,她努力的在逃避,甚至是玉寧和落霞,她都不敢去想,每每夢中驚醒,總是能夢到她們對著她笑,她們笑著對她說,她們是值得的,每每此時,歆兒都哭的一塌糊涂。

歆兒嘴角咧出一絲苦笑,原來她的好五哥如此的用心良苦。再次嘆了口氣,歆兒才開口說道︰「寒凡,五哥到底如何了?」

「王爺收了重傷,估計再晚一點,就會有人來通知屬下,主子是否……」

歆兒揚了揚手,制止寒凡說下去︰「這個水銀的身份很是可疑,我不能帶著她們一同去,五哥現在已經很危險,所以不能將這個底細不明的人帶過去。」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歆兒開口繼續說道︰「還有羅林這個人,雖然當時誤打誤撞的就進了他家的園子,但是這個人我接觸並不多,我懷疑他是高麗國安排在這里的內應,你一並都去差了,我還是跟他們會羅府。」

「不行!」寒凡立刻搖頭否決了歆兒的這個提議,寒凡頓了頓開口說道︰「既然主子懷疑這些人的身份,那就更不能回去了,今**我相遇,相比他們多少會猜出幾分,若是他們拿你做要挾,那就得不償失了,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兩個殺掉,一了百了,屬下這就帶你回王爺哪里去。」

「回去嗎?」。歆兒好像在問寒凡,又好像在自言自語,回去嗎?還能回去了嗎?她的五哥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五哥,她回去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搖了搖頭,歆兒淡淡的笑著抬頭仰望著天空,她以前的時候,總是以為天空是廣闊的,只要她又能力,總會飛的更高,更遠,直到這個時候,歆兒才發現,天空是很廣闊,可是她自己可以飛的地方卻不夠多,不夠高,不夠遠,原來這世界真的很小,小到隨時都可以抬頭踫到對方。

「你回去吧,就告訴五哥我很好。他哪里……」歆兒頓了頓,仰著臉看著天空,而眼楮里卻有些發酸,哽咽了半響,歆兒才接著說道︰「哪里我回不去了。」低下頭,背對著寒凡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清了清嗓子,歆兒猛然回身,臉上已經掛上了燦爛的笑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這樣告訴五哥吧!」

寒凡看了歆兒半響,才點頭︰「是,主子!」言罷,向歆兒行了個禮,轉頭離去。

歆兒帶著水銀和浩子回了羅府,不出歆兒所料,剛剛到了門口,羅林已經侯在了門口,一見歆兒回來,連忙迎了上去熱絡的抓住歆兒的胳膊︰「怎麼樣,沒有受傷吧,我听說今天有人跟高麗國的人起了沖突,一打听,听他們說的很像你,我這個擔心啊,派出去的人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你們,你們到底去了哪里?」

歆兒面帶笑容的推掉了羅林抓著她胳膊的手說道︰「今天確實是個誤會,中間幸好得到一個俠士相助,這才得以月兌險,後來我就把那個俠士叫道了一旁,問那個俠士想要什麼樣的答謝,結果對方說我侮辱他的人格,一言不合,那個俠士轉身離去,就將我們三人扔在了荒郊野外。」說到這里,歆兒還不住的搖頭︰「這個人真是的,古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去,結果他半路就跟我一言不合的里去了,你說這是讓我改感激他呢,還是該怨恨他呢,真是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一邊埋怨著,歆兒一邊往府里面走,剛走了幾步,歆兒忽然停下︰「羅公子,今天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看……」

羅林見歆兒如此,連忙笑著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只是擔心我的救命恩人你出事,既然你如此安全,連根頭發都不少的回來了,我就放心了。」說著,羅林吩咐道︰「還不送歆兒姑娘去休息,記得,晚上好好給我伺候著!」

歆兒心中一陣冷笑,恐怕這就是要把她監管起來了吧。雖然心里如此想,臉色卻沒有表現出半分的不滿,只是對羅林笑了笑,轉身離去。

羅林看著歆兒離去的身影,轉身奔向書房,剛剛到書房,便見水銀早已經侯在了里面,羅林進門揮手將書房的門關了上,這才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銀略咳嗽了幾聲︰「回主子,今天確實是個誤會,我陪著歆兒去逛街,然後就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說什麼也要將一把寶劍賣給歆兒,歆兒不接受,那個老頭卻偏生要給,兩個人就如此爭執了起來,就在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高麗國的大隊伍來了,那個老頭見了,隨手便將寶劍扔給了歆兒,自己逃跑了。高麗國的人以為是我們偷了寶劍,不由分說的上路就是一陣亂砍,幸好今日有那個人出來相救,若不是他,我們今天恐怕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哦?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歆兒說的那個奇怪的壯實?」羅林坐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水銀︰「一日三次,按時服下,幾日後便會好了。」

水銀連忙站了起來,感激的結果羅林遞過去的藥瓶︰「謝謝少爺。」說著,水銀將頭低的更加的低了,將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手入懷中,但是這小女兒態也只是片刻,再抬頭的時候,水銀已經恢復了常態︰「歆兒今天的話確實是真,因為那個男的出現的時候,歆兒也是一愣,而且還問對方叫什麼名字,反應也很是出乎意料,後來因為歆兒跟李淏將和,我們才得以月兌身,但是還是怕連累到羅府,所以歆兒拼命朝著郊外跑,直到確認沒有追兵才趕回來。不過歆兒在途中確實與那個男人偷偷的說了什麼,因為屬下受傷,害怕偷听反倒打草驚蛇,所以……」

羅林擺了擺手︰「今天不是你的錯,你且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身上攬,我看這個男人還是有問題,你好好養傷,歆兒那面我拍別人去盯著。」

「還是我去吧,那個丫頭鬼頭得很,我怕她早已經起了疑心,若是你在臨時換人,我怕她……」

羅林想了想,覺得水銀的話也有道理,便開口說道︰「好吧,就這麼頂了,你好好養傷。」說著,羅林起身來到水銀的身前,俊美的臉上忽然掛上了妖孽的笑容,伸手抬起水銀的下巴︰「快點好起來,給我暖床。」

水銀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少爺,奴婢,奴婢會馬上好起來的,不會讓少爺等很久……」說道後來水銀的聲音已經好像蚊子叫一般,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了。

「恩,我的小貓咪,去吧!」說著,羅林在水銀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水銀嬌羞的點了點頭,連忙跑了出去,羅林看著水銀跑出去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與不屑。

且說歆兒回了房間之後,卻是輾轉難眠,從她離開了紫禁城開始,她就抱著永遠不再見碩塞的打算,所以她才敢給碩塞買東西,所以她才敢將她那點小私心一直一直的送給碩塞,但是當突如其來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歆兒有些不能接受,如何相見,要她如何再去見,明明應該斷了的,卻因為她而一直沒有斷,明明應該好了的傷疤,因為她不斷的揭起而無法愈合。

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落入眼簾中的是漫天的星斗,每一顆都在閃爍,每一顆都在盡情的暫放著他們的生命的光彩,這一夜,就好像那一夜,她永遠忘不了的那一夜。碩塞穿著紅色的喜袍,站在窗戶對面的樹枝上,身子隨著樹枝上上下下的來回擺動著,風吹去碩塞那扎眼的紅色,那時候,歆兒才知道,原來碩塞穿起紅色的衣服是那般的帥氣,在風中飄飛的衣襟獵獵作響,明明是離得那麼遠,可是歆兒還是能夠感覺到碩塞雙目中的炙熱。

可是,那又如何?歆兒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那又能如何呢?注定了這輩子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又何必緊緊的抓住不放呢?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這麼難,三年了,已經三年了,她逃出了三年,可是逃了碩塞的身邊,卻無法逃開她自己的心,明明已經決定忘記,卻越是想忘記,記的越是清晰。

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碩塞如今傷勢如何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歆兒索性將窗戶關上,隨後推門而出,剛剛初春的風還是有些涼,歆兒緊了緊衣服,卻沒有要回屋的意思。

雖然沒有月亮,但是夜路卻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晰,眼中羅府的小路慢慢的走著,走著走著,忽然听到一支哀傷的曲子從遠處傳來,曲子中藏著寂寞,藏著落寞,讓人听著心便不由得為之牽動。

歆兒仿佛著了魔一般的想著音樂的方向尋去,當歆兒循著聲音來到荷花池塘邊上的時候,歆兒一時間愣住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風中飄飛著,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背影,那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那一剎那,心緒一下子就翻江倒海起來,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的五哥來看她了,她的五哥來看她了!

心痛,激動,感動,開心,一時間,所有的感覺同時涌進了腦中,令歆兒不知道如何反應,直到嘴邊傳來了咸咸的味道,歆兒才知道,原來,她哭了,三年了,這三年來,她一直在笑,一直一直的在笑,她努力的練習著,見到她的五哥要笑,但是,她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湖邊的人好像已經感覺到了歆兒的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笛子,斜插入鬢的雙眉依舊虎虎生威,一雙亮如星子的眼楮看著歆兒,好像這一眼就可以將歆兒看到心里面去,可以將歆兒柔道骨子里面,永遠都無法忘記。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許久,許久,風揚起,卻吹不去兩個人的思念。

「歆兒!」碩塞笑看著歆兒,張開雙臂,等待著歆兒撲向他。從小到大,歆兒每次看到他,都會撲向他的懷抱,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就覺得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等了三年,忍了三年,他知道歆兒所有的事情,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不想去讓歆兒難過,可是這三年過得好像是三十年一樣的漫長,所以他等不了了,他再不能等下去了,他想著將歆兒這次帶回自己的身邊。

「歆兒!」輕輕的喚著,貪婪的看著,歆兒已經愈發的挺拔,再不是小時候那個小姑娘了,如今已經是傾國傾城的面貌,果然女大十八變,只是碩塞沒有想到,僅僅三年沒有見,歆兒已經出落得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碩塞忽然想起了落shen賦,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歆兒听著碩塞朗朗的聲音,听著那熟悉的聲音,澎湃的心情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的五哥已經不再是她的了。

沒有再向前走一步,歆兒挽起一個無害的笑容看著碩塞︰「五哥,你怎麼來了。」

碩塞一直以為她們之間不會變,永遠的不會變,所以,歆兒選擇遠遠的站在他的對面,笑靨如花的問他怎麼來了的時候,心好像忽然被澆了冷水,原來,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從那天晚上開始,從他選擇了別人為妻的時候,他們就回不去了。

失望的放下雙臂,碩塞向歆兒走了過去︰「歆兒,跟五哥走。」

歆兒倒退了一步,所答非所問的問道︰「五哥,你的傷好了嗎?」。

「歆兒,跟我走吧,你不用再卷進來的。」碩塞又向前逼了一步。

歆兒搖了搖頭,不是她想趟渾水,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碩塞,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她自己。

「不,五哥,你還是回去吧。」

「歆兒,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碩塞的口中噴了出來,驚的歆兒雙眼瞪得圓圓的。

在顧不得其他,歆兒連忙跑到了碩塞的身旁︰「五哥,你沒有事情吧!你傷成這樣,怎麼還出……」

不待歆兒說話,忽然身子猛然被碩塞拉了過去,一下子跌落在了碩塞的懷中,被碩塞緊緊的抱在懷中,熟悉的檀香味撲鼻而來。

「歆兒,跟五哥回去吧,好不好!」低低的請求聲在歆兒的頭頂響起,這一聲好像是一只手輕輕的將歆兒的柔弱都揭開,挖了出來,所有的拒絕,所有的理由,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泡影。

點了點頭,歆兒笑著說︰「好!」好字剛剛出口,歆兒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滿臉爬滿了淚水。

「來了容易,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忽然一個聲音從歆兒的身後傳來,歆兒身子一凜,心中開始後悔,她這是怎麼了,這種情況下,怎麼還你儂我儂的。

不待歆兒有所反應,忽然碩塞溫柔的聲音傳來︰「歆兒,跟我走好嗎?」。

「好!」這次沒有一絲的猶豫的點頭了,因為現在她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而且,即使現在真的讓她離開碩塞,她也不會答應,畢竟碩塞傷的那麼重,她也不忍心再讓碩塞傷心。

碩塞見歆兒點頭答應,不再抗拒,心里一下子高興起來,忽然攬住歆兒的腰,笑著說道︰「抓緊我!」話音剛落,碩塞已經帶著歆兒一躍而起。

羅林看著已經帶著歆兒離去的說是,不禁冷笑道︰「既然來了我羅家,想跑,可沒那麼容易!」說著,羅林大喝一聲︰「來人啊,給我布下天羅地網。」

隨著羅林的話音落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埋伏在院子四周的人同時躍起,這些人身高,穿著都是一樣的,甚至是連長相都是一樣的。每個人手中都拿出著幾米長的鎖鏈,鎖鏈的一頭是一個鐵球,一頭是環狀的鐵圈。碩塞剛剛躍起的身形卻被對方阻擋住了。

歆兒緊張的看著四周的人,小聲的說道︰「五哥,你走,不用管我,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碩塞摟著歆兒腰的手往他身邊緊了緊,低聲說道︰「歆兒,我不會再放開你了。永遠不會放開。」

歆兒的心咯 一下,仰起頭,看著碩塞英俊的面龐,歆兒涌起了一絲遐想,既然她已經來到古代,既然她已經不再是現代人,那她是不是可以接受成為他的女人,成為他的側室,只要能夠相守,也許,她可以的。

回手緊緊的摟住碩塞的腰,歆兒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如果她們可以從這里順利的處,她便跟著她的五哥走,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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